“有,當朝薑縣丞家裏有一子,頑固不堪,薑縣丞上朝經常頂著個花貓臉,聽說是在家和他兒子打架,被他老婆抓花的。這個薑縣丞出了名的貪汙,還好色。估計他兒子那性子就是遺傳他的。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一大家子可是好笑的很。”


    “啊,還有兒子和父親打架的,這做兒子的花天酒地,做父親的也是晚節不保啊。這個好。薑縣丞還貪汙昏庸,那我把紀蘭惜嫁到他們家,那可一定有趣,一家子禍害肯定鬧騰的厲害。”


    蘭雅有些心喜,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了,也不用覺得愧疚,那薑家貪汙驕奢淫逸,該是治治了。


    向離輕笑,“他兒子薑天池更厲害,經常把他老子打的哭爹喊娘,據我消息,那薑天池腦子也是個漿糊竟然帶著他老娘捉他老子的奸,最後你猜怎麽著了,他把他老子的小妾收歸既有了,那薑家和太子結上梁子,聽說是他父子把太子寵愛的風塵女子給那個了,真是父子不分家啊,他娘也是個心狠手辣,就喜歡折騰家裏的小妾,手段都不帶重樣的。”


    “嗯,真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人,那可一定要把紀蘭惜嫁過去,三個狠角色,肯定打起來也很好看,就看看誰更無賴沒臉了,簡直是在比誰的臉皮厚了,這樣也好,給紀蘭惜找點奇特的公公婆婆和夫君讓她費心思宅鬥去吧,省的得空來折騰我。”


    一家人聽罷蘭雅玩笑的話,哈哈大笑。


    “放心,明天舅舅就跟那薑縣丞說說這門親事,他若不同意,舅舅就威脅要把他貪汙的證據呈給皇上。”


    “別忘了,二表哥可是刑部尚書,可以隨便給薑天池安插個罪名,若不從,狠狠大刑伺候他幾天,到時候叫他跪下主動娶紀蘭惜。”


    “還有你三表哥呢,他們敢耍花招,我就把他們一家子的醜事散布出去,不出一個時辰全城的人,大街小巷都得把他們一口唾沫給淹死。”


    “還有你舅母呢,我讓那些官家太太一人一句非得把他娘說的迷糊答應了。再不行,我直接找太後,讓太後下旨,他不娶也得娶,一定要把你紀家的禍害給你扔到她家裏去。”


    大家一人一句,蘭雅哭笑不得,內心感動不已。


    “嗯嗯,我相信大家,要是被外人聽到,還當是我們向家徇私枉法,濫用職權呢。”


    蘭雅和大家笑的前俯後仰,蘭雅也明白,隻要是遇上她的事,舅舅家所有人都不顧全然為她出頭。


    從舅舅家出來,蘭雅感覺神清氣爽,總算是解決了一樁事。


    她要讓紀蘭惜毫無翻身之日,嫁入薑家,麵對一大家子無恥的人,看她紀蘭惜不得氣死就得被害死,這也是她的造化。


    偶然想起佛堂主持所說,世間皆有因,有因就有果。


    紀蘭惜上一輩子造下的惡果,今生該是品嚐苦果的時候了。


    但是如今這樣絕不能了結蘭雅上一世痛失親子,被奪親夫之痛,接下來就是該整治太子劉子離的時刻了。


    夜深人靜,窗外飄來荷花的清香。


    唯一一處有微弱光亮的屋子裏,傳來響亮的巴掌聲,響亮幹脆,連著幾巴掌,接下來便是女子悶哼的聲音。


    暗夜中,男人暴戾一場,看著如匍匐在地上的狗一般,憤恨厭惡的看著爬在地上一臉鮮血的紀蘭惜。


    暴戾的男人便是太子劉子離。


    “紀蘭惜,你竟然敢私自破壞我的計劃,你知道我費了多少口舌才從父皇那裏請旨迎娶紀蘭雅為妃,你倒好竟然想著破了她的身子,毀了我的計劃嗎?”


    太子憤恨,他完美的計劃差點被打破,竟然因為紀蘭惜這個嫉妒私欲重的女人。


    “子離,你知道我心裏對你的感情,你就非要娶那個女人嗎?我不許。”


    紀蘭惜這時的倔強和自以為是對愛情的執著,在一心都是皇位的太子眼裏簡直就是笑話。


    毫不客氣的一腳踢開糾纏的紀蘭惜,“紀蘭惜,你真自私,若我能坐上皇上之位,日後你就是皇後,為何不能為了我忍一時,你這樣破壞我的計劃,這就是愛我嗎?”


    太子很會利用紀蘭惜對她的情感,之前利用紀蘭惜陷害蘭雅,他再英雄救美,繼而與蘭雅相戀。


    就差一步便可成功,隻要除掉鎮國公,朝堂再無對手。


    “我是真心愛你的,子離,相信我。”


    紀蘭惜滿臉的血汙,還在祈求劉子離的原諒,可她心裏恨不過,對於劉子離也許愛情不是重點,她的目標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寶座。


    “知道就好,這些天給我消停點,等我娶了那個醜八怪,利用她除掉向家,就是你登上皇後寶座的日子。”


    紀蘭惜感激涕零,忍下心中恨意,站起身來想要抱著劉子離。


    她雖聲音誘人,可劉子離看她那滿是血汙的臉,根本沒有心思。


    “子離,你好久沒來了。我想要了。”


    劉子離內心厭惡,當他今天聽到紀蘭惜一晚上和一個乞丐做了那麽醜陋惡心的事情,聯想曾經和她的雲雨,差點沒忍住嘔吐。


    現在劉子離都嫌她身子髒,怎麽會要她,這種不幹淨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做他未來的皇後。


    “今天不早了,我還有事。”


    劉子離不由分說的推開紀蘭惜,借口走了。


    氣的紀蘭惜又是摔東西,又是打婢女。


    “劉子離,我一定會成為皇後的。”


    蘭雅躺在床上已經休息,突然感覺頭頂一個黑影,陰沉壓下。


    她身上匍過一雙滾燙的雙手,她心急起身,去被壓下。


    “是我,別怕,好久沒來看你,你生氣了。”是劉子離的聲音。


    蘭雅一陣心煩,這劉子離到底有多自戀,她壓根就沒生氣,沒吃醋,他永遠別出現在她麵前才好。


    簡直來了就是討打,哼,看來上次沒打夠他,還有心思占她便宜。


    “我熱,放開我。”


    毫不客氣的把劉子離的手扒拉下。


    “嗯,好吧。”


    劉子離想要發作,又忍住了。


    “太子深夜來訪所謂何事?這是我的閨房,影響不好,再說太子這樣做不合禮儀。”


    蘭雅硬聲硬氣,劉子離努力隱忍,看你嫁到太子府,要你好看。


    “蘭雅你就不想我嗎?你可知道我求了父皇三天,我力挽狂瀾,執意娶你,父皇才把你賜婚給我,後被父皇派去江南賑災,我對你是真的。”


    聽著劉子離的甜言蜜語就惡心。


    “原來太子也知道蘭雅並不貌美,無才無德,那太子大可要求皇上收迴升聖旨,蘭雅深怕娶了蘭雅這樣的女人會讓太子麵上無光。”


    她還記得上一世劉子離隻是娶她做了一個侍妾,還說她無顏,無才無德,叫她日後好生努力。


    當初的蘭雅聽了這話竟然還心生愧疚,覺得對太子有虧欠。那實在是太可笑了。


    “蘭雅,你為什麽要說這種話?難道你還看不出我對你的真心嗎?”太子一臉的痛苦,換做別人還吧嗒吧嗒掉著眼淚感動呢。


    “除非你把你的心挖出來給我看看。”


    蘭雅認真的眼眸盯著太子眼神中閃過的錯愕。


    突然她嗬嗬一笑,“你真信了,我是開玩笑的。”


    太子這才舒展開眉頭,蘭雅暗歎自己剛才差點失去理智,要徹底弄死劉子離她還需要冷靜。


    “蘭雅就喜歡捉弄我。”太子暖心一笑,竟然就要抱著蘭雅,還想親她的嘴唇。


    蘭雅忍住恨不得把劉子離踢死的衝動,“子離,別這樣,我們很快就大婚了,府裏現在一團亂,可憐妹妹竟然被一個醜惡的乞丐侮辱了,我看見的時候差點暈過去,那乞丐滿身的膿包,粘稠黃色的膿水。啊那簡直就是噩夢。”


    蘭雅忍不住幹嘔起來。


    撇過劉子離緊皺的眉頭,看到喉頭微動,一臉嫌惡,蘭雅暗自心笑,既然不能揍你,就好好膈應你一番,還想玷汙我呢,叫你欲望全無。


    就是要你心裏膈應,怎麽想到你曾經和紀蘭惜肌膚之親,心裏惡心想吐一番了吧。


    果然劉子離手上動作艱難的從蘭雅身上放開,“我還有事,蘭雅,等著我們大婚的日子,你是屬於我的。”


    看著劉子離的身影從窗戶外落下。


    蘭雅輕哼,“我永遠都不嫁給你,有本事你就等著吧。”


    她起身把窗戶關好,又從抽屜裏拿出一根銀針插到窗戶邊,“叫你下次再跳窗,非紮死你不可,劉子離,你我勢不兩立。”


    蘭雅早上起來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去向祖母迴稟好消息。


    “祖母,蘭雅已經拜托舅家為妹妹謀得好夫婿這事,是朝中薑縣丞的公子薑天池,祖母也知道朝中二品官員多有家室,再說這薑天池自然以後也會入朝為官,些許是正一品呢,祖母意下如何?”


    “薑縣丞嗎?丞倒是正二品的官不錯,聽聞薑家家財萬貫,不過與其結交的人倒是不多,門風也不是很好?那個薑天池人品怎麽樣?”


    “薑天池啊,性子直率從不妄言,對人出手大方,倒是結交了不少官家子弟。”


    蘭雅輕笑,她說的可是實話。


    這薑天池說打他爹二話不說,這不就是不妄言,還出手大方嗎?當然花天酒地,自然結識不少狐朋狗友。


    祖母其實也有耳聞一些薑家的事,隻是不明朗而已。


    “那祖母還是派人探探底子吧。”


    “祖母這事得抓緊了,你也是知道妹妹的性子,若是被她察覺恐怕又要無故生出事端,蘭雅會繼續幫看著,祖母決定了告訴蘭雅一聲。”


    蘭雅迴到屋子裏,就讓海棠去舅舅家送信,要他們想辦法迷惑祖母派出去大談的人,要祖母得到外人誇獎薑家富甲一方的消息。


    蘭雅將兵書攤開,認真看著一行一句。


    雙手托著腮幫子,還在思考如何退婚瀟灑轉身又不生是非的方法。


    兵書有雲,“大敵當前,需誘敵深入,謹慎拖之。且大舉進兵,悠然處之,當所謂冰冷。”


    她覺得腦子一通亂,還是先解決紀蘭惜的事情比較好,能拖就拖,大不了大婚當前裝病躲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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