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蘭雅樂的自在,海棠跟在後麵都快要笑瘋了。


    “哎呀,海棠忍不住了,太解氣了。”


    海棠這個小丫頭,看到自家小姐一句話把那三小姐說的臉色慘白,要開心壞了了。


    “小姐,真厲害,平日裏三小姐聯合二小姐,可沒少欺負,陷害你,以前小姐氣不過出手打她,還要被祖母責罰,今日小姐一句話把她嚇得半死。”


    紀蘭雅嘴角掠過一抹苦澀的笑容,的確前世她太魯莽了,反而被人抓了不少把柄。


    “放心,我以後不會任由她們欺負的。”


    紀蘭雅的話語很堅定,尤其是那動人的雙眸更加光彩靚麗。


    “可是小姐,你剛才怎麽還對著二小姐笑呢?二小姐明顯是想要看你熱鬧的。”海棠的心思很簡單。


    “這就是紀蘭惜高明之處,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能把她真正心思隱藏下來,雖說不能現在撕破臉,但假以時日,她隱藏的越深,揪出的後果越致命。”


    紀蘭雅極力壓製自己身上的戾氣,奈何前世紀蘭惜的狠毒讓她想起她的兒,她抑製不住的顫抖。


    “小姐,你變了,是不是二小姐欺負你了,你快跟海棠說說,別看大小姐看起來橫行霸道,心卻軟的很,沒少被她們背地裏設計陷害。”


    海棠竟然說道此處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掉,迴想起往事,小姐被責罰昏迷,外邊的人說小姐醜人多作怪,欺辱自己的庶妹。


    紀蘭雅擦去海棠眼角的淚珠,“海棠,別哭,欠我們的總歸是要還迴來的。”


    她一定要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恨的越深,更應該做到淡然,才能真正報仇雪恨。


    去了祠堂,果然祖母,父親的臉色很不好,旁邊站著一眾姐妹,其中有剛才找她事的紀蘭月等人,也有紀蘭惜。


    紀蘭雅禮儀舉止得當,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嘴角帶著高冷的微笑,讓人有種不可忽視的威嚴。


    她走到紀蘭月身邊,特意對著她露出一抹深深的微笑,果然看到紀蘭月臉上的緊張之色。而紀蘭惜眉頭微皺,紀蘭月慌亂的目光投向紀蘭惜。


    祖母正襟危坐,麵容豔麗精致,一頭灰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脖間一顆鴿血紅,顯得人微風淩然。


    紀蘭雅對祖母的印象是很深的,她一個老人一生就為紀家榮譽而活,要說誰敢危害紀家,她第一個不放過。


    因此她向來重視門規家法,自恃地位崇高,且不顧犧牲家人,換取紀家繁榮昌盛。


    紀蘭雅記得前世自己死後,這個祖母隻是說了一句造孽,明明她知道紀蘭惜對她做的那些事,可她未有責怪,隻因紀蘭惜貴為皇後,更加鞏固了紀府的地位。


    所以要想取得祖母信任,隻有證明自己有為紀家帶來榮譽的能力。


    “孽障,還不快跪下,對著祖宗的麵,你還有什麽臉麵?”祖母的一句話嚇得眾人不敢作聲。


    可紀蘭雅卻不怕,祖母向來不喜她,因她母家勢力強大,舅舅在朝中製衡紀家,她都習慣了祖母對她的威嚴。


    可她還是順勢跪下,絕不能給人留下把柄。


    祖母倒是驚訝,平日裏紀蘭雅可是囂張得很,總要給她吃點苦頭,才聽話跪下,今日倒是乖巧的很。


    “知道你做錯了什麽嗎?對著你姐妹的麵,今天祖母就是要給你個教訓。”


    紀蘭雅一聽便知道這祖母不分青紅皂白就坐實了她的罪名,對著姐妹的麵,看來是真要她臉上無光。


    隻能說明這裏站著的其中一個人向祖母告發她和太子的醜事。


    但看祖母今日陣仗,必然是不知道和她私會的男人是太子,好,那就不要怪她借題發揮了。


    “請祖母恕罪,蘭雅雖然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但讓祖母這麽生氣,是蘭雅的錯。”她偏不承認做錯了什麽,可卻請祖母恕罪。


    紀家祖母被她一說,竟有些摸不著頭腦,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讓她說出她做的醜事了,這丫頭幾天不見,倒是聰明了幾分。


    “好!既然你不願說,那祖母問你,剛剛你是去哪裏了?和誰在一起。”紀氏最討厭有人挑戰她的權威。


    “蘭雅一直在房裏睡覺。”她簡短的話語說的自然簡潔,她定要祖母按耐不住自己問出。


    “大膽,既然你不說,自有人知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嘴硬。”


    旁邊的姐妹幸災樂禍,隻有紀蘭惜麵上安然,其實內心澎湃得意得很。


    “來人,把她身邊的小賤蹄子拖出去打三十板,我倒要看看一個小丫鬟還敢欺上瞞下了。”紀氏一貫做事雷厲風行。


    “說,昨日你家小姐那裏去了?”


    海棠被幾個壯漢拖著趴在地上,粗壯的木棍狠狠的敲打在她的身上,但她依舊不吭聲。


    紀蘭雅清澈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狠厲,祖母打她的丫鬟,明顯是在打她的臉。海棠對她忠心耿耿,她絕不會讓她替自己受半點委屈。


    紀蘭雅剛要出聲,卻看一旁的紀蘭惜臉上閃過一絲不忍,竟然親昵的走到祖母跟前,有些撒嬌,“祖母,你打一個小丫鬟問不出什麽,可憐丫鬟叫的多慘,都沒人出聲,蘭惜看的實在是太慘了。祖母您消消火,姐姐的事您慢慢問著,蘭雅姐姐性子直,些許您慢慢來,就能問出來了呢。”


    紀太傅看了一眼紀蘭惜:讓你姐姐自己說,你不要插嘴,他如今就隻有這一個嫡出女兒,他更是在想該讓紀蘭雅嫁入誰家能夠對他有利!


    若是傳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毀了他女兒的清譽,那可就讓他賠上一筆了!


    紀蘭雅俏麗的眸子淡淡的撇向紀蘭惜,衝著她微微輕笑,紀蘭惜,你果然是狠毒。


    一番話說的真是漂亮,一來說海棠被打,沒人出聲,這明顯的是要挑撥海棠對她心存芥蒂,二來說她性子直,叫祖母慢慢問就問出來,這不是明擺坐實了的說她私會男人嗎?


    今日的紀蘭雅不再心軟,既然紀蘭惜給她挖坑叫她跳,那她非得活埋了紀蘭惜,叫她自食其果。


    “祖母,海棠確實不懂事,該打。竟然對自己主子的事一問三不知,不盡職盡責,多謝祖母為孫女教訓這丫頭。”


    紀蘭雅眉宇間一抹了然,眼角邊的淚痣點點,其他人萬分錯愕,這紀蘭雅難不成是瘋了?竟然這麽對待跟在她身邊的丫鬟,太可怕了。


    紀氏卻對蘭雅說出的話十分讚賞,紀氏也是從一個小妾爬到今天的位置,她深知宅院世家的鬥爭,必須要維係好身邊的忠心之人。


    蘭雅心甘情願任由她教訓丫鬟,一來是尊崇她祖母的威嚴,二來更是最好的保護丫鬟的方式。


    其實誰不明白蘭雅私會男人,這小丫鬟肯定是知情的,就算小丫鬟不說,她身為祖母也容不下這種丫鬟,必死無疑,而蘭雅一番說辭是要小丫鬟撇清嫌疑,保她一命。沒想到這蘭雅到是變得聰明懂事了。


    紀蘭惜裝作錯愕,同情可憐的看向海棠,“蘭雅姐姐,你可真舍得。”


    “在紀府,隻要有人不盡職盡責就該責罰,沒有什麽舍得與否。紀家的榮譽大過我們每一個人,妹妹這般仁慈,可別因小失大,好心辦壞事,有損紀家榮譽。”


    紀蘭雅一番話徹底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看到紀蘭惜啞口無言,被扣上這般罪名。蘭雅這番話深得祖母心,臉上掠過一絲不滿。


    “蘭雅說得對,蘭惜就是太過仁慈了,一切以紀家為重。”


    眾人一陣驚訝,一向受愛戴的二小姐紀蘭惜,第一次被祖母教訓了,而且還是因為最不受寵的大小姐紀蘭雅的一句話。


    紀蘭惜心有不甘的退後,沒想到竟然因為紀蘭雅害祖母教訓了,可她顏麵依舊保持高貴端莊。


    蘭雅知曉祖母了然她的意思,那她就不再迴避,直接跟祖母說明,而且她今日一定要紀蘭惜臉上無光。


    “蘭雅不敢隱瞞祖母,其實在蘭雅剛迴來便得到二妹妹提醒,祖母要蘭雅來宗祠質問的是蘭雅私會男人一事。


    祖母剛在責問,卻一直沒有明說蘭雅做錯何事,蘭雅大概猜想說的是此事,剛才多謝二妹妹提醒了。”


    紀蘭雅衝著紀蘭惜,嘴角拂過一抹輕蔑的笑容,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祖母深陷的眼窩,閃過一絲精明。蘭雅這話裏藏針,麵上感謝紀蘭惜,實則是在向祖母告狀。


    祖母都未曾明說所為何事,這紀蘭惜就先前知道了,肯定是紀蘭惜向祖母揭露蘭雅私會男人的罪名。


    紀氏祖母向來是疼愛紀蘭惜的,先不說她的身份,蘭惜本身美貌,才藝雙全,一眾孫女就屬她出色,日後定能嫁到宮裏,但今日卻對蘭惜頗有微詞,謹慎言行的道理她豈會不懂。


    而紀太傅坐在紀氏的身旁,仔細的傾聽著。


    有人想要害他的女兒,害他的籌碼,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姑息!


    “孩子,你想說什麽,大膽的說,爹在這裏,不要怕!”


    蘭雅優雅的轉身,對鎮國公行了一禮,又衝著旁邊眼神躲閃的紀蘭惜說道,“爹爹,沒有人要害女兒,差點忘了,還有感謝三妹妹呢,也在路上給了我提醒呢。”


    紀蘭月以為躲得過,沒想到還是被蘭雅揪出來了,其餘妹妹都是哆嗦,“姐姐哪裏的話,用不著感謝。妹妹也沒做什麽啊。”


    紀蘭惜眼神中閃過一絲鄙視看著紀蘭月,廢物,現在狡辯什麽,豈不是給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紀氏想要敲打一番眾人,麵上嚴肅,“放著這閑空,多學學才藝,少管別人的事。”


    紀氏沒有指名道姓,大家也知道說的是紀蘭惜。


    紀蘭雅心中冷哼,看來祖母還是疼愛紀蘭惜,她這一招倒是沒有預料到。


    旁邊站著一直未有出聲的王氏,也就是紀蘭惜的親母,紀蘭雅的大娘,看來是沉不住氣了,剛才老祖母說話,她不敢插嘴,三番兩次看到蘭雅為難蘭惜,總要出來撕破紀蘭雅的臉皮。


    “婆婆,還沒問正事呢。外邊可都傳著咱家蘭雅經常外出私會男人呢,未出閣的女子這名聲都不好了呢。”


    紀蘭雅最討厭王氏說話了,總有一種磨牙恨的癢癢的聲音。


    祖母聽罷,雖然有些不喜王氏說話的語氣,也知道紀家名聲最重要。


    紀蘭雅就像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變臉大戲。剛才被她說的啞口無言,膽怯的一眾姐妹,竟然都不約而同的,抬起尖細的下巴,幸災樂禍的看著她。


    “蘭雅!你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祖母果然是失了耐心,說話狠絕。


    “祖母,所謂外邊的傳聞說蘭雅私會男人,這倒有趣,這種事咱府裏的人竟然都不如外人知道的快。”


    說罷,她昂起頭,眼神淩冽的掃視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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