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請你吃飯可以嗎?”


    “誒?我什麽都沒有做,這是社長答應你的。”


    “我以後有機會了當然會感謝社長,隻是我現在……”惑星甚至不需要多說些什麽,他隻要低下頭,露出少許的落寞就足夠讓眼前的人馬少年手足無措。


    果不其然,他隻是剛剛露出這樣的表情,對方就於心不忍的答應了下來。


    還很體貼的找了一家價格適宜的燒烤店,帶他過去。


    惑星以感激為由,和對方說了許多,甚至還叫上了酒,就為了稍微的降低些對方的警惕心。


    然而聽完了對方的全部講述,惑星陷入了沉思。


    “這個世界比我想象的設定還要完全,而且居然還有一套完整的法律,雖然各家的法律製度都不一樣,但最上麵還有一個綜合管理。


    那天見到的和蜘蛛在一起的金發男人是聖騎士?嗬,惡心的家夥。”


    嗤笑了一聲,不過惑星還是提高了自己的警惕心。


    神明之前在他看來也不過是那些邪神一般的存在,但現在仔細的研究一下似乎比他預想中的要更加的厲害些。


    而且這裏是光明神的地盤,這位按照描述似乎比主神還要更加厲害些,而且……是令人討厭的偉大呢。


    惑星的眼底泛起幾分惡意。


    他很期待這些向往光明的家夥都徹底的在光明落下之前,永遠的閉上眼。


    “而且按照這些家夥的描述,之前出現過寄生類的侵略者,所以他們能夠通過祈禱來做出一個檢測……”惑星有些不爽的搖了下嘴唇,這裏家夥的能幹水平比他想象中的要更高些。


    他絲毫不懷疑,自己種下了心裏暗示的種子,這些人無法發現。


    別的不說,就蜘蛛之前給他反複暗示的金杯聖女就是一位此間的佼佼者。


    對方對於心靈的研究肯定不弱。


    “不能再按照之前那種方式來對待這些家夥了,要更加的柔和,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原本惑星還想要拿著所學校來當一個試驗場,看看這裏的家夥能做出些什麽來,可現在的情況告訴他,一旦魯莽就會暴露自己。


    “雖然蜘蛛並不會主動的來找我,可一旦發現獵物,他出手的速度也向來幹脆利落。”


    確定了這一點,惑星的臉上又露出了純良的笑容。


    他抬手將麵前似乎有些喝醉了的人馬少年拉扯起來,“走吧,我送你迴寢室。”


    帶著人走在學校的街道上,惑星看到了許多的人,還有些身著鎧甲巡邏的騎士。


    其中有些人注意到了艾爾喝醉的模樣,都用擔憂以及懷疑的目光掃視過惑星,詢問了幾句之後確定對方也是學校的學生這才放行。


    走在其中,惑星抬手推了下眼鏡,若有所思。


    這裏的人,很喜歡管閑事嘛。


    看到一個喝醉的家夥還喜歡問上兩句確保安全?


    希望你們繼續保持這個優良傳統。


    雖然不能完全的操控一個人,但是一些心裏暗示以及欺騙,可不是那麽容易就發現的了的。


    坐在圖書館裏正在翻看著一本書籍的九彥,第一次感覺無法靜下心來。


    心情莫名的煩躁。


    他幾次三番的想要沉浸下來,可耳邊總會想起尤裏卡那句‘好’。


    對方那泛著些光彩的眼眸是真的認為,他說的是對的。犧牲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但是如果自己能夠為對方提供些什麽幫助,那就再好不過了。


    即使以此身為代價。


    “我又何嚐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呢?”九彥撐著腦袋這麽說著。


    到手的東西就不想再放開了。


    不管他用什麽樣的話語來修飾,甚至表麵自己對尤裏卡的不在意,可當對方可能徹底消失,那他就會下意識的想要去阻止。


    “我的東西,就算毀滅,也隻能由我自己來做選擇。”輕咬著下唇,九彥又對於那些神明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煩躁。


    你們怎麽就那麽沒用呢?


    當然,他清楚這是毫無理由的遷怒。


    九彥手撐著腦袋,扭頭看向外麵夜色中的校園。


    突然,他的眼眸微微閃動,視線落在了正在前行中的兩人身上。


    “艾爾?他今天沒有去教堂熬製魔藥嘛?”下意識的這麽問了一句,九彥突然的想起來,光明教堂還在重建中。


    剛準備把對方的這事給拋到腦後,九彥又扭頭看了眼那和艾爾走在一起的人。


    看起來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麽值得在意的地方。


    但也隻是表麵。


    九彥的眼眸眯起,視線在艾爾身邊的那人的身上掃視著。


    真實實力的高低其實很難去判斷,特別如果一個人善於偽裝的話更是如此。


    除非對方是剛進階不久,氣息外溢,不然一個強者想要隱藏自己,那就什麽都看不出來。


    如今的王城魚龍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


    高階實力都能一抓一大把。


    其他勢力的人也不是都在當楞頭青,什麽都不在乎,他們早就派了不知道多少人來這裏收集情報。


    從十六王子的事情暴露開始,這裏就是匯聚之地。


    盯著那人,九彥陷入了思考。


    而他不曾收斂的視線自然被惑星感覺到了,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唇邊的小痣讓他這張看起來淳樸的臉多出了幾分魅惑的意味。


    他的身體帶著少許的顫栗,幾乎興奮的快要高/潮了。


    那樣熟悉的,漫不經心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


    但,要稍微的忍耐一下。


    自己的傷還沒有完全的恢複,對這裏也一知半解,不能擅自動手暴露了自己。


    惑星舔著自己的唇角,克製住想要衝過去和對方大戰一場的衝動,壓低了腦袋,距離艾爾更近了些。


    魔法學院都是統一的兩室一廳,雙人間。


    聽到開門聲的室友原本還準備開門和對方說兩句話,結果就看到一個笑容微妙的陌生人把自己的朋友給送迴房間了。


    室友默默的關上了房門。


    實際上惑星壓根不需要如此,因為九彥根本沒有考慮到對方可能還遊蕩在他附近。


    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對方在不在。


    最近的收獲足夠他再上一個台階,如果惑星的本體出現,九彥自然有把握將對方留下來。


    更別提這裏還有尤裏卡、莉莉絲以及康納德之類的強者。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把對方放在心上,雖然有麻煩,但現在他更在意的問題還是另外一個。


    越想越煩,而且根本沒辦法靜下來看書的九彥很幹脆的就站了起來。


    迴家。


    誰製造了問題,那就解決那製造了問題的家夥!


    這麽想著,九彥直接就出現在了房門口,還在給奧維斯準備學前教育圖書的管家差點被他的神出鬼沒嚇到了,一邊拍著自己的心髒一邊指了下書房。


    緩步走到書房前麵,九彥沒有敲門隻是靠在門欄上看著對方。


    尤裏卡的頭發似乎稍微的長了一點,他抬手將自己的發絲紮在腦後。


    他應該是剛出去過一次,身上還穿著鎧甲,在手邊還有好幾本攤開的書,他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很苦惱的問題。


    九彥清楚的聽到了對方長長的歎息。


    就在尤裏卡無力的抬頭想要起來活動一下轉換思路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在不遠處正看著自己的九彥。


    “你怎麽迴來了?不是說會在圖書館呆幾天的嗎?”


    “你又在苦惱些什麽呢?”九彥走到了尤裏卡的麵前,兩人隔著桌子對視著。


    尤裏卡仰頭看著那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唇角也泄出了笑意,他向前走了幾步,半跪下來牽起對方的手。


    “在苦惱這幾天無法見到你時,澎湃的思念。”


    逃避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除非他現在幹脆利落的放手。


    九彥的眼眸眯起,手掌翻轉,倒扣住對方的手。


    按著尤裏卡那比自己要有力許多的手指,在他的麵前晃了晃。


    “嫉妒、占有欲、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這都叫我覺得很討厭。擁有後再失去的痛苦也永遠比不曾擁有要痛苦的多。”這麽說著,九彥帶著對方的手指在他身上的鎧甲邊緣摸索著。


    尤裏卡的耳根稍微的紅了些,他想要說些什麽,但九彥並沒有給他留下說話的時間。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的家夥,所以從一開始就拒絕了你,可你既然要擠入我的生活中就要付出代價。”


    這麽說著,九彥扣著對方的手指輕易的將盔甲掰開。


    金屬落在柔軟的地毯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九彥又上前了一步,將人抵在旁邊的書桌上,“你的一切,不管好壞,不管任何的東西都屬於我,沒有我的命令,你連死亡都不能選擇,記住了嗎?”


    “難得見到你如此強勢的一麵。”尤裏卡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仿佛不曾因為這些舉動和話語而有任何的影響。


    除了,那已經泛紅的耳朵。


    “你不喜歡?也是啊,看你平日裏那般克製,慢吞吞的模樣,想來也是……”九彥還準備再說點什麽,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纏繞上了自己的腿,帶著些粘稠以及吸力。


    “沒能及時的明白你的意思,反而讓你開口,可真是我的過錯啊。”


    尤裏卡稍微的活動了一下手指,另一隻手反扣住了九彥的手。


    指腹相觸,落在了那絲質的衣服上。


    九彥下意識的打了個顫,突然的想起來,自己對對方的身體格外了解,對方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他感覺那隔著衣服被碰觸到的那片肌膚有些癢,眉頭皺了下,原本想要戲弄對方的心情也削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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