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生命的還好一些,按照九彥那明顯的黑色絲線的方向去找尋,還是可以找到的。


    可像是能夠給這些家夥定罪的資料,就要更麻煩一些。


    鼠偵探之前找到的大概都是這一批的資料,黑貓警官可不相信,這裏隻有這麽點。


    但黑貓警官也沒有說些什麽。


    他能夠感覺到對方對於那些折辱極其的厭惡,從一開始就不想帶精靈過來。


    如果這些家夥還隻是要把精靈們關押起來,做一些不太過分的事情的話,或許九彥也就忍了。


    可聽那個禮服男的意思,所有被送入其中的孩子都會被直接下藥。


    無一例外。


    而這裏會喂的藥,黑貓警官想也不用去想,都知道絕對是違禁藥品。


    同樣的,觀察仔細的他並沒有錯過,那男人說著些將這些精靈當作物品一樣的話語,甩動鞭子時海曼以及那些精靈們都緊張的下意識抖動。


    他們在害怕。


    而作為警官,他們不能看著對方如此恐懼還要讓他們去做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


    這麽想著,黑貓警官看了眼周圍,那些精靈們,還有正在和鼠偵探嘀嘀咕咕的海曼,都在為了這次的事情而努力。


    ……等等!海曼你又想要做什麽?!


    突然驚覺的黑貓警官快走幾步走到了他們的麵前,用犀利的眼神掃視著他們。


    “你們要做什麽?”


    “我們當然是在討論怎麽找到東西啊,而且這裏的密室應該不止這裏,還有其他的小隔間。”


    黑貓警官聽到海曼這話,下意識的就進入了審問模式準備問對方為什麽會知道。


    但很快,他的瞳孔閃動,咽下了自己的話。


    “你說的對,我會安排幾個警官跟著你,你指揮他們去調查。”這麽說著,黑貓警官招手叫來了一隻兔子和一隻狐狸,讓他們跟著一起去完成這項艱巨的工作,並且再三強調。“不允許讓那貓鼠魚動手去調查!”


    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太信任了。


    黑貓警官想起每一次完美完成案件,還會順便損毀的建築物就覺得眼前一黑。


    接下來的調查工作不管是九彥還是尤裏卡都不擅長,他們對於這種精細的活都比眼前的這些調查警員要差上不少,是以也不再多搗亂。


    尤裏卡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安靜排隊的人,這些人都無一例外都表現出了服從性。


    他眉頭緊皺,不自覺的開始思考。


    自己,是在什麽地方見過這樣的人嗎?


    “尤利婭收養的那些孩子。”九彥很自然的迴答道。


    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關聯,就和自己以前知道的那些該死的,對人性反複打壓的天龍人一般,直接將人當成了物件。


    不允許有任何自己的思想,隻能順從討好主人,並且還要露出甜美的笑容來。


    隻不過是一具活著的木偶罷了。


    說實話,除了有些種族有著其特殊性以外,其他的所有外貌特征不都可以通過魔法造物煉成嗎?


    那些富貴人家想要享受,想要漂亮的、稀奇的,去專門定製不香嗎?


    魔法造物沒有靈魂,都隻會按照固定的程序去做那些事情,可隻要有一個專研此道的魔法師,就完全可以把魔法造物調/教的和人類一樣智能。


    甚至你有錢,日拋都沒有問題啊!


    如果窮一點的,去人偶工坊找類似風俗店總能行吧?


    越想,九彥越是覺得生氣。


    麵前的金發男人同樣如此,他的手握成拳,放置在唇邊思考著些什麽。


    “在我知道曆史中,在幾千年前就立下過這樣的法律,當時的一些異世界勇者在拯救了世界之後就大力的推行所謂義務教育以及廢除奴隸法。”


    在神明與信仰都存在的世界,不少人都會對此多有收斂。


    但似乎,在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些現象又開始了複燃。


    義務教育全都交給了教堂的夜間學校,而教育資源更是大規模的被魔法學院壟斷,甚至隻有一個巨頭,其他的都是些不入門的雜牌學校。


    奴隸雖然依舊不被允許存在,但要是身為戰敗的一方被俘虜,那獲勝方就有資格決定是否將對方劃為奴隸。


    這些事情好像都是在不知不覺間出現,並且緩慢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


    很細微,但這樣的變化讓尤裏卡感覺很不妙。


    尤裏卡看向九彥,“詢問些事情吧。”


    希望是他敏感了。


    警官中這方麵的專家有不少,立刻就有幾個占卜的專家通過星盤占卜、夢中占卜之類的方法獲得了更為清晰的情報。


    這裏的人許多都是所謂的‘客人’,也就是參與競拍的。


    他們會在拍賣會上拍下合適的喜歡的小家夥,放在這裏由這裏的人調/教。


    有時候也會和別人交換心愛的玩具。


    “等一下,他們為什麽不帶迴家去?”


    即使這是一個有暴露風險的事情,但隻要弄點假證,或著編造一個看起來沒什麽毛病的借口,就能夠很自然的將無辜的人當作有罪的奴隸帶迴家。


    “不知道,似乎是這裏的規矩。”負責占卜的警官也感覺到了奇怪,這裏的規矩未免也太多了些。


    如果不是這群偷盜者很明顯是和這裏有長期聯係,建立了信任關係,他們想要混到目的地還挺難的。


    可這裏的客人就是真的比混入邪/教組織還要難了,不僅是推薦製度,還有各種奇怪的考驗。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一陣轟隆聲再次響起。


    九彥迅速抬手,用黑色的絲線支撐其了一片地方,好避免他們這裏被建築垃圾給直接活埋。


    同時,所有人的視線都默默的轉向了海曼那邊。


    你們……就是來著當拆遷大隊的?


    別的不提,光是地麵上的建築,都被他們給拆的七七八八。


    這裏如果想要有什麽比較隱蔽的密室,拆遷大法確實是最好用的,但問題是還沒到那個地步啊!


    海曼坐在地上,煙塵都撲撒到了他的臉上。


    而在他的麵前,還站著一個穿著荷官製服的男人。


    他的身上也有著一根線牽連著,對方正低著頭,看著他麵前的海曼。


    見到這,九彥的眉頭微皺。


    他感覺到了海曼身上散發而出的一種絕望與悲哀。


    海曼認識這個男人?


    跟過來的萊茵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之前一隻都和旁邊的天使安靜的站在外圍,保證自己不會打擾到大家。


    萊茵直接出現在了海曼的身側,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擔憂的看著他。


    奧維斯也同樣用自己寬大的翅膀抱住了海曼的腦袋,想要安撫一二。


    “……那個,奧維斯,你能不能考慮下自己翅膀的大小,我要懷疑你是不是想要謀殺我。”海曼的聲音停頓了幾秒才傳了過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可這正是最大的問題。


    從進入到這裏開始,萊茵就能夠感覺到海曼的緊繃。


    他想要勸說對方不要這樣,但海曼卻表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因為九彥察覺到了他的恐懼才這麽做的。


    他自然要幫著彌補一二。


    九彥也走了過來,他看向那眼神中露出了少許疑惑的男人。


    抬手,指尖在空中快速的跳動。


    那剛才還是靜止的男人這才有所動作,像是被放開了束縛一般。


    他倒是沒有逃跑或者其他的什麽舉動,隻是疑惑的看著海曼。


    “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


    海曼的不自然早就盡數收斂,他就像是往常那樣帶著不著調的笑容。


    “哈?你是在罵我嗎?”


    “不,他已經死了,我隻是覺得你們的眼睛有些像。”


    “你這家夥果然是在罵我!你們做過些多麽不可饒恕的事情你不知道嗎?!還罵我像個已經死掉的爛人?!”海曼咄咄逼人的用手指戳這對方的衣服,仿佛在點名,對方的打扮看起來可不是什麽受害者,而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我不會否認自己有多麽的糟糕,但你也不該說他的壞話。”荷官的臉上也露出了少許的怒火,不過很淡,緊接著他又恢複了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幾位是準備查封這裏吧,有什麽我能夠幫助你們的嗎?”


    荷官這個反應,看得黑貓警官直皺眉。


    他甚至都無暇指責他們又造成了破壞的事情,而是思索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是這裏的人?”


    “您覺得我是那我就是。”


    “你是什麽種族的。”


    荷官咧嘴笑的笑容變得更大了些,露出了森白的鋸齒狀牙齒,“虎鯊目人魚。”


    黑貓警官的尾巴原本還在空中搖晃著,聽到這話直接停止了。


    他看了眼對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那麽,你有什麽要舉報給我們的嗎?有關於這裏的事情?將功贖罪可以減刑。”


    似乎是想要提醒對方什麽,黑貓警官最後幾個字說的格外的重。


    “那這要說的東西可就多了不如我慢慢的給你們介紹過去?”


    “最後,你叫什麽名字?”黑貓警官的筆在本子上飛速的記錄著消息。


    “海曼。”荷官依舊維持著那有幾分浮誇的笑容,“我叫海曼,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但如果您非要用名字來稱唿的話可以這麽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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