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過分了。


    交易沒有任何懸念的達成了。


    九彥解開衣服的紐扣,看到了心口上浮現了一道很淡的符號。


    是一個扭曲的8。


    莫比烏斯環。


    如果尤裏卡以後不準備迴來了的話,這具身體也會直接成為九彥的卡池大軍中的一員。


    要是想迴來,哼哼,那就花錢把身體贖迴去吧!


    我可要成為你的master噠!


    胸口上的符號很快的就消失了,九彥正準備穿好衣服出門逛逛著皇宮,突然身體一僵。


    在鏡子裏,裸/露著上半身的男人腹部似乎有什麽花紋一閃而逝。


    “好像是熒光粉?這顏色和位置會讓我聯想到很奇怪的東西啊!還好我的契約是炫酷的銀色。”


    心底打鼓,九彥努力的迴憶著有尤裏卡的記憶,很確定現在距離和那位王子扯上關係還有兩個月,距離他們第一次滾床單還有三個月。


    怎麽就……


    “不慌,我先去檢查一下!”


    這麽安慰著自己,九彥又覺得他這話說起來就有點怪,怎麽說的跟要去產檢一樣。


    迴憶這些的時候,九彥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尤裏卡選擇迴到這裏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確實效忠著這裏的國王。


    現任國王是個很有意思的小老頭,對方並非才華出眾,手段狠辣的人。


    但他性情溫和,知道該如何任用他人。


    在尤裏卡說出要善待下層民眾的時候,他也隻是猶豫了一下就稍微提高了些他們的生活水平,還出台了相關最低時薪以及一些福利機構建設的政策。


    這個世界是有魔法的,王國是在神權與王權的共治之下。


    他提出的這一點政策改變,實際上讓不少貴族不滿。


    那些賤民的生活如何和他們又有什麽關係?


    那些家夥吃不飽飯單純是因為太過懶惰,讓這些愚蠢的懶鬼過上好日子,反倒讓他們這些貴族老爺多付出了沒必要的金錢。


    不過即使有人不滿,國王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一邊迴憶著這些,九彥一邊光明神的教堂走去。


    時間還早,現在正是教堂的禱告時間。


    他從偏門進入,找了一處安靜的角落坐下,雙手合十,裝模作樣的禱告了起來。


    希望光明神不要那麽無聊的聽信徒瞎逼逼,不然他就能聽到奇奇怪怪的瀆神言論。


    尋常百姓完全不知道勇者的樣貌與名諱,他們隻知道那位拯救了他們的偉大騎士身著一身黑金色的甲胄,有著一頭純金的發絲,手握能夠燃放出烈陽光芒的巨劍殺死一切邪惡。


    這些形容很模糊,甚至貼合這一形象的人有無數,所以即使九彥走在街道上,也不會有太多的人認識他。


    不過光明神教堂中倒是有不少人認識他。


    光明神的信徒都擅長治療,他們在戰爭中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有人注意到了九彥的出現,他們看著那人坐到角落裏祈禱,也都露出了和善的表情和他頷首致意。


    戰爭結束不到半年的時間,以人類之身做到這個地步的尤裏卡獲得了最多的讚譽。


    他是人類,在很多方麵都比不過其他的種族,但他還是憑借著自己的魅力征服了共同戰鬥的大部分人。


    待祈禱結束,人們都紛紛起身離開教堂,九彥依舊坐在那裏,眼中似乎掩藏著些許落寞。


    “嘿,朋友,你怎麽這幅表情?我可是聽說最近那些貴族們都快瘋了,一個個都想把自家的貴族小姐都送到你的床上。”光明神教堂的一位高級執事走了過來,對他擠眉弄眼。


    九彥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攤了攤手,“你知道的,我對那些並不感興趣。”


    “所以你就躲到王宮裏去住了!哈哈,說真的,你這個操作是真的騷。


    那些漂亮的夫人小姐們也隻是想沾點光,看看能不能有機會誕下和你一般有天賦的後裔。”


    “如果不是我離開之後開啟了莊園的防禦體係,我都要擔心他們對我的父親下手了。”


    似乎是被他的這句話給逗樂了,高級執事派恩斯朗德哈哈笑著拍著自己的膝蓋。


    “你好像更幽默了一點,嘿,就該這樣,你還年輕著呢,就算是人類可憑借魔藥活到兩三百歲。”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這種魔藥的獲取不是太難。


    沒興趣和這位有些八卦的斯朗德執事閑聊,九彥環視了一圈低聲詢問,“大祭司在嗎?”


    聽到他這句詢問,剛才還一臉笑容的斯朗德笑意收起,“在,你……我帶你去見他。”


    大祭司地位特殊,尤為擅長預言與治療,斯朗德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對於預言並不感興趣,那麽他來這裏……


    想到這,他的眼中也帶上了些許的焦慮。


    尤裏卡很強很強,在斯郎德還是一個新手,治療戰場上的殘兵還會哭時,旁邊這人用著溫和的語調寬慰他,照顧他。


    他可不希望這位剛能夠享受一下人生的騎士身上發生什麽事情。


    “大祭司!”斯朗德輕扣三下門,有些焦急的開口喊了一句。


    坐在房間中的老者有著一頭銀發,看起來介於中年與老年之間,麵容慈祥。


    “怎麽了?我的孩子。”


    “大祭司,你,你看看尤裏卡,他……”


    見斯朗德似乎有點手足無措,九彥抬手按住了對方的肩膀。


    他看向眼前的大祭司,對方幽深的眼眸仿佛可以看穿一切,平和又深邃,“大祭司,我想做一個全套檢查,拜托了。”


    “好。”老者頷首,幹淨利落。


    斯朗德左看右看總是放心不下,可他又不好跟過去看,隻得咬牙等著。


    坐在房間中,九彥拿起手中報告的紙,眉頭擰起。


    他不擔心自己這換了個殼子的情況被人發現,即使對方是所謂神的使者。


    大祭司那深邃的眼眸中帶上了些許憂愁。


    “這東西很少見,也很邪惡,而你已經被下藥三個月以上了。”


    大祭司給他的身體報告寫的很詳細,他中了“毒”。


    但又完全不能算是“毒”的東西。


    如果是單純的毒藥,那尤裏卡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發現,可這東西更多的是悄無聲息的侵蝕人的身體,直到最後一口氣爆出,甚至對人的神經、大腦、身體都產生不可逆的影響。


    九彥的表情很是嚴肅,他知道這東西。


    在[嘩]文的中期,尤裏卡就被下了這東西,是那位十六殿下覺得他太古板了些想要增加情/趣下的。


    這就是那可以將一個人變成魅魔的藥物,大腦和理智都被欲/望所支配,當腦子都難以運轉的時候,任何人都會變成野獸一般,任人擺布。


    羞恥心在一次次跌破下限的交融中被打破。


    九彥想不明白,這麽一個不受寵的王子怎麽能夠得到這種東西的。


    這玩意兒很少在人類市場流通,價格還奇貴無比。


    “長期服用這種藥物可以將人改造為魅魔的體質,但你也知道,那魅魔也是分為低級和高等兩種。


    低級種少有自我意識,完全被欲/望所支配,思考力較弱。


    而高級種則是有著靚麗的外表和魅惑的天賦,一舉一動間都會吸引他人的視線。


    正常的藥物大多是完成後者的轉變,隻在腹部的淫/紋上會刻錄主人的氣息,可你這個……”大祭司說的這裏的時候也皺了眉,這種藥用在眼前人的身上毫無疑問是一種侮辱。


    “被下藥三個月以上……幾乎就是戰爭結束後不久我就被下藥了啊。”九彥扯起嘴角,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


    難以說清那是憤怒還是疲憊,那雙永遠溫和的眼眸緩慢閉上,似在歎息。


    大祭司想要寬慰他幾句,可他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尤裏卡勝利之後就迴到了王國,那麽會對他下藥的人自然就在這王城之中……


    這藥物一但斷掉就會出現嚴重的戒斷反應,即使是擅長祛除汙染與汙穢的大祭司,對於這種東西也束手無策。


    畢竟,這不屬於毒或是詛咒。


    可要是繼續服用,那這位前途大好的騎士就徹底的毀了。


    大祭司的眼中帶上了些少有的焦急,“我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當然,我相信大祭司。”九彥點頭,“我隻是在奇怪這個時間以及究竟是誰。”


    所做一切都該是有利可圖,特別是平常和尤裏卡打交道的人,他們可不會在戰爭剛結束的時候,還沒確定能否拉攏他,就想著以這種侮辱人格的方式將英雄拉入深淵。


    大祭司緩慢開口詢問,“你有懷疑的對象?”


    “我不知道,隻是昨日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有些懷疑。”


    昨日?


    昨日是王宮宴會,發生了些什麽嗎。


    “按照我的預計,一周以後會有人再次給你下藥,到時你多注意些。”大祭司也清楚九彥來找他一方麵是為了確定自己的狀況,另一方麵也是不希望事情鬧大。


    什麽樣的人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除開□□熏天腦子裏都是漿糊的貴族以外,更有可能的是那些被他們驅逐殺死的怪物。


    那些東西可以汙染寄生他人,一些特殊的高級品種更是擁有著超乎尋常的智慧。


    不然他們當時殺死那位被侵蝕汙染的魔王就不會那麽困難了。


    如果是後者,那問題…就大了。


    可如果是前者,他覺得眼前的這位騎士或許會和那些家夥徹底的翻臉,甚至血流成河。


    溫和可不代表了能夠被隨意欺辱,騎士精神所堅守的東西也不僅僅是守護。


    他清楚的知道,尤裏卡效忠的是整個王國,而非單獨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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