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婉婉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秦遠峰安排好兩名鬼衛守在蘇婉婉的房間門口後,毅然走向電梯,按下了通往頂樓的按鈕。電梯緩緩上升,他的心中如同翻湧著的怒海,今天他要是在晚來一會,後果他不敢想象,他在域外戰場七年,殺伐果斷,經曆大大小小的廝殺無數,但從來沒有像此時這樣後怕過。


    頂樓的房間裏,馮揚痛苦地躺在地上,四肢被打斷的他此時滿臉都是絕望與恐懼。他的身體因疼痛而微微顫抖著,心中充滿了懊悔,但此刻後悔已然太晚。鬼衛們如雕塑般守在一旁,他們的眼神冷漠而堅定,仿佛在看守著一個即將被審判的罪人。


    電梯門 “叮” 的一聲打開,秦遠峰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出來。他的腳步聲在安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馮揚的心上,讓他的恐懼愈發強烈。秦遠峰一步步走向馮揚,眼神中透露出的冰冷殺意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你以為你能逃脫懲罰嗎?” 秦遠峰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咆哮,不帶一絲感情。“你敢動我的女人,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馮揚顫抖著嘴唇,試圖求饒:“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秦遠峰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現在知道錯了?已經晚了。你萬死難贖其罪,你不是自信你二叔是安察廳總辦,就可以為所欲為,藐視一切嗎!等會我就讓你知道,你所依仗的一切,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


    就在這時,鬼一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拿出手機一看,是樓下大廳負責看守的鬼衛打來的電話。


    鬼一接完電話後,向秦遠峰匯報到:“大哥,馮敬輝帶著數十名安察廳的人已經到了酒店門口。” 鬼一的聲音傳來。


    秦遠峰眼神一凜,微微眯起眼睛,說道:“讓他上來。我倒要看看他這個安察廳總辦怎麽處理這件事。”


    掛了電話,秦遠峰繼續盯著馮揚,那眼神仿佛在告訴馮揚,他的末日即將來臨。


    不一會兒,電梯門再次打開,馮敬輝身穿製服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看到躺在地上的馮揚,心中一緊。


    身後的數十人更是連忙掏出身上的配槍,指向了秦遠峰等人。


    半小時前,還在南江城安察廳總部開會的馮敬輝接到自己侄子的電話,聲稱有人要殺他,讓他開來救救自己,接到電話的馮敬輝大驚,在他的印象中,侄子馮揚遵紀守法,自己經營著一家廣告設計公司,不說十分出眾,但平時在他這個二叔麵前還是本本分分的額,怎麽會突然有人要殺他呢!而且聽電話裏的語氣,好像還受了不輕的傷,但人命關天,也不及他細想,立刻中斷會議,問清楚地址之後,迅速召集數十名還在值班的安察廳成員,配上武器開車前往凱悅酒店,途中他還給他的大哥馮敬宇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但當他帶人匆匆趕到,看到四肢被打斷,隻能在地上不停抽出的馮揚的時候,瞬間暴露,在這南江城,竟然有人將他的侄子打斷四肢,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他馮敬輝,挑釁他安察廳的權威,但當他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秦遠峰的時候,內心不由已經,脫口而出:“是你!”


    秦遠峰皺了皺眉頭,他的身份哪怕在這個大夏除了最高層的那幾位知道外,別人並不知道他乃是域外戰場修羅神殿的殿主,但聽此人的語氣,好像認識自己。問道:“你認識我?”


    “自然,半個多月前的傅家婚宴上,我有幸見過你一麵!”馮敬輝迴答道。同時他心裏也閃過各種念頭,他雖然不知道秦遠峰的真實身份是什麽,但他知道,秦遠峰的身份絕對不簡單,當日在傅家婚宴上,秦遠峰不僅展現了超強的武力,更是直接搶走了新娘蘇婉婉而無人敢攔,更可怕的是,秦遠峰在離開傅家婚宴之時,曾揚言要在七日後滅了整個傅家,隨後傅家覆滅,雖然此時被上麵之人解釋為是城首以及他安察廳聯係南部軍區所為,但身為當事人,他很清楚,不管是城首還是他這個安察廳總辦,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剿滅傅家的行動,他在體製內上班數十年,自然可以猜到,傅家的覆滅,十有八九是秦遠峰所為,而且能夠讓上麵直接下命令,讓城首和他這個安察廳總辦直接出麵澄清,將傅家別滅之時攬下,足以說明秦遠峰背景的恐怖!


    聽到馮敬輝的話,秦遠峰也瞬間明白過來了,看來這個馮敬輝也是個聰明人,應該從之前他和傅家的衝突中,猜測到他並非普通人,其他的應該一無所知。


    馮敬輝揮手示意身後的安察廳人員收起槍支,問道:“這裏是怎麽迴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雖然猜到了秦遠峰的背景不一般,是他這個小小的南江城安察廳總辦可能惹不起的人物,但出於職業本能,和做事的原則,馮敬輝必須要問清楚。


    秦遠峰冷冷地說道:“你的侄子對我妻子下藥,企圖不軌。還揚言你是他安察廳總辦是他二叔,想要弄死我,這個解釋夠嗎?我想問問尊敬的總辦大人,對於你侄子在外借用你的名頭,胡作非為的事情,你要怎麽給我一個解釋!”


    馮敬輝的聞言,內心一震,但還沒等他說話,他身後的一個身穿製服年輕的女子怒聲道:“你胡說,我們整個安察廳的都知道,馮辦為人正直,連自己的家人都嚴令禁止借用他的名義在外邊從事任何的活動,他需要向你這樣的濫用私刑的人什麽解釋,你說馮辦的侄子借用馮辦的名義在外邊胡作非為,你有什麽證據!”


    秦遠峰冷笑,指了指房間裏的監控設備,說道:“證據都在那裏。你可以自己看。”


    馮敬輝讓人打開監控,畫麵中清晰地顯示了馮揚對蘇婉婉的所作所為。馮敬輝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處理了。


    隨後,秦遠峰接過鬼一遞來的資料!隨手甩在馮敬輝麵前的地上:“至於有沒有借用你的名義在外邊胡作非為,證據都在這,自己看!”


    馮敬輝彎腰撿起地上的資料,隨手翻了幾頁,身子不由的慢慢的顫抖起來,看向躺在地上四肢抽搐的馮揚說道:“你來告訴我,這些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馮揚看著目露兇光的二叔,不由自主的又打了個冷戰,極力否認道:“不是的,二叔,你一定要救我啊,這些都是他們偽造陷害我的!你千萬不能放過他們啊!”


    “住嘴,事實擺在麵前,你還想狡辯,馮揚啊!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一直認為本本分分的,而且還經營者自己的公司,沒想到啊!你太讓我失望了,來人,將人押迴安察廳審訊,讓他交代清楚自己的所犯的罪!”馮敬輝憤怒的吼道。身後兩名安察廳人員,迅速掏出手銬,欲要上前將馮揚扣押。


    “等等,我有說讓你們帶他走了嗎?想要欺辱我的妻子,他今天走不了!”秦遠峰冷冷的道。


    之前那個年輕女安察,見秦遠峰欲要阻攔,再次掏出槍支,對準秦遠峰喝道:“怎麽,你還想阻礙我們安察廳辦案是嗎?你濫用私刑,自身難保,你也要和我們走一趟!”


    秦遠峰冷笑,說道:“我記得大夏律法裏專門有一條,企圖破壞軍婚的,軍方有權處理,甚至我今天就算將他殺了,也是合情合理的吧!”說完,秦遠峰也不廢話,直接掏出之前為了掩飾他身份,大夏的高層為他辦理的那個掛名的省軍區上校參謀的證件,狠狠的甩在了沙發前的桌子上。


    冷笑道:“現在,我有沒有權利處置他!”


    那個女安察看著桌子上那個紅閃閃的證件時,神情一晃,忙打開確認,隻見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姓名:秦遠峰,軍銜:上校,職位:省軍區作戰參謀。


    女安察確認了秦遠峰的證件後,一時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馮敬輝的臉色也變得極為複雜,他知道今天這件事變得更加棘手了。


    馮敬輝看著秦遠峰,試圖再爭取一下:“秦先生,就算您有軍方的身份,可這畢竟是在南江城,我們安察廳也有我們的職責所在。您這樣直接處置,恐怕不太合適。”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一陣嘈雜聲傳來。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怒容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此人正是馮敬輝的大哥馮敬宇。馮敬宇一看到躺在地上四肢被打斷、痛苦抽搐的兒子馮揚,怒從心起。


    “敬輝,你一定要嚴懲兇手!看看你侄子都被折磨成什麽樣了!” 馮敬宇對著馮敬輝大聲吼道。


    馮敬輝此時也是滿心的無奈和憤怒,他憤怒地指責大哥:“大哥,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他做出這種天理難容的事情,現在還想讓我偏袒他?我平時怎麽跟你說的,要好好管教孩子,你就是不聽!還一味的袒護他,一味的幫他掩飾!”


    秦遠峰看著這兄弟倆在自己麵前爭吵,心中愈發厭煩。他冷冷地說道:“夠了,我不想聽你們在這裏爭吵。馮敬輝,看在你為人還算正直的份上,你可以把人帶走,但馮揚想要染指我的妻子,罪無可恕。”


    說完,秦遠峰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向了馮揚的襠下。馮揚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瞬間昏死過去。秦遠峰這一腳直接廢了他的第五肢,讓他以後再也無法作惡,一輩子隻能當個廢人。


    秦遠峰頭也不迴地走向電梯,鬼衛們緊緊跟隨其後。電梯緩緩下降,迴到 308 房間,秦遠峰看到守在門口的兩名鬼衛依舊警惕地站著。他微微點頭,走進房間。蘇婉婉還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唿吸平穩。秦遠峰輕輕地走到床邊,坐下,握住蘇婉婉的手。


    他看著蘇婉婉,心中充滿了愧疚和心疼。今天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而一旦蘇婉婉出來任何事情,他不瘋,甚至會不惜一切代價,屠了所有與蘇婉婉有過節的人,哪怕和大夏開戰,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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