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姓道士這才發現,剛才的行為已經全被對方看到,即使再想辯解,也無濟於事。

    於是,他隻有硬著頭皮道:“那你到底要怎麽樣?”

    “嗬嗬,也沒什麽,隻是想聽聽這件法寶的真正來曆而已。”張毅和顏悅色的道。

    “此寶的來曆,我不能說。”

    出乎意料,趙姓道士居然毫不猶豫地搖頭,似乎十分堅決。

    張毅驚奇的看著對方,沉思一陣,頓時有些明白。這件殘破丹寶的來曆絕不簡單,也許是趙姓道士以某種手段從一個凝氣八層的高手手中得到的,若是透露出去,極有可能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迫於你。但這件法寶的名字,總能告訴我吧?”張毅不緊不慢地問道。

    “此物乃是一件丹寶,名為靈針破風,隻是在戰鬥中受損嚴重,到現在威力不足原來的五成。若是道友想要的話,隻要五百低品晶石,在下拱手送上。”

    張毅一邊聽著,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針套。

    據他觀察,若是完整的針套,似乎可以組成一個針形陣法。

    現在,針套上麵隻有三枚繡花針還算完整,如果花費一些時間煉化的話,應該可以發揮出一些威力。但絕對不會超過原來法寶的三成。

    趙姓道士為了將法寶賣個好價錢,自然要誇大此寶的威力。

    五百低品晶石確實不貴,但這種贓物,即使大有討價還價的空間。

    雖然他現在占有絕對的優勢,就算將法寶私吞也不是件難事,但如果能以極小的代價換取,他還是不願做出這種事情。

    “既然此物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五百低品晶石的要價,未免太高了吧?”張毅語氣平淡的說道。

    這句話已經將他的心意表露無疑。

    趙姓道士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思考著應對方法。過了許久,他才道:“四百低品晶石,這是最低價了。”

    “嗬嗬,我看道友還是沒有明白如今的處境啊!”

    張毅輕輕一笑,隨手彈出一個火球,扔了出去,隻聽“砰!”地一聲悶響,擊穿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趙姓道士頓時臉色一白,心裏再難恢複平靜。若是剛才的火球擊向自己的頭部,怕是現在連命都沒有了。

    他心中仍有些不甘,強撐著道:“此寶乃是我冒著極大的兇險得到的,道友總不能強買強賣吧?”

    張毅臉色一變,聲音也轉厲:“哼,如果我想強要的話,又能怎麽樣?這裏有一瓶補氣丹,價值兩百多低品晶石。若是你識相的話,就乖乖拿著走人。嘿嘿,否則”

    現在,他已經完全撕破了臉皮,話中盡是威脅之意。

    趙姓道士麵色一變,似乎還在猶豫著什麽。若是按照平常的交易,這件法寶絕不止這個價,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好,成交。”最終,趙姓道士咬牙同意了下來。

    張毅似乎十分滿意他的表現,將補氣丹拋到這人懷裏,拍拍身上的道袍,神色輕鬆的離開了此地。

    他知道,趙姓道士必然恨自己入骨,但他現在的確沒有太多的丹藥可以揮霍,而這件法寶又是誌在必得之物,不使出些手段,又怎麽能夠輕易得手呢?

    如願以償之後,張毅心情大好,也不急著尋找葉家兄妹二人。

    他看了一眼遠處的高台,比試已經開始,有不少的修士排成一隊,向高台後方走去。那裏,應該就是抽簽的地方。

    所有參加比試的人,都需要抽中一個號碼,然後由空靈門的人給他們安排對手,捉對廝殺,最終將那些不合格的淘汰出局。

    此時高台之上,站著一老一少兩人,都是凝氣七層的實力。老者一身綠袍,前麵飛旋著一把小巧的飛刀。

    那名少年的兵器是一個綠色的葫蘆,從中不時噴出一股霧氣,似乎有粘性的一般,將老者的飛刀困在裏麵。

    盡管年紀相差很大,但張毅仍然看得出,這少年的實力比老者強了一籌。

    看少年的模樣,似乎比張毅還要年輕一些,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修為,當真十分罕見。

    “這少年,即使不是傳說中的單屬性靈根,也應該是與葉洛晨一樣的二靈根。”

    張毅心中琢磨著,又將目光投向了另外的幾座高台。

    突然,他心中一奇,朝最右邊的一座高台看去。

    在那個方向,隻有一個神態倨傲的中年人盤膝而坐,似乎在閉目養神,對周圍的情況不聞不問。

    “凝氣九層?”張毅看穿這人的修為之後,心中微感驚訝。

    這才是比試的第一天,居然就出現了凝氣九層的高手,實在有些出乎所料。

    據他所知,鏡州散修雖然眾多,但真正能夠達到凝氣九層的,卻不見得能有多少。因為境界越高,突破難度越大的緣故,是個凝氣八層的高手中,也未必能夠產生一個凝氣九層的高手。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這人的對手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所以隻有他一個人在盤膝打坐,以便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能夠保持最佳的狀態。

    “收!!”遠處傳來一聲大喝。

    張毅忙轉頭看去,隻見剛才的那名少年的葫蘆中產生了一股極強的吸力,似乎要將老者的飛刀收進去一樣。

    老者麵色漲紅,正全力與這股強大的吸力進行對抗著。而在飛刀周圍,霧氣更加濃鬱,將其完全包裹住了。

    盡管飛刀在極力做著掙紮,但仍然很難擺脫霧氣的籠罩範圍。

    一寸,兩寸。

    飛刀以緩慢的速度朝葫蘆的方向移動著,老者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突然一拍儲物褡褳,似乎抓住了什麽。

    然後隻見他抬手一揮,一蓬黃沙突然從手中拋出,直朝少年飛去。

    “啊!!”下方的人群突然傳來一陣驚唿。

    張毅眯著的眼睛突然一亮。黃沙似乎染有劇毒的樣子,若是少年被擊中,必然暫時失去控製綠葫蘆的能力,老者就可以一舉反敗為勝。

    但看少年的神情,沒有絲毫慌亂,隻是用手指輕輕一點,綠色葫蘆突然轉向。葫蘆口對著黃沙,巨大的吸力全部作用在黃沙之上。

    頃刻之間,黃沙全部被吸入葫蘆之中,消失不見了。

    但就是這一會的耽擱,卻讓老者喘了一口氣,原本處於劣勢的飛刀收了迴來,似乎打算另外祭出什麽法寶。

    老者手上白光一閃,扣住了一個珠子狀的東西,然後毫不遲疑的朝少年扔了出去。

    隻聽一聲轟響,珠子在少年身體周圍爆炸開來,一股炙熱的氣浪猛然掀起,將少年的身形推後了數步。

    “金雷珠!!”張毅暗中搖頭。

    看來這顆金雷珠應該是老者的殺手鐧,本來打算留到最後用的,誰知第一次交手,就遇到了一個天賦極佳的少年,這才不得不提前使了出來。

    這樣一來,雖然可以將少年擊敗,但對老者以後的比試極為不利。

    等到煙霧散去之後,露出少年狼狽的身影。他的衣服已經被金雷珠巨大的威力撕碎,露出了裏麵的一件護身寶甲。

    “這件寶甲的品質應該不錯,能夠在金雷珠的爆炸下完好無損,必然是一件難得的寶物。”

    張毅暗暗做著評價。

    不過盡管護甲保住了少年的性命,但他似乎失去的戰鬥能力。抬手將綠色葫蘆收起來後,主動認輸了。

    “唉!!”人群中傳來一陣的惋惜之聲,似乎都在為少年的意外落敗大感可惜。

    但雞鳴穀的規矩不會變,失敗就等於失去了進入空靈門的資格,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這時高台之上緩步走上來一個中年人,竟然有著築基中期的實力。這人淡淡地朝石台下方掃了一眼,雖然沒有蘊含任何法力,仍然讓下方的一眾散修漸漸安靜了下來。

    築基中期的修仙者,已經是淩駕於眾人之上的存在,即使另外高台上的那位凝氣九層的修士,也不由的放下了倨傲的神情,看向中年人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和恭順。

    中年人對於這種情況似乎司空見慣,臉上的表情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神色淡然地說道:“於迴春獲勝,自動晉級下一輪比試。”

    石台下方突然有人喊道:“這人使用了威力強大的法器,論實力比剛才那少年差了一籌,這樣的比試不公平。”

    他這話一出,立刻有一群人隨聲附和,而那些頗有經驗的散修,則選擇了沉默。

    “哼,成王敗寇,這就是雞鳴穀的規矩。無論法器也好、實力也罷,隻要能夠取勝,隨便你們用處什麽手段。有不服氣的,可以站出來。”

    說話之間,中年人突然放開了全身的氣勢,一股強大的威壓散布開來,離得近的人頓時麵色蒼白,顯出痛苦的神色。

    或許是被中年人這一手所震懾,所有人立刻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提出半點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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