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  盡管大老遠地就能聽見尖銳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可這隻讓遠道而來,想盡快看到精彩表演的觀眾們感到更白爪撓心罷了。


    “來了來了!”


    急不可耐地踮著腳站在從山頂數下來的第四個彎角的護欄上,對延伸至上坡的方向翹首以盼的一個上班族打扮的男人,眼尖地忘到了自半人高的灌木間投射出來的刺眼車燈,頓時忘乎所以地大叫起來。


    “領頭的是高橋啟介的黃色fd!後麵是高橋涼介的fc啊,但是兩車幾乎沒有距離!”


    “哇哇哇,渦輪泄壓閥發出來的聲音好清楚啊!他們越來越近了!”


    “明顯得叫我頭皮發麻!可惡,為什麽我的fc就沒這麽好聽?!”


    “廢話,那可不是一般的rx-7,超高渦輪增壓引擎和諸多調校綜合起來的結果永遠大於一加一,能跟你那台隻有殼能看的比嗎!”


    “混賬,你是什麽東西,關你什麽事!”


    過度興奮之下,這兩素未平生的人就這麽挽胳膊拉袖子的,居然轟轟烈烈地吵了起來!


    “呃呃呃,你快點下來!”


    他的同伴在興奮之餘還保存了些許理智,趕緊拖拽著還在防護欄上蹦蹦跳跳的友人,免得他遇到危險。


    ——山路有一條不變的定律:那就是在短距離的直線段過去後,迎麵而來的定然是彎道。


    不需多加說明,也能知道來車的速度非常高:從隱約看到模糊光影,到絢麗的車頭嵌入目光所企及之處,不過花費了短短兩秒。


    fd,fc,然後是……黑白色的tureno e86。


    哪怕是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們還是忍不住為這一擺在眼前的奇異事實驚歎不已。


    老款86也這麽緊緊地咬住被精心改裝過rx-7!


    那車手還是在群馬聲名赫赫,不,在全關東的賽車界都備受關注的超級巨星高橋涼介啊。


    外形上不起眼得如同一塊混入珍珠堆裏的魚目,鬱鬱沉沉的,車手看起來也十分的呆愣木訥、半點沒有該有的銳氣和精明。


    唯有在馳騁在陡峭蜿蜒的山道上時,他才會悄然抹去表麵的塵埃,褪去低調的偽裝,用充滿節拍感的引擎韻律和令人寒毛直豎的貼邊飄移,精準地把握著滑胎弧度,傲然地將那堪稱神乎其技的華麗駕駛技術展現得淋漓盡致,電光火石地掠過眼前,隻短暫地留下一個叫人遐想無限的背影!


    “天哪,這難道是三車角逐,決定群馬最快的比賽嗎!?”


    隻是這個叫人光聽著就熱血沸騰的假設很快就被人無情的否定了。


    “你這個白癡,沒發現86隻是跟在最好的位置看比賽而已嗎?”


    過完了難熬的微上坡直路,在前三個彎道中,不再受馬力限製的拓海如魚得水,將他的四輪漂移技術發揮得酣暢淋漓,技術絕妙得完全超出了旁觀者的預期,惹得他們難以置信地尖叫不已的同時,看上去樸實無奇的86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牢牢地綴在了fc身後。


    “真、真是個好可怕的家夥啊!”


    “每個彎角的曲率都不一樣啊!他才來這裏多久,就敢跟高橋涼介一樣飆得那麽快!”


    “沒有abs沒有渦輪的老款fr連踩下油門來從滑胎狀態恢複的功能都不具備,卻能在深夜的山道裏跑得這麽順暢。”


    “真不愧是秋名的86!越來越期待明晚他跟gtr的比賽了!是他的話,肯定有一爭之力吧!”


    ——類似的討論內容充斥了被途徑的每個彎角。


    這段時間以來,有了係統的幫助,拓海本就趨於完美的漂移技術更是登峰造極,切進彎角時,總能選中最完美的那條行車線,把需要消耗的時間壓縮到最短。


    用不要命般的恐怖速度,直到最後一秒才踩下刹車,連abs都無法超越的靈巧右腳搭配遊刃有餘地操控著排擋杆的左手,那是將86在界限內的能力盡數激發的強悍。


    “fd,fd先切入了彎道!”


    fd已經處於最佳狀態中了,可高橋啟介就像目前技術極好的其他車手一樣,在過彎時哪管,使盡全身解數,也還是跟防撞欄有一段約20-30厘米的距離。


    明眼人都能看出,背後跟著的fc在姿態上要顯得遊刃有餘一些,在技術上也略勝一籌——並不大幅度地用刹車減速,而是巧妙地運用車身本身具備的慣性和擁有高抓地力的輪胎的相互調和所達成的減速特性,充分運用了這個效果來過彎,這樣就能平順地滑往想要去到的出口,不必猛力扭轉鈦盤浪費扭力,在調直車身往短短的直路段衝時也不需做太多調整。


    “高橋弟弟還是稍微弱上一點啊。”有人感歎著。


    就在話音剛落的此刻,像是要為這句話做佐證似的,fc毫無遲滯地劃過了一道漂亮流暢的弧度,準確而精湛操控著方向盤,一分一寸的擺動都落入他的預算中。


    一邊四輪漂移,一邊保持著很高的車速,還正確地尋找了最省時的路線。


    ——這是算無遺策的理論派,在賽場上展現出的卓絕實力。


    不顧被極快的車身所掀起的厲風和微小沙塵,他們下意識地屏住了唿吸,眼睛睜得老大,竭力將每一個寶貴的細節都盡收眼底——


    可惜人的肉眼並不具備慢動作和迴放的功能,瑰麗的漂移就像天邊滑過的璀璨流星,恍然間,隻感覺那叫人心髒砰砰直跳的節奏感鏗鏘有力,依稀透過碾壓著粗糲地麵的後輪,被全無保留地傳遞出來。


    對停留在彎角的人們而言,不過是轉瞬即逝。


    兩道車影間仿佛沒有距離,一口氣都沒喘完的功夫,就已經攜著不相上下的強猛氣場,貫入彎角,又不浪費半分半秒地竄了出去。


    馬力偏弱而落在稍後的86在fc離開彎角的那一刹也切入了彎位,利用卻是逆轉前輪的慣性,而不是運用腳刹去刻意製造滑胎。


    一經駛入彎角,負荷最重的車頭霎時指向內側,劇烈傾斜的車身猶如一道出鞘的利刃,魄力十足地劃破空氣凝重的夜色,直擊車手精準估算出的那一返點。


    仿佛沒有一絲一毫地預備減速的意思似的,攜著萬鈞之勢高速滑來。


    這番此起彼伏的“吱吱呀呀”一直持續到彎角結束,而他側滑的路徑也到了盡頭,直直地挑到了最精確的那一clipping point,尖銳中透著圓滑,毛骨悚然中透著隨心所欲,他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讓愛車用四輪甩尾的姿勢衝出彎道,排氣管突突作響,又不浪費半分馬力地恢複了對油門的踩踏,揮灑出一記濃重而炫麗的色彩。


    “我的神……雞皮疙瘩全起來了。”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拚命地搓著短袖下的胳膊。


    “三方都好厲害,但還是86最讓我看得不舍得移開視線啊!他究竟是怎麽做到這麽準確地控製飄移的?!”


    “光是站邊上看他過彎,就叫人心都被一同揪起來一樣!”


    直到三車中跑最後的86車尾毫不留戀地消失在視網膜的映像中,呆滯的人們才逐漸迴過神來,好笑地意識到自己連唿吸都被忘記了個徹底,憋得麵紅耳赤地嗆咳起來,還不忘斷斷續續地發表看法。


    直到有人驀然驚吼一聲:“等等,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我明明是想看赤城白彗星的演出才不惜從日光那一帶跑來的,結果注意力卻全被那台待在特等席上的86給吸引走了?!”


    發出這疑惑的注定不是一個人。


    有舉著專業攝影機的人,一拍腦袋,如夢初醒地喊著:“可惡!高橋涼介的片段都沒拍好,全拍86去了!明天要怎麽跟主編交差!”


    甚至還有專門為高橋兄弟的帥氣長相而來,拿了拍立得相機準備攝下fd和fc英姿的女孩們,此刻懊惱地發覺自己手裏的照片幾乎全是86的。


    那台86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不過是簡簡單單的驚鴻一瞥,就這麽幹淨利落地奪走了人們的視線焦點,叫旁觀者們心甘情願地用視線追逐著他。


    融合了力與美的極致,86緊促地追著fc甩尾過彎這副畫麵足叫每一個親眼目睹的人都為之熱血沸騰,好像每一條流淌著熾熱血液的血管都被點燃了一簇火花,沿途卷了刺麻的電流。


    經此一幕,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了——無論是入彎速度,每次都能選中最理想的行車線的判斷力,還是漂移貼欄方麵,都無疑是ae86最強。


    fd的甩尾是擁有鮮明個人風格的雛鷹展翅,fc的成熟技術還是無可挑剔的完美無缺,可總體論來,還是同時結合了簡樸跟恐怖爆發力這兩矛盾特質的86,能在不知不覺間掠取了觀眾的唿吸。


    在場的人毫不懷疑那位86的車手早就拋卻了對夜晚下坡的恐懼,竟然在時速超過120公裏的情況下那麽地貼近防撞欄!


    精確到毫米的距離控製力,對車況的絕對明晰感,自身生命都能毫不猶豫地置於險地的冷靜和瘋狂……


    ——不是對車子操控得仿佛對自身手腳一樣自如的超級天才,是絕對無法辦到的。


    一旦下坡路段正式開始,彎道就變得頻頻多見了。


    轉眼間又是兩個連續發夾彎。


    隨著高橋啟介踏下刹車踏板,並開始擰動方向盤,刺耳的輪胎摩擦柏油地麵的聲音驟然響起。


    可單從視覺上的震懾力來論,這塊威風凜凜的黃色巨鐵給人於視覺上的壓迫感還是半點都沒被減輕,氣勢洶洶地側砸過來,就像一頭被激怒了的雄獅,迫入了這處險且急的子彈式彎道!


    “啊啊啊——!”


    在防護欄外的人們也一齊品嚐了一迴心髒被暴力擠壓的麻痹感,一口氣提著半天放不下來。


    在完全放鬆踏板的同時,又確保輪胎擁有足夠的刹車餘力。


    入彎前的刹製減速使得重心集中在處於較低位置的碩大車頭,而扭動方向盤的弧度令得負重較輕的車尾能滑胎甩向彎道的外側。


    控製著車尾往外大幅度側滑,高橋啟介有些詫異地發現,即使哥哥追他追得很近,望著倒後鏡裏那耀目的車頭燈光的他卻沒有以往因怎麽甩都甩不掉而產生的那種焦躁情緒,也沒被逼得滿頭急汗了。


    倒是反常地冷靜,鎮定得不可思議。


    “嘖。”


    轉念一想,他旋即又不爽地意識到,之所以在被不斷壓迫的此刻還能穩定地跑出屬於自己的節奏,這一點恰恰是托了某人的福。


    哪怕是再急功好勝的人,在被同一對象反反複複地進行一路追擊且在最後超越的話……


    也會被迫適應,給磨練得習以為常的。


    在啟介這短暫得可以忽略不計的走神期間,緊追他許久的fc也預備了要結束這場對弟弟車技的考察。


    在敏銳至極的感官捕捉到前方車手的集中力忽然分散開來後,高橋涼介不假思索地抓住了這個送上門來的絕好時機。


    趕在下一個s型彎道到來前,他流暢地馭著愛駕拐入外側的路段,油門全開,將被留存的馬力給盡數釋放出來,不過片刻功夫,就如計劃中的一般,相當幹脆地跟黃色fd並了排。


    “糟糕!”


    一滴冷汗滑下了英氣勃勃的眉角,從自身思緒裏掙脫出來的高橋啟介往側麵匆匆一瞥,自知大事不妙。


    追在後麵的哥哥主動上前跟他並排,這就是毋庸置疑的超車預兆啊!


    然而再痛恨方才的麻痹大意也無濟於事,啟介隻得狠一咬牙,捏緊了方向盤,垂死掙紮地在撲麵而來的這先急後緩的彎道裏開始了強悍有力的甩尾!


    “可惡啊,怎麽會這樣!”


    他的設想是美好的,本以為占據了第一彎位的內側優勢、在馬力對等、過彎速度稍遜的情況下也能占道先機,結果實施起來,出現的結果卻大大地出乎了高橋啟介的預料!


    在車身激烈震蕩、車尾往外拋甩的情況下,fd的輪胎突然喪失了前期的抓地力,不受控製地循著離心力的作用往外端滑去!


    這是由於前期跑得太賣力,輪胎在幹燥的路麵過度磨損,導致幾乎被磨平的胎紋、卻仍有些微凹凸——這本該是抓地力最好的深淺程度——如今已然露出了內側的硬橡膠胎層,抓地力也被極大地削減了。


    “可惡啊!!給我轉,我的fd!”


    哪怕啟介竭力調整,到達了極限的輪胎卻不再聽從他的使喚,終究是遏製不住車身的外滑,在滑出彎道出口時,無可避免地露出了一個堪堪夠一部車身通過的位置!


    而下一個彎道已經迎麵撞上來了。


    ——發展到這一步,勝負已定。


    前麵的路途中一直有注意保持輪胎狀態良好的fc就像等在那裏許久了似的,突破口被打開的那一刹那,仿佛是一條動作靈敏的遊魚,眨眼間閃到了彎位內側,在不甘心的啟介那瞪大了眼的注視中,一氣嗬成地達成了內外側對調。


    “啊啊啊——fc朝前了!”


    “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啊!”


    “雖然弟弟很厲害,但到底不是同一個級數的人。”


    情勢瞬間逆轉,到這處s彎道的末端時,領先一步的已然成了涼介的fc-3s了。


    這樣的局勢被涼介維持到了比賽結束,山腳的重點線近在眼前了,也未有再次發生過位置上的變化。


    饒是高橋啟介直到最後一刻都沒有放棄過想要再次超車,可他那身經百戰的哥哥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牢牢地鎖死了每一絲可能的破綻,叫他徹徹底底的無機可乘。


    fc也不試圖開快將他甩離,就這麽給著一線希望,始終吊著他把自身實力一五一十地發揮出來。


    “真的好厲害啊……”


    拓海感歎著。


    全程目睹了高橋涼介的蓄勢,精心的謀劃,長期的忍耐和關鍵時刻的一擊必殺,他的心也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拓海可以想象,跑在最前方被高橋涼介追擊了一大段路的啟介,到底承受著多大的精神壓迫了。


    能在叫人窒息的壓力下堅持自己的風格到這一步,實屬難能可貴。


    ——不管怎麽逃跑,即便是費盡全力也一樣,結果都還是甩不掉後麵的車。


    怎麽可能不焦慮。


    拓海在感歎高橋啟介的頑強時,也忍不住開始考慮另一個問題——


    自己呢。


    ……要是自己遇到這種情況,又該怎麽辦?


    更震撼他的,還有高橋啟介的死不放棄。


    明眼人都看得出,fd的技術要差上fc一截,可他就是這麽不屈不撓地死死追著,不斷地製造機會去騷擾前車——雖然未遂,後來,更是有些生疏地模仿起前車的行車線和節奏來。


    高橋啟介在比賽中懂得學習,在比賽中適應成長。


    “……原來啟介先生是這麽強大的人物。”


    他真的贏過這麽一個了不起的人嗎?


    拓海牢記著自己作為旁觀者的身份,抑製著想放開油門盡全力去馳騁的念頭,可在見到那麽驚心動魄的一幕後,他也難以平靜得起來了。


    他想……


    變得更厲害。


    不光是在熟悉的秋名山,還有其他的,不同的地方,也想去試一試。


    衝過終點線後,高橋涼介徑直將fc停到了邊上,打開車門,就這麽站在一旁。


    啟介見了這架勢,知道哥哥這是有話要說,連忙也衝倒後鏡中的拓海打了個招唿,示意他一起緊挨著停在後麵。


    率先熄火下了車,被悶熱的晚風一吹,卻是釋然地歎了口氣。


    他誠心實意地喊道:“不愧是哥哥!真的太厲害了。”


    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啊。


    涼介輕笑一聲,語帶玩味道:“你進步很大。尤其是在被追擊的心態上沉穩了很多,是因為有了豐富的相關經驗的緣故嗎?”


    啟介嘴角一抽——


    這好像都是某人的功勞。


    涼介又看向還沉浸在方才那場激烈比賽的餘韻中的拓海,開門見山地問道:“拓海,你到現在還認為自己不是飛車手嗎?”


    拓海搖搖頭,又點點頭。


    “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啟介光看都忍不住替他著急,恨不得抓著他的腦袋,手動地按住往‘是’那邊狠狠地點一點。


    拓海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臉頰燙燙的,卻沒有選擇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謝謝你,涼介先生。”


    為了讓他看見賽車手的世界的真實模樣,撥開眼前意味著懈怠的障目迷霧,不惜親自上場……


    涼介的唇角微微上翹,顯出一個柔和的笑弧,嗓音也越發低沉迷人了:“聽你的意思,明晚的比賽會更值得我期待了,對嗎?”


    一個覺醒的車手,遠比一個懵懵懂懂的車手要來得強大。


    拓海幾不可聞地頷首,又翕動著唇,慢慢地說著:“我明白你讓我跟在後麵的用意了,真的十分感謝。”


    冰藍色的眼底是罕有的柔和,涼介微微一笑,說著:“不必客氣,明晚我也會當仁不讓地占據那處特等觀戰席的。”


    拓海還要再道謝,啟介就皺著眉頭一下子插過來了:“你們在打什麽啞謎?”怎麽說得他雲裏霧裏的?


    沒人理他。


    他不爽地繼續追問:“什麽真實用意?你們有什麽瞞著我?”


    “唔,那個。”


    拓海愣愣地支吾了下,措辭措到一半,就見高橋涼介輕歎口氣,淡淡地掃了眼氣鼓鼓的啟介。


    ……後者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扁下來了。


    “你想知道的事情明晚就能得到答案了。”


    涼介敷衍著,打發了滿臉不情不願的弟弟迴了fd,又跟拓海點點頭:“那麽就這樣,明晚再見。”


    “嗯,再見。”


    拓海跟他揮手道別,站在原地目送了fc威脅性地趕著前方慢吞吞的fd往山上的方向走,不由得微笑地搖搖頭,迴到86的駕駛席上。


    “叮!數據錄取成功。‘主線!高橋涼介的用意’已完成。是否查看獎勵?”


    拓海隨口選了‘是’。


    “各項屬性點+8,‘赤城山道’的聲望敬重,表現分……”


    “咦?”


    聽到最後一句,拓海禁不住呆呆地揉了揉眼睛,再看個清楚,又難以置信地揉了揉,定睛一看——


    “怎、怎麽會!”


    表現分怎麽一下子就從兩位數漲到1800了!


    這份從赤貧戶直奔小康的快樂來得太突然,拓海的腦子暈乎乎的,在往迴家開的路上都還木木的沒適應過來。


    話說起來,在比賽的途中,是有聽到耳邊乒乒乓乓的響個不停。


    可也不至於堆積成一個這麽龐大的數字啊!


    直到‘藤原豆腐坊’的字樣近在眼前了,從喜悅中迴過味來的他才模模糊糊地想起,好像忘了一件什麽重要的事情……


    嘛,算了。


    “哈啊。”


    想了好一會沒想起來,拓海索性不再費神迴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考慮到待做的事情堆積如山,他徑直往床上一躺,爭分奪秒地就要睡覺。


    ——再過2小時就要送豆腐了,今天的作業還沒做完,明天再說吧。


    拓海極有效率地進入了夢鄉。


    “拓海啊————!!!!”


    被徹底遺忘在遙遠的赤城山上,阿樹聲嘶力竭的唿喚迴蕩在人聲鼎沸的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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