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南一手按在她的頭頂,將她一頭卷發揉亂,在穀荔炸毛皺眉時,輕笑道:“你再想想,我們之前有沒有見過。”


    穀荔歪頭想了半天也沒有關於魏向南的印象。


    兩人在院門口像所有初初步入戀愛的少男少女一般,難舍難分的磨蹭了好一會兒,連院子裏的狗子都看不過去了,兩腿搭在門邊,‘汪汪汪’地叫喚。


    尾巴都快搖成螺旋槳了。


    家裏阿姨從牆邊小心翼翼蹭過來,牽著狗繩想要將破壞氣氛的傻狗拉走,可毛栗子就是不肯離開,叫得更大聲了。


    單身狗不服氣,憑什麽要它走!


    該走的是外麵那個臭男人。


    送走了魏向南,穀荔扯住企圖要上天的狗子,問道:“範姨,毛栗子怎麽迴事?”


    範姨是穀家的主家保姆,從穀荔小時就開始在穀家做事了。


    “是宋家二少送迴來的,說是養了那麽久,這傻貨都快不知道它的主人到底是誰了!”


    怎麽覺得這麽話怪怪的?


    “他還說什麽了麽?”


    “沒有,二少把狗子往院子裏一推,連門都沒進,就火燒屁股似的跑了!”


    什麽情況,這是要與她劃清界線,不相往來?


    不過真要論起來,這傻狗還真說不清是誰的呢。


    穀荔很喜歡小狗,小時候養了一隻柯基犬,隻是沒幾年小狗死了,穀荔傷心了好一陣。


    家人要給她重新買隻小狗,她卻不願意了,她受不了那種分離的痛。


    大前年她生日,宋栩奕突然送了她一隻小狼崽似的二哈,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穀荔歡喜得不行,專門給它在後院造了一個大狗窩。


    隻是隨著狗子的快速長大,穀荔出門遛狗漸漸變成了狗子遛她。在某個陽光大好的春天,傻狗遇上了心儀的狗姑娘,不顧主人的阻攔,躁動地衝出去,將牢牢抓住狗繩的穀荔摔了個大馬趴,差點摔破相。


    穀媽媽見女兒手肘被蹭破一大片皮肉,臉上也被劃拉了好幾個血痕,頓時嚇得紅了眼睛。


    他們穀家的女兒從小身上連個蚊子包都要惋惜好久,怎麽能見女兒摔得那麽嚴重。


    穀顯恨不得立馬將那傻狗拖廚房去吃狗肉。


    穀爸爸也不讚同養這樣一隻能拆家,禍害他女兒的狗子。


    在家人一致的反對下,穀荔不得不從哥哥的刀下拉迴傻狗,托付給了宋栩奕。


    這一養,就養了現在。


    除了剛開始的一天要去看望好幾迴,到幾天去一迴,現在更是少有能想起毛栗子的時候了。


    嗯,她本就不是個長情的人吧。


    再多的感情也在長久的分離中淡去了。


    況且,她覺得毛栗子與宋栩奕更配。


    倆傻帽!


    穀荔扯著小牛犢一樣的毛栗子往後院去,想著宋栩奕將狗子送迴來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在宋家住慣了的毛栗子非常嫌棄後院荒廢了好久的狗窩,死活不願意待在那裏,蹦躂跳躍著使勁掙紮。


    穀荔在它的狗頭上連敲了好幾個毛栗子,才勉強將它拴住。


    見穀荔要走,毛栗子在狗窩前走來走去,見她不理就仰著脖子嗷嗚嗷嗚地叫。


    穀荔走了半小時,它就鬼吼了半小時。


    別說範姨了,就連躲在二樓房間裏的穀荔都嫌鬧耳朵。


    看來它是真忘記自己的主人到底是誰了!


    穀荔一氣之下換了一身衣服,踩著板鞋將毛栗子牽了出來。


    “既然你不願意待在我家,那我就送你滾蛋!”大夏天的,不讓人舒心。躺在空調房裏不香麽!


    毛栗子吱吱兩聲,高興地貼著穀荔穿著短裙的腿來迴轉圈圈。穀荔剛將毛乎乎的狗子踢開,它又臭不要臉地貼上來。


    “熱死了!走開點!”


    毛栗子吐著舌頭直哈氣,傻兮兮地還在轉圈圈。


    穀荔認命地牽著毛栗子出門,估計是這家夥想出去遛彎了!


    可是,出了門的毛栗子不管不顧徑自拉著穀荔往宋家別墅的方向走。


    “毛栗子,你給我站住!”


    穀荔雙腳為刹,後仰著與地麵成三十度夾角,使勁拉住狗繩往迴拽,“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你心向著誰呢?”


    一人一狗在小路上極限拉扯。


    累得滿頭是汗的穀荔最終決定將毛栗子先送去寵物酒店過渡幾天,要它還是執迷不悟,就把它賣了!


    哼!


    養不熟的白眼狼,不要也罷。


    這個狗子不聽話,下一個更香。


    穀荔罵罵咧咧地拽著毛栗子往小區大門口去,半路遇上了拎著便利店購物袋的蘇旦。


    “荔子姐,你這是帶著毛栗子出來放風呀!”


    毛栗子見到蘇旦,跟見了肉骨頭似的。剛才還拉不動的傻狗,這下直接越過了穀荔衝向了對麵的蘇旦。


    穀荔猝不及防被帶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而那傻狗呢,蹦跳著抬起兩隻前爪都快搭上蘇旦的肩膀了,像失散多年的親人似的,恨不得在她這個後媽麵前來一場擁抱痛哭。


    蘇旦揉搓著毛栗子頸肩光滑的毛發,哈哈哈笑著,順手牽走了穀荔手上的牽引繩。


    大夏天的,蘇旦也不嫌熱,捧著毛栗子的狗頭,頂向自己的腦門!“哎喲,才半天沒見,毛栗子這是想媽媽了?”


    穀荔心中咯噔一下。


    似是有什麽在心裏炸開了花。


    這麽想當毛栗子的鏟屎官媽媽呀!


    穀荔想起來了,在毛栗子還是小狗崽時,她也曾經把屎把尿,一口一個狗兒子的叫喚。


    還說宋栩奕是毛栗子的爸爸,當時宋栩奕嫌棄得不行,口口聲聲說他才不要給狗當老子,但每次來穀家都要給毛栗子帶不同口味的狗糧。


    後來穀荔嫌棄毛栗子一股子的傻氣,總是惹得她想發飆,隻想把這個不孝子趕出家門。


    她就不再自稱狗媽媽了,隻把毛栗子當做弟弟。


    因為姐姐揍弟弟,天經地義。


    而蘇旦一直喊她荔子姐,其實是毛栗子的栗子。


    是栗子姐。


    穀荔嫌棄地看著相親相愛的一人一狗,淡淡開口:“以後別再喊我栗子姐了,我還比你小歲呢。”


    蘇旦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看穀荔又看看手裏捧著的狗頭,“你不是毛栗子的姐姐麽?”


    “嗬,你跟著毛栗子的輩分喊我姐呀?那剛才你怎麽自稱是它的媽?”


    蘇旦一時尬住了,“我,我剛才口誤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冤種生反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初元九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初元九九並收藏快穿:冤種生反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