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主要是力量對比差太多了。”


    “畢竟我們不能靠一兩個人的力量對抗整個世界啊。”


    “那些白森森的光斑,我感覺並不是‘魚’,更像是牙齒吧?”


    “你是說海的牙齒,海有牙嗎?”


    “誰知道,反正咬你一口挺疼的。”


    “其實我們都想錯了一件事兒。”


    “哦,什麽,現在大家都挺疼的,你就別賣關子了。”


    “你剛剛說的,一個人對抗一個世界。這當然不行,嗯,不是不行,其實我們需要區分這個人到底是誰,如果是超人,就可以很輕鬆對抗一個世界,同樣的,還需要區分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世界,這個世界是不是有我們想象的那樣大,有我們想象的那樣強大。”


    “對啊,你這樣你一說我也忽然明白過來了,原來說的一個世界,有山有海,有天有地,有自然萬物,有蒼穹宇宙……這才是一個大世界該有的氣象,這才是天道應該覆蓋的領域,可是這裏呢,太憋屈了,這個家夥,僅僅是一片天道海洋,並且有著自己明確的邊界,在這樣一個狹小的世界裏,或許某些方麵會變得格外強大,控製力超強,但實際上使得自身變得特別狹隘。”


    “唯一能證明它是天道的,大概隻是因為和天道同源的氣息了吧。”


    “不止,這裏的各種規則,就像一個小世界。”


    “是啊,這家夥,唯恐自己不夠豐滿,把各種規則都細化到一個十分恐怖的程度了。”


    “嗯,我明白,這就好像曾經某個燈塔國的那種過剩的法律一樣,過於複雜的本意就是不讓人好好用唄,同時也有利於‘專業人士’……這個天道不是在搞這些東西吧?”


    “你們想多了,我覺得這家夥隻是單純的心智欠費罷了。”


    “其實你們說這些有什麽實用價值嗎?我們都快疼死了啊。”


    “我們也讓這些‘透明魚’變得更加強大。”


    “也可能是牙齒,它在進食而已。”


    “可是,它明明是天道啊,為什麽需要進食呢?”


    “如果我能明白這個,大概就找到了擊敗他的方法。”


    “什麽方法,莫非是把自己下毒,毒死它?”


    “咦,這個方法好。就這麽辦了。”


    “喂,把話說清楚哦,我可不會吃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想到哪兒去了,物質方麵的毒素肯定不會對這個所謂的‘天道’有什麽用,你沒發現嗎?這些冒著光的白森森的‘牙齒’咀嚼的並不是我們的肉體,甚至也不是精神力和靈魂……”


    “那我們為什麽感覺那麽疼呢?”


    “很容易猜啊,除了肉體精神力靈魂什麽的,我們還剩下什麽?”


    “沒有了啊,這些已經是我們的全部了。”


    “這樣說當然沒錯兒,因為對於‘物質’組成來說,肯定就是這些了,雖然我把精神力和靈魂歸結到物質來說,有些人大概會杠一下,但其實,你們隻要明白我要表達的意思就行了。”


    “你是說法則?”


    “對,還是海利聰明。”


    “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隻是沒說而已。”


    “對,艾薇兒也聰明。”


    “你們想到了怎麽下毒了吧?”


    “如果它進食的是我們的法則,我們隻需要把法則下毒……好吧,我承認我的腦袋現在不夠用,畢竟沒你的大嘛,要怎麽做呢?”


    “很簡單,就是我們之前的做法,比如我們之前曾經上載一個魔法,但其實,還有比這更簡單的呢,比如說‘烹飪法則’。”


    “‘烹飪法則’是什麽鬼?法則能‘烹飪’的嗎?恕我孤陋寡聞。”


    “就是弄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定向投毒?”


    “對,就是這個意思,不過,為了避免我們自己也被自己坑了,需要在之前,做一下心理建設。”


    “你可拉到吧,這又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用得著做心理建設嗎?”


    “或者做一下物理隔絕,一定要做好安全防護啊,這很重要。”


    “感悟一些錯誤的法則,上載給‘小天道’嗎?”


    “總算是有一些有建設性的意見了,不過,不對。”


    “你看,我就說別自取其辱吧,這個家夥,不趾高氣揚不可一世裝模作樣一會兒,根本就不會把p放完……”


    “誰說的,這是誹謗,我現在就放給你聞。”


    “可是這樣行不通啊,剛剛我們上載給那個‘小天道’法則,可是並沒有太多的不良影響,我們自己卻耗費了很大力氣,也別說,還收獲了幾個在這裏很有用,然而出去以後沒啥卵用的魔法。”


    “喂,艾薇兒,雖然你的話粗俗了一些,但是這次居然能夠找到問題的關鍵,還是很有進步嘛。”


    “說正事兒。”


    “嗯,好的,主要的關鍵點就是,那是我們給它‘上載’的,而這時它主動‘進食’的,這就截然不同了。”


    “你是說,它對於別人‘送’的東西,有著很大的警惕,而對於自己‘拿’的東西,會賦予更多的信任?”


    “bingo,答對了。不止如此,你說這個‘小天道’吞噬我們的‘法則’幹什麽?它自己沒有嗎?”


    “或者,它真的沒有,你剛剛也說了,它本身就很小,很不完全,因而它的係統極易產生‘熵增’,從而幹掉自己?”


    艾維看了一眼林明美,果然,在這些人裏麵,還是這家夥最厲害,或者不僅僅是因為靈魂更強大的關係,碎片真的那麽重要嗎?頓了一頓,他才道:


    “不錯,正是因為自己的狹隘,這個家夥對於我們這些新進的人才會如此感興趣,想要吞噬我們,說來不知是它的幸運還是我們的幸運,我們的法則足夠多,足夠廣,哪怕這家夥也垂涎三尺,而它自身亂成一團,不斷出現各種bug,不斷打補丁,因而現在的我們,對於它來講,就是絕美的補品。”


    艾維指著那些逐漸變得更加明亮的,原本認為是“透明的魚”,現在感覺更像“牙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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