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艾維對對麵仍然一無所知,他不能看到聽到當然也包含觸摸到對方,因為這意味著毀滅。


    但隨著自由主幹上的枝杈越來越多,他感覺對麵變得有血有肉,形象豐滿起來,已經可以清晰的描繪個輪廓了,甚至可以進行簡單的控製與“交流”了……不接觸的交流……完全不“接觸”那種,就好像你打電話給別人,你們還通過電波連接呢,你通過魔法陣聯係對方,空中的魔法因子在連接你們……


    這是一種很好的辦法,看來我找到了訣竅。


    艾維很開心,是的,自由法則非常長,主幹上的接口很多。更多的影法則被拚接上去,就像某小朋友最愛玩的拚插積木一樣,隨著越插越多,整個工程也變得愈加雄偉、可觀。


    太棒了,那種如臂使指的感覺又迴來了。是的,自從有了對麵這個負的他,艾維感覺,好像隔了一層什麽,一切都失去控製,那種虛浮的飄在空中的感覺很無奈,就好像當年某大國被人卡脖子,這是決不能忍的,或許因為當時的某些客觀原因,必須捏著鼻子,但是,過了這陣兒,有了條件,立刻改正過來。


    艾維覺得現在的控製力還不是很大,需要更多的影法則,自由法則也還是需要加長,當然,如果將來又需要,這條自由法則上未必就不能嫁接別的,甚至在這個基礎上,如果用二維的自由法則呢?一個無限生長的曲麵,上麵嫁接一個又一個麵……三維的呢?一個無限的空間……嗯,艾維考慮著在時間的維度,嫁接一個又一個的空間,就好像……時空連續,從古至今……咦,這不就是四維嗎?


    真的很有趣,艾維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什麽了,這一些列的操作,是不是在創造一種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不止如此,艾維覺得,通過影法則,大概另一個世界也可以產生一些影響,就是不知會不會像這個世界一樣,也形成一係列的法則樹,一係列的世界觀……甚至,最終會形成一個較為“完美”的世界觀……艾維很想把這個想法交流給林明美,並且像一個期待糖果的小孩子,看看林明美的表情,嘿嘿,會很有意思吧?


    艾維覺得自己歪了,趕緊迴到正軌。


    嗯,趕緊把自己的這個法則樹係列“存儲”下來,將來需要的時候直接拿來用就好了。


    這以後,自己的工作又增加了一項,收集各種資源。建立各種模型,畢竟,很多時候,這就像一個拚圖,少了一些會影響觀感;少了太多,會影響判斷……少了全部呢?好吧,就什麽也沒有。


    當艾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眼裏全是笑意,雖然讓這棵法則大樹茁壯成長的計劃暫時擱置,這需要他實力提升,擁有更多的守護星辰幫助,但是至少現在,他已經擁有了抗衡麵前這個巨大的生命體的力量,因為他對於另一個負的自己的控製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唯一有些隱隱不安的是,另一個自己到底怎麽想?或許他現在還沒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這家夥如果和自己一樣覺醒,有了意識,有了力量,他不會甘心被人控製的,當這個方案啟動的時候,似乎就已經上了一條不歸路。


    這也就意味著,你必須在這條路的盡頭,走出一條路來,否則就是不歸的,如果你成功了,開辟出一條新的路來,那還有什麽歸於不歸呢,條條大路通……好吧,現在艾維也不知道是哪兒,也許修行的世界也是圓的,也會迴到起點吧?誰知道呢?起點和起點也不一樣,也許人家的起點天生就套了你不知道多少圈,你還傻乎乎的,以為人家和你一樣?


    “怎麽樣了,感覺你有點兒變了?”


    “沒有,我還和原來一樣喜歡你!”


    “呸!”


    “誰問你這個?”


    “正經點兒。”


    “不用他迴答了,看這個貧嘴的樣子,你就知道,這家夥又有把握了唄。”


    “是啊,我也很奇怪,你說這家夥會不會是天道的私生子啊,每次絕境的時候,都可以發現一條生路……”


    “也許是小白鼠也不一定呢。”


    “沒關係,隻要試驗還在進行,我們就有希望。”


    “是不是這家夥的情緒感染了你?”


    “算了吧,能感染我的,隻有他的病毒……”


    “啊,你們?”


    “喂,沒有的事兒,你不要亂想啊。”


    “是你先亂說的。”


    “我說,你們,怎麽沒有一個人關心眼前的生死大事兒了,嗬,女人。”


    艾維聽著大家的吵吵鬧鬧,忽然覺得心情平靜了下來,仿佛麵前的敵人再也不是一個事兒,他都有些嘲笑自己,怎麽經曆了這麽多生死磨難,還是不能心靜止水?居然被這小小的敵人弄得心煩意亂,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就算是世界末日又怎麽樣,生活還要繼續,笑著走向它不好嗎?


    現在的想法雞湯了點兒,但是還真的是有點兒想了。迴去就熬一鍋,反正廚藝有保障。


    艾維轉過身,眼裏沒有憐憫,不會因為那些生命體的一部分一部分,飛蛾撲火一樣發起自殺性攻擊就覺得需要可憐他們。


    可憐別人,是對彼此的侮辱,畢竟在宇宙中,今天的弱者可以是明天的強者,今天的強者遇到明天的更強者,弱肉強食是一種日常。


    “去死吧。”


    艾維抬起手,這隻手,忽然像一個大炮一樣,平平常常,卻有著無限的恐怖威勢,好像真理就在他一手掌握。


    沒有什麽魔法名稱,沒有什麽法則意誌,隻是將自己的無窮吸力控製在手掌的前方,將意識海外擴成小宇宙,原本的靈魂體忽然跳出,就在這無邊的海洋中衝浪……


    非常的不講道理。


    這些被“馴化”的靈魂能量,在靈魂自我的控製(衝浪?)下,被腐蝕出一塊又一塊,露出醜陋的傷痕,這樣的攻擊當然是不分敵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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