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擅長把廢話變得有那麽一點兒用,在美女發飆之前……他將廢話進行下去,“這是一條套路,上天的套路,就問你怕不怕?”


    “所以我們現在別無選擇?”要不說美女的腦迴路你別猜呢,你猜來猜去就會決定,還是愛她的身體吧。


    “我們當然有的選擇,我們可以選擇不走啊,如果你迴去,它不會攔著你的,這點我可以拍屁股跟你打包票……”


    “喂,你往哪兒拍呢?”青蛙王子不幹了,“拍你自己的屁股去!”


    “誤會,我看你的衣服上麵有些灰塵,幫你清理一下。”艾維決定不賣關子了,“那我就直說吧,這條路是天道的一部分,就好像一個契約一樣,而我們走路的過程,就是在用自己的雙腿,在這條長長的路上,簽下我們的人生軌跡,嗯,可以當做我們生命的簽名吧,我是這麽覺得的。”


    “你有什麽切實的證據嗎?對我們有什麽影響?如果給你選擇,你覺得最佳策略應該是什麽?”巴拉巴拉,一個有點耳熟又不那麽耳熟的聲音傳過來,艾維轉頭一看,居然是李黑。


    “這個人怎麽樣?信得過嗎?”艾維指著他問道。


    王文雄很無語,拜托,能不能別這麽直接,給人一點兒迴旋的餘地啊。


    “你這樣問,我大概沒有別的迴答了,如果我不想被他砍死的話。”


    “所以,你有可能被我砍死?”


    “是啊,為了他,就隻能給他背書了。為了我自己不被你砍死,就隻能多看著他一點兒了。話說,你一下子就把這些為危機的成本轉嫁出去,你的良心是夠聰明了,但是它不會痛嗎?”


    “我不知道啊,它在你那裏。”


    “啊?”


    “被你吃掉了啊。”


    “滾!”


    “喂,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裏打情罵俏,真的好嗎?”


    “滾!”


    “滾!”


    “怎麽樣,現在感覺輕鬆一點兒了吧?既然大家決定前行,大家都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就別管天之套路啥的了,直接懟就是了。”


    “你說的輕巧,如果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還是希望分享出來,我們是一個隊伍的不是嗎?”這時候,一直悄悄聽著他們談話的鄒亞男也加入“群聊”。


    艾維本不想搭理這個人,但是其他人殷切的目光還是要迴應的,算他走運好了。


    “大家還記得老師說過的那個‘成神’的機會了嗎?起先我是不信的,當然現在也不信,隻不過,在某些事情上還是有了一點兒動搖……比如說我剛剛說的天之套路,假定它是什麽我們不了解的天道吧,但實際上,我的猜測,它和契約差不多。它並不是要我們理解感悟,變成自己的法則,實際上它也不是法則,而是一種廣告式的要約,我們隻要做出迴應,這個契約就達成了。”


    艾維喘了口氣,看到別人將信將疑的眼神兒,他也很鬱悶,本著破罐兒破摔的精神繼續解釋道,“我也說不清,信不信隨你。”


    諷刺的是,這下大家反而更加信任一些了。


    其實艾維的把握還是很大的。就像他說的那樣,每走一步,都會有一步的反應,向著路的終點越近,腳步在丈量前程,而這前程就是吊著許多人的“成神的機會”。那些“簽約過程”正在產生連艾維也無法理解的複雜的符文,金色的,正逐漸烙印進他的識海中,顏色很淡看上去幾乎無法識別,要不是他靈魂足夠強大,精神力敏銳,將這些金色的絲線一樣的東西清楚的辨別出來,根本就察覺不了這些簽約的過程。


    所以,艾維心中有了更多的判斷,這個比賽地點並不是隨意選擇的,而是根據某些遺留下來的財富,甚至可以說神跡什麽的,而被選擇在這裏。


    也就是說,明麵上器王爭霸的主辦方是全大陸煉金協會,但實際上,應該屬於某個“神明”,當然不一定是神明,但是那種強力根本不需要質疑。就像現在,艾維的靈魂雖然發現了符文絲線,但是根本無法進行任意一點的改變。


    他現在的識海內已經有了很多條路,就是這些一閃即逝的暗金色細細的符文給予的路,他並不知道這些路通向何方,但是不妨礙他把心提起來給“神明”看——好像在說,看到了吧,我怕了你。


    其實艾維並不懼怕,他雖然無法清除這些符文,但是強大的靈魂,仍然不是這些符文可以破滅得了的,兩者處於一個均衡的態勢。艾維之所以允許這樣的對自己威脅巨大的東西存在,隻是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付出多少收獲多少,這個世界,不,應該說任何一個世界都遵循這樣的道理:等價交換。


    沒有無緣無故的幸運。最終還得靠實力和努力。


    這次的比賽,還需要更多的重視,畢竟這些剛剛簽約的“天道”契約,可能成全自己,也可能毀滅自己。它們絕不是良善之輩,目的也未必單純,隻不過有可能短時間內增長巨大的力量,而對艾維形成一股無法想象的吸引力。


    他知道,現在的安逸,就是將來的墳墓。


    一路上走著,其他人也沉默了。他們雖然不像艾維這樣敏銳,但是到最後,那些力量也更加強大,可惜,和艾維不同的是,他們沒的選擇,先前的潤物無聲並不能識別,導致最後“符文”纏身,隻剩一個結果。


    唿!艾維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剛剛在自己的強力“掙紮”下,“符文”做出了更大的讓步,這就意味著,如果達成了它認為正確的某個條件,可以得到更多。


    這就是艾維的選擇,不給自己後路的選擇。其實他可以選擇,如果失敗接受的懲罰更小,而他選擇的是如果成功可以獲得更多……而其他人沒得選。


    當然,成功有賞失敗受罰這以基本原則是不會改變的。


    行百裏者半九十,到了最後一段路,已經有一半人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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