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先天來講,什麽樣的bug都可能出現。而後天形成的就很簡單了,它要求合理性,有結果必定會有原因的。


    “怎麽樣?看到這個,你覺得你還能幫助我嗎?”林與菲的故作輕鬆並沒有瞞住艾維,當然,她也不想瞞住任何人,隻是現在心情很緊張,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已經躍然臉上了。


    “其實我很高興看到這個,這樣我就能要求更多的東西了,比如……”


    “喂,先說好,我也有很多的底線和自尊的,我絕不會出賣自己!”林與菲掩住了一些自認為重要的東西,然後她又鬆口道,“當然,如果你是特別帥的帥哥,也可以打個商量,比如說……”


    喂,這展開不對,快停下,很危險,明明不是顏控的好吧,幹嘛這種表情。心裏雖然這樣想,但艾維的嘴還是很誠實的繼續花花道:“比如什麽?”


    “比如說我可以把我的妹妹介紹給你。”


    “你的妹妹,像你一樣漂亮嗎?”


    “我不知道,我媽媽準備生個二胎,正好可以帶你去勸阻她。”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兩人莫名其妙尬聊著,因為他們知道,很多事,都處在一個危險的邊緣。就如此刻的強力排斥的小宇宙,已經進入第二階段。


    “我能看出來,你受了傷,很重的傷,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吧?”


    “是啊,據說先天期的一些特殊物質能夠有所幫助,因此我母親總是計劃這生個二胎,這點倒不是忽悠你。”


    “然後呢?”


    “然後一直沒有成功啊……”林與菲理所當然的說。


    “所以,你還是在忽悠我啊。”


    “可是,我真的覺得這世界上有一些我感到親近的……就好像姐妹一樣的感覺,哪怕隔了再遠,那種親切的無處不在的感覺也揮之不去……當然,這或許是我夢魘的一部分。”


    “你的夢魘?我想,我們進入到你的關鍵部分,如果真的能夠解析你的夢魘,那麽一切問題迎刃而解,是吧?”


    “沒錯兒,是這樣的,”盡管控製著自己,林與菲還是沒忍住,身子一抖。也難怪,這是困擾她多年的痼疾,讓她生不如死。如今忽然迎來一個巨大的機會,居然有人能夠解析她的夢魘……當然,這裏麵要打一個巨大的問號,可是,溺水的人,總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願意相信她願意相信的事情,這是是為什麽世界上的騙子總能屢屢得手的原因:所有的人,都是自己願意被騙,都是自己被自己騙,都是自以為是。


    好在艾維不是騙子,他隻是利用對方對某件事兒太過渴望的特點,進而達成自己的一些小小的願望。在這之前,他需要出手證明自己,在對方清醒過來之前,達成一些對自己更加有力的協議。


    小宇宙內,精神力的對峙,艾維已經占到了絕對的優勢,林與菲的氣態精神力,完全不是他液態精神力的對手,當然,這不是生死相搏,自然不會生出太多魚死網破的變數,對方很克製,任他侵入。然而那一粒固態的精神力,還是很頑固。


    天道好輪迴,這粒固態的小東西,又臭又硬的,在艾維的液體裏盡情攪動,讓他很痛苦,並且火大。好在,液態的摩擦係數還是蠻大的,艾維的液體的量非常巨大,這樣的結果,讓那粒小固體似乎又消融了一點點,外觀上看不出來,卻可以感覺到。


    林與靜感覺很舒服,她的全身都在抖,巨大的幸福感像是滾筒洗衣機裏的水,將她用力搓揉搖擺,最終汙垢崩潰,變得更加純粹、境界。


    唿!唿!


    今晚沒準兒能睡個好覺,想到這裏,她連雙腿都有些糾結。很想現在就舍棄一切,迴頭睡覺。但是她不能,她必須忍住,接下來麵對這個男人,和他提出的條件。


    他會提出什麽條件呢?難道他想……要很多錢嗎?男人嘛,都是一樣的,一群貪財的人……美其名曰事業心,要麽就是一群好色的人……美其名曰相信愛情。絕大多數兩者兼顧。


    她努力保持著微笑,神經很少有這種舒緩的時候,再加上她還有更大的期待,如果能一舉解決睡覺問題,她願意付出什麽代價呢?好糾結啊。


    艾維小心控製著他的精神力,讓它們與對方分開,不再糾纏。為了專注,他甚至閉上眼,小心地體會這剛剛的餘味兒,那剛剛固態上搜刮下來的,已經讓他沉迷,多麽醇厚啊,精神的力量,靈魂的力量,還是法則的力量?他不能判斷,太少了,太美味兒了。


    精神力這東西也能具象化出來嗎?應該能吧,這是一粒,雖然很少,但是……它需要多少痛苦凝結啊,就像一粒粒珍珠,在蚌身體裏的傷口,一次次痛苦摩擦與分泌,最後才有一粒粒閃亮的收獲。別人的痛苦,才是自己的收獲,世界真是莫大的諷刺。


    “剛剛這些,並不是常規的治療,我隻是感受一下,卻原來……”


    “你發現了?”


    “對,如果不是這樣,咱們還有什麽合作的基礎?我能解除你的隱患,甚至直接去除病根兒,當然,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並不是我要拿捏什麽,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明白了,看到希望我已經很滿足了,到現在為止,你是第二個對我很有幫助的人。”


    “介意我問一下第一個是誰嗎?”


    “一個和尚,嗯,僧侶。”


    “啊,小和尚啊,我懂了,它們總是有很強大的力量,尤其能夠幫助很多需要幫助的人。讓這世界充滿愛。”


    “說說合作的條件吧,你一直沒說,我也放心不下。還是那句話,我也是有底線的,還請不要獅子大開口,不然我寧可在餘生,一直承受所有的痛苦,你應該能夠感覺到我的堅持。”


    “好說,”艾維沉吟了一下,“你恐怕是誤會什麽了,但是不要緊的,很快你就會更加深入的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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