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已經進行了很久,已經收獲了很多。感覺,才剛剛開始,他小心地審視這一切。像一隻不神勇的小白鼠。唯一可以值得驕傲的,或許,他是上天的小白鼠,至少,他是自己的小白鼠。


    一切都是未知,在未知中遊曳。


    從弱者的同輩開始,到同是弱者的老師,再到弱者的暗部,再到弱者的四維大佬……在天地麵前,一切都是螻蟻,都是弱者。


    艾維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沒有一般人初見大佬的敬畏,原本應驚為天人的人,卻因為見識了更高的天,而變得不那麽驚心動魄。


    他見識了更廣闊的天地,知道了自己想要走的路,這卻是強者們普遍認知的強者之路,卻因為前赴後繼消磨了銳氣,不得不把眼光放在身旁,於是那些本該是大佬的人,又重新成了大佬。


    艾維似乎也明白,如果人生分三境,他正處於第二境,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當處於三境的時候會有分別,各自不同的路,有的專注於腳下,迴到“普通人”行列,繼續原本的生活——欺淩弱者,同時被強者欺淩;有的一飛衝天,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據說見識到更美的風景,就再也迴不去。沒人願意同小朋友過家家。


    但話又不能說絕對,沒準兒有那一兩個變態呢?


    阿嚏!


    凱瑟琳打了個噴嚏,將麵前的塔羅牌吹散,她摸著額角的汗,頹然坐迴椅子中,慢慢平複心情。


    真的好亂,好厚重的感覺,壓得自己喘不過氣,現在好了,打了個噴嚏,氣兒也順了,剛剛自己在幹嘛?占卜這種事兒,揣測天意,順應自然,最忌諱用強,最好是似有意若無意……自己的平常心怎麽被破壞了,難道是……


    “唉,我說,鏟屎官,本喵感覺到了,有人在說你壞話哎……”


    “那一定是凱瑟琳姐姐了,沒關係的,最近她心情不好。”


    “你呢,你的心情怎麽樣?”


    “也不好啊,我也失敗了呢,你不知道,退出四維,自廢修為有多難……”


    “你就別在這顯擺了,誰像你們啊,四維這種事兒說退就退,說進就進,走城門啊……你再看看本喵,太難了,四維明明就在眼前,偏偏跨不過這道坎兒,羨慕死我了。”


    “好了,上天是公平的,喵皇陛下,你進入四維,就全大陸無敵了吧,那難度自然和我們不一樣啦……”


    “算不上無敵,還有幾個老怪我不敢惹,嗯,他們也不敢惹我。”


    “你就不能減肥嗎?重死了,壓得我喘不過氣。”


    “平時擼的時候很舒服,現在就嫌棄了?這麽說一位女士很失禮的你知道嗎?”


    “如果不是母貓你以為我會抱你啊,我很保守的我跟你說,現在除了大哥哥,沒有異性可以和我親近呢……”


    “我倒是有點兒好奇了,這次你走的路就是正確的嗎?哦,當然了,你可隨便試,不正確再換一條……”


    “沒你想的那麽容易,感情的事兒,陷進去不容易出來,經曆各種人生,不斷試錯,這就是我的道。”


    “那凱瑟琳呢,她的道是什麽?啊,很容易猜。”


    “對,我的道是走錯了再來一次,她的道是多看看,再多看看,注重選擇,不要走錯。當然,這是她表現出來的,實際上怎麽樣誰也不知道,在所有認識的人中,隻有她的心思最難猜……”


    “你不也一樣,現在的道不也是你展示給我們看的?”


    “傻喵,注意你的立場,再欺負我,我就哭給你看……”


    “好吧,算我怕了你。今天要幹掉誰嗎?還是我去偷襲?”


    “偷倒是偷,但不是偷襲,是偷……”


    “偷人?”


    “滾!”


    ……


    艾維感受著世界規則的構成和演化,並不斷在自己的識海中,塑造一個小型的簡陋的……嗯,好吧,也沒什麽一絲,就像拿起一團泥來捏地球,唯一能確定,它們大致都是圓的。


    當然也有好處,就像寫小說最好完本一步,踩遍所有的雷,積累各種經驗,然後才能改進。所有書本上的東西,實際操作才能有更深的理解,才能遇到各種問題,並再次加深理解,知道學什麽,從那入手,怎麽改進……


    反正吧,看再多泡妞大法,也不如追幾個妞,做一迴渣男的進步大。


    用世界法則構造世界,眼前就有一個最好的例題,非常完美那種。可不是哪個學長閑來無事的練手之作,而是業內大牛組團前赴後繼,代代嘔心瀝血,到今天偶有所成的完美結晶。


    至於更巨大的世界,比如說他所生活的法神大陸,也有所懷疑,但一切法則都建築於其上,如果真是人為,那這人得強大到什麽地步?


    所以,當然應該是神做的吧,以前在藍色小星球時,不經常會讀到創造世界,創始神啥的嗎?


    不稀奇。


    隻不過,創世的想法,總是不能自圓其說,比如這個世界是神創造的,那神又是誰創造的?雞生蛋蛋生雞,到最後總有一切的原點,那這個原點又是誰創造的?


    這個是最終問題嗎?好深奧,好燒腦,好……不容易消化啊。


    艾維咬著那燙舌頭的肉串,使勁撕下一塊,肉串上吱吱吱地冒著油,隻撒了一些鹽,味道就已經逆天了,這是什麽道理?


    圍著一圈的人,他們也很想知道這是什麽道理,最終隻是咽了一口口水。


    被人這樣圍觀,有點兒影響食欲,還好其中有破衣爛衫的妹子,露出雪白的肌膚,這種嫩肉如果烤了……我靠!


    艾維狠狠地震驚了一下,我這是萬年單身狗的開局啊,不行,需要做一個改變,就從看心理醫生開始吧。


    不可否認,最近的殺戮較多,戰鬥頻繁,生存壓力大,讓人這心總是繃了一根弦,嗯,再繃幾根就可以彈一彈了嘛。


    談心。


    “你們這樣看著我吃,真挺不好意思的,我這也沒什麽可以給你們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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