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徜徉在星辰大海裏,那種水化萬物的感覺給了他很多靈感。如果把這種水帶出去,並開發出一些特性,會不會加強貓女的能力?


    比如說將她的內部驅動變為水中魔能,那對於空中魔能敏感的法師來演,隱蔽性更強,能級更高,並且具有魔法歧視能力的貓女,會不會成為一個大殺器?而且,如果她的冥河具有這種水的特效,那……嗯,前景很好啊,哈哈哈。


    我真是一個好老板,這是你們的福報啊。哈哈哈。


    艾維在這裏傻笑,二貨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他此刻正患得患失,幻想著怎麽把艾維手中那套簡易的“救生衣”騙過來……


    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艾維體力消耗殆盡,黔驢技窮,一下子掛掉的機會……其實,在圖書館裏麵,成績最好的前幾名有種子選手待遇,而這個家夥排在自己前麵,從學長和學姐對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很多事情了。在加入圖書館之後,就很難搞事情了,所以幹掉競爭對手須趁早啊……


    他在打算的時候,艾維的對水的理解也到了一個關鍵時期。


    這種水很特殊,當然這是一句廢話,它可以將一切化為星辰大海,作為最終歸宿。它的裏麵蘊含了海量的知識,隻是你很難提取出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在這條“知識”長河裏,艾維傾盡一生也難於理解,並最終掌握它們。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何必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尋求知識中。莊周大魔導師的這句話他還是理解的,這位天才遇到了一些困難,苦悶難於排解,他時常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最終創造的在睡夢中學習的願望破滅了,化成了……蝴蝶。


    艾維心頭一頓,思路停滯了一下,他小小做了個標記。


    現在他很慶幸,眼前有這個看上去很二,其實裝作很二,但仔細一想,確實很二的家夥。相不對論再一次得到驗證,他那種度日如年的感覺,讓他有一種偷了時間的雞的暗爽。時間過得慢,也就意味著能做的事情很多。


    他詳細分析了水的構造,表麵看上去和其他的水沒有什麽不同,但卻是不同,這種不同就體現在,他靈光一閃,嗬嗬,水具有了某種法則。這種發現很驚人。無論是地球上,還是法神大陸上,水都是沒有法則的,它們隻是有一些基礎的屬性,供一切生物所需。而現在,這些星辰大海中的特殊的水,都具有了某種法則,而這種法則腐蝕性很強,強到幾乎一切都可以被它腐蝕,沒有什麽可以豁免。而它,也是艾維目前最關心的一種法則:時間法則。


    當然,說是法則,有點兒不給時間麵子,其實它是一個維度,這是一個比法則還要浩瀚的概念。


    自從進入這間水上書屋,他已經差不多感覺到,這個書屋隻是一個錨點,不知道什麽“人”做的一個標記,他很奇怪,人真的可以做成這件事兒嗎?如果不是人,那就是神,世間真的有神嗎?在藍色小星球,這是一個哲學問題。而在這裏,就真的隻是一個簡單的疑問。很多人在追尋這個問題的答案,尤其那些金字塔頂端的法師,已經無限接近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明白了這點,就對自身被腐蝕這件事兒,不再那麽耿耿於懷了。時間法則,或者稱之為時間維度的一個投影,還不是簡簡單單的時間,畢竟腐蝕的程度和方向有點兒區別。比如現在,他沒有蒼老的感覺,隻是身體上被輕微的腐蝕,完全在接受範圍之內,甚至有可能在短時間內被治愈——那是必須的,神秘圖書館在尋求一些追尋知識與魔法的天資卓絕之輩,而不是殺了他們,當然不會把他們放在飛速流逝的不可逆的時間法則之中,這點兒殺傷力,甚至連亡靈魔法的蒼老詛咒都遠遠不如。


    但是卻可以細致的感悟時間法則,這是好像有些學校在學生開學前的一些軍訓吧。


    在艾維看來,這是圖書館給他們的福利,不,是福報,真正的福報。


    他已經沒有同那二貨聊天的欲望,泡在水中,慢慢感悟著,時間長河滾滾匯入星辰大海,那大海,時間的海洋,知識的海洋,等待真正的天才人物去探索,去開發。


    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嗯,串台了,但是那豪情一般無二。


    時間在流逝,艾維慢慢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他取出那件自製的“救生衣”,就要往身上穿。那二貨看起來很驚惶,一臉可憐相:


    “不要拋下我,再堅持堅持,我們一定可以度過難關的,看,到現在也沒有新來的人,這說明我的資質還是很不錯的,我發誓,一離開這裏,就做你的小弟,若違此誓,死一戶口本……”


    “哦,你是哪裏的?”


    “艾瑪帝國首都,魔寧街10號……”


    “哇,還是權貴之家啊,魔法貴族,那就很好了,我相信你。隻是我的手有些酸麻了,都拽不住你了……”


    那二貨眼前一亮,機會來了。“啊,真是對不住,你瞧我,太笨了,太沒眼力見了,應該我穿著‘救生衣’扶著大哥才對啊……大哥,請原諒小弟……嗚嗚嗚……”


    “別這樣,既然你要求,那好吧,我也真是累了。”艾維將那漂浮著的衣服給了這家夥。他也遵守諾言的樣子,扶著艾維,勉強漂浮在水麵上。


    嘩嘩嘩!


    艾維尿了,並且裝作很羞愧的將這件事兒告訴那家夥,大意是:你看大哥,真的沒用,腿都抽筋兒了,連小便都控製不住,唉……


    “哎呀,我手也抽筋兒了,大哥小心……”那廝覺得時機已到,手一抖,將艾維推向遠方,然後“手忙腳亂”去救,卻越撲騰越遠的樣子,滿含熱淚、大唿小叫、悔恨不已地注視著艾維沉入深海……


    兩個人的這段演技都不行,有點兒小孩子過家家的幼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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