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昨天那兩個女孩,她們說一起去教室吧,於是同去。


    路上,小美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吸氣握拳,還沒等她開口,艾維說:“沒什麽的,不用在意。”


    小美女愣愣地眨著眼睛,可愛極了。


    艾維解釋道:“我對別人的善意和惡意很敏感,或許是天賦吧。”


    大美女道:“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你也是。”


    大美女其實並不大,比艾維還小著一歲。小美女也並不小,她已經十三歲八個月……嗯,這麽詭異的嗎?這個世界真的搞不懂。


    三人剛一進屋,就收到來自眾人的注目禮。劇情很容易猜,這兩個美女都大有來頭,大美女叫凱瑟琳,小美女叫溫蒂,她們來自……艾維懶得問,反正以後會知道。他其實連名字都沒問,是那小美女沒話找話,主動告訴他的。


    這本是臥底的最高境界,假裝自己不是臥底,連自己都騙那種。昨天晚上,艾維認真考慮,以後還要不要做臥底。黑洞粉碎吞噬了一切,他脫離控製、獲得新生。他甚至能迴憶起前世的一切,和今生的過往,因陋就簡地做了一晚噩夢。


    今晨,就著晨曦中的笑靨他覺悟到:自由是男人的浪漫。翻譯過來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尷尬ing)在通向自由的路上,所有不能殺死自己的人或事,都將使我更加強大。強大才能無所畏懼。


    裝逼打臉的劇情並沒有出現,看著旁邊兩位元氣滿滿的少女。艾維似乎明白了什麽。(她們不用裝,她們真的是……很強大)


    今天是艾薇兒的課,作為天才美少女,她與凱瑟琳並稱菲尼克斯絕代雙嬌。


    溫蒂表示不服。但毫無辦法,十三歲的她,挺不起胸,就抬不起頭。(離做人還遠著呢)


    教室很大,這是合班課,人都坐滿了,當那美腿副校長走上講台時,一種莫名的荷爾蒙味道在空中彌漫,一張張渴慕的小男生的臉,恨不得將絕代雙嬌變為絕代雙飛。


    那些年齡更小的天才兒童在隔壁班,他們是重點資源傾斜對象。任何世界,年齡都是優勢。


    作為魔法界的剩男,艾維能在校學習已是校長特殊照顧。


    天才學校的教育有些特殊:班級是隨意的,上課是選修的,修煉是自覺的,跳級是允許的,老師是隨機的,校長是兼任的,資源是爭奪的,作弊是死啦死啦的。


    平凡的人每每相似,天才則各有各的不同。


    菲尼克斯初級、中級、高級,乃至研究院,校長是同一個人,學生則成千上萬。眾多天才使得因材施教的方針成為一種幸福的煩惱。因此學校采取菜單式基礎教育與積分輔導製相結合的方略,機動靈活地將資源博弈進行到底。


    艾薇兒講的很基礎:原點。


    她目光掃過台下灼灼的目光,在艾維這頓了頓,開口道:


    “和以往不同,這節課我將達成兩個目標:


    “一、進行基礎知識的講授,我知道很多人都已經聽膩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們多想一想,你們真的理解了嗎?


    “二、進行魔法啟蒙,為我們的新同學艾維,他雖然不是一個星法師,但未來的路還很長,多喝雞湯補充體力,能行多遠尚未可知。後天成為星法師,我們的前輩也是有先例的。


    “覺醒了守護星辰,成為星法師,成為這世界上層階級。我希望你們目光放長遠。


    “我們首先要學會魔法的釋放,這不難。


    “魔法的種類有很多種,像大家所熟悉的冰法、火法、心靈、治愈、詛咒……


    “魔法的本質是契約……


    “星魔法的本質是……嗯,這個沒有定論。目前主流說法有三種:杠杆論、化合論、統領論、時空論、鏈式反應論,以及多維論。”


    她調皮地看了艾維一眼,發現後者正興致盎然、津津有味,絲毫沒有吐槽的打算。至於其他人早習以為常了。


    她解釋道:


    “後三種是非主流,是愛大師在他的《相不對論》中的推測,或者說一種被他稱之為‘魔法科學’的計算結果。


    “我非常崇拜愛大師,喜歡他的‘知識是法師唯一的信仰’以及那句牢騷滿腹的‘魔法師不擲骰子’,嗬嗬嗬……非酋遠離賭博……嗬嗬嗬。


    “下麵我詳細解釋一下這幾種星法師體係……”


    ……


    艾薇兒的課程對初覺醒者很有幫助,這些孩子八成是來看大腿的粉絲,這兩姐妹來幹什麽呢?艾維若有所思。


    “艾維!”


    艾維走上台去。“又覺醒啊!”


    “算不上,隻是看看你適合哪種魔法。”


    艾維望著麵前的沙羅雙樹葉,圓圓的,加工過的,中間還有一個洞,汗,這個怎麽跟光盤似的。


    在他猶豫之際,艾薇兒將樹葉遞出,眼中滿是問詢。艾維似乎可以腦補出:


    同學,要盤不?歐美的,日韓的。


    他急忙接過。


    “沙羅雙樹的葉子能存儲大量信息,古時候人們甚至拿它做消息樹使用。當然,現代有了魔法手機,它的這種功能消失了。


    “魔法手機也有很大局限性,除了使用者必須是法師,傳遞距離短,受幹擾嚴重,在一些禁魔領域無用之外,它的信息泄露問題也是很嚴重的。


    “如果你能領悟‘阿賴耶識’,沙羅雙樹葉將是你最佳的存儲方案與信息傳遞方案。


    “閑話不多說。我們看一看樹葉在魔法領域的作用。你將魔能注入其中,如果它裂開一道口子,你擅長的是風係魔法;如果它變得潮濕,那就是水係;燃燒,火係;發皺,電係;腐蝕,暗係……”


    艾維依言注入。良久。


    艾薇兒注視這艾維手中的一片狼藉,惆悵滿懷:


    喂!你對它做了什麽啊魂淡?


    “好好努力吧,你將成為一名全職法師。”


    (完了,這孩子廢了,什麽都精通就是什麽都不精通)


    “是,我一定全力以赴。”


    (美腿老師啊,你這同情的眼神是幾個意思?咱是有係統的人——雖然是殘廢的)


    “好,魔法屬性測試完了,我們現在解構魔法。這是魔法元素周期表,我的老師二十年經驗所得,你先看看,迴去記得背熟。施法的時候,敵人不會給你翻書的機會。


    “魔法元素的不同配比、排列組合對應不同的……嗯,怎麽形容呢,我理解為語言。有些人把它理解為符文。這很重要,也很不重要,以後你會明白。它們對應不同的魔法流派,但萬變不離其宗。


    “即使是普通魔法,施放起來也會千差萬別。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魔法是……對,是契約。既然是契約必然有契約雙方,付出與收獲……”


    此時的艾維,還不能理解他聽到的內容有多珍貴。就連菲尼克斯天才們大都沒有意識到,他們不以為意的基礎,才是菲尼克斯最珍貴的財富。這些可不是大路貨,這些都是不傳之秘。名校與爛校最大的區別是師資力量,而不是基礎設施(雖然這也很重要)。


    一個從小就背誦“床前明月光”的人,無法體會古人首次聽到“疑是銀河落九天”的震撼。一是習以為常,一是閱曆經驗沒有達到。


    被一個問題難住很久,忽然靈光乍現或者被醍醐灌頂,體會也會更深刻。


    所幸艾維既有對魔法世界強烈的好奇心,又有現代科學體係的他山之石可以借鑒,還有不放過任何重點的應試教育訓練出來的求全責備。


    一顆學霸之魂在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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