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笑了:“你去啊, 歡迎你去, ”他鬆開手,fox癱倒在地上痛苦地像蝦條一樣蜷縮身子。


    “你覺得是你這些傷嚴重還是我做的手術嚴重,猜猜看如果你報給官方,他們是新一個作奸犯科屢教不改的劣跡選手,還是信8fmvp?”


    他看向fox後腰上的青紫,點點頭滿意道:“位置很標準。”


    繼而他掃了眼fox的手臂。


    fox瞳孔一縮,頭皮害怕地麻起一大片,痛哭流涕地求饒起來:“不,不要打了,我錯了......”


    他見顧芒不為所動的模樣,哭泣著爬到阮秋麵前,痛哭流涕地:“對不起,阮秋,我真他媽的錯了,我以前不該那樣對你,你們怎樣都行,求你們別搞我的手......”


    阮秋一個眼神也不吝給他。


    那四個白人被嚇呆了,麵麵相覷著不敢動。


    他微微笑了笑:“為表示國際禮儀,接下來我將會用英文講話。”


    “as an esports professional, i''ve always adhered to the principle of friendship first,petition second(作為一名電子競技職業選手,我一直堅守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


    “anything can be done to keep the game going(為了保持比賽正常進行,可以做任何事)”


    顧芒一個個和那四人對視:“but that doesn''t include those who let you all together bully me(但這並不包括任由你們合起來欺負我的人)”


    阮秋睫毛輕輕一顫。


    顧芒拽起fox的頭發,把他鼻青臉腫的臉提到四人眼前:“otherwise, he will end up like this(否則,這就是下場)”


    四個白皮佬齊齊咽了口口水。


    顧芒把fox扔到一邊,不知不覺間,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目光森然,整個人站在那裏,散發著讓人心下凜然發緊的氣勢。


    “and now if any sons of bitches got anything else to say,now''s the fucking time!”


    (現在,如果你們這群狗娘養的婊子們還有任何別的話要說,現在就是他媽的講話時間)


    plog的四個白人幾乎是求饒地看向顧芒,怕地要跪下了。


    顧芒歪了歪頭,對fox說:“胳膊就不碰了,賽場上再來。”


    其實不光是plog的幾個人,wk小白他們也有些被嚇到了,他們從未見過顧芒失控至此的樣子,可一想到剛才說到的阮秋身上的傷,又覺得fox實在該打。


    阮秋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說,顧芒對其他人點點頭,拉著阮秋準備迴酒店上層的房間。


    電梯裏兩個人都沒說話。


    顧芒抱肩,看著電梯顯示的樓層數,問:“被嚇到了?”


    阮秋牙尖咬在下唇,低著頭無聲半晌,輕輕說:“隊長,你不用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他想要分析顧芒的臉色,可顧芒沒什麽表情,啥也分析不出來。


    “隊長......我以前那些其實都過去了,也,也沒有那麽疼,fox那種人我早就已經不在意了,都沒有關係的。”


    如果要因為我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瑣碎小事影響了你我才會真的很難過。


    後半句還是被阮秋憋進心裏。


    顧芒“噢”了一聲。


    阮秋心裏一空,慌忙迴頭:“沒有,隊長,我沒有不領情的意思,我隻是,隻是擔心你被我這件事牽連,我”


    “阮秋,”顧芒叫他名字,忽然話鋒一轉:“我手疼。”


    這下阮秋徹底急了,他一下子撲過去就差沒飛到顧芒懷裏,急吼吼去抓顧芒的手:“怎麽迴事?哪裏疼啊?是不是剛才打他的時候碰到傷口了?在哪?”


    顧芒把手伸過去,那裏還被紗布包裹著,蒼白地刺目。


    阮秋的淚毫無征兆地落下來,吧嗒吧嗒砸到紗布上,他又嚇了一跳,生怕顧芒因為自己這點眼淚手要壞了,抽泣著檢查他的手,“哪裏疼啊?手腕還是手指?是不是又要去醫院?要不要......”


    話沒說完,阮秋就被顧芒拉進懷裏了,他掙紮著要鑽出來,探著脖子去看顧芒的手:“隊長你別鬧......”


    顧芒裝不下去了,用傷到的手抹去阮秋的眼淚,低聲說:“好了,我就嚇嚇你,其實早就好了,今天紗布都能拆了。”


    阮秋一怔,麵上出現了空白的神情,一癟嘴,又哭又笑的樣子,可憐又可愛地不得了,顧芒心都看酥了,把人抱在懷裏一下下吻人的眼淚。


    “你還說我呢,我一句話就把你搞哭了,那我是不是也該擔心你因為我的手的事受牽連?”


    阮秋哭勁兒沒褪,肩膀一聳一聳地往顧芒懷裏鑽,聲音哽咽地啞啞的,帶著勾人的小尾音:“才不是,隊長比我重要多了。”


    顧芒聽著這話很不滿意,嘬著懷裏人的臉要他改口,阮秋一開始喃喃著撒嬌不願意,最後被逼的隻好改口說都重要。


    “這些天我都不在,有沒有好好吃飯?犯胃病了嗎?”


    提到這個阮秋很有話語權,他整個人埋在顧芒的大衣裏,抬起一張圓潤玉質的小臉,眼睛亮晶晶地說:“我有好好吃飯的,隊長,一天三餐都沒有落下,身體也努力鍛煉過,每天都用你的原來愛用的那些器械健身。”


    “真的?”顧芒故意擺出狐疑的樣子,這段時間他在美國治療,係統有時候經常告訴他阮秋的情況,其實知道阮秋說的都是真的。


    阮秋睜圓眼睛:“當然是真的?隊長不信我嘛?”


    “還不是某人前科太多?”顧芒逗他。


    阮秋急了,他直接抓起顧芒的手,主動放到自己的後腰上,認真說:“隊長,這次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摸摸。”


    顧芒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阮秋等半天沒等人摸,怔了怔,也發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麽虎狼之詞。


    他臉唰一下紅了,微微掙紮著想要後退,卻被人拉著在懷抱跌得更深。


    “這可是你讓的,不能反悔。”


    阮秋不知所措地趴在顧芒懷裏,剛想解釋自己剛才那句話不是那個意思,不想顧芒手心已經用上了力,不偏不倚捏在他腰窩上。


    阮秋渾身一顫,趕在自己發出丟臉的聲音之前死死咬住唇。


    顧芒垂下眸子,掩飾嘴角的笑意,麵上還是一片溫柔的樣子,蹭著阮秋的臉蛋示意人鬆開唇。


    手上卻毫不客氣,不輕不重地撚磨把玩起來。


    他跟阮秋在一起過三輩子,人的腰的敏感點在哪,他可謂是熟的不能再熟,閉著眼睛都能一個不落。


    阮秋渾身軟成了泥,眼睛浸漫著柔順微紅的水珠,嘴裏咬著顧芒肩膀的衣服,全身都在細細地發抖,他再也受不住,求饒地蹭蹭顧芒的側臉:“隊長......我錯了。”


    顧芒被帶柔帶媚的一聲“隊長”叫的險些把持不住,不自覺手指一用力。


    阮秋顫著聲發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好在電梯終於到了頂樓,顧芒脫下外套把人裹在懷裏,輕輕吻著阮秋發頂,和人走出電梯。


    殊不知一出門,和經理和教練撞地了正對麵。


    □□教練和經理奇異地看著顧芒,把好奇的目光灑向顧芒懷裏用外套包裹的人。


    顧芒眼疾手快把帽子一拉,懷裏人被遮擋地嚴嚴實實。


    不用想,阮秋現在的臉一定是紅的,眸含水光,能把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看地把持不住。


    這樣的阮秋,在這世上有且僅有顧芒一個人能看。


    他不可能讓阮秋這個樣子見人。


    教練問:“臭小子,剛才聽小白說你打人了,你膽子夠大,把比賽資格作沒了你就高興了。”


    顧芒給人掖著衣服縫,懶洋洋迴:“我自有分寸啊。”


    經理擠眉弄眼:“你小子什麽時候談對象了,從醫院一迴來。咋把人摟在懷裏不讓看啊,什麽絕世大美女啊?”


    顧芒不住地笑:“對唄,就是絕世大美女,給你們看可不成。”


    懷裏的人嚇到了,往他懷裏縮。


    教練皺眉:“談戀愛我管不著,但你決賽前別給我整什麽幺蛾子,剛才跟plig教練見了一麵,那外國佬真能裝啊,總決賽給我打他臉。”


    顧芒:“得令,那我帶著我的‘大美女’走了。”


    等到刷完房卡走進房間裏了,顧芒才把帽子外套給人掀開,他擔心阮秋剛才被悶到了,捧起人的臉想看人臉紅不紅,抬起阮秋下巴時,卻愣住了。


    眼前人正無聲地哭著,眼淚不要錢地從眼眶往下落,哭地麵頰紅暈,額發濕軟,鼻尖都是粉色的,眼尾卻又天然地上鉤,像剛從桃花潭撈出來的水妖。


    “......哭什麽呢。”顧芒放輕聲音,把人抱在懷裏哄著。


    “隊長......”阮秋無比可憐地喚了一聲,哭地更兇了。


    顧芒手撫在阮秋後背安撫他,軟聲問他怎麽了。他心裏焦急,等了半天,隻等到阮秋用哽咽著說了句“對不起”。


    阮秋覺得自己該給顧芒道歉的。


    他還是太貪心了,非要和顧芒建立什麽關係,可顧芒其實是不想把他們的身份公開的。


    其實早就該知道的,顧芒願意碰他吻他抱他玩弄他,他的祖墳就冒青煙了,怎麽還能祈求顧芒非要把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的。


    可真到了這一刻,還是難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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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未知的隧道那麽長


    顧芒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這誤會結的可太大了。


    阮秋本來還憋著勁兒, 見顧芒不說話更以為人默認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可把顧芒心疼壞了,他的手心捧著阮秋後腦勺, 拇指刮著阮秋臉上的淚花。


    “瞎想什麽呢?你家隊長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


    阮秋睜大眼睛看他。


    顧芒偏頭問:“我問你,我們迄今為止都做過什麽了?”


    阮秋臉紅了紅, 聲音囁嚅著:“牽手, 抱抱......”


    “還有呢?”


    阮秋想說我還偷過你的衣服做奇怪的事, 但他搖搖頭,不說話了。


    顧芒捧著人臉頰,重重地親了阮秋的嘴巴一下, “波”地一聲,很是響亮, 以此來提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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