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霎時臉色爆紅,他低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唔”


    他以一種被迫揚起頭的方式,被人壓在牆上親吻,他們身高差了半個頭,下巴就被半強迫地抬高,從下往上地接受著這個吻,抻長的脖頸隔著夜色都泛著掩飾不住的紅,呈現一種無力承受的脆弱感。


    顧芒心裏像攢了一團跳動的火,一手掐住阮秋的腰一手抬高他下頜,更深更綿長地吻上去,彼此的舌頭和口腔攪拌在一起,像兩汪溪水交融,不分彼此地有種膠合感。


    阮秋凝聚起來的理智被又一個深吻地吮吸衝地潰散不堪,身體控製不住地魚一樣往下滑,隻能伸出手臂狼狽地掛住顧芒的脖子,沐浴在黑夜之下,在離教室這樣近的巷口承擔著一個來自他的師長的長吻。


    他無法思考剛才他聽到了什麽了,所有人印象裏冷淡寡言,如同雪蓮一樣的高嶺之花的顧老師,竟然在鼓勵他和他在拐角親吻偷情。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遠到近地走來。


    阮秋渾身一繃,嚇得想要推開顧芒又怕因為動作而惹出聲音。


    顧芒看著阮秋的小模樣,無聲地笑了。


    “......這幾場戲劇表現地都好好哎~怎麽不繼續看啦?”


    “有什麽好看的?”璽悅嘟著嘴巴擺弄相機,連連歎氣:“什麽勁爆的都沒錄上,我真服了,這讓我怎麽向論壇的姐妹們交代。”


    黑發女孩說:“無所謂,你會p圖。”


    璽悅眨眨眼,“對哦,我會p圖。”


    她心情好了一點,說:“你看地仔細,你說說,他倆到底親沒親上啊?”


    阮秋一點要繼續親的想法也沒有了,緊張的把下巴擱在顧芒脖頸,屏氣凝神地等待璽悅這兩個人離開。


    顧芒用氣音小聲笑說:“那不是你‘未婚妻’嗎?”


    阮秋瞪了他一眼。


    璽悅又興奮起來,說:“肯定親上了,不是扇子擋著的時候顧老師的頭突然被向下低了一下嗎?說不定是阮秋拽著他親上去了!”


    黑發女孩不懂:“我覺得阮秋不是那樣的人,嗯,感覺顧老師平時冷冷的,也不像那樣的人,”


    她悲觀道:“說不定這倆人根本沒親上,連錯位也沒有,才用扇子擋了一下,糊弄咱們,把咱們可憐的觀眾玩弄於股掌之中。”


    璽悅急了:“什麽呀,你跟本不懂!我看他倆一定親上了,還那麽長時間,一定是舌吻......”


    她聲音越說越低,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離譜了,但還是強撐著說完:“咳,說不定,他們下了台之後還沒盡興,可能在校園某個小角落裏親呢就比如說那兒!”


    璽悅指了指兩人正躲著的小拐角,黑發女孩被逗笑了,說她別癡心妄想,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了教學樓。


    顧芒揉了揉阮秋嚇得發僵的後腰,低笑著又吻上去。


    作者有話說:


    感覺要提高些進度了,不出意外下一章秋秋就知道顧芒是silver了(嘿嘿)


    第70章 暴露


    阮秋覺得自己老毛病又犯了。


    他的身體又開始騷|動起來, 像以前那樣,卻又不太像。


    以前他因為厭惡的人一個觸碰就渾身難受發癢,全身熟蝦似的通紅, 每次強忍著厭惡和生理心理的雙重反胃被迫去醫院,被迫去做千篇一律的檢查, 去聽千篇一律的治療建議, 再千篇一律地拖著這幅奇怪的身體迴到床上。


    上天賜給了他一切, 包括上佳的容貌,優秀到可以稱為顯赫的家室,異稟的天賦即是這些他都不願意承認, 可也必須說這是上天偏愛的一部分。


    可在這之外,就像因過有輪迴般, 他又有著這樣羞恥黑暗不可言說的病。


    渴膚症......笑話,他阮秋缺過什麽, 渴膚什麽的未免也太可笑了。


    就連醫生也說不出來, 這個東西怎麽就找上了阮秋。


    阮秋以前習慣稱它為“它”。


    每次它來的時候,他心裏都是有預警的, 有時候如同洪水猛獸, 有時候又安穩如鍾, 洪水猛獸的時候,就算拒絕朋友的接觸, 有時候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就讓他被迫承受難言的羞恥, 而安穩時, 又好像沒有來過一般。


    這些天與顧芒的接觸說不清是安撫了它還是刺激了它, 已經很長時間阮秋沒有察覺到它的動靜。


    但他能感覺地到, 感覺到這隻沉睡的野獸在一點點地蘇醒,


    他不知道這隻野獸會在他身體裏沉睡多久,又會在爆發時使他被迫呈現出怎樣糜亂的醜態......


    至少現在,他能勉強壓製住,控製自己不去嚇到顧芒。


    在阮秋心裏,顧芒畢竟也隻是個老師罷了,好不容易到手,萬一被嚇跑了,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下課的時候阮秋照常第一個收拾好書包,臨走前被夏宇叫住


    “喂,真不去啊!”夏宇草草收拾著課桌上的書本,“我告訴你可別後悔啊,那可是silver,聽說僅此一次,這次跳完舞以後好像有事兒,以後就不來‘迷醉’跳舞了,說是謝幕之戰都不為過,聽說還同意穿我哥給的那套穿大尺度的演出服呢,你”


    “走了,”阮秋隻把夏宇的話當白噪音,他憐憫地迴頭瞄一眼夏宇,“喝死了別找我收屍。”


    笑話,他都有顧芒了,還看什麽別的男人。


    他隻同情這隻可悲的單身狗,夏宇怎麽可能懂談戀愛比看那些低賤賣唱賣身的酒吧舞男有意思的多呢?


    阮秋走到二樓毗鄰的辦公室走廊,無比熟練地從書包掏出課本和筆,人模狗樣地敲門道:“報告。”


    裏麵靜寂無聲。


    他眉梢歡快地一挑。


    一般這種情況,就意味著辦公室沒人了,是他和顧芒的天地。


    阮秋大大方方地推門走進,一眼瞄到顧芒的桌上,電腦還閃著悠悠藍光,護眼模式的燈光微暗,再之後是上麵收拾地整整齊齊的課本和全班的數學作業本。


    他往後一仰陷進那個柔軟的座椅裏,眯著眼睛看了會兒整潔的桌麵,陷在座椅裏的半邊臉一點點紅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在每個無人寂寥的放學後的辦公室,他和顧芒在這張看似整潔的辦公桌上如何纏綿擁吻......


    阮秋像隻翻尾的魚,撲騰了幾下想要起身坐起來,力氣卻極快地流逝,被這個充斥顧芒氣味的一畝三分地吸幹了。


    他索性不再掙紮,扯過顧芒的西服外套掩蓋在臉上,薄薄的西裝布料和他的五官緊貼,在外都幾乎能看出阮秋的麵部輪廓......


    他深深地汲取著顧芒的氣味,胸脯一起一伏,寂靜的辦公室迴蕩他不知羞恥的喘息聲,緊接著一陣腳步過來。


    阮秋一怔,才想起自己忘了關門。


    腳步聲逼近,還沒來得及放下外套,一隻手輕而易舉把布料掀開。


    顧芒垂眸,入目是阮秋微微喘息,紅地豔若桃李的臉。


    “......你,”阮秋動了動唇,移開視線,“你怎麽不敲門啊......”


    “這是我的辦公室,”顧芒移迴來阮秋的臉,“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為什麽我要敲門。”


    四目相對,好似天雷勾動地火,他們又開始激吻,嘖嘖有聲地親著,像兩條舌頭在打架。


    “唔”懷裏的人眸光渙散,“門,關門......”


    顧芒聲音低啞:“已經關好了......”


    又是一陣深吻。


    他不受控製地攀上顧芒的脖頸,聲音綿地不可思議,輕輕地喚他:“顧芒,顧芒......”


    顧芒收緊手臂,安撫地抱住他,輕輕撫他的後腦勺,聲音的溫度卻降到了溫涼:“到時間了,迴家吧。”


    “我不想迴......”阮秋聲音都帶上哭腔,往顧芒懷裏鑽,喃喃:“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已經在一起很久了......”


    “阮秋,”顧芒手上帶上了點兒勁兒,他眸色靜靜地看著阮秋:“別說傻話。”


    他率先一步站了起來,給阮秋披上外套,拉著他走出辦公室。


    阮秋平白生氣一股委屈來,重重甩開顧芒的手:“放開!”


    他繃起脖頸,在顧芒的角度是一個執拗的弧度:“為什麽迴答我的問題,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已經在一起了,為什麽不可以,為......”


    “阮秋,”顧芒皺眉叫了他一聲,“現在在學校。”


    “學校怎麽了,我不在乎!”阮秋十指收緊,“還是你怕了?”


    他這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他對上顧芒看向他時看不出神色的眼神,幾次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再說話。


    阮秋示弱地輕輕牽起顧芒的手。


    顧芒笑笑:“迴家吧。”


    “我想去你家。”阮秋說。


    “今晚不行。”


    “為什麽?”


    “要去劉主任家裏吃飯。”


    阮秋撇了撇嘴,他知道自從顧芒把二班成績帶起來以後這家夥就經常臉對著顧芒笑成一朵菊花。


    他心道劉老頭這家夥,真是沒事兒閑的,下次多少得叫姑媽扣他績效。


    兩人在校門口分手,阮秋悶悶不樂地叫了車往家走,路上還想著顧芒的事兒,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再看看日曆,離上學期的期末考還有一個月。


    期末考之後是寒假,寒假之後再是高三的下半年。


    他知道顧芒的意思,無非是嫌他小,一說一問就是還沒高考呢呀,年齡太小了呀,沒見過外麵的豐富多彩呀。


    他阮秋什麽大場麵沒見過,細數來每一條他都能反駁,但也沒必要,不論說多少顧芒都不會答應的,他就這個死倔的性格,阮秋比誰都知道。


    阮秋迴家後屁股椅子還沒坐熱,夏宇就打電話過來。


    “阮......阮哥......”那邊聲音搖搖晃晃的,跟今天顧芒上課講的圓錐曲線似的,“來......來酒吧呀!快,快活兒!”


    顧芒皺著眉頭:“你個傻逼別喝死在那兒。”


    手機不知道,那邊把電話給掛了,阮秋皺眉看了會兒手機,又打電話給酒吧主管,果然,夏宇這個沒出息的,聽說是看silver跳舞看地流很多鼻血,然後喝地一時上頭,又爛醉如泥。


    “他小叔呢?”


    主管戰戰兢兢道:“老,老板不在。”


    阮秋扔掉手機低聲咒罵了一聲,批起外套轉身就走了。


    來到“迷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了。


    酒吧裏一般都是十點開始熱場子,之後幾個妹妹在台上清唱,再來幾個樂手奏樂,熱場子熱到十一點時迴來個炸地,之後開始進入熱時間段兒,十二點時候再來個炸地。


    現在全場氛圍被烘托地火熱,不用說肯定是剛才那個silver已經表演過一次了。


    夏宇這個死東西定的卡座靠前,阮秋來的時候擠了不少人,心裏罵夏宇從門口罵到門尾。


    夏宇正狗屎一樣攤在沙發卡座上,進氣兒多出氣兒少的樣子,叫嚷著再要一杯b52-轟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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