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女子打鬥品行還可以,見楊天劍咳嗽,沒有趁人之危,而是停了下。


    雖然沒有乘機攻擊,但她說的話卻能氣死人,隻聽得她道:“你有咳疾啊?那算了,原來是個病秧子,那方麵肯定不行,難怪要扮成女人,可能不是個爺們,那你人我不要了。我就要劍,也要你的命吧。”


    “你……你才不行呢!真不要臉,一個女子說話好不害臊。”楊天劍指著那女子氣得發抖,咳嗽得更加劇烈,噴出一大口血來,整個人也感覺兩眼一黑,轟然倒地……


    “啊,死了?這就死了?莫非被我氣死了……”那女子邊說著邊欲過去搶楊天劍手裏的擎天劍。


    可就在她將要趨近楊天劍身旁時,忽然一陣白色煙霧升起,一股奇異的香味傳來。


    那女子趕緊掩麵屏氣凝神,口中厲喝:“什麽人?”


    伴隨著這聲厲喝,手一揮,地上飛沙走石,但奇怪的是,這白煙居然沒有被她淩厲的殺氣驅散開來,而是滾滾蔓延更多的地方。


    過了好久,待白煙散去,地上早已沒了人影,隻留滿地的碎裂的石頭與斷了的樹枝,還有打鬥的痕跡。


    “哼,讓你逃了,下次定沒這麽好的運氣。”那女子氣憤的拂袖離開,閃身消失在夜色中。


    且說昏迷後的楊天劍被一個神秘人帶到密林中一個破舊的房子中。


    那神秘人著一襲黑衣,蒙著麵。


    待她解開麵紗,原是楊天劍的娘親,花含露。


    她憐惜的看著楊天劍瘦弱的泛白麵頰,無比憐惜的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


    再對著他那裝扮成女子的臉及裝扮,又是一陣無奈的搖頭:他今日為何要這身女子裝扮,他又在搞什麽鬼呢?還是說他……心性變了?


    “天兒啊,你為何這身裝扮?你莫不是女子心性了,難怪此前對男女之事那般不上心,哎……”


    花含露邊對著昏迷的楊天劍無奈的歎氣,邊又抓起楊天劍的手腕替他號起脈來,隻感覺他脈搏微弱,氣息也微弱。


    她微微蹙起了眉,眼眶潮濕起來,口中輕喚著:“我可憐的天兒啊,你怎麽血脈如此之弱,似比正常人弱了一半,你怎會如此的貧血?”


    是因為咳血的原因嗎?


    但若單是咳血,怎麽氣血如此之虧。


    如果不是如今他內力深厚,這樣的微弱氣血,早就一命嗚唿了。


    她從懷裏掏出一粒藥丸,盯著那黑色的藥丸看了又看,她不知道要不要將這藥丸塞到楊天劍嘴裏。


    此前她每個月從血符尊主那裏獲得一粒藥丸,幫助楊天劍壓製病灶,可是如今那尊主居然說這藥雖然能壓製病灶,卻是損陽折壽之毒,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給他吃這藥吧,他可能會咳得肺出血,五髒六腑出血而亡。吃吧,損陽折壽之物,他可能活不了幾年,等於慢性毒藥,也會要了他的命。


    花含露陷入了猶豫不決。她思索了片刻,還是將那黑色的藥丸塞入了楊天劍嘴裏。


    還是吃吧,吃至少不會咳得那麽難受,如果總歸是要死,那就少點病痛的死吧。


    此刻,花含露扶著楊天劍的臉,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除此之外,花含露也猶豫糾結,要不要等他醒來,與他相認。


    可是自己如今的身份,人不人的,鬼不鬼的,聽命於另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


    跟他相認後,按他的性子,一定會抱著她哭,一定會跟著她一起,可是如今自己能帶她去哪裏?她是萬萬不想帶他步入那個鬼魅一般的陰暗世界。


    正在這時候,昏迷的楊天劍許是感覺有手撫摸自己的臉頰,竟一把抓起了那隻手,口中呢喃著:“媚兒,是你嗎?”


    “媚兒,我好想你……”


    “媚兒,不要走好不好?”


    聽著楊天劍昏迷中如此呢喃的喊著另一個女子的名字。


    花含露先是一驚,而後又是欣喜,至少他還是喜歡女人的。


    但隨即而來的是無比的心痛,這麽久過去了,自己的傻兒子還是這般念著這個女子。


    江湖傳聞,前盟府公子傾慕於白家莊大公子的夫人,傳出了各種不同的版本,他們的感情糾葛都是江湖人士茶餘飯後的談資。


    如今,又傳出楊天劍與白展夢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兄弟二人都愛著同一個女人。


    他這個兒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關於感情,他深情而又單純。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她於他真的是命中的劫難。


    所以月圓夜的血滴子之咒,似乎越來越深了,花含露的心在滴血。


    她該如何幫她?


    她一定要盡自己所能去幫他,哪怕殺人,哪怕苦苦哀求,她一定要想辦法,畢竟她現在忍辱負重的活著不就是為了延續這唯一的兒子的性命嗎?


    她決定得空去一趟聖女門,去找下兒子心中執念的那個女子。


    正在她思索之際,門外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妹妹,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花含露應了聲:“好。”然後將蓋在楊天劍身上的那個破被子朝上拉了拉。


    她出來,對著一個被兩個門人扶著的血符尊主道:“今日謝謝姐姐出手相助。”


    “不客氣,我也不是在幫你,而是幫我自己,如果被她親自奪去了擎天劍,那我就沒什麽存在的價值,她一定會以此為借口殺了我。”


    “是嗎?你的意思是她現在留著你,目的是讓你奪擎天劍。”


    “不是,你剛不是都看到了嗎?既然她自己親自來悠都,這擎天劍她如探囊取物一般。”


    “那我不懂為何她還留著你?”


    “還有特別的原因……”血符尊主沒有說下去。


    花含露也沒多問。


    那血符尊主悠悠地道了句:“可惜又廢了我一個幽蘭香。”


    “這東西就那麽珍貴?”


    “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更不懂的是,你既然那麽怕她為什麽不殺了她?”


    “殺她?妹妹,你想的真的是太天真了,我殺得了嗎?”


    “我們聯手呢?”


    “也不可能!”


    “哼,怎麽不可能?我剛才看過我兒天劍身上無傷,看了打鬥的痕跡,他們打過很久,既然我兒能對戰她那麽久,如果再加我們,我們三人一起一定可以殺了她。”


    “你呀,說你天真你還不承認,你是太小看她了,還是太高看你兒子了?我這麽跟你說罷,即使你兒子是悠都的第一,但不是天下的第一。而天下煞器盡出天羅,天羅是邪門歪功,沒有按武林正道排名,不是一個係統一個層級。而我們殺不了她,不是打不過她,而是殺不死她!”


    花含露無比疑惑起來:“殺不死?這世間竟有不死之身?”


    那尊主搖頭道:“也不是,其實啊,你娘才是阿羅人,你隻是有一半阿羅的血,但這阿羅的秘密你真的是知知太少。”


    她說罷,抬頭看了下天上的那輪月快下去了,便接著道:“不說了,很多事你慢慢就知道了,走吧!”


    說罷,幾人一閃身,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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