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重歸平靜,不管是京城還是被查出問題的各地,都將這個傷疤放在背後不去想他,其中個中利益不再多說,總之沒人得利,掀不起來這麽大的風波,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是官場的慣例,權利在自己手裏與別人手裏的感覺不一樣,自己犯錯會開脫的。


    藏天府裏還是一如既往而平靜,陳子元沒有赴約,這樣被一個小丫頭邀到家裏做客總是怪怪的,小姑娘可能等了好久,陳子元有些歉意,下一次見麵準備寫一幅字送給小姑娘,算是賠禮。


    徐家小姐爭吵個不休,自己老爹想要將自己許配給那個書呆子良人,自己本來老大不願意,陳子元拒絕本來是個好消息,可是聽到了為何這麽讓人生氣,一個土包子竟然這麽拽,真是氣煞老娘,咳咳,本小姐。


    徐郎中亦是驚訝陳子元的選擇,陳子元經常去自己借書,還以為與小女有些感覺呢,看來自己多想了,自從李守仁來說等等後,徐郎中便放在了身後,也不明白女兒到底是怎麽想的,說和、拒絕都要生氣,弄得徐郎中隻好整日呆在百草堂。


    金陵詩會很是有名,端午時節常常有別地的才子前來贏個名聲,端午時節全城要熱鬧三天時間,百姓們或是做個副業,或是放鬆三日,反正一片熱鬧不提。


    最近官府則是一直忙活這事,當然不是為了百姓忙活,隻是聽聞親王李榮要到金陵尋個熱鬧,陳子元乍一聽這個消息很是吃驚,親王什麽時候能夠隨便出京了。


    陳子元大約有幾天沒見到李守仁了,今日正巧是去城外祭奠母親的日子,來福備好了祭物、買好了香,隨著陳子元去城外的金成寺祈福,等到迴到城裏已經晌午十分,路上正巧碰見了李守仁。


    “李大人,真是勞碌辛苦,現在還沒吃飯吧,”陳子元笑道,


    “良人,去城外了?恩,最近事物繁忙的,還是忙親王的事,花費甚大,衙門裏很不好做啊,”李守仁歎道,


    “花費甚大?”陳子元皺眉問道,“李大人還愁錢?”


    “誰不缺錢?”李守仁氣道,


    “缺錢花找有錢人呐,親王來一次金陵,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搭關係,李大人?”陳子元笑道,


    “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李守仁笑罵道,“對了,我要趕緊擬信一封,把朱老請來!”“罷了,不和你說了,過幾日詩會,我讓晁銳前去接你,”


    “謝過李大人了!”陳子元高聲道,笑著走了,朱老要是來,朱青樓肯定要來啊,朱青樓很有趣。


    聽李守仁道,朱老一家原本隻是做些小買賣,並不富裕,朱青樓小時候讀書十分努力,為的便是脫貧,誰知書讀成了,朱老卻不知哪來的路子,做了鹽商,朱青樓的一生抱負變成了一夜暴富,從此尋花問柳、『吟』詩作詞,確實整個花柳之地最有才學的人,也是個有趣的人,不過如今倒是成熟了,不再那般無聊。


    “少爺,竹公子昨日來了,給了您一封書信,”來福說道,


    “恩?他來做什麽,”陳子元皺眉道,“信呢?”陳子元接過書信,慢慢讀下來,


    “少爺?”來福見陳子元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不解道,


    “這個竹青,難懂,難懂,”陳子元笑道,


    “少爺,到底怎麽了?”來福問道,


    “來福,多買些東西,明日去祭奠穎兒姑娘,”陳子元道,


    “竹公子答應了?”來福驚道,按說竹公子已經娶了穎兒姑娘,不讓少爺見也是應該,這個竹公子還真是怪,來福沒有多想,便自去集市裏買這買那。


    信中說陳子雲可以如哥哥一般祭奠穎兒妹妹,陳子元好笑,現在品味才有些別的味道,這信該是竹仁之寫的,竹青『性』子直,不會這般說的。不管是什麽目的,自己能祭奠便好,穎兒過世這麽久了,自己能祭奠一下圓了自己的心願。


    陳子元步行往清水苑,路過藏天府,依舊會驚訝,藏天那兩個字,絕對出自大家之手,讚歎之餘,用手懸空描了幾筆,似乎頗有感悟,趕忙跑迴家中,鋪紙研墨,心中緊緊揪著,握筆時心如止水,落筆時如有真龍護佑一般,氣勢遮天,一氣嗬成,“藏天!”細心看時如牌匾上竟然絲毫無異。


    筆力更進一步,自然心中舒適無比,將祭奠母親剩下的酒倒在杯中,一飲而盡,今日第一次覺得酒是這麽好喝,陳子元一杯接一杯,待來福買東西迴來,早已經睡了過去,來福將陳子元扶到床上,嘀咕幾句,將桌上的筆墨紙硯收拾好。


    一夜無話!


    陳子元還是昏睡在床上,來福熱了六次菜了,陳子元隻是答應,可就是不動彈。


    來福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起身跳腳便能看到清水河裏的黑水湍湍流動,來福心思早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少爺曾經調侃過自己,是不是看上竹家的那個小丫鬟了,當時心裏那一次激『蕩』難忘,少爺不知道的是竹家小姐狠狠的挖了自己一眼,真是徹骨、真是銘心。


    來福偷偷看了陳子元一眼,握起陳子元平日練劍的木劍,在院子裏小聲‘嘿嘿哈哈’的也『操』練起來。


    “有趣!”來福‘咯噔’一下,身後傳來聲音,少爺會不會把自己拿去見官,奴才若是不聽話,在官府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來福,你喜歡練劍?”陳子元說道,來福一下子將手中的木劍仍在地上,一下子跪了下來,


    “少爺,來福隻是一時好奇,少爺責罰!”


    “來福,起來,一個劍客是絕對不會扔下他的劍的,拿起你的劍,從明天開始,與我一同練劍!”陳子元說罷,迴了屋,“來福,菜怎麽涼了!”


    “哎哎,少爺我這就熱菜,”來福興奮的叫道,將木劍撿起來擦了又擦,跑迴了屋藏在床頭。


    一夜無話,可是想的很多,來福與陳子元對著座,一人一口將桌上的熱菜吃的幹幹淨淨。兩個人都有收獲,陳子元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酒,來福卻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劍。


    有酒有相思,有劍有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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