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謝謝配合,離開時不要忘記帶走呦——)


    “各位遊客在看這件瓷器的之前,我們必須了解一下。


    汝窯瓷器是宋徽宗時期燒製,窯址為河南寶豐清涼寺,在宋代“五大名窯”中素有“汝窯為魁”之稱。


    汝窯天青色瓷器表麵呈蟬翼紋細小開片,有“梨皮、蟹爪、芝麻花”之特點,被世人稱為“似玉、非玉,而勝玉”。


    宋、元、明、清以來,宮廷汝瓷用器,內庫所藏,視如珍寶。


    雖然古代各種工藝品的製作能夠達到很高的標準,但是製作環境的苛刻依然是個硬傷。


    在古代,“天時”可能是影響 “天青色”瓷器製作的關鍵因素,這裏便有一個流傳的民間說法。


    當時製作經典的天青色瓷器時,“天時”因素——“雨”是一個關鍵因素。


    天青色是需要在相對潮濕的環境下,才能烤製出的色彩,而古人因為技術原因,往往隻能等到煙雨天,才能做出這樣的藝術品。而大自然的雨,往往是不可控的,雨大了,會太過潮濕,色彩不夠透亮;雨小了,又會濕度不夠,顯得過於清淡無光,由此可見天青色的難得,也不禁佩服古人的智慧。


    故也有了 “天青色等煙雨”這句經典歌詞。”


    導遊引導遊客看向自己身後的展品,臉上全是欣賞美麗事物的讚歎,無論看幾遍,每次看見這件汝瓷花瓶,都會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次來到汝瓷花瓶周圍都會有種放鬆心情的感覺,甚至周圍的空氣都會更加清新。


    “這就是汝窯魁首之一的舒月,瓶身上自然呈現雲舒月展的花紋所以被賜名為舒月,而且它被譽為顏色最完美的‘天青色’汝瓷,其造型呈現完美,一出窯就被譽為禦品,直接收錄皇宮,作為曆代皇帝的心頭寶。


    我們應該慶幸,這件舒月汝瓷運氣完美,每當天下有戰亂之時,就會有人提前將它轉移,不然我們就沒有機會見證這等國寶。”


    導遊笑著和遊客們開著玩笑。


    燈光下,器皿發出淡淡的青色反光,整個瓶身都顯得熠熠生輝,在它的光芒下,周圍那些同樣年份的古董都顯得黯淡無光。


    但隻是這一件展品,周圍就被圍得水泄不通。


    拍照的遊客更是絡繹不絕,每個路過的人都會對著它連連讚歎。


    隻是他們看不見,隨著人們從它麵前走過的時候,都會多多少少留下一些看不見的金色光暈。


    那些光暈會自覺來到瓶身上,讓原本就光彩奪目的汝瓷更加耀眼。


    隨著時間流逝,天色逐漸黯淡,整個博物館也陷入了安靜之中,原本絡繹不絕的遊客逐漸散去,隻剩值班的人員時不時路過留下的腳步聲。


    周圍陷入安靜,不多時,原本安靜待在展台上的天青色汝瓷顫動了一下。


    外界天空原本漆黑的天空逐漸發生變化,朵朵紅雲慢慢出現在博物館上方,隱約能看見細小的閃電,隻是這些閃電像是敷衍一樣,隻是閃爍幾下,就下班了。


    紅雲出現,像是召喚了下方的瓷器。


    一道流光閃過,展架之中那件瓷器消失不見。


    博物館房頂上倒是多出一個人。


    那是個唇紅齒白的少年,一頭及腰白發垂落在地,少年雙手在地麵上支撐了下,像是不習慣站立一樣,搖晃了一會兒才站定。


    少年緩緩抬頭,銀白發絲從肩膀上滑落,露出雪白細膩的肩頭,發絲被風緩緩吹動,有一小撮在少年鎖骨處流連忘返。


    纖長的睫毛上下扇動,少年目光看向天空,臉上有一瞬間的迷茫閃過。


    紅雲等到自己要接待的貴客,毫不吝嗇地開始下起甘露。


    少年抬起手,讓點點甘露降落到自己的掌心。


    發絲逐漸被打濕,隻是無論甘露怎麽落,都不見他們化成水滴滴落,仿佛降落下來以後,就被少年吸收。


    甘露停下,少年抬起雙手,伸了個懶腰,他從患有靈智開始,這還是第一次化為人形,終於可以自己移動,不用等待別人的挪動,不用成為別人手上把玩的器物。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雙眼皮又寬又深,眼尾略彎,看向遠方,目光中全是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純白色睫毛微微顫抖,顯示出主人不平靜的心理。


    舒月抬手一揮,原本赤裸的身體瞬間換上一身今天看見的衣服。


    還記得那是個和自己現在同樣體形的少年,他在自己麵前駐足了很久,眼中的情緒是舒月曾經看見過的,隻是他不懂,那到底是什麽情緒。


    看著下方閑逛的遊客,舒月在自己頭上一點,原本的及腰長發瞬間消失,變成一頭清爽的白色短發。


    他的發質柔軟,就這麽蓬鬆地覆蓋在腦袋上,發型一變,舒月古韻十足的樣子瞬間改變,立刻融入了這個現代世界。


    聽著下方逐漸開始的騷亂,舒月不想讓自己的化形連累別人。


    一個轉身,舒月已經來到自己原來的展架旁邊,他隱藏了自己的身形,以免讓自己日後不太好過。


    舒月在展架上輕輕一點,一個和自己原型一樣的汝瓷出現在上麵。


    微微一笑,舒月最後看了一看場館,然後毫無留戀地離開了這裏。


    他在這裏夠久了,20年,他都是在這裏度過的,每天看著從自己麵前路過的遊客。


    看著科技發展,看著一代代人成長,他們欣賞自己,也給自己提供了幫助,每天他都會收入一股可觀的信仰之力幫助他盡快化形。


    妖怪成精,文物成精,隻要日子足夠,開啟靈智,都很容易成精。


    但舒月不同,他是瓷器,上千年,世界上根本沒有一件瓷器可以成精。


    他們太過脆弱,一不小心就被粉身碎骨,留存下來的瓷器年份也不足,本身機遇也不夠。


    舒月是上千年來,第一個由瓷器化為的精怪,在化形之前,他隻是個器靈,根本沒辦法做任何事,隻能緩慢修煉,千年中的等待終於讓他化為人形。


    化形之後,他就不用擔心自己被打碎,現在想要打碎它,那真隻有踩著他的屍體了。


    現在終於有了肉身,舒月腳下速度飛快,來到下方街道的時候,他這才放慢了腳步,開始熟悉現在的世界。


    他還是知道的,建國之後不準成精,他現在是偷偷成精的,想想還挺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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