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絕望
和李爽通完電話之後，吳盡歡慢慢放下了手機。見狀，金好地問道：“歡哥，怎麽了？”
“王慶死了。”
“被洪門家法處死了？”
“嗯。”吳盡歡點了點頭。
金說道：“以王慶的所作所為，他到了t市，必然是沒有活路。”
社團裏的人，都以兄弟相稱，最看重的是兄弟情義。王慶暗搞鬼，給洪門樹敵，洪門能輕饒了他才怪呢。
吳盡歡笑了笑，搖頭說道：“王慶並不是奸細，他所作的一切，隻是想把洪門推到了重建。”
稍頓，他又幽幽說道：“現在在洪家當家的都是北洪門一係，南洪門的人難以出頭，心裏自然憋屈，當不滿的情緒擠壓到一定程度時，會一股腦的噴發出來。”
金琢磨了片刻，苦笑道：“這麽說來，王慶倒也是個可憐之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要推到洪門，重建洪門秩序，那是他自己的事，和我們並無幹係，可他非要拉我們，那是他自家找死了。”
金點了點頭，稍頓，他說道：“現在馮饒坤死了，王慶也死了，歡哥，我們要報複的對象都已經不在了。”
“不，還有一個人的帳，我們沒有找他清算呢。”
金好地問道：“歡哥，還有誰？”
吳盡歡一字一頓地說道：“秦長河。”
金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說起來，整件事的罪魁禍首是秦長河，如果不是他找馮饒坤，後來也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
洪雲芸走到吳盡歡身旁，小心翼翼地說道：“歡哥，秦長河的背景並不簡單，據說在麵有很硬的關係。”
“很硬又有多硬？”吳盡歡樂了，目光深邃地說道：“他既然敢做，得做好要付出相應代價的心理準備。”
這幾天，秦長河過得並不舒坦，猶如驚弓之鳥。
以前永冠集團不顯山不露水，秦長河還真不清楚永冠的實力到底有多雄厚。這次永冠和洪門鬧翻，秦長河才算是真正見識了永冠的真實實力。
身為洪門分堂堂主的馮饒坤，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擊殺在分堂的大門口，這是許多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永冠是這麽幹了，而且還把事情幹成了。
馮饒坤尚且死在永冠之手，秦長河感覺自己的處境也是危險到了極點。
連日來，他向集團請了假，一直呆在家裏，閉門不出，另外他還找到專業的保安公司，聘請了十多名最優秀的保安人員，對他進行貼身保護。
這家保安公司的確挺專業的，不僅人員的素質優秀，清一色的退伍特種兵，而且還在秦長河的別墅裏配備了許多科技設備，如各種型號的攝像頭、紅外線警報器等等，把秦長河的別墅布置得固若金湯。
有了這家保安公司的保護，秦長河總算感覺安心了一些。
期間，孫凱曾派人打探過秦長河的別墅，在這裏，他們還真沒找到可以鑽的漏洞，要想找秦長河，隻有一個辦法，從外麵強攻進去。
聽完孫凱的迴報後，吳盡歡琢磨了片刻，問道：“凱子，這家保安公司叫什麽名？”
“歡哥，它全名叫尚嘉保安服務有限公司。”
“尚嘉？聽起來有些耳熟。”
“是六合戌宇集團旗下的控股公司。”孫凱解釋道。
哦，難怪自己會覺得耳熟呢，原來是六合控股的。
六合不是一家公司，在工商局也找不到它的注冊名字，六合隻是個統稱罷了，它是由十二家集團聯合組成的係統。
這十二家集團，個個都資本雄厚，四處投資，被他們直接控股的以及有他們股份的公司，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家了。
吳盡歡不可能知道六合控股的全部公司，但也聽說過由六合控股的幾家大公司，而這個尚嘉保安服務有限公司，便是其的一個。梁家影衛便有不少人是掛靠在這家公司名下的。
吳盡歡噗嗤一笑，喃喃說道：“秦長河還真會找，竟然找到了六合控股的保安公司。”
“在保全行業裏，尚嘉保安算是名氣較大，口碑又較好的一家。”所以秦長河能找到尚嘉保安公司，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好，我知道了。”吳盡歡和孫凱通完電話後，立刻又給梁騰飛打去電話。
這段時間，算吳盡歡不給梁騰飛打電話，梁騰飛也要給他打電話了。接通之後，梁騰飛開門見山地問道：“盡歡，前兩天，洪門的李爽來s市了。”
“我知道。”
“你救了他！”梁騰飛加重語氣道。
吳盡歡眯了眯眼睛，梁騰飛竟然知道李爽在s市遇襲的事，難道六合也參與了行動？吳盡歡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和李爽是朋友，他在s市遇險，我不可能不出手相助。”
他和李爽之間的交情，早已不是秘密，他也不認為梁騰飛會不清楚這件事，與其刻意隱瞞，還不如坦誠承認。
果然，聽聞吳盡歡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他和李爽有交情，梁騰飛暗暗鬆了口氣。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盡歡啊，李爽可是謝東的左膀右臂，除掉了他，等於是卸掉了謝東的一條膀臂，浪費了這次機會，實在太可惜了。”
聽他的口氣，既是覺得惋惜，又是在抱怨吳盡歡不該出手相助。
“李爽曾幫過我很多次，對於有恩於我的人，若是遇到了危險，我一定會出手相助，如果當時換成是梁兄，我也同樣會這麽做。”吳盡歡也不遮遮掩掩，坦然說出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
他這麽講，梁騰飛反而不好往下接話了，沉默了好一會，他試探性地問道：“盡歡，你和李爽的關係，也會左右你對洪門的態度吧？”
“哈哈！”吳盡歡仰麵而笑，說道：“我和李爽的關係，隻是私交，如果洪門惹我，以及我的人，我也絕不會對他們心慈手軟。馮饒坤隻是個前車之鑒，如果還有後來者的話，我也不介意讓他步前車之鑒的後塵。”
吳盡歡對洪門沒有好感，甚至充滿了排斥和敵意，這一點梁騰飛能感受得到，現在聽吳盡歡這麽說，他更加放心。
他樂嗬嗬地安撫道：“盡歡，關於李爽的事，我倒不是在埋怨你，你是這樣的性子，我還能怪你什麽呢？”
吳盡歡問道：“梁兄知道的這麽清楚，襲擊李爽的那些人，該不會出自於六合吧？”
“哎，盡歡，這你還真是錯怪我了，李爽遇襲這件事，六合隻是袖手旁觀，並未參與其。”
“梁兄沒有參與，但梁兄一定知道出手的人是誰。”
梁騰飛笑了，反問道：“盡歡，你想知道對方的身份？”
“我什麽都不想知道，這也與我無關。”如果不是六合的人，那隻剩下一種可能了，刺堂，以及與刺堂秘密聯手的青幫。
刺堂的幫眾未必有那麽強悍的戰鬥力，但青幫絕對具備那樣的實力。
青幫敢於對李爽出手，說明青幫在國內經過這些年的韜光養晦，已經把實力積攢得差不多了，目前，他們已開始準備浮出水麵，要和洪門真刀真槍的對著幹了。
梁騰飛的心情不錯，但電話裏完全能聽得出來，他語氣輕快地說道：“盡歡，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出來好好聚一聚。”
吳盡歡含笑應了一聲，而後他話鋒一轉，問道：“梁兄，尚嘉保安是六合旗下的公司吧？”
梁騰飛一怔，不明白吳盡歡為何要這麽問，他應道：“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最近尚嘉保安接了一筆生意，我希望它能把這筆生意推掉。”
“什麽生意？”梁騰飛不解地問道。
“為秦長河提供保護。”
梁騰飛眨了眨眼睛，立刻明白是怎麽迴事了，他笑問道：“秦長河找到了尚嘉的頭，聘請了尚嘉的保安？”
吳盡歡說道：“我的人去打探過了，尚嘉把秦長河的別墅做的滴水不漏，要找秦長河，隻能搶攻，到時不知要死傷多少人，我也擔心會傷了彼此的交情，所以……”
“所以，盡歡你讓我把秦長河的這單生意推掉。”
“嗯，這樣，即便秦長河出事了，也不會有損尚嘉的商譽。”做保安的，講究的是口碑和信譽，一旦口碑和信譽被毀，這家保安公司也差不多要垮掉了。
梁騰飛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盡歡，你放心吧，尚嘉的人，最遲明天會全部撤走，另外，我還可以向你保證，秦長河的生意，在s市沒有一家保安公司會接手。”
在梁騰飛眼，秦長河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他是死是活，和自己完全無關，他不可能因為秦長河影響了自己和吳盡歡的關係。
“如此多謝梁兄了。”“盡歡太客氣了。”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尚嘉保安公司的高層人員便來到秦家，向秦長河提出，公司要撤走全部的保安人員和安保設備。
秦長河聽後可急了，他們要把保安和設備都撤走，那自己怎麽辦？
他從抽屜裏翻出合同，向尚嘉的高層晃了晃，急聲說道：“我們當初可是簽過合同的，現在合同還沒有到期，你們要撤走人員和設備，這是違約，我是可以告你們的……”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尚嘉的高層人員打斷，後者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們公司認賠！”
“什麽？”
“秦總不是說我們公司違約了嗎？秦總想要多少違約金，說出個數目來，我們公司如數照付是。”
“你……你們……”秦長河氣得身子突突直哆嗦，好半晌沒說出話來。他現在不要錢，他隻想要命！
“看來秦總暫時還沒想好，不過沒關係，秦總什麽時候想好了，什麽時候給公司打電話，秦總提出的違約金，我們公司一分也不會少給。”
說完話，他向秦長河微微一笑，又彬彬有禮地欠了下身，對周圍的保安人員一揮手，說道：“撤走全部設備！”
他一聲令下，在場的保安人員下齊動，將安裝在別墅各處的攝像頭、紅外線報警等設備，全部拆除，打包帶走。
秦長河想阻攔，但是他誰都攔不住。都沒用兩個鍾頭，尚嘉保安公司的人員和設備便被撤的一幹二淨，連根電線都沒有留下。
現在這個節骨眼，秦長河哪裏還顧得去找尚嘉公司索要賠償，他第一時間給其它的大型保安公司撥打電話，提出要聘請保鏢。
可是s市的這些保安公司都像是事先約定好了似的，一聽到秦長河的名字，無一例外，全部掛斷了電話。
秦長河坐在家裏，幾乎把s市大大小小保安公司的電話都打遍了，詭異的是，無論他開出什麽樣的價碼，是沒有一家保安公司肯接他這筆生意。
有錢都花不出去，這世，恐怕也再沒有什麽事是這更令人絕望的了。
和李爽通完電話之後，吳盡歡慢慢放下了手機。見狀，金好地問道：“歡哥，怎麽了？”
“王慶死了。”
“被洪門家法處死了？”
“嗯。”吳盡歡點了點頭。
金說道：“以王慶的所作所為，他到了t市，必然是沒有活路。”
社團裏的人，都以兄弟相稱，最看重的是兄弟情義。王慶暗搞鬼，給洪門樹敵，洪門能輕饒了他才怪呢。
吳盡歡笑了笑，搖頭說道：“王慶並不是奸細，他所作的一切，隻是想把洪門推到了重建。”
稍頓，他又幽幽說道：“現在在洪家當家的都是北洪門一係，南洪門的人難以出頭，心裏自然憋屈，當不滿的情緒擠壓到一定程度時，會一股腦的噴發出來。”
金琢磨了片刻，苦笑道：“這麽說來，王慶倒也是個可憐之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要推到洪門，重建洪門秩序，那是他自己的事，和我們並無幹係，可他非要拉我們，那是他自家找死了。”
金點了點頭，稍頓，他說道：“現在馮饒坤死了，王慶也死了，歡哥，我們要報複的對象都已經不在了。”
“不，還有一個人的帳，我們沒有找他清算呢。”
金好地問道：“歡哥，還有誰？”
吳盡歡一字一頓地說道：“秦長河。”
金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說起來，整件事的罪魁禍首是秦長河，如果不是他找馮饒坤，後來也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
洪雲芸走到吳盡歡身旁，小心翼翼地說道：“歡哥，秦長河的背景並不簡單，據說在麵有很硬的關係。”
“很硬又有多硬？”吳盡歡樂了，目光深邃地說道：“他既然敢做，得做好要付出相應代價的心理準備。”
這幾天，秦長河過得並不舒坦，猶如驚弓之鳥。
以前永冠集團不顯山不露水，秦長河還真不清楚永冠的實力到底有多雄厚。這次永冠和洪門鬧翻，秦長河才算是真正見識了永冠的真實實力。
身為洪門分堂堂主的馮饒坤，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擊殺在分堂的大門口，這是許多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永冠是這麽幹了，而且還把事情幹成了。
馮饒坤尚且死在永冠之手，秦長河感覺自己的處境也是危險到了極點。
連日來，他向集團請了假，一直呆在家裏，閉門不出，另外他還找到專業的保安公司，聘請了十多名最優秀的保安人員，對他進行貼身保護。
這家保安公司的確挺專業的，不僅人員的素質優秀，清一色的退伍特種兵，而且還在秦長河的別墅裏配備了許多科技設備，如各種型號的攝像頭、紅外線警報器等等，把秦長河的別墅布置得固若金湯。
有了這家保安公司的保護，秦長河總算感覺安心了一些。
期間，孫凱曾派人打探過秦長河的別墅，在這裏，他們還真沒找到可以鑽的漏洞，要想找秦長河，隻有一個辦法，從外麵強攻進去。
聽完孫凱的迴報後，吳盡歡琢磨了片刻，問道：“凱子，這家保安公司叫什麽名？”
“歡哥，它全名叫尚嘉保安服務有限公司。”
“尚嘉？聽起來有些耳熟。”
“是六合戌宇集團旗下的控股公司。”孫凱解釋道。
哦，難怪自己會覺得耳熟呢，原來是六合控股的。
六合不是一家公司，在工商局也找不到它的注冊名字，六合隻是個統稱罷了，它是由十二家集團聯合組成的係統。
這十二家集團，個個都資本雄厚，四處投資，被他們直接控股的以及有他們股份的公司，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家了。
吳盡歡不可能知道六合控股的全部公司，但也聽說過由六合控股的幾家大公司，而這個尚嘉保安服務有限公司，便是其的一個。梁家影衛便有不少人是掛靠在這家公司名下的。
吳盡歡噗嗤一笑，喃喃說道：“秦長河還真會找，竟然找到了六合控股的保安公司。”
“在保全行業裏，尚嘉保安算是名氣較大，口碑又較好的一家。”所以秦長河能找到尚嘉保安公司，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好，我知道了。”吳盡歡和孫凱通完電話後，立刻又給梁騰飛打去電話。
這段時間，算吳盡歡不給梁騰飛打電話，梁騰飛也要給他打電話了。接通之後，梁騰飛開門見山地問道：“盡歡，前兩天，洪門的李爽來s市了。”
“我知道。”
“你救了他！”梁騰飛加重語氣道。
吳盡歡眯了眯眼睛，梁騰飛竟然知道李爽在s市遇襲的事，難道六合也參與了行動？吳盡歡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和李爽是朋友，他在s市遇險，我不可能不出手相助。”
他和李爽之間的交情，早已不是秘密，他也不認為梁騰飛會不清楚這件事，與其刻意隱瞞，還不如坦誠承認。
果然，聽聞吳盡歡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他和李爽有交情，梁騰飛暗暗鬆了口氣。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盡歡啊，李爽可是謝東的左膀右臂，除掉了他，等於是卸掉了謝東的一條膀臂，浪費了這次機會，實在太可惜了。”
聽他的口氣，既是覺得惋惜，又是在抱怨吳盡歡不該出手相助。
“李爽曾幫過我很多次，對於有恩於我的人，若是遇到了危險，我一定會出手相助，如果當時換成是梁兄，我也同樣會這麽做。”吳盡歡也不遮遮掩掩，坦然說出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
他這麽講，梁騰飛反而不好往下接話了，沉默了好一會，他試探性地問道：“盡歡，你和李爽的關係，也會左右你對洪門的態度吧？”
“哈哈！”吳盡歡仰麵而笑，說道：“我和李爽的關係，隻是私交，如果洪門惹我，以及我的人，我也絕不會對他們心慈手軟。馮饒坤隻是個前車之鑒，如果還有後來者的話，我也不介意讓他步前車之鑒的後塵。”
吳盡歡對洪門沒有好感，甚至充滿了排斥和敵意，這一點梁騰飛能感受得到，現在聽吳盡歡這麽說，他更加放心。
他樂嗬嗬地安撫道：“盡歡，關於李爽的事，我倒不是在埋怨你，你是這樣的性子，我還能怪你什麽呢？”
吳盡歡問道：“梁兄知道的這麽清楚，襲擊李爽的那些人，該不會出自於六合吧？”
“哎，盡歡，這你還真是錯怪我了，李爽遇襲這件事，六合隻是袖手旁觀，並未參與其。”
“梁兄沒有參與，但梁兄一定知道出手的人是誰。”
梁騰飛笑了，反問道：“盡歡，你想知道對方的身份？”
“我什麽都不想知道，這也與我無關。”如果不是六合的人，那隻剩下一種可能了，刺堂，以及與刺堂秘密聯手的青幫。
刺堂的幫眾未必有那麽強悍的戰鬥力，但青幫絕對具備那樣的實力。
青幫敢於對李爽出手，說明青幫在國內經過這些年的韜光養晦，已經把實力積攢得差不多了，目前，他們已開始準備浮出水麵，要和洪門真刀真槍的對著幹了。
梁騰飛的心情不錯，但電話裏完全能聽得出來，他語氣輕快地說道：“盡歡，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出來好好聚一聚。”
吳盡歡含笑應了一聲，而後他話鋒一轉，問道：“梁兄，尚嘉保安是六合旗下的公司吧？”
梁騰飛一怔，不明白吳盡歡為何要這麽問，他應道：“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最近尚嘉保安接了一筆生意，我希望它能把這筆生意推掉。”
“什麽生意？”梁騰飛不解地問道。
“為秦長河提供保護。”
梁騰飛眨了眨眼睛，立刻明白是怎麽迴事了，他笑問道：“秦長河找到了尚嘉的頭，聘請了尚嘉的保安？”
吳盡歡說道：“我的人去打探過了，尚嘉把秦長河的別墅做的滴水不漏，要找秦長河，隻能搶攻，到時不知要死傷多少人，我也擔心會傷了彼此的交情，所以……”
“所以，盡歡你讓我把秦長河的這單生意推掉。”
“嗯，這樣，即便秦長河出事了，也不會有損尚嘉的商譽。”做保安的，講究的是口碑和信譽，一旦口碑和信譽被毀，這家保安公司也差不多要垮掉了。
梁騰飛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盡歡，你放心吧，尚嘉的人，最遲明天會全部撤走，另外，我還可以向你保證，秦長河的生意，在s市沒有一家保安公司會接手。”
在梁騰飛眼，秦長河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他是死是活，和自己完全無關，他不可能因為秦長河影響了自己和吳盡歡的關係。
“如此多謝梁兄了。”“盡歡太客氣了。”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尚嘉保安公司的高層人員便來到秦家，向秦長河提出，公司要撤走全部的保安人員和安保設備。
秦長河聽後可急了，他們要把保安和設備都撤走，那自己怎麽辦？
他從抽屜裏翻出合同，向尚嘉的高層晃了晃，急聲說道：“我們當初可是簽過合同的，現在合同還沒有到期，你們要撤走人員和設備，這是違約，我是可以告你們的……”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尚嘉的高層人員打斷，後者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們公司認賠！”
“什麽？”
“秦總不是說我們公司違約了嗎？秦總想要多少違約金，說出個數目來，我們公司如數照付是。”
“你……你們……”秦長河氣得身子突突直哆嗦，好半晌沒說出話來。他現在不要錢，他隻想要命！
“看來秦總暫時還沒想好，不過沒關係，秦總什麽時候想好了，什麽時候給公司打電話，秦總提出的違約金，我們公司一分也不會少給。”
說完話，他向秦長河微微一笑，又彬彬有禮地欠了下身，對周圍的保安人員一揮手，說道：“撤走全部設備！”
他一聲令下，在場的保安人員下齊動，將安裝在別墅各處的攝像頭、紅外線報警等設備，全部拆除，打包帶走。
秦長河想阻攔，但是他誰都攔不住。都沒用兩個鍾頭，尚嘉保安公司的人員和設備便被撤的一幹二淨，連根電線都沒有留下。
現在這個節骨眼，秦長河哪裏還顧得去找尚嘉公司索要賠償，他第一時間給其它的大型保安公司撥打電話，提出要聘請保鏢。
可是s市的這些保安公司都像是事先約定好了似的，一聽到秦長河的名字，無一例外，全部掛斷了電話。
秦長河坐在家裏，幾乎把s市大大小小保安公司的電話都打遍了，詭異的是，無論他開出什麽樣的價碼，是沒有一家保安公司肯接他這筆生意。
有錢都花不出去，這世，恐怕也再沒有什麽事是這更令人絕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