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盡歡的話,讓在場的許多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罵人的那個西方人臉色難看,目光兇狠地瞪著吳盡歡離去的背影。


    等吳盡歡和喻連婷走出清真寺,到了外麵的街道上,有三名西方青年快步追了過來,為首的一位,正是剛才辱罵吳盡歡的那個人。


    他們三人快步跑到吳盡歡和喻連婷的前方,擋住他二人的去路。


    剛才他們都沒有看到喻連婷的正臉,此時站在她的前麵,倒是看了個清楚,與此同時三人臉上也一同露出驚豔之色。


    無論是用東方人的眼光來看,還是用西方人的審美標準,喻連婷無疑都是漂亮到極致的精美絕倫的女人。


    三名西方青年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迴過神來,不約而同地吞了口唾沫,目光一轉,又看向吳盡歡,冷著臉說道:“小子,你剛才說什麽?”


    吳盡歡本就對他們沒好印象,現在心中更加不爽,隻是在臉上沒有絲毫的流露,他樂嗬嗬地說道:“剛才在清真寺,有默罕默德庇護著你們,現在到了寺外,還會有誰庇護你們呢?”


    聽聞這話,三名西方青年無不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何況有美人當前,他們更像好好表現一下。


    帶頭的西方青年一把抓住吳盡歡的衣領子,怒聲說道:“小子,我找死!”說著話,他掄起拳頭,作勢要打下去。


    可是他的拳頭還沒掄下來,吳盡歡突然抬手向前一插,他的手指指尖正從插在那名青年的脖頸處,讓他的腦袋不由自主地向下一低,緊接著,吳盡歡掄起胳膊,一臂膀砸了下去。


    這一記重擊,他的胳膊結結實實地砸在西方青年的脖頸處,其力道之大,讓對方的身子在空中打著橫,重重地摔落在地,腦袋碰撞地麵,都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隻這一下,青年當場便暈死了過去。


    此情此景,讓這名青年的兩個同伴都傻了眼,周圍過往的行人也都愣住了,紛紛瞪大眼睛,向他們這邊看過來。吳


    盡歡扭了扭胳膊,舉目看向另兩名西方青年,樂嗬嗬地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在清真寺,你們有默罕默德的庇護,那麽,現在呢?”


    兩名西方青年迴過神來,低頭瞧瞧倒地不起的同伴,抬頭再看向吳盡歡時,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二人怒吼一聲,抬起雙拳,一並向吳盡歡衝了過去。


    吳盡歡暗歎口氣,不管在哪個國家,不管在世界上哪個角落,總是會有這種不長眼睛的蠢貨。吳盡歡先把身邊的喻連婷向後一拉,接著身形側轉,躲過兩名青年直擊過來的拳頭。


    不等二人出後招,他一腳側踢出去,正中一名青年的小腹。那


    名青年悶哼一聲,身子立刻彎曲下去,他踢出去的腿都沒有完全收迴,順勢彎曲,猛然向上一頂,膝蓋狠狠撞在那名青年的麵門上。


    啪!隨著脆響聲,青年的門牙都被頂掉了兩顆,鼻口竄血,雙手掩麵,跪倒在地上。


    另名青年輪著拳頭,繼續向吳盡歡打去,後者彎腰躲閃,讓開對方的拳鋒,下麵一記掃堂腿,將青年勾到在地。青


    年身子魁梧,動作也笨重,他躺在地上,掙紮著想爬起來,吳盡歡一個箭步,站到他的身旁,同時彎下腰身,兩人的腦袋距離之近,鼻尖和鼻尖都快碰到一起。


    西方青年氣急敗壞發出怒吼,一拳掄向吳盡歡的腦袋,後者微微挺身,閃過他的攻擊,接著,他繼續向下彎腰,出手如電,抓著對方的衣領子,猛然向上一提。


    嘭!吳盡歡的腦門狠狠撞在對方的鼻梁上,青年嗷的怪叫一聲,高高挺拔的鼻梁都變成血肉模糊的一團,鼻梁骨完全被撞塌下去。吳


    盡歡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另隻手揪住對方的頭發,向地上連撞了三下。


    每一下的撞擊,地上都留下一灘鮮紅的血印,其場麵讓周圍圍觀的眾人無不心驚膽寒。原


    本在旁觀望的金見勢不妙,快步走了過來,拉住吳盡歡的胳膊,小聲提醒道:“算了,歡哥,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吳盡歡聳聳肩,慢慢放開青年的頭發,拍了拍手掌,彈掉粘在掌心的短發,這時,旁邊那名滿臉是血的青年正用四肢支撐著地麵,想重新站起來,吳盡歡二話沒說,一腳踹了過去,正蹬在那人的腦袋上,後者聲都沒吭一下,當場暈死過去。


    就這一會的工夫,連半分鍾都不到,三個身材魁梧高大的西方青年,被吳盡歡一個人打得全部倒地不起,站不起來了,更可怕的是,每個人都滿頭滿臉的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當


    吳盡歡帶著喻連婷離開的時候,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自動自覺地讓開一條通道。整


    個過程,邁哈勃布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看起來文質彬彬,身材清瘦的吳盡歡,打起架來竟然這麽厲害,出手這麽毒辣。


    他是沒見到吳盡歡和恐怖分子作戰時的場麵,否則的話,他一定會在心中感歎,他此時的出手是有多仁慈。他


    追上吳盡歡,邊撓著頭發邊賠笑道:“吳先生別生氣,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有像他們這樣的傻逼。”吳


    盡歡無所謂地笑了笑,並沒有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他問道:“在伊斯蘭堡,還有哪些值得去參觀的地方?”


    邁哈勃布仔細想了想,眼睛突的一亮,說道:“吳先生,我想到了一個好地方。”吳


    盡歡好奇地問道:“什麽地方?”邁


    哈勃布神秘地一笑,說道:“去到了吳先生就知道了。”


    吳盡歡和喻連婷相視而笑,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他們租了兩輛商務車,再加上邁哈勃布的那輛,總共三輛車子,無論去哪都很方便。邁


    哈勃布開車在前引路,一直向北走,車行了大半個鍾頭,都開出了伊斯蘭堡的市區。當


    吳盡歡忍不住想給邁哈勃布打個電話,詢問他到底要領他們去哪的時候,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從


    車上下來,舉目向四周觀望,路的左手邊是一家大型的超市,右手邊則是一大片的貧民窟。


    這片貧民窟到底有多大,不知道,一眼望不到邊際。


    裏麵全是土坯房,一座挨著一座,房子的屋頂大多都是草棚,由於高矮一致,地勢又低窪,冷眼看過去,好像一大片的平地。在


    中國看不到這種地方,哪怕去最偏遠最貧困的山區,也找不到如此破舊不堪的建築群。看


    罷眼前的這片貧民窟,吳盡歡差點笑出來,問道:“邁哈勃布,你帶我們跑了這麽遠,就為了讓我們看這個?”邁


    哈勃布正色說道:“吳先生、喻小姐,這裏是阿國的難民營。”聽


    聞這話,吳盡歡和喻連婷眼眸同是閃爍了一下。邁哈勃布解釋道:“婷小姐想在西北邊境省做投資,我覺得在做投資之前,喻小姐不妨先給難民營捐些善款。”


    見喻連婷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他臉色微紅,又是緊張又是局促地解釋道:“為難民營捐款,既會贏得巴國人民的好感,讓巴國人知道喻小姐的公司來巴國,不是隻為了做生意,同時也會國家和人民做善事,另外,還可以贏得阿國人的好感。西北邊境省的恐怖組織,大多都和阿國有關,能贏得阿國人的好感,也有利於喻小姐在西北邊境省的投資。”


    巴國境內的阿國難民營,可不止伊斯蘭堡郊外的這一處,而是建得到處都是。巴國與阿國接壤,兩國的民眾交流頻繁,生活習俗也十分相近,自從前蘇入侵阿國以來,三十年間,阿國的民眾一批接著一批的逃到巴國避難,巴國對難民也給予相應的庇護,幫著建造了不少的難民營。當


    然,難民營的條件也不可能好到哪去,巴國本來就不是個富國,自身還存在大量的貧困人口,又哪裏有那麽多錢花在難民身上?


    邁哈勃布的這番話,喻連婷有聽進心裏,她暗暗點頭,認為邁哈勃布出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她


    揚揚頭,說道:“你帶我們進去逛逛。”巴


    國境內那麽多的阿國難民營,伊斯蘭堡的這一座難民營還算是條件不錯的,起碼能讓難民都有房子可住,而別處的難民營,很多人都是住在簡陋肮髒的帳篷裏。難


    民營內可不是隻有難民,其中還有大量攜帶著照相機的遊客,四處拍照,這座難民營已儼然成為了伊斯蘭堡的旅遊景點之一。而


    難民本身也願意讓遊客來參觀、來拍照,其一可以賺些外快,其二,他們也期望難民營能得到國際社會的普遍關注,獲得國際社會的援助。走


    入其中,外來的遊客和當地的難民,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遊


    客們穿著光鮮,難民們則是破衣婁嗖,遊客們紅光滿麵,難民們則是骨瘦如柴。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身處在同一個地方,卻形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人類。


    喻連婷拿出手機,也拍了些照片。她並不能代表香港振業銀行做出任何的決定,但她可以把自己的意見寫進考察報告當中,說服銀行的股東們,支持她的決定。


    對於喻連婷而言,難民營是她以前從未接觸過的世界,對這裏的一切都感覺挺新鮮的。不過吳盡歡的表情要凝重得多,走在這裏,他感覺自己仿佛又迴到了童年。


    這裏的人還算是幸運,至少有個國家肯庇護他們,而自己在童年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的庇護,想要生存下去,就得靠自己拿起武器去戰鬥,去拚命。


    他們正往前走著,側方的小胡同裏走出兩個四、五歲大的孩子,一個是穿著衣服,沒有褲子,另一個是穿著褲子,沒有衣服。看


    到他們這些人,兩個孩子好奇地瞪大眼睛。當


    他倆看到金等人手中拎著的水果、飲料的時候,眼睛瞪得更大了。吳


    盡歡停下腳步,接過金提著的一袋橘子,遞到那兩個孩子麵前。兩


    個孩子剛開始沒敢接,見吳盡歡一直提著袋子,沒有收迴去,他倆才怯生生地伸出手來,接過裝滿橘子的塑料袋。


    喻連婷走過來,看看那兩個髒得像煤球似的孩子,禁不住問道:“你喜歡孩子?”吳


    盡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並不喜歡。”他隻是憐憫,這和他喜不喜歡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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