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玩火!”青幫,那是和洪門同等級的大幫派,又豈是那麽好愚弄的,招惹上他們,後患無窮。喻連婷又是氣惱又是擔心地看著他。


    “玩火的,未必會自焚,離火遠遠的,也未必能逃過烈火焚身的厄運。”吳盡歡看著喻連婷,別有深意地幽幽說道。見


    她還要勸說自己,吳盡歡拉著喻連婷站起身形,語氣輕快地說道:“未來的事,就交給未來去解決,現在,我們去睡覺吧!”說著話,他拉著喻連婷向她的房間走去。


    他剛走進屋門,便被喻連婷推了出來,不滿地說道:“你迴你自己屋裏去睡!”


    吳盡歡頗感無奈地看著喻連婷,相處的時間長了便會發現,她其實是個很保守的女人。他倆在一起時,最親密的舉動也隻是到接吻的程度。他


    是個正常男人,當然也有生理需求,但他還不至於卑劣到去強迫女人,他的驕傲也不會允許他去這麽做。他


    笑嘻嘻地說道:“我進來就是純睡覺,別的什麽都不做。”


    “鬼才信你!”咣當!話音未落,喻連婷已把房門用力的甩上。


    吳盡歡看著門板,說道:“你要是這樣,我就去找別的女人了!”


    “你趕快去!立刻就去!”喻連婷在房間裏沒好氣地大聲嚷嚷道。唉


    !有個性情保守的女朋友,對男人來說也是件挺痛苦的事,尤其是這個女朋友還長得國色天香,精美絕倫。吳


    盡歡歎了口氣,最終還是迴到自己的房間。等他迴到屋裏,關上房門,過了一會,喻連婷的房門慢慢打開。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豎立起耳朵,靜靜聽了一會,確認吳盡歡確實是在房間裏休息了,她方哼哼兩聲,又輕輕地關上房門。


    接下來的幾天,正如吳盡歡預料中的那樣,以郭恩明為首的青幫人員對趙家展開了瘋狂的報複行動。短


    短的數日,趙家的實體產業,基本都有遭受到神秘人的襲擊。尤其是趙家自己經營的公司,其辦公大樓莫名其妙的著起大火。好


    在是深夜中起的火,並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但這場大火給趙家造成的損失是難以估計的,公司裏,全部的辦公用具連同重要的資料,統統被焚燒殆盡。這


    場大火,直到翌日下午才被全部撲滅,偌大的辦公樓,被燒得隻剩下了框架。


    這還不算完。趙家人在公司出事後無不是東奔西走,盡可能多的挽迴損失,但他們卻在外麵接連遭受到偷襲。有


    的人莫名其妙的被車撞上,不管有沒有被撞死,這還算好的,有些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


    這段時間裏,趙家人可謂是焦頭爛額,人心惶惶。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有一股神秘又龐大的勢力盯上了趙家,而且擺明了是要致趙家於死地的。


    要命的是,趙家人根本不知道這股神秘又恐怖的勢力到底是誰,趙家又是怎麽得罪到他們頭上的。


    危機還在持續的發生,趙家在財產上和人員上所蒙受的損失,還在一日日的加劇。


    某日,趙宏軒的一名手下找到趙九州,向他匯付了那天晚上在夜總會發生的事。這


    人之所以會向趙九州匯報這些事情,主要是對趙宏軒的不滿日益加深。


    那次去夜總會暗殺吳盡歡的五名跳舞女郎,當中有一人正是他的女朋友,行動失敗後,包括他的女朋友在內,五名趙家的女影衛全部消失不見了。


    在他看來,趙宏軒為了一己私利,完全不顧他人的死活,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像他這樣的人,以後哪有資格成為趙家的家主,繼承趙家的家業?


    聽了他匯報的事情之後,趙九州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又是跺腳,又是連拍桌案。


    他和趙宏軒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不要再和吳盡歡鬧下去,可他就是不聽,現在更加過分,竟然還派出影衛,去暗殺吳盡歡。趙


    九州終於想明白這段時間趙家為何會出這麽多事了,不用問,肯定是喻家的老爺子出麵了,在為吳盡歡的事報複趙家呢!此


    時他真有衝動,恨不得立刻把趙宏軒叫過來,親手掐死他。他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鍾,他站起身形,說道:“走!去喻家老宅!”這


    次的事,他必須得和喻振英當麵說清楚,不然再這樣下去,趙家真有可能被壓垮的。在


    地下財閥當中,喻家雖然沒有位列五大家族之內,但喻家的實力沒人敢小瞧,即便是六合控股,對喻家也是頗為忌憚。當


    初喻家擺明了和六合唱對台戲,搞出了一個香港振業銀行,可六合也隻是幹瞪眼,拿喻家沒什麽辦法。


    就在趙九州去往喻家老宅的半路上,恰恰發生了意外。出


    市區的路上,前方十字路口有紅燈,當他們停下車子等紅燈的時候,一輛超大型沙土車由他們的後麵,掛著唿嘯的風聲,直衝衝地撞了過來。好


    在給趙九州開車的司機無意中透過外置倒車鏡看到了後方的情況,他驚出一身的冷汗,連話都沒顧得上說,第一時間啟動汽車,闖著紅燈,衝向十字路口。


    也就在他衝出去的瞬間,就聽後方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那輛奔馳的沙土車,前輪都壓到了一輛轎車的車蓋上,把轎車直接壓扁,估計裏麵的趙家影衛都被活生生的壓成了肉泥。由


    於它的慣性太大,即便騎上了一輛轎車,向前的衝力依舊不減,把另一輛轎車硬是撞飛了出去。


    趙九州迴頭觀望的時候,清楚地看到那輛被撞飛的轎車在空中折了個一百八十度,落地後,又是地上連連翻滾,車內的人,都被汽車甩了出去,像破布娃娃一樣,倒在地上,血肉模糊。兩


    輛隨行的轎車,一輛被壓成了鐵餅,一輛被撞得扭曲變形。


    看著地上如同一灘爛泥的人形,已經很久不知道怕是什麽滋味的趙九州,汗如雨下。如


    果不是自己的司機反應夠快,及時把車子開走,那麽現在被甩出汽車,摔成肉泥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呢,猛然間就聽‘轟隆’又是一聲巨響,緊接著,趙九州就感覺天旋地轉,自己在車內上下左右不斷的滾翻。


    司機是讓他所乘的汽車避免了被沙土車撞上的厄運,不過闖著紅燈,駛上十字路口,那也不是開玩笑的,側方行來的一輛轎車與他們的車子撞了個正著,兩輛車一並翻滾了出去。當


    趙九州醒來時,人已是躺在醫院裏,而且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了。習


    武之人並不是鐵金剛,出了車禍也同樣會受傷,隻不過趙九州的身體素質確實很好,換成旁人出了這麽嚴重的車禍,不死也得掉半條命,而他隻是昏迷,並無大礙。


    病房裏,還有許多的趙家人,包括趙宏軒在內。


    見趙九州醒了,眾人齊齊圍攏在病床的四周,趙宏軒急切地問道:“爸,你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以前,他看到趙宏軒這個兒子,是怎麽看怎麽舒坦,現在他看到趙宏軒,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舒服的地方。虎


    毒尚不食子,這也就是自己的親兒子,他沒辦法,否則他早就動手弄死這個惹是生非的畜生了!他


    沒有理會趙宏軒,目光一轉,看向自己的二兒趙宏年,有氣無力地說道:“宏年,你……你代我去請喻老爺子,無論如何,無論如何也要把喻老爺子請過來。”通


    過這場親身經曆的車禍,趙九州算是徹徹底底的弄明白了,人家就是要滅趙家的滿門,就是不想給趙家人留下活路了!“


    爸,你請喻振英做什麽?”趙宏軒皺著眉頭問道。


    “你給我閉嘴!”趙九州惡狠狠的怒視了趙宏軒一眼。病


    房裏的趙家人太多,如果他這時候訓斥趙宏軒,其他人也就知道這次的趙家危機是被自己的兒子惹出來的,別說趙宏軒這個接班人要被罷免,連自己在趙家的地位恐怕也要保不住了。


    趙宏年看看大哥,又瞧瞧父親,小聲說道:“爸,如果……喻老爺子不肯來呢?”


    “你就算去跪,也要把喻老爺子給我跪來!”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無不是暗暗皺眉,一個個滿心疑惑地麵麵相覷,不明白這個時候趙九州為何非要請喻家的老爺子過來不可。趙


    宏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他也不敢多問,點頭應道:“是,爸,我知道。”“


    現在就去!”


    “是!”趙宏年沒敢耽擱,帶著好多的保鏢,親自去往永冠大廈,請喻振英到醫院。


    趙家發生的事,喻振英也聽說了,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家的孫子在搞鬼,但隨著事情愈演愈烈,連趙家的家主趙九州都遭遇了偷襲,被送進醫院搶救,喻振英意識到,這件事不太可能和吳盡歡有關,自家的孫子也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老


    頭子還真挺好奇的,究竟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又和趙家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中午吃過午飯,他正躺在休息室裏午睡的時候,秘書李銳輕敲房門。聽到老爺子的招唿聲,他走進房間裏,小聲說道:“老爺子,趙家的二公子趙宏年求見。”趙


    宏年?老頭子頗感莫名其妙,他爸還在醫院裏呢,他不在醫院伺候他老爹,跑來找自己做什麽?老


    頭子琢磨了片刻,還是讓李銳把人領進來了。趙宏年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生得文質彬彬,性情也比較溫順柔和。經


    過一番客套問候之後,趙宏年直截了當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並請老爺子無論如何也要去醫院走一趟。老


    頭子倒也沒難為趙宏年這位晚輩,而且他本來也有意與趙九州談談吳盡歡和趙宏軒的事。現在人家主動來請,老頭子也就順水推舟的接受了。到


    了醫院,看到躺在加護病房裏,身上纏著好多繃帶的趙九州,老頭子蹙了蹙眉,走到病床旁,問道:“九州,你這是怎麽搞的,傷得這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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