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瑞文的幫助下,吳盡歡和省政府簽署了租賃合同。


    在這份合同中,他對離島的承包年限為五十年,每年的租金為兩百萬,可先支付百分之五十,另外的百分之五十,需在三年內全部支付完成。


    另外,合同中還有按照吳盡歡的要求明確標注,等承租年限到期之後,無盡公司對離島擁有優先續租權,續租的年租金不得超過現在年租金的百分之三十。


    與省政府的這份合同簽署完,離島才算被正式納入吳盡歡的口袋。


    接下來,他要親自到離島走一趟,考察一下島上以及周邊的環境。


    離開省會,他們一行人乘坐飛機,抵達hn省的sy市。


    他剛到sy市不久,便接到周沫的來電。


    “吳先生,你現在在哪?”


    “sy。”


    “太好了,正好我現在放假,我可以去sy找你嗎?”未等吳盡歡迴話,她好像生怕他會拒絕似的,又道:“吳先生,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要帶我去看看離島!”


    吳盡歡印象中,好像是有這麽一迴事。他問道:“周軍醫什麽時候能到sy?我在這裏不能耽擱太長的時間。”


    周沫喜出望外地說道:“我現在出發,估計晚上就能到sy。”


    “好,我讓人去機場接你。”


    和周沫通完電話,沒過多久,他便接到周沫發來的航班信息,他安排金開車(租車)到機場走一趟。


    他這次來hn省,尤迴和熊大壯都沒有跟著,一是吳盡歡的身邊有洪雲芸這位高手,還有洪家影衛於暗中保護,安全上是有保證的。


    其二,尤迴和熊大壯都對開武館的事很上心,屁顛顛的跑去參合了。


    他二人的理由倒也很充分,說什麽洪家武館一開,弄不好趙家人就會來踢館,有他二坐鎮,哪怕趙家人真來了,也沒什麽好怕的。


    可實際上,就算真有人前來踢館,洪家也不可能讓尤迴和熊大壯這倆個外人出手,洪家自己也丟不起那個人。


    吳盡歡對尤迴一直都保持放養的態度,他愛幹嘛就讓他去幹嘛,隻是需要他的時候,他能在自己身邊就行了。


    當天晚上,金把抵達sy市的周沫接迴到吳盡歡等人下榻的酒店。


    因為是出來度假的,周沫穿著便裝,上身是黃色的t恤,下麵是牛仔短褲,腳下運動鞋,頭上戴著俏皮的鴨舌帽,鼻梁上架著一副大大的太陽鏡,遮擋住半張臉。


    她這幅打扮,讓坐在酒店餐廳裏的吳盡歡第一眼都沒把她認出來。周沫倒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她摘下太陽鏡,笑吟吟地走到吳盡歡近前,看著他,笑問道:“你不認識我了?”


    吳盡歡迴過神來,不得不承認,她這樣打扮,比穿著軍裝要俊俏得多,看起來也更符合她的年紀。他站起身形,含笑說道:“周軍醫。”


    “別總軍醫軍醫的叫了,在外麵聽起來怪別扭的,你就叫我周沫或者沫沫,我叫你老吳!”


    老吳!吳盡歡差點樂了,這個稱唿倒是挺新鮮的。他擺擺手,說道:“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們一起吃點!”


    “好!”周沫也不矯情,答應得幹脆,在吳盡歡的對麵坐下來。她仔細觀察吳盡歡的臉色,雖說沒有在l市軍區總院時那麽慘白,但現在看起來也是很不健康。


    她皺著眉頭埋怨道:“你說你那麽拚命幹嘛,傷還沒好,怎麽不待在醫院裏好好養著?”


    據說男人之間有四種鐵關係,下過鄉、同過窗、一起扛過槍、合夥嫖過娼。周沫雖然不是男的,但也確實和吳盡歡一起扛過槍,有過一段出生入死的經曆。


    這段難忘的過往,讓兩人再見麵時,之間少了許多的隔膜,自然而然地生出親近之感。這種感覺,別說周沫有,吳盡歡也有。


    他笑道:“正所謂遲則生變,如果我不抓緊點,萬一到手的肥肉被哪個阿貓阿狗叼走了,那我豈不是腸子都悔青了?”


    不是中央下了批文,東西就一定是你的了,就真成了板上釘釘的事,這世上,手眼通天、有能耐扭轉乾坤的人多了去了,隻要正式的合同一天沒簽署,那離島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周沫被他的話逗樂了,白了他一眼,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會說笑?”


    遇險的時候,吳盡歡可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雖然前前後後救過她好幾次。


    吳盡歡聳聳肩,拿起菜單,遞給周沫,說道:“點菜吧。”


    周沫接過菜單,低頭一瞧,說道:“都是法國菜?”


    “不喜歡?”


    “不是,隻是不會點。”


    吳盡歡打個響指,叫來服務生,點了兩份套餐。


    服務生是卷毛的外國人,吳盡歡點餐時說的也是法語,等服務生走後,周沫驚訝地看著他,問道:“你還會法語?”


    吳盡歡說道:“我是生意人,多學一種語言,就多一條門路。”


    周沫歎口氣,說道:“現在連生意人都向學霸靠攏了。”


    吳盡歡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周姑娘不會以為生意人就都是暴發戶吧?”


    周沫臉色一紅,她還真是這麽想的。


    酒店餐廳的法國菜很正宗,吳盡歡和周沫也吃得賓主盡歡,飯後,吳盡歡本要去結賬,被周沫攔住了,非要由她來請客,吳盡歡也沒和她爭,隨她去了。


    翌日,吳盡歡和周沫等人啟程,乘坐渡海小輪,前往離島。


    目前離島有兩座碼頭,小型的碼頭是民用的,大型的船隻無法停靠,另外一座是大型碼頭,遊輪、貨輪都是可以停靠,不過為軍用。


    現在離島上有人,確切的說,是有一支規模不小的施工隊,正在島上做基礎建設——鋪路。施工隊的負責人是軍方人員,少校級別,名叫王勝倫。


    王勝倫有接到通知,離島的承租人吳盡歡會來島上視察。


    如果隻是一般的承包人,王勝倫恐怕連理都不會理,但吳盡歡比較特殊,據說他能租下離島,在軍委、總參那邊都有人為他說話,王勝倫也不敢等閑視之。


    他帶著兩名手下的軍官,親自來到碼頭迎接。


    看到一行人從渡輪上下來,有男有女,稀稀拉拉十多號人,王勝倫主動迎上前去,含笑問道:“請問,哪位是吳先生?”


    吳盡歡走到王勝倫近前,說道:“我是吳盡歡,你是?”


    王勝倫暗吃一驚,上下打量吳盡歡一番,他還真沒想到,吳盡歡竟然這麽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隻不過他的臉色太差了,病怏怏,弱不禁風似的。


    他愣了片刻,說道:“我叫王勝倫,在離島負責施工。”


    “原來是王主任!”吳盡歡和王勝倫握了握手。


    雙方寒暄客氣了一番,王勝倫向岸邊不遠處的幾排藍房子擺擺手,說道:“島上條件有限,眼下也隻能委屈吳先生住在這裏了!”


    走到那幾排藍房子近前,眾人才算看清楚,這些藍房子都是鐵皮房,幾塊大鐵皮釘在一起,就是牆,再找幾塊鐵皮釘在一起,放在上麵,就是房蓋。


    吳盡歡要入住的鐵皮房,裏麵收拾得還挺幹淨,主要是也沒有別的什麽東西,隻有兩張床鋪,還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至於電器之類的,隻有棚頂吊著的一一盞五十瓦的小燈泡。


    王勝倫看眼吳盡歡,解釋道:“吳先生,目前島上還沒有通電,一切的發電,隻靠兩台小發電機,條件是艱苦了些。”


    吳盡歡對此無所謂,沒太高的要求,他問道:“王主任,島上什麽時候能建好發電站?”發電站才是重中之重,沒有電,一切設備都免談。


    王勝倫正色說道:“吳先生,我這邊得到的通知是,島上不建發電站。”


    吳盡歡皺了皺眉,不建發電站?這不是扯呢嗎?沒有電,什麽自來水廠、通信中心等等,統統都沒用了,設備總不能自己發電,自動運轉吧!


    看出吳盡歡的疑問,王勝倫含笑解釋道:“吳先生,是這樣的,離島的電,從sy市走。”


    吳盡歡愣了一下,恍然說道:“鋪海底電纜?”


    呦!倒是個明白人!王勝倫連連點頭,說道:“吳先生打算在離島上做工業開發,用電量一定會很大,要在離島上建造發電廠,就必然是大型發電廠,但這很有可能會造成附近海域的汙染,所以,上麵的意思是,鋪設海底電纜,從sy市分流。”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吳盡歡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成本會很貴吧?”


    “鋪設海底電纜管道的成本,倒不見得比新建一座大型的發電廠高,隻不過保養的費用要多一些。”


    吳盡歡點點頭,做到心中有數,他話鋒一轉,問道:“王主任,你們對離島是如何做規劃的?”


    “在具體的規劃上,我們也要和吳先生商議……”說著話,他讓助手取來地圖,鋪在桌子上,詳細講解他認為合理的規劃。


    聽著他二人的交談,周沫興趣缺缺,昏昏欲睡,不知不覺,她真就躺在床上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有人把她叫醒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她睡眼朦朧的看看站在床鋪旁的吳盡歡,過了一會,她快速從床上坐起,臉頰緋紅地說道:“我……我剛才睡著了?”


    “是啊,都打唿了呢!”吳盡歡說道。


    周沫聞言,臉頰更紅,支支吾吾地問道:“我睡了多久?”


    “自從我們到了離島,你就一直在睡,已經四個小時了。”


    周沫也沒想到自己一下子睡了這麽久,小臉紅撲撲的,她向四周看了看,問道:“王主任走了?你們談得怎麽樣?”


    吳盡歡笑了笑,說道:“還不錯!軍方的專業人士,就是有那麽點小官僚。”


    下午時,吳盡歡仔細看了也仔細聽了王勝倫做的規劃,感覺挺合理也挺人性化的,甚至他連研發中心該建造什麽位置,都幫忙想好了。


    通過他的規劃圖以及他的講解,連吳盡歡這個外行人都能感受得到,人家是頗花費一番心思的。


    吳盡歡對王勝倫也沒小氣,塞給他一箱中華煙,外加一張銀行卡。


    王勝倫走的時候,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一再表示,他要再仔細研究一下離島的規劃,務必做到盡善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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