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名青年直奔熊大壯二人而去,把他倆圍在當中。其中一名青年開口問道:“你叫熊大壯?”


    “是啊!”熊大壯下意識地點下頭,滿臉茫然地問道:“你們認識我?”


    問話的青年嘴角勾起,冷笑出聲,喝道:“剁了他!”


    他一聲令下,二十多名青年齊齊舉刀,一並向他攻了過去。


    熊大壯反應也快,立刻把女友拉到自己身後,與此同時,一腳踹了出去。迎麵而來的青年一刀劈落,可惜根本沒劈到熊大壯的身上,便被他的大長腿踢了個正著。


    咚!青年怪叫一聲,仰麵翻倒,在地上又滾了幾滾才算停下來,趴在地上,身子佝僂成一團,已然站不起來了。


    熊大壯一邊護著女友後退,一邊大聲問道:“你們做什麽?”


    沒有人迴答他,也沒有人多說一句廢話,眾人掄刀繼續向他圍攻。


    雖說自己是赤手空拳,麵對的是二十多名手持利器的青年,但熊大壯絲毫不懼,他也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他掄起兩顆碗口大的拳頭,對著衝到自己近前的青年一通亂砸。


    他的出招,看似雜亂無章,但每一拳都能精準地打在一人身上,要麽把對方打得連連後退,要麽將對方砸得倒地不起。


    二十多名青年,隻一會的工夫就被他打倒了七、八個。


    一名染著紅頭發的青年手持片刀,吼叫著向他衝了過去,熊大壯想都沒想,一拳向前直擊。


    紅毛青年反應極快,身子猛然向下一低,險險躲過熊大壯的拳頭,緊接著,他另隻手向外一揚,一團白霧砸向熊大壯的麵部。


    石灰粉!


    熊大壯意識到不好,第一時間用手護住了眼睛,不過還是慢了一點,雙眼仍被石灰粉末粘了一點。


    頓時間,他感覺自己的雙眼如同著了火似的,灼疼難忍,他的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


    周圍的青年見狀,哪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眾人一擁而上,片刀齊落,沙沙沙地砍在熊大壯的身上。


    若換成旁人,被這麽多人這樣的亂砍,恐怕早被砍成血葫蘆了,而詭異的是,熊大壯的身上,除了衣服被砍出一條條的口子外,竟然連血都沒見。


    原本護住腦袋的熊大壯嗷的怒吼一聲,挺直身形,雙眼通紅,微微睜開一條縫隙,掄出去的拳頭正砸在一名青年的頭頂。


    嘭!那名青年聲都沒叫出一聲,兩眼向上一翻,當場暈死過去。


    而後熊大壯吼叫著又掃出一腳,在他一側的三名青年,皆被他掃中,隨著一連串的慘叫聲和骨頭清脆的斷裂聲,三名青年齊齊倒地,他們的右腿腿骨,齊齊折斷。


    發了狂的熊大壯,真如同狗熊成精了似的,無論是出拳還是出腳,都銳不可當。


    正在他對著周圍眾人大打出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喊叫之聲:“別動!不然我殺了她!”


    熊大壯轉迴頭,隻見女友妮妮不知何時被一名青年用刀架住脖子,姑娘嚇得臉色煞白,身子哆嗦個不停。他喘著粗氣,邁步走過去,吼道:“你放開她!”


    “別動!你再往前一步,老子割了她的喉嚨!”說話時,那名青年拉著妮妮倒退兩步,刀鋒劃開她脖頸的皮肉,鮮血順著刀刃,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


    見狀,熊大壯心頭一驚,眼睛急的通紅,人也不敢再往前走了。那名青年眼中閃爍出興奮的光彩,對還能站立的同伴叫道:“扣住他!”


    一名青年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副手銬,壯著膽子走到熊大壯近前,先是把他一隻手拷住,見他一動沒動,青年的膽子大了不少,拉住熊大壯的另隻胳膊,將他的雙手反銬在背後。


    看到同伴把熊大壯銬結實了,那名青年揪著妮妮的頭發,走到熊大壯近前,咬牙切齒地說道:“傻大個,你他媽的還真有點本事啊,打傷我這些兄弟,今天老子不把你大卸八塊,就他媽跟你姓!”說著話,他向周圍的青年甩頭道:“把他摁跪下!”


    四周過來好幾個青年,使勁地拉著熊大壯,可不管他們怎麽用力,就是拉不動他,最後還是兩名機靈的青年一同出腳,踹在熊大壯的膝彎處,才把他弄跪在地。


    為首的青年拎著片刀,對準熊大壯的肩頭,卯足力氣劈砍下去。妮妮在旁嚇得尖叫一聲,險些當場暈死過去。


    可令在場眾人大驚失色的是,青年全力的一刀,結結實實地砍在熊大壯的肩頭,別說沒把他的胳膊卸掉,都皮都沒傷,仔細看,隻是在他的肩膀上砍出一道白痕。


    我操!這還是人嗎?這個傻大個真把功夫練到刀槍不入的地步了?


    為首的青年吞了口唾沫,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雙手掄刀,沙沙沙地在熊大壯身上又連砍了三刀,和剛才一樣,他隻砍出了三道白痕。


    青年瞪大眼睛,看看自己手中的刀,再瞧瞧正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熊大壯,心頭暗顫的同時,殺意更濃,這個人,萬萬留不得,今天不把他弄死,明天他就得把自己弄死。


    想到這裏,他臉上露出幾分獰笑,說道:“金鍾罩鐵布衫是吧,你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把眼睛也練到刀槍不入的地步!”


    說著話,他抬起刀,刀尖對準熊大壯的眼珠子,作勢便要捅下去。


    他已經把力氣運足了,正準備出刀的時候,就聽街道上穿來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


    腳步聲由遠及近,幾乎瞬間就到了近前,人們下意識地扭頭一看,隻看到了一團黑影,還有一顆直擊過來的拳頭。


    嘭!


    這一拳,正打在持刀青年的太陽穴上。後者仿佛受了多大的撞擊似的,腦袋向旁偏偏著,橫著踉蹌出去五、六步,等他穩住身形後,再看青年,雙眼迅速爬滿血絲,白眼球部分完全變成了紅眼球,兩管鮮血順著他的鼻孔流淌下來。


    他身子搖晃幾下,一頭向前撲倒,趴在地上,雙目圈睜,四肢抽搐,出氣多、入氣少,眼瞅著是不行了。


    “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青年同是一驚,紛紛尖叫出聲。人們定睛在看,熊大壯的身邊多出一名年輕人。


    此人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小白臉,相貌俊朗,不過他臉上的肌肉總是讓人感覺很僵硬,仿佛是帶了一層假麵似的。


    “正哥死了!正……正哥被他打死了!”那名紅毛青年蹲下身子,摸了摸倒地不起的青年脖頸,臉色大變,衝著周圍的同伴顫聲說道。


    他隻一拳,就把正哥給打死了?在場的眾人臉色大變,看著對方的眼神,無不充滿了恐懼。


    俊朗年輕人好像沒事人似的,笑嗬嗬地扭了扭脖子,頸骨發出咯咯的脆響聲,他嘴角突的一勾,身形晃動,如同鬼魅一般到了紅毛青年近前,單手探出,抓住他的脖頸,將其高高提了起來。


    紅毛青年雙腳在空中連蹬,猛然間,他手掌向外一揮,又是一團石灰粉被他灑了出去。


    他的陰招能對付得了熊大壯,但卻對付不了精得如同狐狸似的的尤迴。後者隻隨意地抬下手,便把撲麵而來的石灰粉擋住,而後他手臂向旁一甩。


    嘭,紅毛青年的身子狠狠撞在旁邊的牆壁上,整個人如同被貼在了牆上似的,都不等他從牆壁上滑下來,尤迴接踵而至的一拳正中他的胸口。


    哢!


    骨頭的劈裂聲,清晰可聞,紅毛青年一口血霧噴了出來,身子依靠著牆壁,慢慢滑坐到地上,他胸腹抖動,四肢抽搐,眼瞅著也要步正哥的後塵了。


    如果說熊大壯像熊瞎子成精,那麽尤迴,簡直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出手就要命。


    在場的十幾名青年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雙腿抖動的厲害,不約而同地連連後退。


    對陣熊大壯,他們還有與之一戰的勇氣,但對陣尤迴,他們是真不敢打。


    也不知道是誰,率先調頭而逃,緊跟著,其餘的青年一哄而散,許多人連片刀都扔下不要了。


    “哼!”尤迴冷笑出聲,沒有理會逃走的那些青年,目光落在熊大壯身上,問道:“大熊,你傷得怎麽樣?”


    “我……我叫熊大壯!你可以叫我大壯!”此時,熊大壯的視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自然也認出了尤迴。他小聲說道:“謝……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


    尤迴一笑,將他從地上拉起,說道:“不用謝我,要謝你就謝歡哥吧,大熊!”


    “歡……歡哥?”


    “跟我走吧!”尤迴拉著熊大壯,另隻手掏出一包麵巾紙,甩給妮妮,對她什麽話都沒說,邁步過了橫道,走進對麵的一條小巷子裏。


    跟著尤迴坐進一輛suv內,熊大壯舉目一瞧,車裏的人,正是今天和丘子文一同來喝酒的那個青年,他還記得,他的名字叫吳盡歡。


    “是……是你?”


    吳盡歡向開車的金揚揚頭。後者拿出一根鐵絲,在熊大壯的手銬上捅了捅,哢的一聲,手銬打開。


    “謝謝歡哥救了我!”熊大壯邊揉著手腕,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今天,我救了你,明天,誰來救你?”


    “啊?”熊大壯沒反應過來。


    “你得罪了葉楓,葉楓是光星娛樂的少東,你以為這事就這麽完了嗎?今天葉楓能找來二十個人砍你,明天他就能找來五十個、一百個人來砍你。”


    “我……我不怕!”


    “你不怕,可是你的女朋友也不怕嗎?就在剛剛,她還差點死了他們的刀口下呢。”吳盡歡柔聲提醒道。


    想起剛才的情景,熊大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對著幹,別說對方來二十個、五十個,哪怕是再多的人他也不怕,可妮妮不行啊,她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


    “我……”


    “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你的女朋友可以和你一樣,到無盡公司來上班。如果你同意,就跟著我去吃夜宵,如果你不同意,現在下車,帶著你的女朋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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