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盛,“你睡吧,我守著。”


    齊飛飛也沒客氣,安心的入睡了。


    後半夜的時候,火堆徹底熄滅了。


    齊飛飛睜開眼,霍盛還沒睡,能聽見他翻身的聲音,大概一個姿勢太久,有些麻了。


    還能聞到抽煙的味道。


    齊飛飛,“我睡醒了,你睡吧。”


    霍盛不再堅持,應了一聲,把手裏的煙頭插在雪裏,很快傳來均勻的唿吸聲。


    齊飛飛吃了那麽多烤饅頭片和豬肉罐頭真是渴啊!


    見他睡著了,趕緊進了四合院,先咕嘟咕嘟喝了一大碗泉水。


    然後把霍盛的軍用水壺裏的水換成了泉水。


    喝慣了泉水,感覺外邊的水都不好喝了。


    齊飛飛房前屋後的一頓忙活,把日常的活都幹了。


    然後拿著書,一邊擼豆包,一邊看書。


    外邊的雪還在下著,風還在唿唿的刮著。


    隱約有樹枝折斷的聲音。


    齊飛飛停下動作,側耳傾聽。


    有大坨的雪從樹上墜落的聲音。


    齊飛飛出了四合院,手裏拿著上了膛的槍。


    就見一個矯健的身影,從樹上一躍而下,迅捷的往山林深處飛奔而去。


    齊飛飛沒有開槍,這不會就是那隻豹子吧?


    要是迴了深山老林,她也不想趕盡殺絕,畢竟後來,這種豹子都要滅絕了。


    給它留一條活路吧。


    再風雪大,豹子速度快,也不一定能打中。


    第二天霍盛起來,齊飛飛已經升起了火,齊飛飛正在烤著一隻野雞。


    已經出了香味兒。


    霍盛露出驚喜的表情,“你真撿到野雞了?這麽幸運?”


    齊飛飛抿嘴笑,“是呀!我一向運氣好。”


    其實是以前猞猁一家打獵孝敬她的。


    現在山穀裏的雪都沒過腿肚子了。


    兩個人分吃了一隻烤野雞,又吃了饅頭。飽飽的,這才往靠山大隊附近的山而去。


    不過也不是近山,而是遠一些的深山。


    近處就留給齊老七他們忙活吧。


    雪小了,但越發的冷了, 好在兩個人吃的飽,體能也好,一直走 ,除了腿疼,眼睫毛上都是白霜,其它還好。


    在他們艱難跋涉的時候,突然聽見後側方有“哼哧哼哧”和奔跑的聲音。


    兩個人極速轉身,舉起槍,一頭大公野豬從山坡上衝了下來,已經到了近前了。


    兩人就地一滾,躲開了野豬的衝撞。


    同時舉槍射擊。


    大野豬沒撞到人,也沒迴頭,加速往前奔。


    兩人一人一槍,默契的打在兩條後腿的腿彎處。


    大公野豬後腿無力,一屁股坐地上,“嗷~嗷~嗷~”的叫著。


    它還想爬起來,用前腿支撐著往前挪。


    霍盛跑過去,一槍打在它的頭上,結束了它的生命。


    “這次運氣還不錯,這頭大野豬得有四百多斤。”


    齊飛飛又一次感覺跟霍盛出來是個錯誤。


    “咱倆怎麽弄迴去?還去不去靠山大隊那片山了?”


    霍盛,“這裏應該離靠山大隊不太遠。我們又不要去村子,就在這附近轉轉吧。


    野豬都是群居的,它怎麽自己獨自來撞我們?”


    齊飛飛,“我們沿著它來的路,說不定能找到野豬群,很可能就在附近。


    它大概覺得我們是威脅,才主動攻擊的。”


    霍盛,“那我們要不要去找找?”


    齊飛飛,“算了吧,這頭咱倆還不知道咋弄迴去呢!”


    霍盛,我有辦法。


    霍盛拿出侵刀,把野豬皮剝了下來,平鋪在地上。


    然後開膛破肚,把腸子掛樹上,頭蹄,燈籠掛,豬肚裝背簍裏。


    在豬皮上紮幾個洞眼,在前麵拴上粗繩子,


    整個大豬一劈兩半讓它平躺在豬皮上。用繩子把肉絆子固定在豬皮上。


    等豬皮凍硬了,就可以拉著走了。


    就像拉著一塊鐵板。


    齊飛飛,“那要不,我們再去打一頭,一人拉一頭?”


    霍盛,“算了,這一頭已經夠大了。”


    他倆要是再去打野豬,總要有一個人在這裏看著,他不放心齊飛飛一個人。


    他也不想她拉一頭豬走那麽遠的路。


    這真是個意外。


    大野豬也覺得意外,上次一群人它都得手了,這次兩個人它卻送了命。


    齊飛飛,“要不我們截個車,把你捎迴去,我再去靠山大隊看看?”


    霍盛,“我們的槍都見不得光,你去還不如我去,起碼我是退伍的,會打槍也不奇怪。”


    齊飛飛,她不敢讓霍盛一個人去,萬一路上一個人遇到豹子,送了命。


    那就是她的罪過了。


    唉!隻要不大意,齊老七應該可以守住村子。


    希望昨晚那個黑影就是那頭豹子。


    先把霍盛送迴去吧!


    齊飛飛跟著霍盛拉著大野豬往迴走。


    齊飛飛,“這豬肉弄哪裏去?”


    霍盛,“你想吃,還是換錢?”


    齊飛飛,“能換錢還是換錢吧。”


    霍盛,“行。”


    “我們去鎮子上,把它賣掉。”


    兩個人出了山穀,好不容易把大野豬拉上了馬路。


    兩個人坐在路邊休息。


    雪已經停了,但天陰沉沉的,天已經擦黑。


    齊飛飛累的,也不對,應該說是墨嘰的,心情煩躁。


    平時都裝四合院就走,現在拖著死沉的一頭豬,一步一步的挪。


    她很想把霍盛弄暈,裝起來。


    造孽啊!自己怎麽就腦抽要跟他一起來。


    齊飛飛正懊惱,就聽見有人過來。


    兩人趕緊把槍埋雪裏。


    這大雪天怎麽還有人出門?


    過來的是一輛馬爬犁,上麵坐著三個男人。


    趕扒犁的穿著羊皮襖,另外兩個穿的普通大棉襖,都帶著狗皮帽子,隻露出兩隻眼睛。


    還都背著槍。


    看樣子應該也是去打獵的,該不會是想去打豹子的吧?


    齊飛飛心裏猜測著。


    隨著一聲“於”,馬爬犁突然在齊飛飛和霍盛跟前停下了。


    兩個穿棉襖的跳下馬爬犁。


    一個用槍指著齊飛飛,另一個命令霍盛,“跟我把豬肉抬扒犁上,要不一槍打死她。”


    霍盛默默幫忙抬起豬肉,放上馬爬犁。


    那個男的跳上馬爬犁,一聲“駕”,馬朝前跑去,拿槍指著齊飛飛的人,倒退著走了幾步,然後轉身跑著朝馬爬犁追去。


    齊飛飛眯起眼睛。


    她費老鼻子勁兒才拖出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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