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河水裏散發的黃濁氣體,會不會有毒?”丁白身邊站著的警員何關看著河水說道。


    丁白深吸了一口涼氣,他剛要說什麽,另外一個身材較為矮小的警員抽了抽嘴角說道:“不會中毒,隻是會被腐蝕殆盡而已。”


    丁白和何關看向這個警員,他叫寧樹彬,在警察廳裏一直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他精通周易八卦,喜歡研究詭秘異常的東西,不過這些在其他人眼中,隻不過是神棍的行為而已。


    丁白有些生氣道:“小寧,別亂說,你這是動搖軍心!”


    寧樹彬蹲下來,從腳旁撿起一塊石塊扔進了這黃色的河水中,瞬間那塊石頭隻是冒了一股煙,便消失融化不見了。


    丁白驚道:“這河水是什麽?”


    寧樹彬說道:“河底是硫磺,本來若是隻有一點的話,隻會對皮膚產生一點刺激而已。”


    “但是,這河底的硫磺太多,以至於形成了硫磺河。”


    何關急道:“那可怎麽辦?我們怎麽過去?這地下河看不到盡頭,若是我們貿然亂走,還不知道再遇到什麽。”


    “都是為了下來找黃處。”


    他小聲的嘟囔著,丁白聽了推了他一下說道:“注意你的言辭。”


    何關氣唿唿的退到了旁邊,丁白繼續問道:“小寧,有辦過去嗎?”


    寧樹彬站起來,向四周看了很久,左手手指還不停地拿捏著幾個動作,嘴中念念有詞。


    何關白眼道:“神棍就是神棍,成天神神叨叨的,有什麽用。”


    丁白朝著何關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喝道:“你小子滾到一邊等著,幫不上忙,還在這裏絮絮叨叨。”


    “再廢一句話,我一槍崩了你。”


    何關見到丁白真的生氣了,唯唯諾諾的蹲在了一旁,再也不出聲音。


    寧樹彬此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說道:“這地下河是人為鑿出來的。”


    “並且根據我的推算,絕對不會隻有這一條,應該還有三條。”


    丁白想了想說問道:“有什麽說法?”


    寧樹彬嚴肅道:“這條河代表著四象,有言道東方七宿,狂舞銀龍;北方七宿,神蛇玄龜;西方七宿,猛虎躍然;南方七宿,焰翅朱雀。”


    “橫截在我們麵前這條河就是代表著西方方位的白虎位。”


    “而其他三條河底一定有朱砂、白玉石和黑岩漿,分別代表了朱雀位、蒼龍位和玄武位。”


    丁白和何關麵麵相窺,實在是不明白寧樹彬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而且他們現在隻關心何時可以出去這令人恐懼的地下。


    寧樹彬卻不是這樣想的,他似乎對這裏非常感興趣。


    “那到底用何種方法可以越過這條河?”何關不耐煩的問道。


    這時,隻聽到河對麵傳來黃四朗的聲音:“丁白,你們在這裏嗎?”


    丁白聽到黃四朗的喊聲,他趕緊迴道:“黃處,我們在這條黃色的河對麵。”


    黃四朗向四周尋了一遍,在自己前方的不遠處看了丁白說的那條河,他趕緊跑了過去。


    “丁白你們怎麽也跟了下來。”黃四朗朝著河對麵喊道。


    丁白擺了擺手喊道:“我實在是放心不下處長,就帶著兩個兄弟跟了下來。”


    “處長,你那邊有出口嗎?”


    黃四朗應道:“沒有,你們那邊呢?”


    丁白也迴應道:“我們這邊也沒有發現,不過處長,我們要先過去這條河才可以。”


    黃四朗向河中望了一眼,嘶嘶的黃氣一直在蒸騰著,他說道:“這河底是硫磺?”


    丁白答道:“是,處長,這河水腐蝕性特別強,你千萬不要自己過來。”


    黃四朗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們打算怎麽過來?”


    這時,寧樹彬說道:“我們不過去,我們要下去。”


    丁白驚道:“下去?下這條河底嗎?你也說過這裏麵是腐蝕性強的硫磺水。”


    “這要是下去,豈不是成為一堆堆白骨!”


    寧樹彬搖了搖頭說道:“不,帶有腐蝕性的是那些硫磺,而不是水。”


    “硫磺最不容易溶於水,所以我們隻要避開這河底的硫磺,就可以下去。”


    丁白質問道:“即便如此,為何我們非要下去?不能直接穿過河,到對岸找出口離開?”


    寧樹彬看了一眼丁白,似乎覺得他非常的蠢笨,他繼續說道:“黃處長來的地方未有出口。”


    “我們來的地方也未有出口,而四象河遍布地下,那麽隻有通過河底才能找到出口。”


    丁白被寧樹彬說的啞口無言,他隻好聽他的,因為此時此刻隻有這個寧樹彬,這個大家口中的神棍才能帶著他們出去。


    隻見寧樹彬轉身向他們方才來的地方跑去,又喊道:“你們在此等我,不要亂走。”


    丁白和何關隻是搖了搖頭,他向對岸的黃四朗喊道:“黃處,您且稍等,我們正在想辦法。”


    黃四朗應道:“好,注意自己的安全,怎們偵緝處的人都得完完整整的迴去才行。”


    這時的黃四朗還是那個有情有義的漢子,是個頂天立地,保家衛國的好警察。


    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寧樹彬才從來處跑了迴來,他的手裏拿著一把生鏽的鐵劍。


    丁白上來就問道:“你拿這生鏽的劍作何?”


    寧樹彬仍是未有多言,何關剛要怒他不知禮數,丁白還是攔了下來,他知道寧樹彬絕對不會多做些無用的事情。


    平日裏,他倒是也細細觀察過這個低階警員,雖然不太引人注意,工作能力倒是挺強的。


    就見到寧樹彬舉著這把沉重的鐵劍,在硫磺河邊走來走去,像是在走什麽特殊的步法。


    地麵上長年累月迸濺的河水不少,濕滑無比,丁白他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或走或站。


    這寧樹彬卻是腳步沉穩有力,還上下左右的輕跳著,身法極為靈活。


    這時,他在一處河岸低窪處停了下來,他把鐵劍扔在地上,竟是蹲下趴了下來。


    眼看那不時冒著黃煙的河水就要觸及他的臉上,丁白和何關看著都感到揪心。


    寧樹彬卻無所畏懼一般,他仔細看向河底,他喊道:“我找到了出口處,待我將這鐵劍插進去後,河水便會向下灌去,就在這時我們一同跳下去。”


    黃四朗看著寧樹彬若有所思,丁白喊道:“黃處,您先到河邊的位置來。”


    “好。”黃四朗應道,兩步便跨了過來。


    寧樹彬騰的站了起來,他揮起手中的生鏽鐵劍用力的插進河底的硫磺裏。


    霎時間,這河水真的如寧樹彬所說開始迅速向那把鐵劍插入的口子灌入。


    很快硫磺底便顯現出來,河水一時間都聚集進了那個口子裏,不再是阻擋他們去路的屏障。


    寧樹彬迴頭喊道:“全都到我身後來,我用鐵劍砍斷硫磺石以後,咱們都會下陷下去。”


    “相互抓好,防止受傷!”


    說著,寧樹彬向上拔了一下鐵劍,向右橫砍過去,就見整條硫磺石河底開始向四周裂開,他們四人果真迅速掉了下去!


    原來這硫磺河底是一條非常寬的彎道,河水早就順著這裏流向了遠處,四人順著彎道下滑了大約片刻。


    終於是掉在了堅硬的水泥地上,黃四朗先站了起來,丁白扶著瘦弱的何關隨後也站了起來。


    而寧樹彬已經跑到他們麵前的一尊奇怪雕像前上下左右打量著。


    這雕像是一個看不出男女的人,穿著寬大的袍子,頭發很長,臉上沒有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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