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是一條連綿千裏,橫亙塔裏木盆地和準噶爾盆地之間的大山脈。遠望天山,美麗多姿,那長年積雪高插雲霄的群峰,仿佛集體起舞的維吾爾族少女的珠冠,銀光閃閃;那富於色彩的連綿不斷的山巒,像孔雀開屏,豔麗迷人。


    這天,山下來了兩條人影,男的一身著白,俊美飄逸,腰懸長劍;女的穿一襲粉紅色紗衣,貌若天仙。他們是呂憶堅和羅娟。


    呂憶堅停住腳步,道:“小娟,這就是天山吧?”


    羅娟道:“是的,呂大哥。”


    呂憶堅讚道:“真美!”隻覺迎麵送來雪山的寒氣,立刻使人感到秋天似的涼爽,那大漠中的炎暑遠遠地被撇在身後。“這就是天山,太美了!小娟,想不到這裏倒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往後,我還來。”


    羅娟笑道:“走吧?”


    呂憶堅笑道:“我真不想走了。”


    二人所到之處,景色好不迷人:


    藍天襯著巨大的雪峰,陽光下,朵朵白雲在雪峰間投下影子,有如白緞上繡上了朵朵銀灰的暗花。融化的雪水從斷崖峭壁上飛瀉下來,就像條條閃耀的銀練。


    山腳下,條條溪流綻出朵朵白蓮般的浪花。一條條魚兒在跳躍。


    呂憶堅道:“太美了!有機會我一定還來。”


    羅娟嬌笑道:“呂大哥,還有更美的呢!要是有一匹馬兒騎著,那種感覺,我簡直無法形容。”


    忽然,眼前現出一個花的世界,叢叢簇簇的野花,紅、黃、白、藍、紫,五彩繽紛,煞是好看。


    呂憶堅疾步走了過去,馥鬱的花香立刻撲鼻而入,沁人心脾,心曠神怡。


    “真美!”看著這五彩繽紛、花團錦簇的野花,呂憶堅陶醉。


    突然,一朵火紅的野花飛向呂憶堅,打中他的臉,他這才醒來。看時,羅娟已采摘了好多的野花,她正站在花叢中望著自己盈盈而笑。看得出方才那朵花是她擲過來的。


    呂憶堅笑。


    羅娟道:“呂大哥,來找我。”身子一沉沉入花叢中不見。


    呂憶堅笑道:“好啊!”鑽入花叢中。


    隻見兩波花浪歡快地湧動,追趕著往遠處去。但過不了多時,後浪趕上了前浪,接著停止了湧動,花叢中傳出羅娟的嬌笑。


    很快,花又動了。那是嬌笑傳出處,野花有節奏的晃著——


    不多時,花叢中的嬌笑變成嬌喘,喘息中略帶呻吟——歡快的呻吟,銷魂的呻吟。野花動得更有節奏,更美……


    良久,野花終於不動了,漸漸地露出兩張笑臉。一張英俊的臉上帶著紅暈,另一張春花般的臉,卻紅得比紅蘋果還好看,還誘人。


    兩張臉相對,顯得更紅。


    相視一陣,兩張臉都笑了,帶著甜蜜與羞赧。接著,兩張臉慢慢靠攏,終於四片嘴唇貼在一起。待分開時,都像喝醉了酒般紅、那般醉。


    很快,兩張臉從花叢中出來,原來是呂憶堅和羅娟。


    羅娟手中捧著花,嫣紅的花。她低垂著頭,臉上帶著幸福而甜蜜的笑容。不時偷偷地看呂憶堅一眼。


    呂憶堅隻覺臉上依舊火辣,不時不自然地摸摸臉,不時偷偷地看一眼羅娟。


    這時羅娟又去看了,碰巧呂憶堅適時將目光射過來,一張麗臉立刻變得比手中的花還紅,還嬌。


    “呂大哥,走了。”羅娟把手中的大把紅花齊擲向呂憶堅,輕快地跑開了。


    呂憶堅笑著追了去。


    群峰圍繞中是千裏牧場。墨綠的原始森林和鮮豔的野花給這遼闊奇麗的牧場鑲上雙重富麗的花邊。


    牧場上長著一色青翠的酥油草,清澈的溪水齊著兩岸的草叢漫流。無邊的草原,如此平展,仿佛風平浪靜的海洋。


    呂憶堅歡唿:“大草原!”


    羅娟笑道:“看你高興得……”


    呂憶堅道:“我太高興了。”


    羅娟已輕輕哼起了歌: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罩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呂憶堅道:“小娟,你唱錯了吧?這裏是天山。”


    羅娟嫣然一笑,道:“呂大哥,天山上也有陰山的風光。”


    呂憶堅道:“想不到大草原如此之美!小娟……”


    羅娟柔聲道:“唔,什麽事?”


    呂憶堅道:“你唱得真好聽,有機會教教我。”


    羅娟笑道:“好啊。有工夫了我教你。”


    呂憶堅道:“說話算數?”


    羅娟笑道:“君子一言。呂大哥,來追我。”嬌笑著跑了出去。


    呂憶堅道:“好,我來了。”追了去。


    立刻,草原上響起了歡聲笑語。


    羅娟奔出好遠,前麵傳來咩咩的叫聲。她笑了,飛快地跑過去,逮住了一隻小羊羔,抱在懷裏親吻著。


    呂憶堅笑,羅娟也笑。說不出的開心。


    呂憶堅讚道:“想不到草原上風光無限!”


    羅娟放下小羊羔,看著那些羊群牛群盡情地吃草,笑道:“呂大哥,還有更美的呢。”


    呂憶堅道:“哦?”


    羅娟手指遠處,道:“呂大哥,你看。”


    遠處,一匹渾身雪練也似白,並無一根雜毛的馬背上,騎著一個十一二歲的維吾爾小姑娘,正揮著馬鞭,盡情地唱著信天遊。嘹亮的歌聲遠遠地飄了出去,歌聲中充滿了幸福,充滿了對大草原的無限讚美和熱情。


    二人並肩往那邊走去。呂憶堅道:“真美!真可愛!”


    羅娟道:“呂大哥,你向往這種生活嗎?”


    呂憶堅道:“我真向往。”


    羅娟道:“我也很向往,這種與牛羊為伴,與世無爭,自由自在的生活真的太美了。”


    呂憶堅笑。


    羅娟道:“呂大哥,往後咱們也來這裏,與牛羊為伴,自由自在地生活好嗎?”


    呂憶堅笑道:“待我殺盡天下該殺之人,我們來這裏。”


    羅娟甜蜜地一笑,道:“你沒有騙我吧?”


    呂憶堅道:“我不會騙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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