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你不要傷害他！”
呂憶堅隻覺聲音又熟悉又陌生，他似曾多次聽過，然而這分明是女人的聲音。他一向很少與女人打交道。
呂憶堅循聲一望，見羅俊已來到，難道……
青袍老者冷冷地道：“姑娘放心，老夫不會傷害他！”
呂憶堅道：“什麽姑娘？”
青袍老者道：“你看不出他是女扮男裝？”
呂憶堅一震，心道：“原來他是女兒身，難怪……”
青袍老者道：“你也太不近人情了！”
呂憶堅道：“什麽意思？”
青袍老者道：“一個女孩子在後麵大聲喚你，追趕你，你卻充耳不聞，真是豈有此理！”
呂憶堅道：“我不知道她……”
青袍老者道：“哼，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羅俊叫了起來：“前輩，你不要傷害他？”
青袍老者道：“放心，老夫不會傷害他！”
呂憶堅道：“羅……”他本想叫“羅兄弟”，但既已知道對方是女扮男裝，怎能還那麽叫？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青袍老者道：“你當然沒事，不過老夫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雙掌猛推而出，接著袍袖一陣翻飛。
呂憶堅冷笑道：“憑你也想教訓人？”血光如閃電，周遭十丈方圓的樹木倒下。
羅俊將一顆心提到喉嚨，他看得真切，與呂憶堅動手的青袍老者正是天涯客。他不願天涯客傷了呂憶堅，也不願呂憶堅傷到天涯客。急道：“你們不要打了，快住手！”
天涯客存心要好好教訓呂憶堅，哪裏聽得進去？出手更快了。
羅俊隻有幹著急，卻想不出任何辦法讓雙方停手。隻有呆呆地站在那裏，看著二人激鬥。
驀地，一聲大喝破空傳來：“大哥住手！”
呂憶堅聞聲，覺得好生耳熟，卻想不起在何處聽過。
天涯客哈哈一笑，道：“兄弟，你來了？”
雙方都停止動手，飄身落地，靜靜地對峙。
人影一晃，一個身材枯瘦的青袍老者站在二人中間。
呂憶堅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四海賓，道：“老哥，是你？”
四海賓驚喜地道：“小兄弟，真的是你？”
呂憶堅道：“可不是？”奔過去緊緊握住他的手，又道：“老哥，可想死我了。”
四海賓道：“小兄弟，想不到咱們在這裏見麵了。”
天涯客滿臉詫異之色，道：“兄弟，你認識他？”
四海賓高興地道：“大哥，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小兄弟！”
天涯客驚“啊？”一聲，道：“這就是小兄弟？”
呂憶堅也驚訝，道：“老哥，他是……”
四海賓道：“小兄弟，他就是我曾與你說起的大哥天涯客。快見過大哥！”
呂憶堅驚喜交集，忙拜道：“大哥，小弟有禮！”
天涯客忙還禮道：“小兄弟，不要多禮！”
呂憶堅笑道：“大哥，真不好意思。剛才小弟多有冒犯，請大哥原諒！”
天涯客擺擺手，道：“小兄弟，大哥方才也多有不是，你也要原諒！”
四海賓道：“都是兄弟了，還說那麽多幹嗎？”
天涯客道：“對，咱們找個地方喝酒去，再好好聊聊。”
四海賓點頭道：“對。記得杏花山莊就在這附近，咱們就去那裏喝個痛快！”
天涯客道：“小兄弟，我們走！”
呂憶堅道：“大哥等一下，我那朋友還在一邊呢！”走了過去，拉住羅俊的手。
羅俊兀自看著路邊的斷枝殘葉發呆。
“羅兄……”呂憶堅覺得這樣叫有些不妥，就截住話。
羅俊“啊”一聲，如夢方醒，看了呂憶堅一眼，道：“呂大哥，你沒事吧？”聲音中充滿關切。
呂憶堅感激地看著她，道：“沒事。”
羅俊臉上一紅，道：“我總算放心了。”
呂憶堅歉然道：“讓你擔心了！”
羅俊道：“可不是？你與天涯客前輩動手，我可擔心死了，傷了誰都不好。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他就是‘乾坤二怪’中的天涯客。那日華山上，就是他們帶走我的。”
呂憶堅道：“我知道了。”
羅俊道：“他沒事吧？”
呂憶堅道：“沒事。”
羅俊道：“謝天謝地！大家都沒事。他人呢？”
呂憶堅道：“在那邊，走吧，見他們去。”
羅俊驚喜，道：“他們？四海賓前輩也來了？”
呂憶堅點頭，道：“是的。”
羅俊道：“走啊。”
呂憶堅看著羅俊，道：“你幹嗎裝成這個樣子？”
羅俊一驚，隨即笑道：“你認出我來了？”
呂憶堅點頭。
羅俊道：“什麽時候？”
呂憶堅道：“剛才。我本應該早想到的。”
羅俊微微一笑，道：“現在知道也不遲。我就知道你聰明，瞞不過你的。”
呂憶堅笑，道：“你不會叫‘羅俊’吧？”
羅俊笑道：“當然。‘羅俊’一聽就是男孩的名字，我一個姑娘家，當然不會取一個這樣的名字。我叫羅娟，千裏共嬋娟的娟。”
呂憶堅道：“羅娟，真好聽！”
羅娟道：“你叫我‘小娟’吧？小時候，我爹娘就這樣叫我。”
呂憶堅點頭。
羅娟道：“對了。該我問你了。”
呂憶堅一怔，道：“問什麽？”
羅娟道：“你又如何扮成這個樣子？”
呂憶堅苦笑，以為她挖苦他。道：“我本來就這個樣子。”
羅娟道：“我不信，你一定是裝的，你有什麽苦衷？”
呂憶堅搖頭，道：“沒有。”
羅娟笑道：“你不相告我也不勉強！”
呂憶堅苦笑，想說什麽卻沒說出來。
羅娟笑道：“走吧？”
二人來到二怪麵前，呂憶堅道：“大哥，走吧？”
羅娟驚訝地道：“呂大哥，你們認識？”
呂憶堅點頭。
天涯客道：“我與小兄弟剛剛認識。”
羅娟茫然。
呂憶堅道：“是這樣的：在這以前，我隻與二哥認識。”他叫天涯客大哥，四海賓自是二哥了。“直到方才二哥為我們介紹，我們才認識。”
羅娟笑道：“還真有點梁山兄弟的味道！”
天涯客道：“走吧，喝酒去！”
(本章完)
呂憶堅隻覺聲音又熟悉又陌生，他似曾多次聽過，然而這分明是女人的聲音。他一向很少與女人打交道。
呂憶堅循聲一望，見羅俊已來到，難道……
青袍老者冷冷地道：“姑娘放心，老夫不會傷害他！”
呂憶堅道：“什麽姑娘？”
青袍老者道：“你看不出他是女扮男裝？”
呂憶堅一震，心道：“原來他是女兒身，難怪……”
青袍老者道：“你也太不近人情了！”
呂憶堅道：“什麽意思？”
青袍老者道：“一個女孩子在後麵大聲喚你，追趕你，你卻充耳不聞，真是豈有此理！”
呂憶堅道：“我不知道她……”
青袍老者道：“哼，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羅俊叫了起來：“前輩，你不要傷害他？”
青袍老者道：“放心，老夫不會傷害他！”
呂憶堅道：“羅……”他本想叫“羅兄弟”，但既已知道對方是女扮男裝，怎能還那麽叫？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青袍老者道：“你當然沒事，不過老夫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雙掌猛推而出，接著袍袖一陣翻飛。
呂憶堅冷笑道：“憑你也想教訓人？”血光如閃電，周遭十丈方圓的樹木倒下。
羅俊將一顆心提到喉嚨，他看得真切，與呂憶堅動手的青袍老者正是天涯客。他不願天涯客傷了呂憶堅，也不願呂憶堅傷到天涯客。急道：“你們不要打了，快住手！”
天涯客存心要好好教訓呂憶堅，哪裏聽得進去？出手更快了。
羅俊隻有幹著急，卻想不出任何辦法讓雙方停手。隻有呆呆地站在那裏，看著二人激鬥。
驀地，一聲大喝破空傳來：“大哥住手！”
呂憶堅聞聲，覺得好生耳熟，卻想不起在何處聽過。
天涯客哈哈一笑，道：“兄弟，你來了？”
雙方都停止動手，飄身落地，靜靜地對峙。
人影一晃，一個身材枯瘦的青袍老者站在二人中間。
呂憶堅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四海賓，道：“老哥，是你？”
四海賓驚喜地道：“小兄弟，真的是你？”
呂憶堅道：“可不是？”奔過去緊緊握住他的手，又道：“老哥，可想死我了。”
四海賓道：“小兄弟，想不到咱們在這裏見麵了。”
天涯客滿臉詫異之色，道：“兄弟，你認識他？”
四海賓高興地道：“大哥，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小兄弟！”
天涯客驚“啊？”一聲，道：“這就是小兄弟？”
呂憶堅也驚訝，道：“老哥，他是……”
四海賓道：“小兄弟，他就是我曾與你說起的大哥天涯客。快見過大哥！”
呂憶堅驚喜交集，忙拜道：“大哥，小弟有禮！”
天涯客忙還禮道：“小兄弟，不要多禮！”
呂憶堅笑道：“大哥，真不好意思。剛才小弟多有冒犯，請大哥原諒！”
天涯客擺擺手，道：“小兄弟，大哥方才也多有不是，你也要原諒！”
四海賓道：“都是兄弟了，還說那麽多幹嗎？”
天涯客道：“對，咱們找個地方喝酒去，再好好聊聊。”
四海賓點頭道：“對。記得杏花山莊就在這附近，咱們就去那裏喝個痛快！”
天涯客道：“小兄弟，我們走！”
呂憶堅道：“大哥等一下，我那朋友還在一邊呢！”走了過去，拉住羅俊的手。
羅俊兀自看著路邊的斷枝殘葉發呆。
“羅兄……”呂憶堅覺得這樣叫有些不妥，就截住話。
羅俊“啊”一聲，如夢方醒，看了呂憶堅一眼，道：“呂大哥，你沒事吧？”聲音中充滿關切。
呂憶堅感激地看著她，道：“沒事。”
羅俊臉上一紅，道：“我總算放心了。”
呂憶堅歉然道：“讓你擔心了！”
羅俊道：“可不是？你與天涯客前輩動手，我可擔心死了，傷了誰都不好。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他就是‘乾坤二怪’中的天涯客。那日華山上，就是他們帶走我的。”
呂憶堅道：“我知道了。”
羅俊道：“他沒事吧？”
呂憶堅道：“沒事。”
羅俊道：“謝天謝地！大家都沒事。他人呢？”
呂憶堅道：“在那邊，走吧，見他們去。”
羅俊驚喜，道：“他們？四海賓前輩也來了？”
呂憶堅點頭，道：“是的。”
羅俊道：“走啊。”
呂憶堅看著羅俊，道：“你幹嗎裝成這個樣子？”
羅俊一驚，隨即笑道：“你認出我來了？”
呂憶堅點頭。
羅俊道：“什麽時候？”
呂憶堅道：“剛才。我本應該早想到的。”
羅俊微微一笑，道：“現在知道也不遲。我就知道你聰明，瞞不過你的。”
呂憶堅笑，道：“你不會叫‘羅俊’吧？”
羅俊笑道：“當然。‘羅俊’一聽就是男孩的名字，我一個姑娘家，當然不會取一個這樣的名字。我叫羅娟，千裏共嬋娟的娟。”
呂憶堅道：“羅娟，真好聽！”
羅娟道：“你叫我‘小娟’吧？小時候，我爹娘就這樣叫我。”
呂憶堅點頭。
羅娟道：“對了。該我問你了。”
呂憶堅一怔，道：“問什麽？”
羅娟道：“你又如何扮成這個樣子？”
呂憶堅苦笑，以為她挖苦他。道：“我本來就這個樣子。”
羅娟道：“我不信，你一定是裝的，你有什麽苦衷？”
呂憶堅搖頭，道：“沒有。”
羅娟笑道：“你不相告我也不勉強！”
呂憶堅苦笑，想說什麽卻沒說出來。
羅娟笑道：“走吧？”
二人來到二怪麵前，呂憶堅道：“大哥，走吧？”
羅娟驚訝地道：“呂大哥，你們認識？”
呂憶堅點頭。
天涯客道：“我與小兄弟剛剛認識。”
羅娟茫然。
呂憶堅道：“是這樣的：在這以前，我隻與二哥認識。”他叫天涯客大哥，四海賓自是二哥了。“直到方才二哥為我們介紹，我們才認識。”
羅娟笑道：“還真有點梁山兄弟的味道！”
天涯客道：“走吧，喝酒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