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


    幾個人聞聽頓時站在原地不敢亂動,唯恐惹毛了這個瘋子,易勁鬆可是最好的例子。


    “吳赤,我跟你沒完!”


    易勁鬆倒也硬朗,抵死不肯低頭。


    “啪,啪!”迴答他的是唿嘯的巴掌。


    “沒完!”


    “啪,啪!”


    ……


    “吳,吳赤,我服了。”


    不知挨了多少個嘴巴子,易勁鬆終於熬不住了,語氣無力的求饒。


    吳赤打出的巴掌很有分寸,隻是讓易勁鬆變成了豬頭。


    兩腮腫得像是兩個小饅頭,卻沒有打傷易勁鬆的大腦。


    “賤,犯賤,早求饒我不早就放了你,你以為我閑著沒事願意打你玩啊。”


    吳赤收迴踩在易勁鬆前胸的腳,不屑的說道。


    “噗!”


    易勁鬆一口鮮血噴出,這可不是被打的。


    而是被氣的,把自己打成這樣還說風涼話,士可殺不可辱!


    易勁鬆很想大吼一聲,當他從吳赤的眼神中看出淡淡的殺氣,就徹底放棄了這個想法,心底更加鬱悶。


    “你們幾個都過來。”吳赤轉向陳義幾個人。


    幾個人聽到召喚,都是兩股戰戰兢兢,幾欲先走,不敢上前。


    “等我過去是吧?”吳赤剛剛還微笑,隨即麵色一冷。


    嚇得幾個人強自打起精神,慢慢挪向吳赤。


    “吳師弟,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陳義倒是善變,見形勢完全掌握在對方手裏,不敢再撐著。


    開玩笑,易勁鬆都被吳赤打得滿地找牙,自己低聲求饒算什麽?


    難道非得也如同易勁鬆般,成為豬頭嗎?


    “吳師弟,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是陳義要報複你,我們幾個是無辜的。”


    陳義身邊的幾個弟子不敢正視吳赤。


    “廢話少說,今天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麽辦吧?”


    吳赤倏地變臉,目光中的冷意讓兩個人如置冰窟,身上的毛孔頓時收縮形成小疙瘩。


    “吳師弟,今天的事情是我們錯了,我認錯,你就放過我吧。”


    陳義身邊的一個弟子壯著膽說道,畢竟他隻是跟著打醬油來的,看看熱鬧而已。


    “放過你,好啊。”


    吳赤看著他:“二百塊中品靈玉,就算買你這次平安吧。”


    吳赤淡然的語氣,讓那個弟子很不爽。


    “吳師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一年的收入,也不過是一百塊中品靈玉。”


    “你一開口就是我兩年的收入,還讓不讓我活了。”


    那個弟子哀嚎中帶著不甘。


    “嘭!”


    吳赤抬腳就是一下子,踢在對方胸口,飛出四五米才趴在地上。


    “命重要還是靈玉重要,傻叉,這種事還帶講價還價的?信不信我滅了你。”吳赤嘴一撇。


    其他幾個還想與吳赤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少收點靈玉。


    但見此情形,全都閉上了嘴,聰明人的選擇才是明智的。


    “我掏,我掏。”


    那個弟子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易勁鬆,恍然大悟。


    這個吳赤說的絕對不是玩笑,掙紮著就要起來。


    “啪!”吳赤腳掌重重的將他牢牢的踩在地上。


    “我說過允許你起來了麽。”


    這也太霸道了吧,那個弟子連哭的心都有了。


    這連打帶敲詐的,還不讓起來,欺負人還怎麽還欺負上癮了。


    “吳師弟,這是我的靈玉。”


    一個弟子倒也激靈,趕緊從口袋中取出二百塊中品靈玉,規規矩矩的遞到吳赤麵前。


    “那就多謝師兄了,師弟我就不客氣了。”


    吳赤笑嗬嗬的接過靈玉,臉上的煞氣瞬間烏有。


    三分之一手指大小的靈玉,二百塊足足有一捧,讓吳赤很滿意。


    人就是這樣,不管什麽事一旦有人帶頭就會都跟隨著。


    幾個人唯恐落後,連忙掏出靈玉。


    “吳師弟,這是我孝敬你的靈玉。


    ”陳義盡量控製著語氣和臉上的肌肉,努力擺出討好的架勢。


    “你的,就這麽點?”吳赤臉一拉。


    嚇得陳義冷汗直冒:“吳師弟,二百塊中品靈玉,一塊都不少,我絕對不敢欺騙你。”


    顫抖著雙手,似乎嘴唇也跟著不利落。


    “陳師兄,你腦袋你養的驢踢了吧?”


    吳赤的目光讓陳義更毛了。


    “吳,吳師弟……”陳義不明白吳赤的意思。


    “這件事由你而起,最後你就拿出這點靈玉,這不是分明看不起你師弟我麽。”


    “別看別的師兄拿出二百塊靈玉,那是我給大家麵子,象征性的收點演出費。”


    “你怎麽能這麽辦呢,不講究啊,師兄,你太令我失望了。”


    吳赤的臉色是越說越難看。


    該!活該!


    其他幾個弟子都暗罵陳義,都是你這個惹禍精。


    害得我們幾個都跟著倒黴,就應該你多拿一些靈玉。


    這幾個家夥不去痛恨吳赤,反而恨起了陳義。


    “吳師弟,那你要多少靈玉才肯放過我啊。”陳義哭喪著臉問道。


    “記住,一定要牢牢記住,這可不是我在勒索你。”


    “是你用一千中品靈玉,作為觀看我和易勁鬆師兄的切磋表演。”


    吳赤看了一眼陳義。


    無恥!極其無恥!


    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無恥的人,敲詐人家的靈玉,還得說是人家觀看表演的費用,而表演的對象還躺在地上哼哼著。


    “吳師弟,求你放了我,我實在拿不出那麽多的靈玉啊。”


    陳義此時連死的心都有了,一千中品靈玉啊.


    自己來到朝陽宗,每年的收入和敲詐同門所獲得的靈玉,加在一起才僅僅是五六百塊,還給了易勁鬆一百塊作為報酬。


    怎麽可能拿得出那麽多靈玉,就是要了自己的命,也不可能拿得出。


    “沒有是吧,那就把命留下。”


    吳赤口氣斬釘截鐵,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吳師弟饒命,我這裏有五百塊靈玉,你看那五百塊……”


    還沒等陳義說完,吳赤不耐煩的將其打斷:“不行,絕對不行,我是最講信用的人,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絕對不能少。”


    “不是啊,吳師弟,我是想說,能不能先欠著。”


    “等我有了,一定給師弟送去。”


    陳義趕緊解釋,地上躺著討價還價的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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