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赤從張府離開後,一直在躲避這個問題。


    不要看他在迴來的路上與四目道長有說有鬧的。


    其實那隻是他把內心的柔軟給隱藏了起來。


    在譚府與那伏虎羅漢和純陽祖師硬碰硬,未嚐就不是他發泄內心憤怒的一種方式。


    沉默了片刻……


    吳赤歎了口氣,還是照實說了出來:“那個張大帥本名張自台,本就是張靈月的小叔,隻是被斬妖劍中的邪靈控製了。”


    “斬妖劍中的邪靈,最後被張自台以自己靈魂為代價,請來了張家老祖張雲豹降臨給滅殺了。”


    “隻是……”說道這裏,吳赤頓了頓,神色有些黯然……


    “隻是怎麽了?”文才好奇,秋生聽的也好奇,九叔看著吳赤黯然表情也是好奇!


    過了盞茶功夫,吳赤收斂思緒。


    繼續說道:“殺邪靈的中途,跑來了一隻要渡劫化形的樹妖作亂。”


    “張小姐……不小心被鑽了空子的邪靈害了……那作亂的樹妖後來受了重傷跑掉了。”


    “最後張家老祖張雲豹出手,幫助張小姐的靈魂化為了斬妖劍的劍靈……”


    說道這裏,吳赤停了下來,簡單的敘述,基本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明白了。


    “可惜了……”秋生聽了後說道。


    雖然前些天四目道長帶著張靈月過來招魂的時候秋生不在,可是後來他聽文才說過,也知道大概的情況。


    “是可惜了,那麽漂亮的女人……”


    文才話音未落,就被九叔給一瞪眼噎了迴去,趕忙低頭躲到了秋生身後。


    “好了,吳哥兒,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


    “再說張小姐雖然身已死,魂卻化為了劍靈,如果以後能借香火和靈氣修成靈體或是鬼仙,也未嚐不是好事。”


    九叔上前拍了拍吳赤的肩膀,安慰道。


    “恩,我明白的。”吳赤點了點頭,迴道。


    隻是有一句話藏在九叔心裏,沒說出口……


    那就是“末法時代,天地靈氣稀薄,想要靠吞吐靈氣修成仙,那真是水中撈月,可望而不可得……”


    當然張靈月已經沒有了肉身,成仙是不可能了。


    卻可以修成靈體,隻是修成靈體卻需要天地靈氣。


    此時世界已是末法時代,靈氣稀薄,除非靈氣複蘇才有可能,當然也隻是可能……


    但是要想修成鬼仙,又需要香火之力,隻是那需要的基數龐大無比,想想,也是不容易達成的……


    “對了九叔,我現在迴來了,也沒什麽事,你去看風水把我也帶上,讓我也長長見識吧!


    “也好,馬上快正午了,到午飯時間了,一起去吧!。”


    於是九叔領著幾人,往那個和金大頭約好的茶樓走去。


    現在這個時間,街上最是熱鬧不過。


    九叔在任家鎮的名望又高,這裏的街坊們都敬重他,一路上招唿不斷。


    “九叔,來兩條魚唄,剛從河裏麵撈上來的,活蹦亂跳,新鮮著呢!”


    賣魚的老板,提著一桶魚往攤位的木質盆子裏倒。


    抓起一條足有兩三斤重的草魚,熱情地道:“送的,不要錢!”


    “不了,不了!”九叔擺擺手,謝過。


    “師父,送的誒!幹嘛不要?”義莊一直都是文才打理廚房,晚上燒條魚做晚餐,他是真覺得不錯。


    好吧……其實文才他就是想吃肉了……


    九叔狠狠的瞪了文才一眼,弄得文才有些莫名其妙。


    旁邊的一家酒樓裏,一個穿著西裝,梳個大背頭的年輕人看見這場景。


    不禁感歎:“九叔的威望還真是高啊!”


    “阿九!”年輕人對麵的,那個一臉市儈模樣的小眼睛中年人,揚起手來打著招唿。


    九叔眼角一抽,當做沒聽見。


    “你應該叫他九叔的嘛!”西裝年輕人如是說道。


    “九叔?”市儈模樣的中年人得意道:“哼!你別看我比他年輕,但我輩分可比他大!”


    “我今天是心情好,我才叫他阿九,我要是心情不好,我就叫他狗蛋!”


    九叔一行人已經漸行漸遠,早就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那年輕人自然是不信,一臉你再怎麽吹牛逼,反正我就是不信的模樣。


    “你這是不信我了?你信不信我立馬去叫他狗蛋?”


    “你使勁吹,人都走遠了,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稅!”


    那年輕人飲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咱們還是來談談你那酒廠的事,一千塊大洋,你也不掂量掂量值不值這個價?”


    ……


    …………


    金福茶樓,雖然叫做茶樓,但是裏麵主食小菜也是樣樣俱全。


    二樓靠窗的包間中,一位四十多歲,身材肥胖的中年人已經等在那了。


    “金老板,讓你久等了!”進了包間後的九叔抱拳說道。


    “九叔能來,是我大頭的榮幸,等一會兒是應該的。”金老板笑嗬嗬的。


    這座茶樓就是他的,每天中午都會在這裏照看,所以也不算是等。


    金老板出生的時候因為腦部有點水腫,顯得頭比較大。


    所以他爹給他起了個大頭的名字。


    後來金老板成年想改名,可是名字都被周圍街坊鄰居叫順口了,也就熄了改名的打算。


    “九叔快請坐,三位小師傅也坐,想吃些什麽,盡管點,咱們邊吃邊說……”


    秋生和文才眼睛一亮。


    兩人耳邊隻有一句話在迴響,那就是金老板話中的“想吃什麽,盡管點!”


    “我要吃烤羊腿!”


    “來一份八寶仙珍!”


    文才和秋生異口同聲的喊道。


    這座茶樓的兩樣招牌菜,他們二人可是眼饞了好久。


    如今有了金老板的承諾,這麽好的機會,此時不開口,難道還要等以後嗎?


    這讓還沒坐到椅子上的九叔尷尬的不行,臊的差點沒鑽到桌子底下。


    如果今天出門前,就知道這兩個活寶徒弟會這麽給他丟人。


    他是絕對不會帶著他倆出來的。


    如果不是現在有著外人在,他是真的想把這兩個徒弟給掐死!


    有這麽給師傅丟人的嗎?


    你倆學學吳赤行不行?


    沒看到人家吳哥兒的淡定嗎?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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