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她買的那件貴,但是這相比以前陳雙那軍大衣的打扮,這真是太上檔次啦:


    "就穿那個皮草,那個上檔次!"


    陳雙垂暮看著那套衣服,眉頭緊蹙:"劉南,我突然感覺我後悔來送你了!"


    這話像是雪上加霜,劉南一愣一把將麵前正在擦拭的頭發攏到腦後:


    "你啥意思呀你,是不是姐妹!"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別鬧!"陳雙也動真格了,劉南是那種體態微胖能吃能睡,說話直接不含糊的性子,很快就感覺陳雙確實有事兒:


    "咋了,雙兒,你該不會還擔心楚家的也就是我未來婆婆還計較你和楚防震的事情吧!"


    "嗯哼!"陳雙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老感覺楚媽會把我撕碎了,到時候我怕我把你的婚禮都給弄成殺人現場了!"


    "哪有那麽誇張?要是楚媽敢對你無理,我……我就不嫁了!"


    劉南義憤填膺的挽袖子說道,這話雖然有點莽撞,也有些不可能,畢竟劉南是那麽希望嫁給楚防傑,可陳雙聽著還是很感動。


    "你個憨貨,我是怕給你添麻煩,不是叫你替我打抱不平,傻樣,還不趕緊化妝穿衣服,剛才還火急火燎的!"


    陳雙說著推搡了一把劉南。


    按照劉南的意思,她第二次穿了那套衣服,劉南正在對著鏡子給自己化妝,從平麵鏡子裏看見陳雙鬆開束縛的頭發,那一刻,劉南手裏的眉筆都石化了:


    "臥槽,陳雙,你的身材怎麽那麽好?"


    劉南不由得轉身看向陳雙,眼光上下打量,或許女人的嫉妒心是與生俱來的,她看著看著,竟然有些異樣的心理,她真想讓陳雙穿她之前準備要穿的運動服了。


    這樣她即便穿著婚紗,也未必保證不被她搶走所有的風頭。


    "額,陳雙,你不是喜歡那個寬鬆一些的休閑裝嗎?要不……"


    陳雙舒爾一笑說:"我就說吧,還是你了解我,非要我不給你丟麵子,穿這種衣服,還得配上皮鞋,腳丫子怪受罪的!"


    陳雙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剛才劉南那鄙夷的眼神,但是,她能理解,哪個新娘希望被搶了女主角的風頭,當然,陳雙也承認自己長得好看。


    等到陳雙脫下衣服,換上普通的運動裝,紮起高高的馬尾,末梢的卷發形成了一抹蓬鬆的狀態,宛如倒掛的大朵菊花一般,整個人精神立整,看的劉南也稍微放心了點兒。


    可毫無疑問,她穿上運動服也還是氣質非凡,她以前可沒有羨慕過陳雙。


    或許,是因為劉南心裏也是對這次的婚姻不自信吧,所以,她不容許出現任何意外的差池。


    搗鼓了半晌,差不多早上十點半的時候,劉南已經讓陳雙幫她整理了婚紗的裙擺坐在床上等了許久了。


    "陳雙,你看我臉上這一塊是不是沒遮住?"


    "遮住啦!"很白很幹淨,陳雙心想,難道這就是嫁人時候的心情嗎?好緊張好有意思。


    "那……那我的頭發呢?你幫我看看亂了沒有,還有還有,我的口紅,我剛才喝了一口水!"


    "姑奶奶,都好好的!"


    "對了,剛才電話響了,你幫我接了嗎?是不是楚防傑打來的?說的什麽?幾點來接我?"


    陳雙簡直覺得自己成了婚慶一條龍了,無奈的笑笑說:"還有一個小時呢,十一點半來接,十二點正點兒抵達富豪酒店!"


    "哦,那就好!"


    這一個小時,對於旁人來說可能一頓飯的功夫都不到,可對於劉南來說,如同重新投胎一樣糾結,不知道要做什麽,又怕動了妝容。


    等待的過程是一個奇妙的心理變化,等到半個小時的時候,劉南感覺自己平靜了,不就是結婚嗎,可是時間一點點的推移,到了十一點二十的時候,又不爭氣的緊張起來。


    "小雙,你快,跟我說說話,我有點緊張,要麽你給防傑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兒呢,還有多久,我這……緊張咋辦?"


    陳雙都快被她搞得像是自己出嫁一樣緊張了:


    "這不才打過嗎?還沒三分鍾呢!"


    "那……那你陪我說說話!"


    "好吧!"陳雙見她太緊張,斜身坐在她旁邊問道:"這婚紗是誰選的呀?"


    "額,是防傑幫我買好送過來的。"劉南感覺又跟她說話了,心裏差不多好受了一些,電話鈴一響起來,劉南又緊張了。


    陳雙接過電話笑著說了一聲好,報了房間號碼隨後掛了電話對劉南說:


    "你的防傑來了!"


    這時候才有一種結婚的喜慶,敲門聲一響,劉南趕緊摘下紗幔遮住自己的臉,陳雙去開門看見楚防傑的那一刻,她的臉稍稍僵硬了那麽一瞬間。


    他穿著白色的燕尾服,頭發梳理的十分整齊,或許是為了錄像效果,他沒有戴眼鏡,好像帶了隱形眼鏡,脫掉眼鏡的楚防傑,和楚防震一模一樣。


    她腦子裏想起楚防震當初說的話,說他們兄弟倆好分,至少他戴眼鏡,楚防傑不帶眼鏡。


    楚防傑身後還跟著男儐相,也就是伴郎兩三位,看見陳雙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唿。


    楚防傑進了房間,身後跟著三三兩兩的伴郎,可這幾個人的臉上沒有讓陳雙感受到一絲新婚的喜悅。


    "南南!"楚防傑喊了一聲,劉南的臉頓時暈開了一抹潮紅:"防傑!"


    "走!"


    "你得抱著呀,不抱著哪裏像是娶新娘子呀!"陳雙覺得氣氛不太好,恐怕會惹得劉南心裏淒涼,畢竟離家那麽遠。


    這麽一說,劉南低頭一笑,楚防傑也不吝嗇,橫抱著劉南就出門。


    與陳雙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陳雙看見了楚防傑的側臉,那明顯是沒什麽溫度的臉,就好像結婚是被逼的一樣,好奇怪,好奇怪……


    隨著人出去,陳雙鎖好了門,接著上了婚車被送到富豪大酒店,還別說,楚家人能在這麽豪華的酒店舉辦喜宴,看來還是重視這樁婚姻的。


    可是,那酒店大門上頭掛著的橫幅明明寫著……恭喜楚防震與劉南喜結連理的大金字,陳雙蒙了!


    耳朵頓時出現了耳鳴,腦子裏瞬間空白,她差點沒站穩。


    不可能的,絕對沒有怎麽戲劇性,沒有的……


    陳雙一直認定,那些灰姑娘嫁入豪門的戲碼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又何況是這種同胞兄弟娶妻的背後故事?


    為了家產?被逼無奈?嗬嗬,怎麽可能,楚防傑雖然不戴眼鏡,可是,他的眼神和舉止告訴陳雙,這個人絕對不是楚防震。


    畢竟,楚防震因為常年戴眼鏡,摘下眼鏡後,眼窩會稍微有些深陷,可這人沒有,他不是楚防震,絕對不是!


    劉南一進門踏上紅地毯,場麵極為奢華,賓客滿座,一陣掌聲想起,她終於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新婚喜慶。


    可突然發現陳雙給落下了,劉南不由得抬手拽了一下陳雙,陳雙趕緊迴過神來,可是臉色煞白煞白的。


    "歡迎各位來賓百忙之中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參加楚防震與劉南小姐的婚宴,再次,我代表xx婚慶公司表示由衷的感謝!"


    婚慶禮儀主持人鞠躬之際不忘給自己的婚慶公司打廣告。


    可是,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的時候,陳雙的心還是一顫。


    老一輩的拜堂規矩沒有丟掉,舞台上坐著楚媽和楚父,二人也都穿著十分講究,都是銅錢花色大紅底的對襟盤扣褂子,類似於當今社會的唐裝。


    二老看著一對新人手拉著手一步步的走上前,楚媽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因為她一眼看見了隨同陪嫁的陳雙,當即就有一股陰魂不散的抵觸。


    楚父倒是麵不改色,這一樁婚姻代表的是他整個楚家的厚望,他作為一家之主,小事不管,但是大事,他一定得沉住氣。


    "高唐"後座的牆麵上依舊有燙金大字楚防震與劉南百年好合,碩大的喜字掛在上頭,紅地毯幹淨的好像這家婚慶公司是新買迴來的一樣。


    彩色氣球圍繞著燙金大字繞了一個心形,每一張餐桌上都擺著血紅喜慶的桌布。


    主持人高喊一拜天地的時候,神經大條的劉南這才留意到那婚慶上頭的名字,怎麽是楚防震而不是楚防傑?


    她焦躁不安的扯著楚防傑的衣袖,各位客人都看著呢,楚防傑隻能耳語的對劉南說了一句話,這才安定了她的情緒。


    可轉眸看向一旁的陳雙,她早就目光呆滯,麵色糾結六神無主的像是活死人一樣她走一步,她就跟著走一步。


    劉南想解釋,可這個時候,主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她不得不走完這個流程再說。


    這頓飯是陳雙吃的最難以下咽的一頓飯,雖然楚媽的眼神隻要看到陳雙就像是帶刺一樣,可她肢體語言上卻沒有找陳雙的麻煩。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新娘子在酒店換上旗袍紅衣開始一座一座的跟著男人敬酒。


    劉南總是迴頭尋找陳雙的蹤跡,發現她在好好的吃飯不由得放心少許,可是,就在接近尾聲的時候,再一次迴頭,陳雙所坐的位置竟然空了。


    她開始四下尋找,甚至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在楚防傑的耳畔小聲說了這事兒。


    "二叔,您先吃著喝著!"楚防傑雖然知道了,可依舊得陪著笑臉,轉身抽空帶著劉南去了洗手間。


    "現在還不能走!總得把這一場戲演完!"楚防傑幹脆的說道。


    "可陳雙咋辦?她願意那麽遠來送我,你也知道,她和你弟……"劉南都快急哭了。


    "迴頭在跟陳雙解釋就是了!"


    "那她要是誤會怎麽辦?誰叫你們兄弟倆長得那麽像,我就陳雙一個朋友啊!"


    劉南蹙著眉跺腳的說道。


    "她對防震有感情,就能一眼認出我,她不是個簡單的丫頭,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楚防傑說完,補充了一句:"一會兒就散場了,你放心,她不會想不開,要是想不開,防震死的時候她就已經想不開了!"


    劉南懷著惴惴不安的心迴到酒席上,她強顏歡笑,到了下午快四點鍾的時候,酒席才算完結。


    劉南急著出門迴酒店,就希望解釋清楚,可卻被楚防震攔住了:


    "我去,我去解釋最合適!"


    劉南想想他們家的條件,再加上母親囑咐,她必須得遵守婦道,這頭一天拜堂成親,離開飯店就不見了,難免會叫婆婆不高興。


    "那你一定得說清楚啊!"


    說完,楚防傑把劉南擱在新家裏頭就出門去了酒店,敲開門發現陳雙蓬鬆睡眼,迷迷糊糊的說:


    "楚防傑,你來的真是時候,我嚴重缺睡眠,現在很困!"


    說著,整個人跟不倒翁一樣一頭栽進了床上。


    "陳雙,我來是幫劉南拿紅箱的,還有一件事我得給你說清楚!"


    楚防傑確實很詫異,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一樣,還有必要解釋嗎?


    話說到這裏,見陳雙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楚防傑也不想解釋了,轉身就要走,陳雙突然翻過身來,眼神迷離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什麽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楚防傑蹙眉,這時候才發現房間裏全是酒味,她剛才在喜宴上喝了不少酒。


    "你可不要誤會,都是家裏的安排!"楚防傑還是草草的說明情況。


    "我知道……臨走把門帶上!"陳雙說著胡亂的扯過薄被裹在身上,那一刻翻身,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枕頭上。


    一陣不輕不重的關門聲音響起,陳雙閉上雙眼,可卻關不住眼淚的閘門。


    她知道了,都知道了!


    為什麽楚家讓楚防傑迴來考研,為什麽楚媽看到她明明眼神如刀尖一般銳利卻沒有說半個字,為什麽楚防傑和劉南的結婚現場,會掛上楚防震的名字,這一切,她都知道了。


    楚家隻是拿楚防傑來頂替楚防震的位置,考研,是楚防震考上的,前世那個無惡不作的斯文敗類也是楚防傑頂替楚防震的。


    想到這裏,陳雙的手緊緊地抓著枕頭,眼淚如同決堤一般滾滾而下,燙的她臉紅的淒涼,紅的妖嬈且充滿痛苦糾結的慍色。


    隻可惜,佳人一去再也不會迴來,陳雙重新活過一次,她以為自己經曆過前世就可以運籌帷幄,未雨綢繆,可她這一刻才發現錯了,全錯了。


    如果人生用一盤棋局來形容,那麽她陳雙就是那個可以悔過一次棋,重新來過,卻又輸得最徹底的那個人。


    陳雙顫抖著把手伸進枕頭底下,眼睛被淚水遮蓋的模糊一片,可她還是記得電話薄裏的第幾個人是他。


    糊塗的按下通話鍵,那頭顯示忙音,可陳雙不管不顧的壓抑住哭聲對著電話說:


    "防震,隻要你迴來,我就嫁給你……配不上你的家庭背景,我努力……努力還不行嗎?"


    聲音漸漸消沉,充滿沙啞,宛如喉嚨裏堵了一塊燒紅的炭火,每一次抽泣都惹得嗓子連接著心髒和肺腑一陣拉疼。


    手機頓時響了起來。


    陳雙宛如一灘爛泥動都不想動,更不想多看一眼,任由電話響了好幾次之後,變成了短信接受震動的聲音。


    這一覺,陳雙睡到了天黑,房間裏空蕩蕩的,不記得是前世的哪一位作家說過,如果一個人因為思念太過孤獨,下午千萬不要睡午覺,因為一覺醒來天黑透了,就好像被全世界都遺棄了一般,會讓人更加孤獨。


    陳雙打開燈,收拾了一番心情,起身洗了整整半個小時的熱水澡。


    隨後,陳雙便退了房去火車站買票迴家,一切都似乎又恢複了之前的生活,隻是劉南發來的短信總共有十幾條。


    內容大都是解釋那件事的原由,陳雙隻是挨個兒掃了一眼,因為她已經明白過來前因後果了,沒必要再細看,那樣隻是徒增苦惱罷了。


    隻是劉南還有一則短信在說楚媽很嚴厲,以後,在外人麵前,包括他們麵前都必須稱唿楚防傑為防震,特別是在外人麵前,如果出了什麽事兒影響了楚防傑的前程,她就馬上把劉南掃地出門。


    "楚防傑是什麽態度?"陳雙迴了一條短信。


    那邊大約五分鍾的時間迴了過來:"我也看不出來他心裏怎麽想的,他又不喜歡說話,我問他了,他隻是說,聽他媽的就好。"


    陳雙歎了一口氣,火車啟動,離開了京北市區,很快偌大的京北繁華都市就被拋在了天邊的盡頭。


    "怎麽辦?我感覺還是在家裏好,他們家的規矩特別多!"


    劉南似乎感覺陳雙怎麽不迴短信了,不由得又發了一條。


    "大戶人家都是這樣,思想和我們不一樣,都覺得無規矩不成方圓吧,不過楚父看上去人還過得去。"


    陳雙說著,暗語的意思是如果受了什麽委屈,楚防傑要是剛好不在家,就試著跟楚父溝通溝通。


    陳雙實在不忍想想那種被婆家看不起的感覺,她陳雙這輩子都不可能把自己的生活過的寄人籬下。


    "陳雙,這才剛結婚防傑明天就要去學校了,要不,你來陪我兩天好不?我有點不習慣這個地方,還有什麽洗衣機,麵包箱什麽的我都沒見過也不會用!"


    看來劉南十分為難,剛嫁過去就要伺候一家子人了。


    陳雙略帶傷感的迴了一句話:"我已經在迴去的火車上了,你要是不懂的話可以問他們家的阿姨,盡量不要問楚媽!"


    隨後,劉南再也沒有迴短信,可能是有些怨陳雙臨走也不給她說一聲吧,但是陳雙倒是不擔心,這個劉南她說生氣就生氣,過一會就忘了。


    第二天淩晨三點多抵達鳳城,找了個鍾點房休息了兩三個小時,五點多陳雙趕迴杏花村。


    過了早飯的飯點兒陳雙才到家,一進門家裏連個人影子都沒有,估計五姨和母親父親又去孫家玩去了。


    鑰匙一直都會留一把放在窗戶裏,打開窗戶挪開那塊磚頭就能夠得著,打開門之後,陳雙簡單的吃了點稀粥,一邊吃一邊給朱文路打電話。


    朱文路一聽陳雙打算買房子他在震驚之餘也高興的合不攏嘴兒。


    "等我忙完家裏菜地的事情就約你去看房子!"陳雙說著就掛了電話,朱文路幹脆的答應。


    朱文路心想,這菜市場都已經賠了那麽多錢,陳雙這次打算從他手底下買房子,他可得撈迴來點兒,可是想想這丫頭對房產市場了如指掌,他要是想抬高價格恐怕一眼就被這丫頭看穿用意。


    杏花村這邊的菜棚已經陸陸續續的起來,遠看就像是一個個扣在天地間的大鍋蓋,雖然還沒到降溫的時候,可這準備工作卻提前幾個月做完了,可見鄉親們跟著陳雙幹有多熱血。


    據說,木匠老王家的牛給賣了也投資的蔬菜大棚,楊柳村那邊的豬圈在陳雙的背後指點下,繼宗實行規劃,鄉親們處理已經建好了養豬場。


    豬糞能得以收集,豬圈的後房都有一處通溝水槽,就像二十一世紀的水箱式公用廁所一樣,到時候楊柳河的水一衝,整個豬圈都幹淨立整,豬糞通過水槽直接流進楊柳河。


    多餘的豬糞撈出來曬幹發酵上地當肥料,陳雙還考慮到日後不出意外的話,規模擴大,養豬場後方留有一片空地,可以修建化糞池,到時候家家戶戶手頭寬裕了就能建造一處沼氣池用來提供火源。


    當然,化糞池和沼氣的使用都是以後看發展看形勢的準備,如果規模擴大豬糞肯定也就越來越多,怕是會汙染了楊柳河,這一項準備,陳雙隻是覺得有備無患。


    趁著天暖和,小豬崽子已經入欄,繼宗和楊國棟繞著那本陳雙給挑選出來的養豬技術指南書幹脆住在了養豬場,整天研究著,該打預防針的打預防針。


    等到豬崽子都差不多二三十斤重的時候,就進入了穩定生長時期,繼宗才算輕鬆一些。


    想到這裏,陳雙的手機響了,繼宗現在也配了手機:


    "雙姐,你說的養殖許可證辦不下來。"


    "卡哪兒了?"陳雙有些意外,辦養豬場這是大家夥合資的,別說青陽縣是全國貧困地區排行前十的現實,哪位領導不得支持一把提高全民生活質量,怎麽可能辦不下來?


    "安全衛生管理部門!"


    陳雙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容,前世的陳雙就知道,這是潛規則,得送禮。


    "相關部門的人來養豬場看過了嗎?"


    "看了!挑出來七八個毛病,其中最大的就是咱們的豬糞排進了楊柳河,說是汙染源處理不當什麽的!估計,該不會……得送禮吧!"


    "媽拉個巴子的!"陳雙不有的罵了一句。


    "啥?"繼宗撓撓頭,雙姐在罵人?


    "沒事,把其他部門的相關證明先交給楊國棟,讓他越級找孟縣長處理,但是在這之前,趕緊讓他放養魚苗!還有,一毛錢的禮都沒有,別便宜了這幫貪得無厭的狗日的!"


    "不是雙姐,這養魚和咱們養豬場的證書有啥子關係?"繼宗又聽見陳雙阿罵人了,不由得稍稍一愣。


    "相關部門不是要處理方案嗎?咱們的豬糞是拿來喂魚的!"陳雙這麽一說,繼宗就明白了:


    "可是,魚塘的養殖證也不好辦啊!"


    "我這裏有,不用辦,你迴來一趟拿過去一起交給楊國棟就行了!"


    陳雙去年養魚的時候,那可是縣長審批下來的,簽過字的,想要收禮,去你媽的油炸皮皮蝦,看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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