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陳雙迴答。


    "說實話,很是欣賞您出的那本書,不知道方不方便請教您一些問題!"


    "請便!希望楚先生提出的問題是陳某力所能及範圍內的問題,畢竟您是京北農大專業教授!"


    "過獎!"楚峰見這話說得貼心,溝通起來也自在很多:"請教一下,您是怎麽考慮到當今社會綠色無公害產品與將來人類的發展息息相關的問題?"


    "首先,土地會隨著時代的發展以及城市管理化越來越值錢,農作物會因為土地有限而出現"水分",雖然眼前的利益是達到了,可從社會進步和發展,對人體健康的角度出發,綠色無公害農作物有潛藏的厚重發展力。"


    陳雙隨手迴話。


    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你多大了?"


    "十八!"


    對方又沉默了好一會兒,這麽小就能參透農作物將來的發展途徑,果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很是佩服你的遠見!"


    "過獎!"


    "除此以外能聊點其他的嗎?比如生活上?"


    "楚先生客氣了,您是農大教授,我對您也仰慕三分,有什麽話您可以開門見山的說!"


    網絡有一個優點,就是可以不負責任的訴說自己心裏的話,或許就是所謂的虛擬世界構造完美的現實之夢。


    說難聽一點,說話不用負責。


    隻是楚父說的話讓陳雙有些毫無預料。


    "我代表校方能請您去做一次講壇嗎?"


    "……"陳雙沉默了少卿,手指放在鍵盤上打出了一串字:"受寵若驚,我隻是閑雲野鶴,論到專業在楚教授麵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還請放過!"


    追加了個難為情的表情。


    隨後楚父提到陳雙內容關於他自己獨特的見解,說和陳雙的觀點不謀而合,應該算是同道中人。


    聊了大約半個小時,楚父要求和陳雙見麵說,但是陳雙拒絕了,她說農業方麵隻是她的愛好,她的專業還有其他,所以比較忙。


    聽聞此話,楚峰自然震驚,年紀輕輕,能寫出這麽出色的書,總結出實戰經驗來,還隻是她的愛好?那要是主業豈不是更驚人。


    楚峰越發的對陳雙這位作者興趣濃鬱,當晚就給出版社打了電話,然而結果想都不用想。


    小柳接到詢問陳雙相關電話已經不知道多少個了,可隻能實話實說,說這位作者沒有加入任何作者協會,也沒有社團什麽的,就連她們出版社想要做個專欄,人家都婉拒了。


    楚峰得到這個結果不由得長處一口氣,惜才之心頓感失落,看來想找到本人還得下一番功夫。


    楚峰當時就想到了在公眾安全部門有熟人的表弟,讓他幫忙查查,誰知道叫陳雙這個名字的人光在京北就有兩百多個同名同姓的。


    畢竟陳雙這名字太普通了,上到八十歲老太太,下到最小的才剛出生上戶口。


    讓楚峰不得不把這件事暫且放下,再說,有可能這個名字隻是筆名根本不是真名呢?


    此刻陳雙正在進行下一步計劃,擴大雙吧的覆蓋範圍,開列了領一個板塊,比如房產,養殖之類。


    一開始各界人才確實加入的很少,可因為雙吧的名聲打響了,人氣上漲那是早晚的事情。


    忙完了手頭的事兒,陳雙十指交叉置於腦後,身子疲倦的往後仰躺著,她要著手準備迴老家的事情了。


    目光看著電腦顯示屏漸漸地渙散起來,似乎早就穿透了電腦落在了心裏那個地方。


    發愣了十多分鍾,陳雙抓起手機給家裏打電話說預計下個月初迴去,電話那頭傳來討價還價的吵雜聲:"媽,你在賣菜啊?"


    "沒,俺在置辦年貨,攤子你五姨看著呢不要緊,這不,防震來咱家過年,好歹不能太磕磣吧!"


    陳雙略顯沉默:"媽,防震他可能去不了了!"


    "豬蹄兒,來八個……不要這個,要那邊那個沒豬毛兒的!"陳秀蘭在跟賣豬肉的老板說話,迴頭問道:


    "你說啥?"


    "呃,沒啥,媽你先忙著吧!"陳雙掛了電話心裏一陣酸楚。


    眼淚毫無知覺的落了下來,她的母親就等著看她出嫁呢……


    她突然感覺太對不起母親,可她不能就此停步,前世的種種就像是一顆毒瘤早就在她體內生根蔓延,五髒六腑早已病入膏肓容不得她有一絲的退意。


    收拾收拾心情陳雙騎著自行車又去了一趟碼頭,這一次,即便是遇到了楚母,她也要和楚防震好好談談。


    到了碼頭,離著老遠就看見楚防震坐在堆滿了貨物的棧板上曬太陽,他的對麵還站著一位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隻是打扮有著天壤之別。


    不遠處還站著一位像鹵蛋一樣的光頭男人。


    "這沒你啥事兒了,該幹啥幹啥去!"楚防傑看都沒看鹵蛋光頭一眼說道。


    光頭點頭哈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堆笑的退後,迴到倉庫他差點一頭栽倒,幸好負責倉庫點貨的大麻子扶了他一把。


    "你特麽這是咋了?"大麻子嘴角長了一顆小母指肚般大小的黑痣,黑痣上還長了三根黑長的汗毛。


    "你還問我咋了!"這麽一聽,光頭反手揪住大麻子的衣領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那個瘸子……啊呸……那個什麽楚大強原來是老板的二公子,你他媽的不早說!"


    光頭手勁兒一帶,把大麻子推的噔噔後退兩步,衝上去一把將大麻子按在了貨架上:


    "你這是存心讓老子死得快!"


    大麻子也不生氣,拍了拍光頭的肩膀自嘲的笑著說:"我他娘的也是剛知道!"


    "鬼信?"光頭才不信,眼睛冒火真想把眼前的大麻子給燒死拉倒,害得他蒙在鼓裏,剛才因為動作慢還差點打了二少爺,現在他娘的他就是"生死未卜"。


    "你不信?好!"大麻子推開光頭點了一根煙,先抽了一口,吐了一嘴煙龍道:"我要是提前知道,我還會把他塞到你手底下做事?我還不得安排輕巧的活?讓我給他擦屁股提鞋都成!"


    大麻子還一肚子火呢,要是他早知道,絕對留在自己身邊,好吃好喝供著巴結巴結也不錯,怎麽可能還往外推?


    脾氣發完了,大麻子這才收斂起自嘲扭曲的笑容歎了一口氣說:


    "怪我太粗心大意了,我有幸見過幾麵楚老板,可他娘的當時就沒看出來二公子和楚老板長得有點像啊……"


    "你現在說這些有個屌用?都他媽準備收拾收拾滾犢子吧!"光頭氣不打一處來。


    "那也未必,你說老板把他兒子弄這裏來幹什麽?肯定是犯了什麽錯,再說,咱們提前確實不知道,也沒人告訴咱們,咱們也是正常流程辦事兒,不知者無罪嘛!"


    "說的比唱的好聽,將來公子要是接管了楚家航運,你猜他不會尋仇?"


    "尋仇也是尋你的仇,我又沒苛待他!"大麻子說了一句置身事外的話,氣的光頭要拿開箱檢驗的刀捅死他。


    ……


    碼頭,海風卷著海藻的味道一波一波的隨著浪潮撲麵而來,陽光雖好卻依舊冰涼刺骨。


    楚防傑手裏拿了一本書遞給楚防震,楚防震一眼看見署名目光一怔,隨手翻看了幾頁,他的目光越來越亮。


    腦子頓時亂作一團,雖然技術上確實值得學習,可是,主張的思想觀念那是不可能和他父親的手稿如此雷同的。


    "你說,這本書是不是陳雙寫的?"楚防傑自然不知道老爺子曾經也準備出書,隻是總感覺缺少點精神理念,一直都斷斷續續的沒有完成。


    但是楚防震知道,他的腦海中迴蕩起曾經在杏花村時,問陳雙你是怎麽懂得這麽多的,更何況她還是小學沒畢業的文化水平。


    當時陳雙迴答的是,她從書上學的,那本書的書名正是楚峰多年以後出版的那本綠色養殖與人類發展的書。


    此刻,楚防震正有些弄不明白,陽光下一抹被夕陽拉的袖長的人影落在了他手裏的書本上。


    楚防震側目看去,這才發現是陳雙。


    他不安的抖了抖手裏的書放在身旁一側的棧板上:"最近忙嗎?"


    "你們先聊,待會兒我在過來給你針灸!"楚防傑見狀毫無波瀾背著藥箱轉身進了倉庫。


    陳雙撩起風衣貼著楚防震做在棧板上,眯著眼睛笑著說:"前陣子確實挺忙的,現在不太忙了!"


    楚防震沒有說話,淺笑著將陳雙盤在懷裏的手抽了出來搓了幾下,哈了幾口熱氣,陳雙的手微微一顫,條件反射的要抽迴,可楚防震的手勁兒卻突然一緊沒能讓陳雙得逞。


    "京北這邊比鳳城要冷,因為是沿海城市,你該多穿點兒!"楚防震說著依舊在幫陳雙搓手。


    "碼頭是有點冷,不過在四合院不冷!"陳雙說著,她似乎都忘了為什麽來的,也忘了準備好要說的話。


    "工地那邊還順利嗎?"


    "順利,都是以前跟著劉姐的老幹將,我有時候想起來就會去看看,忙的話,不過去也行!"


    陳雙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如果二人都不說話,陳雙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防震,你……你會為了我違背你家裏人的意願嗎?"許久之後,陳雙從他手裏抽出了自己的手,有時候心冷,手也是暖不熱的。


    "你說呢!"楚防震莞爾一笑,雙手平伸,一副你自己看還不知道嗎?他可以為了她寧願在這裏受罪也不願意讀書了。


    陳雙嗬嗬一笑,可眼睛頓感一陣灼熱。


    這一切都看在楚防震的眼裏,既然很感動,按理說,女孩子不該撲進男人的懷抱嗎?可楚防震等了許久,陳雙都沒這個動作。


    算了,楚防震主動抬手勾著陳雙的肩膀把他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


    在碼頭雖然幹苦力,但是也是楚防震置身事外最清淨的一段時間,眼前的姑娘真是個不懂談戀愛的姑娘。


    都說女人追求浪漫,而陳雙不一樣,看似年紀小可好像早已經過了那個似火年華,熱血風發又充滿幻想的年紀。


    都說女孩怕黑,可她不一樣,都說女孩喜歡撒嬌性子柔弱,她不一樣,都說姑娘家是水做的,都需要男人的嗬護,而她也不是那樣的。


    這樣一位姑娘,感性著生活卻理性的活著,堅強的站在風口浪尖上,卻如風中翠竹看似柔弱卻狂風暴雨都壓不跨她。


    對於這樣一位姑娘從一開始的無從下手,到她第一次為自己哭,到之前她被打的時候,那雙眸子閃爍著無助和柔情,又夾雜著一股韌勁,宛如風中的玫瑰,戰場上的烈火紅顏,他知道,她不是金剛不壞之身,而是隱藏了那顆脆弱的心罷了。


    "快過年了!"陳雙並沒有反對靠在他肩頭,因為這依靠會上癮。


    楚防震早就考慮過這件事,不然不會借了光頭的手機給楚防傑打電話叫他來。


    "嗯,我記得自己的承諾!"楚防震輕聲說道,陳雙的身子猛然微顫,感動之中有些不安。


    ……


    倉庫裏,楚防傑坐在老板椅上,麵前擺著三壺茶,光頭和大麻子爭著介紹茶的口味,三壺茶水三種口味,就怕摸不清小主人的性子。


    楚防傑本就不喜歡擺譜,可他不管何時何地都一副風輕雲淡,麵無表情的模樣,倒是叫人看著有股子拒人千裏的威壓感。


    楚防傑茶也沒喝,廢話也不多,就三個要求,第一,楚防震可以隨時離開碼頭,夥食方麵他就不多說了,至於工種你們自己看著安排。


    第二,如果楚太太來或者其他人來找,剛好楚防震不在碼頭,你們最好有一個恰當的理由,說是隨貨輪出海去了怎麽都行。


    第三,他來過這裏的事情,和他弟弟楚防震的身份一句廢話都不要多說,楚大強還是楚大強,如果以上三條做不到,那你們就卷鋪蓋走人。


    大麻子和鹵蛋光頭對視了一眼,哪裏還敢問原因,趕緊點頭哈腰的答應。


    簡單的話,簡單的人,卻因不簡單的背景,所有一切都變得不簡單起來。


    說完楚防傑拎著藥箱出了倉庫,離著老遠見二人相擁著,看了看太陽都要被海浪吞沒了,溫度也急劇驟降,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上前說道:


    "還是在四合院那邊針灸吧,碼頭這邊太潮濕,對你的腿恢複有害無利!"


    後來,陳雙跟楚防傑請教了不少中醫上的知識才知道為什麽潮濕環境有害無利,這和陰天不能針灸是一個道理。


    空氣中濕氣重,施針本就是刺激穴道,如果刺激完了之後吸入的全都是濕氣和寒氣的話,那還不如不施針。


    四合院,楚防震穿著一身工作服,一瘸一拐的進了房間,卻沒想到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嘿嘿一笑說:


    "還是家裏好哇!"


    楚防傑難得一笑,他看得出來,防震對陳雙的感情已經勝過一切了。


    楚防震就像是離家多年的孩子又重新迴來了一樣,打開陳雙的房間到處看,一眼看見電腦,楚防震趁著陳雙去買菜的功夫,打開了電腦。


    陳雙的qq號是自動登錄的,楚防震有些吃驚,這丫頭還會玩電腦,感興趣的點開qq號,剛登陸完畢,底下的頭像就跳的跟電過似的。


    楚防震滿心好奇,陳雙這丫頭比他想象的懂的還要多,略感興趣的點開,竟發現是楚峰的信息,楚防震當即倒抽了一口涼氣……


    "陳雙同誌,經過幾次的溝通,得知你是一位對農業相當執著的晚生,迫切希望能與您進行麵對麵的探討。"


    楚防震摸了摸下巴,見鬼了……迴頭看了一下正在給銀針消毒的楚防傑:


    "把那本書拿給我再看一眼!"


    楚防傑騰出一隻手來嗖的一聲把那本書隔空甩了過去,楚防震穩當的接住,垂暮細細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是半個小時,惹得楚防傑的抗議:"你還紮不紮!"


    "等兩分鍾!"楚防震已經被其中的專業知識吸引了,特別是裏麵還有關於陳雙自己的實戰經驗,寫的繪聲繪色,褪去了書本知識原本的枯燥死板和乏味,多得是引人入勝,末了,還惹人深思,反思自我。


    不管是專業技術上,還是故事性,還挖掘了人性最根本的寓意,叫人有看一樣的氛圍,更學到了教科書內學不到的實戰經驗,完美!


    毫無疑問,陳雙已經引起了父親的注意。


    梧桐巷深淵的巷子裏響起一陣自行車的鈴聲,叮鈴鈴……可見陳雙迴來了,楚防震收起書本徑直去了房間讓楚防傑給他施針。


    陳雙去了廚房做飯,這邊楚防傑一邊施針一邊說:


    "恢複的還不錯,隻是濕氣重,待會兒給你拔個血罐!"


    "隨便!"楚防震很放心大哥的醫術。


    這時候陳雙已經買菜迴來了,見兩兄弟在忙她也不方便進屋,轉身去了夥房準備晚飯去了。


    吃完飯的時候,楚防震時不時抬眸露出一絲異樣的目光看著陳雙。


    趁著這個機會陳雙詢問了京北這邊有沒有有名的腦科醫生,畢竟楚防震是土生土長的京北人,楚防傑呢又鑽研醫術,對業界的了解自然比陳雙要多的多。


    "當然有!"楚防震插嘴道,京北是什麽地方?那可是全國經濟中心,臥虎藏龍,人才濟濟的地方。


    "額,京北華僑醫院有一位華裔,是一位西醫心腦科方麵的專家!"


    "你說的是mark?"楚防震一下就想到這個人,畢竟楚防傑算是馬克的半個徒弟了。


    "嗯!"楚防傑嗯了一聲,陳雙心裏有些激動:"那……那請到他幫忙給我母親看病嗎?"


    此話一出,楚防震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看著陳雙:"阿姨怎麽了?"


    陳雙把病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楚防傑驚奇的插嘴道:"一般這樣的病從發病到恢複期隻有半年的期限,如果半年沒有痊愈的話,半年後幾乎沒有治愈的可能了!"


    "暫時倒是沒發病!"陳雙說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至少不用冒風險做開顱手術,西醫用抗凝血製劑預防血栓的形成,中醫建議可以針灸幫助神經係統疏通。"


    楚防傑說的很輕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忙預約!"


    陳雙心裏有一絲感動猛然爆發:"那就……太謝謝了!"


    楚防震擺擺手:"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好謝的!"


    楚防傑哼哼,人家又沒謝你,多事……


    "對了,防傑,你媳婦兒呢?"楚防震岔開話題調侃的問道。


    "迴娘家去了!"


    "打算啥時候接過來?"


    "不知道!"楚防傑不冷不熱的說道,叫人看不出他臉上有任何動蕩的表情。


    吃完晚飯,陳雙洗好碗,收拾好夥房,楚防震卻雙手插在口袋靠在四合院的大門門廊上,門外站在胡同巷口的人是楚防傑。


    "防震,我覺得你應該想好,如果認定了,就不要放手,如果還心存猶豫,那就說明根本不夠愛!"


    楚防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楚防震訕笑著攏了一把一個月沒修過的劉海:"知道了大哥!"


    送走了楚防傑,楚防震這才轉身看向夥房忙碌的身影,那個背影是他曾經做夢都想看見的身影。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a4紙,舒爾垂眸抿唇一笑,這是他用積蓄盤下來的門麵買賣合同,那個地段,他早就看好了,如果陳雙願意不那麽勞累,這就是他準備送給陳雙的"聘禮"。


    畢竟楚防震知道陳雙不喜歡錢的方式和別的姑娘不同,所以,過年上門提親的禮,不能太俗氣,這個,是他這段時間想到的最佳聘禮。


    ……


    此刻,夜深人靜,楚防震也睡著了,而陳雙卻坐在電腦前不停的敲著鍵盤,她舒爾發現楚峰今天有留言,因為沒有及時迴複的原因,累積了好幾條。


    這次,陳雙依舊婉拒,畢竟她能略微覺察到楚峰隻不過是想利用她的名氣而已,當然,除非有互利關係不然陳雙憑什麽幫楚家?


    陳雙正打算關電腦,突然傳來滴滴的聲音,一位叫做木木的網友跳了出來,陳雙狐疑,她印象中沒有加過這位網友。


    點開來看,對話框裏出現一行字,也不先打聲招唿說個你好什麽的,直接問那本書陳雙是怎麽寫出來的。


    陳雙撓頭,幹脆就不迴了,可頭像依舊在跳動:"你不說我也知道。"


    陳雙饒有興致:"你知道還問?"


    迴過去之後陳雙才發現好像哪裏不對勁,這個時候對方又發來消息,卻隻是一個微笑的表情,帶著自信和肯定的感覺。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表情,可陳雙卻心頭咯噔一下,這個人是誰?


    陳雙查了加好友的記錄,發現是晚飯前加的,還是陳雙主動加的對方,那個時候,陳雙正在廚房忙著做飯。


    對了,電腦是開著的,楚峰的消息是看過的,難道,是楚防震?


    記得他以前問過自己關於這本書的事情,難道,他發現了什麽?如果他要是問陳雙,他老爸的書都還沒發行,自己是怎麽看到的,那陳雙又該怎麽迴答?終不能告訴她,她是重生的吧,太荒唐了。


    再說,楚防震就在隔壁睡覺,他又沒有電腦,手機也沒有qq功能,這不是見鬼了嗎


    還別說,此刻夜深人靜,外頭的樹葉被寒風吹得嘩嘩落下,地上的樹葉被卷起來發出沙沙的聲音,還真有點像看恐怖片的感覺。


    陳雙小心翼翼的起身打開門,躡手躡腳的走到楚防震的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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