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衣服幹什麽?"陳雙剛走兩步覺得不對勁,這要幹什麽去?


    "挑那件吧,白色的!"宋德凱根本答非所問,站在門口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那條白裙。


    或許在他印象中,他見過妹妹穿過最好看的衣裳就是她穿白裙的模樣。


    陳雙狐疑的走了進去,老板略帶嫌棄的目光看著陳雙,可還是不情願的把衣裙拿了下來,陳雙接過來一看,臥槽……後邊露背!


    "這可不行,換一件!"陳雙雖然來自二十一世紀,可她也沒穿過這麽露的衣裳。


    "幹脆別買了,這件算是最保守的了!"老板娘有些不樂意。


    陳雙不相信,扯了幾件看了看,天哪,這麽一對比還真就那露背的衣裳保守點兒,如果不紮頭發的話後背也遮得住。


    "換上!"宋德凱抽完了煙走了進來,從錢夾子裏掏錢結賬。


    那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宋德凱,也不理會,徑直走到鞋櫃前,拿了一雙帶水鑽的高跟鞋丟在了地上,隨後又拿了件透肩帶的罩罩放在櫃台上:


    "總共一百二十八!"


    宋德凱抬手拿過那罩罩左看看又看看,陳雙的臉一下子紅的滾燙,又看了看那帶水鑽的高跟鞋,陳雙不得不覺得,這種鞋子太浮誇,是專門出入夜場的那種。


    可是,大哥為什麽要她穿這種衣服這種鞋子?難道,晚上真的要帶她去玩?


    "看什麽看?木頭疙瘩,這是包**的,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木訥!"


    老板娘依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宋德凱稍稍一愣,趕緊把那東西放下,感情就跟被燙了一樣,轉身出了門。


    等陳雙換好了衣裳出來的時候,宋德凱的目光無意間從駕駛位中隔著玻璃掃了過來,當即目光便再也一不開了。


    雖然這件裙子有些短,也不是什麽貴的好衣裳,可是,她身上散發的那種氣質並不會因為衣服的廉價而被打折,特別是她不施粉黛卻讓人耳目一新,就像是晨間唿吸的第一口清新空氣一般。


    "到底去哪兒?"陳雙上了副駕駛位問道。


    ……


    九華市最大的酒店,已經被孟豔包場,因為遠離京北所以,她隻能在這裏將就著過生日。


    此刻,在場所有人有的在跳舞,有的在喝紅酒,孟豔托著下巴趴在三層蛋糕車邊六神無主,心裏已經把宋德凱罵了一百八十遍。


    還不是因為離軍區那邊比較近她才勉強願意接受這樣的將就,要是在京北,她絕對會辦的轟轟烈烈,叫所有女人羨慕。


    想著,孟豔又看了看手機,不耐煩的撥過去一串號碼:


    "爸,你到底有沒有打電話?"


    "打了,你個女孩子家家的就知道搗亂,德凱最近很忙你不知道嗎?"


    "再忙你女兒我過生日,一年也就那麽一次都不行嗎?再說了,人家不重視你女兒,你那張老臉有麵子嗎?"


    "你……你這個畜生,說話能有點分寸嗎?"


    這個時候,一位身穿紅色包裙短裙的卷發姑娘湊了過來:


    "孟豔啊,該不會請不動你那未來相公吧,他要是不來啊,我建議你休了他,世界上男人多的是,再說你家庭情況優越,還怕沒男人嗎?"


    孟豔發現自己打電話被人竊聽,趕緊掛了電話:


    "你這人有沒有素質,竟然偷聽我打電話!"


    "你看你看,上火了吧,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你那就是拿我開玩笑!"


    閨女抱著膀子笑看著孟豔:"看來,你是打算在一棵樹上吊死了,那我就問你,他要是今兒不來,你打算怎麽辦?"


    "哼,他敢不來!"孟豔略帶尷尬的掩飾她虛弱的底氣。


    "豔子,要不咱們別等了,切蛋糕吧,這太晚了,我們明天還得迴團裏呢!"


    文工團的幾位小姐妹可是苦口婆心求了邵秋芝好久才答應放她們出來浪一圈的呢。


    "宋先生到了!"門口的服務生小哥走過來小聲對孟豔說道。


    孟豔一下子跳了起來迎了上去,華麗的卡拉ok玻璃門外,鋪著一張紅毯,服務生站在兩側恭恭敬敬的歡迎。


    陳雙仰頭看了一眼,真的是帶她來玩,可是,下一秒,孟豔一襲華麗的禮服一臉喜慶的出現在門內,空氣一下子靜止了。


    孟豔身後還跟著不少人想要看熱鬧的哥們和小姐妹。


    陳雙稍稍一愣仰頭側目看了一眼宋德凱:"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別整天悶在家裏,多出來活動活動不好嗎?"宋德凱悠悠的說道。


    "這人是誰啊?"


    "不知道啊,這孟豔的男朋友來參加生日會怎麽還帶了個女的?"


    文工團的幾位小姐妹自然一眼認出了陳雙,可是大家麵麵相覷都不敢說話,怕是說錯了話惹孟豔發脾氣。


    孟豔的臉一下子扭曲了,尷尬升起,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笑出來的:


    "呃,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男朋友宋德凱,這位是他的妹妹,陳雙!"


    孟豔的心一陣絞痛,恨不得上去撕碎陳雙那張狐媚的臉,她竟然不化妝也那麽好看,憑什麽?


    可是,細細一想,大家都知道宋德凱是她男朋友,她隻能壓製住心裏的火氣笑著給自己一個下台的機會。


    轉身之餘路過幾位文工團的姐妹,她咬牙切齒的低沉的說道:"不要給我亂說話,要不然,下次不請你們來這種高級的地方了!"


    幾人嚇得一縮脖子也不敢說話,這種場合幾乎是她們想都不敢想的,而且,傳說中的自助餐比她們想象的還要豐盛,她們活這麽大可都沒吃過這麽好的飯菜。


    更重要的是還隨便吃不要錢。


    "怎麽?第一次來這種場合你緊張?"宋德凱見陳雙臉色不太好看不由得問道。


    陳雙搖搖頭,她怎麽會緊張呢?前世,她的工作可謂是五花八門,除了底線工作以外,她還在酒吧給人當服務員。


    有時候一天要做好幾個兼職才夠養孩子和上學的,她緊張是因為她沒想到是孟豔的生日會。


    陳雙找了個位置剛要坐下,就有人上前來搭訕,幽暗奪目的夜光燈下,陳雙明明就看見了孟豔朝著一個男人使眼色,隨後,那男人便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他先是勾著宋德凱的肩膀說道:"我是豔子的表哥,你妹妹我暫時幫你照顧,你來晚了,快去哄哄我表妹!"


    宋德凱下意識的朝著卡座那邊看去,她撇過臉故意不看宋德凱。


    "嗯!"隨後宋德凱順手拿了一杯洋酒走了過去。


    "你叫陳雙對吧,你好,我叫肖睿!"肖睿穿著一身西裝,人很精神,瘦高個兒。


    陳雙伸出手簡單的跟他握手後笑著說:"你好!"


    "你要喝什麽酒?"說著肖睿轉身拿了一瓶紅酒在陳雙麵前晃了晃,陳雙說了聲隨便,目光向後看去,發現孟豔和宋德凱誰都沒有說話,倒是有一幫孟豔的朋友上去在給宋德凱灌酒。


    說是來晚了要對瓶子直接吹三瓶,要麽就當這大家夥的麵兒給孟豔道歉,並且為了表示誠意要親孟豔一口才行。


    宋德凱被逼的退無可退,眼瞅著他就真的喝了,孟豔依然不高興,寧願把自己灌醉也不願意親她。


    可是喝光了三瓶紅酒之後,宋德凱想起身走,卻又被人圍住了:


    "哎哎哎,哥您可不能就這麽走啦,咱們豔子等了你很久呢,這說啥第一支舞也得是你們跳我們才敢跳啊!"


    宋德凱微微蹙眉:"你們文工團的女子兵個個都能歌善舞,我們扛的是槍,就算了吧!"


    孟豔有些受不了了,她發現這個木頭疙瘩到底是真的木頭,還是心裏依舊有陳雙。


    不可能的,他已經不記得了,就算有感情那也是兄妹之情。


    陳雙有些氣不過,可是又怕下不了台,於是她笑著站起來,大步走上高台,拿過麥克風清了清嗓子,頓時所有人將目光投過來。


    "謝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替我慶祝二十三歲生日,我呢,今天腿有些不舒服,所以第一支舞我還是讓我的表哥肖睿代勞,大家沒意見吧!"


    頓時掌聲一片,宋德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朝著陳雙走去,可不料肖睿卻衝陳雙挑了挑眉毛說:


    "聽豔子說,你也是文工團的,你會跳什麽舞?方便賞個臉嗎?"


    陳雙一下子尷尬了,文工團她就待了不到半個月就參加集訓了。


    不過歌舞團的舞蹈全都是民族舞,現在的音樂明顯是當今被譽為做高端的國標舞,交際舞。


    場麵有些尷尬,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肖睿和陳雙臉上,肖睿的手已經伸出來,就等著陳雙答應。


    "那……那就倫巴!"陳雙淡淡的說道。


    肖睿有些詫異,孟豔不是說她是個土包子嗎?是個種菜的嗎?她怎麽知道倫巴這種交誼舞?


    音樂響起,孟豔臉上露出了隱隱的得意之色。


    閃耀的燈光下將陳雙襯托的宛如天女下凡,陳雙好不嫌棄的將手搭在肖睿的肩頭,伴隨著一成不變的音樂,舞步如同鼓點兒般快慢交錯。


    那跳躍在裙角上的燈光襯托的陳雙腳下有一種步步生蓮的美感,輕盈宛如蝶舞,優雅宛如溪流潺潺。


    肖睿盡量配合著她,卻發現她不光是會,而且跳的很好,倒是顯得他生疏了些,他感覺,他被表妹給坑了。


    陳雙時而剛勁遊離,時而柔弱浮沉,那發絲隨著她的舞步宛如鳳尾般洋洋灑灑,肖睿單手攔著她的腰肢,舒爾觸碰到她裸背的皮膚,不由得指尖宛如觸電般酥麻。


    陳雙蹙眉,在轉身替換左右腳重心的時候,高跟鞋跟猛地踩在了肖睿的腳麵兒上,疼的肖睿當時就擱一條腿往後跳了幾步。


    音樂戛然而止:"不好意思,我跳的也不熟練,踩到你的腳實在是太抱歉了!"


    肖睿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可台下卻依然有零零碎碎的掌聲響起,就連宋德凱也眼眸一亮。


    "沒事!"肖睿隻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下,誰叫他動手動腳的。


    孟豔的臉色更是難看之極,她怎麽都沒想到,一個種地的,渾身泥土味兒,怎麽可能換一身衣服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難道那衣服有魔法?


    孟豔準是氣糊塗了。


    在當代或許這種舞蹈會讓人說閑話,可是在二十一世紀,這是必修課,可以塑身形,哪個幼兒園的孩子不是從小就學。


    陳雙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她的平衡力很好,在酒吧做過服務員,她多少都會一些。


    更何況,當時為了能拿更多的獎金,店長見她身材好,人長得也漂亮,建議她學跳舞,可以免費教她,以後可以讓她陪那些單身來赴會的人跳舞,做個臨時舞伴。


    雖然每一樣國標舞陳雙都不精湛,可好歹能應付,誰知道這個肖睿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人,他跳的隻能說是初入門,連倫巴的節奏點兒都找不太準,還想吃豆腐?


    陳雙雖然笑著,可心裏卻狠狠地想著。


    宋德凱此刻眼神略顯迷離,三瓶紅酒已經超出了他的酒量範疇,此刻正坐在卡座將一隻手托著額頭細細的看著陳雙從台上走下來。


    "豔子,你故意坑我吧,你不是說她就是個鄉野山村種菜的嗎?她怎麽會國標舞?難不成種菜的時候是一邊跳一邊種的?"


    肖睿迴到卡座上壓低聲音說道,孟豔正在氣頭上,隨口罵了一句:


    "你跳的那才叫一個菜,真丟人!"


    宋德凱見陳雙下來,招招手,陳雙走了過去:"你沒吃晚飯吧,喜歡吃什麽,我去給你端過來!"


    "不用,豐大爺給我留了,我迴去就有的吃!"陳雙看了看自助餐的區域,這個時候她看見了幾張熟悉的麵孔。


    那幾位都是文工團的,幾個人端著盤子堆得飯菜慢慢的,一邊有說有笑的,一邊指著菜肴似乎在說,那個好吃那個好吃!


    舒爾發現陳雙在看她們,幾位姑娘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端著托盤跑到一邊吃去了。


    "那行,我們迴去吧!"宋德凱說著起身拉著陳雙的手就要走,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麽,剛才看見妹妹和肖睿跳舞,醉眼朦朧之中仿佛看見了一隻翩然起舞的蝴蝶,可是,他的心卻很疼。


    好像不想讓她和任何異性男人走的那麽近,剛才他明顯要占便宜,宋德凱差點就起身上去了,這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霸道,誰都不能碰她,這是毫無理由的一種驅使。


    可幸好陳雙反應敏捷,當即就迴了一腳,宋德凱這才緩緩坐下來,細細看著燈光下的妹妹。


    "好!"陳雙答應著,任由自己的手被大哥握著,或許對他來說,他就是攥著妹妹的手,可對於陳雙來說,那手就像是闊別已久的港灣。


    肖睿戳了一下孟豔,使了使眼色,孟豔舒爾側目看見宋德凱牽著陳雙就要走,孟豔的胸口幾乎在這一刻要爆炸了。


    最近這些日子,她為了在宋德凱麵前表現出一副聽話又乖巧的模樣,她已經忍了很久很久了。


    "站住!"孟豔兩步走上前攔住了宋德凱和孟豔,她眼神含著一股怒火看了一眼陳雙,隨後又看向宋德凱。


    這個時候音樂已經停止,甚至有人發現情況不對勁打開了所有的燈,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這三人身上。


    孟豔突然從宋德凱眼中看到了不耐煩,那是一種就好像心煩意亂的時候,看到一條很討厭的狗一樣的厭煩。


    "我明天還有任務!"宋德凱說道。


    孟豔頓時眼眶溢出了晶瑩,她卻再一次尷尬的笑了說:


    "吹完蠟燭,很快的,不會耽誤太久!"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鬆的一口氣,特別是文工團的幾位姐妹,嘴裏的東西塞得滿滿的卻忘記了咀嚼。


    宋德凱卻看向陳雙:"要不就吹完蠟燭!"


    孟豔心裏如同被千刀萬剮掃過一般,要去要留竟然還要看她願不願意,到底拿她孟豔當什麽?當一條狗嗎?


    "嗯!"陳雙看得出來孟豔心裏壓抑的怒火,但是,陳雙不得不承認她學聰明了,不哭不鬧了。


    可是陳雙審視自己,如果她真的又哭又鬧,陳雙會覺得特別累,她現在發覺為一些不相幹的人去費腦勞神是節外生枝,是不值得的。


    此話一落,現場響起生日歌,服務員把三層的蛋糕推到了場地中央,點上蠟燭。


    在大家都圍上來的時候,孟豔在許願的時候,肖睿的目光從人群中有意無意的朝著陳雙看了一眼,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切蛋糕的時候,孟豔似乎也想通了,她含著笑容切了一大塊蛋糕給陳雙包裝好遞給她:


    "你要是急著迴去,就帶著迴去再吃!"


    陳雙有些詫異,她真的不計較了?。


    拿著蛋糕陳雙跟著宋德凱出了門,殊不知那落地玻璃窗內的一雙大眼睛正狠辣的看著徐徐離開的車。


    陳雙迴到軍區才如夢初醒,有時候,他的一個眼神都讓陳雙突然懷疑大哥是不是記起來了?


    然而,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是,又好像越來越糟。


    迴到家屬樓,陳雙把蛋糕送給了周大媽,因為陳雙對甜食不是太感興趣,或許,已經過了那個喜歡吃糖的年紀了吧。


    陳雙開了一天的車,再加上此刻都已經十一點了,洗漱一番就睡下了,就連豐大爺送來的飯菜陳雙都沒力氣吃了。


    即便睡得很熟,可淩晨兩三點鍾的樣子,陳爽總覺得睡不踏實,好像有人在遠處大喊大叫一樣。


    軍區,男兵宿舍樓下,孟豔站在空曠無人的訓練場上,一隻手握著酒瓶子,另一隻手脫下自己的高跟鞋衝著幾位安檢人員砸了過去。


    "你們這些看門狗……竟然……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一隻狐狸給放進來……也……不也不怕影響軍風……"


    孟豔赤著腳搖搖晃晃的說著,手裏的酒瓶子已經空了,隨手衝著人群丟了過去。


    "打電話跟師長請示了沒?"


    一位小哥快速的跑過來:"打了,沒人接,你說這大半夜的恐怕師長都睡了,這可咋整?"


    "趕緊把宋德凱給我弄來!"


    "是!"一人小跑著衝到宿舍。


    ……


    第二天清晨,陳雙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還真爽,來送菜賺了錢,還能免費食宿,爽!


    陳雙迷迷瞪瞪的端著洗臉盆去了洗手池,刷完牙後把茶缸往台子上一放,噗噗的開始洗臉。


    冷水這麽一衝還真精神了不少,陳雙趕緊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公用掛鍾,八點了。


    陳雙放心了下來,還以為睡過頭了。


    "你們聽說了沒,昨晚上孟師長的閨女喝醉了酒在軍區裏耍酒瘋!"


    "天,真的啊?那後來呢?"


    "還是宋團長親自來給抱走了。"


    "我的老天爺啊,現在的年輕人咋都這樣了?"


    "哎哎,晚上在哪兒睡得?該不會在宋團長的單身宿舍過得夜吧!"


    "這俺可不知道了,不過俺看著也有可能,都說宋團長是孟師長的準女婿!"


    "那前頭不是有個陳霞的對象嗎?"


    "陳雙,什麽陳霞,瞧你這段時間感冒也不出門,啥都不知道!"


    "啊,是她呀,俺可聽說了,這丫頭生活不檢點,在老家都勾三搭四呢。"


    "可不是嗎?都傳開了,你說現在的小青年都咋了?擱在咱們那個時候,見一次麵就嫁過去了,連手都沒拉過呢!"


    "咱們那時候可不一樣,關鍵聽說這陳雙啊,連他們村上的傻子都勾搭!"


    "你聽誰說的?我見過那丫頭,長得可俊了,找個有錢人家那可是綽綽有餘啦,咋能看上傻子?"


    "缺男人唄!"


    "嘿嘿!"一半人壓低聲音的笑了。


    "俺好像也聽說了,說是宋團長就是因為這茬,才跟陳雙那狐媚子分手的!"


    又來了一位,將手裏的洗臉盆往池之上一放,拿過香胰子開始洗衣服。


    陳雙發絲淩亂,等洗好臉,她攏了一把頭發笑著說道:


    "大媽大嬸大嫂子,你們說的是不是我?"


    陳雙一邊說著,一邊用皮筋把頭發往後紮成馬尾。


    這麽一看,一拍洗漱池邊的人都看了過來,當即吸了一口涼氣,陳雙啥都沒說,將茶缸和牙刷毛巾放進盆子裏,端著就走。


    "你們說話也小心著點兒,這當著人家的麵說這不好!"


    女人臉色有些尷尬:"有啥……有啥不好的,敢做就敢當……"


    說著,這聲音還故意放大了幾分。


    陳雙迴了房間,把濕毛巾掛在窗台上,心裏倒是沒有因為那些流言蜚語而覺得難過,隻是,她有些不受控製的想知道,昨晚上,大哥真的把發酒瘋的孟豔帶迴了他的宿舍?


    他們不會發生點什麽嗎?怎麽說大哥也是八尺男兒,不,九尺男兒,也都二十五六了,他……會不會也耐不住寂寞。


    要是這樣,陳雙覺得也該是放棄的時候了,可是……真的那麽容易就能割舍的下嗎?


    想到這裏,陳雙心裏忐忑難安,就像有兔子在她的胸口使勁扒拉一樣。


    陳雙起身走出了家屬樓,朝著食堂走去,她的車已經由負責人開進了停車場,到時候從管理員那邊拿鑰匙就行,這一點在軍區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外頭的烈陽照的人睜不開眼睛,陳雙走到食堂的時候已經九點左右的樣子了,吃飯的點兒早就過了,所以隻有炊事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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