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打開看,幾斤蘋果,還有一大盒豆粉,還有些果子什麽的,宋有娟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不由得問道:


    "有糧,這時候地裏都忙活著呢吧,你咋這個時候得空過來?"


    宋有娟還是怕他是來借錢的,都窮的揭不開鍋了還買這麽貴重的東西,指不定就是想釣大魚呢。


    宋有糧自顧自的坐下,畢竟他認為這可是他親姐姐家,再不濟血緣關係在那兒隔著呢。


    宋有糧說了陳秀蘭的情況:"我這就跑一趟讓你給幫個忙瞅瞅這淮揚可有治腦病的醫院!"


    宋有娟的眉頭緊蹙,但是,她也算是個很會做人的人,並沒有表現的那麽明顯:


    "呦,這病可得花大錢呢!"


    宋有娟旁敲側擊,而且,她覺得這病本來就是花大錢的病,娘家也就大哥那才叫過日子,這個弟弟家八年前連個開灶玉米渣子都沒有,怎麽可能會有錢給那要飯的女人看病?


    看來,他肯定是來借錢的。


    "可不是嗎!可這又有啥法子?人命總得救吧。"宋有糧愁上眉心沉重的說道。


    宋有娟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可是要是趕他走,又怕被人笑話,畢竟這個點兒,家家戶戶都準備做完飯了,到時候被人看著不好:


    "這醫院都是喝血的,她又不是凱凱的親娘,有糧,不是我說你,當年你要是聽我的話別結那二婚,哪裏會有今天的事兒?"


    "二姐,這話說的就不在理了!"此話一出,宋有糧有些不高興,這事情都過去八年了,就算是養的畜生也都有感情了,更何況,秀蘭不像別個家裏的後娘,對凱凱,那比親娘還貼心。


    他雖然是個農村老漢,可是,他也有骨氣,他真的想起身就走的,可是想想秀蘭的病,他還是忍了:


    "二姐,這迴就麻煩你了,再說,凱凱過兩年就成親了,到時候你這個親姑姑不還得露個臉?"


    此刻,陳雙在樓下都等急了,到底是找到還是沒找到,眼瞅著天就暗了下來,氣溫也降了下來,她怕母親會冷。


    有過了十幾分鍾,陳雙才看見宋有糧匆匆忙忙的出現在二樓走廊裏,隨後,就下了樓。


    陳雙見宋有糧的臉色不好看,不由得問道:"老姑怎麽說?"


    "在這過一夜,明兒一早就去醫院,就是……就是沒多大地方住,你今晚還得迴去才行!"


    宋有糧眉心緊蹙,不管二姐說了啥,總之,就過一夜,明兒他就去醫院。


    陳雙聽著點點頭,總算找到落腳的地方了,不管是誰,隻要對她有恩的,陳雙都一一記住,將來,她一定會還這份人情。


    宋有糧說著,蹲下身子陳雙把母親扶起來,隨後陳雙抱著被褥跟在後頭,一步步的上了二樓。


    可是一進門,陳雙才發現,這所謂嫁到城裏的老姑竟然住的這麽狹窄,自家的堂屋都比她家的客廳家廚房都大好幾圈,而且隻有兩個房間,還最多隻有十平米。


    一間房是老姑女兒劉曉雅的房間,另一間房是老姑的。


    陳雙進屋的時候,就看著宋有糧背著自己的母親杵在客廳裏一動不動,因為,老姑的女兒在發脾氣。


    "憑啥啊,一個病的快死的人為啥要住我的房間?萬一是啥傳染病咋辦?"


    "她住了,我睡哪兒?"


    劉曉雅一會兒抱著膀子咆哮,一會兒雙手叉腰的咋唿。


    宋有糧為難的臉色陰沉,陳雙的心也是一顫,這個潑婦是老姑的女兒?


    "就住一個晚上!"宋有娟說道,可陳雙卻從這位老姑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對親人的待見。


    "俺都帶了被褥,不用你們家的,再說,我是你小叔,這都是一家人。"


    宋有糧的聲音諾諾的說著,聽得陳雙心裏一陣疼痛。


    如果父親不是為了省錢給母親看病拒絕了陳雙要去賓館的提議,再加上,陳雙也覺得老姑那麽多年沒見,一定跟父親很親。


    加上陳雙覺得自己不能一直守著母親治病,有個老姑能照應著,就算母親發病爸也有個幫手,這才答應了父親一路朝著老姑家來投奔。


    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什麽一家人?你是我小叔不錯,這個女人是誰?不就是個臭要飯的嗎?誰知道有沒有的傳染病?"


    劉曉雅一股氣衝上頭直接蹦了起來,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戳在陳雙的心頭。


    如今,有求於別人,而且陳雙就算心裏再氣不過,她也得看父親怎麽說,畢竟,老姑是長輩。


    "小雅,別說了,你跟我睡一夜,明兒一早你叔就帶著你嬸兒去醫院去了!"


    宋有娟一邊使眼色一邊說著,把小雅給推進了自己房間,迴頭不忘對宋有糧說道:


    "先把秀蘭安頓在床上!"


    宋有糧這才有了個台階下,一直背著陳秀蘭雖然她不重,可是,宋有糧也上了年紀,站了那麽久也確實是累了。


    "小雙,鋪床!"宋有糧說著,陳雙卻愣了半晌才去鋪床,隨後,陳雙離開了那小小的房間,心裏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堵住了她的心跳。


    宋有娟房間的門關上了,她安撫道:"小雅,你咋說話那麽難聽呢?你以為我不想趕他走?這個點兒外頭那麽多人,人家看了咋說咱們家?"


    "說話難聽?這還不是跟你學的?"劉曉雅不服氣的白了一眼自己的母親,不屑一顧的說道:


    "要不是你說話難聽,爸會不要你嗎?順子會離家出走嗎?現在,弄了個半死不活的人在家裏,也是你能幹能出來的事兒。


    你不是說嗎?外婆那邊沒啥人了,有個大伯大叔也是窮的要命,你見了都得躲著走,現在,你這是幹啥?是不是看上人家拿的那點兒禮?那要是萬一半夜死在咱們家裏了,我看你咋辦!"


    宋有娟一聽氣的胸口起伏:"小雅,你連媽都敢數落……"


    "咋不敢?你不是整天在爸麵前念叨外公偏心,你出家就給十塊錢的嫁妝嗎?你還咒長輩幸虧死得早呢,我咋就不能數落你了?這都是你教我的!"


    宋有娟一聽,咬牙切齒的抬手就錘了一下劉曉雅的後背:


    "你說啥子呢?"


    陳雙站在屋外看著自己的父親給母親整理被角,但是另一間房吵鬧的聲音陳雙是聽得一清二楚。


    "我說啥子你聽不懂啊,說不過人家就打人,順子就是被你給打走的!"劉曉雅氣不過,但是她還不至於武逆到母親打她,她就換手的地步:


    "看看你那娘家人的一副窮酸樣不是來借錢的,我都跟你姓!"


    "跟誰說話呢你?"宋有娟急紅了眼,打開門也顧不得外人在,拿起掃帚就進了屋要打劉曉雅。


    她打她不是因為旁的,是因為她咋咋唿唿的,外頭有糧那一家子人肯定聽見了。


    "爸,我感覺老姑不是很待見咱們,要不,還是聽我的,去招待所將就一夜吧!"


    陳雙進了房間,宋有糧已經一絲不苟的把陳秀蘭的被角都小心翼翼的掖好,這才轉頭看著陳雙說:


    "算了,現在咱們走,你老姑更會心裏不舒坦,再說,花那個冤枉錢幹啥?你媽的病還指不定要多少錢呢。"


    陳雙心裏一疼,她真想說,老爸,你老替別人著想,可旁人卻各懷鬼胎。


    可陳雙卻沒有反駁,對於錢的問題,陳雙隻能怪自己無能,這一遭重生,她有三個目的,第一,賺大錢,第二,照顧好父母,第三,把大哥爭取迴來。


    然而,這三樣,陳雙感覺自己是一樣都沒有達成。


    "爸,不怕,咱好歹也有兩三萬,等這一批的蔬菜下來,咱這存款還不少呢!"


    陳雙牽強的笑著說道,可眼角卻瞟了一眼門外的小客廳。


    宋有娟站在門口,本想用其他的方式按照女兒的意見把他們攆走的,可是,一聽說兩三萬,宋有娟兼職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兩三萬,這可不是小數目,在農村,有個千兒八百塊的,那都是千元戶,兩三萬,到底是什麽概念?


    擱在古代,能當地主,擱在現代,估計能把整個杏花村的地都買下來,在這小區買房子都夠了,這是什麽概念!


    宋有娟的目光變得有些軟糯躲閃,不由得上前敲了敲門(雖然門是虛掩的)。


    一進門,陳雙就瞟見老姑臉上的笑容很濃,但是陳雙根本就裝沒看見,從懷裏掏出了一遝一百塊,五十塊,二十塊,十塊的票子。


    兩三萬,厚厚一遝,宋有娟的臉都紅了,眼睛放光的看著,但是又怕失了分寸,陪著笑臉說:


    "這……這咋弄多錢呢?看來弟妹,這迴有救了!"


    "老姑,今兒真是打攪你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走!"陳雙說道。


    "走啥啊,多住兩天,我明兒一早就陪你們一起去醫院,我那醫院有一熟人兒,到時候秀蘭好了,住兩天再迴去!"


    宋有娟臉上的笑容濃了幾分,目光躲閃著,每一次躲閃都掃一眼那床邊上放著的一遝錢。


    "那就麻煩老姑了!"


    "哎……"宋有娟一擺手笑著說道:"那有啥麻煩的,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了,你們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去做飯!"


    說完宋有娟就出門了,順口喊了一聲:"小雅,來搭把手!"


    劉曉雅自然是不樂意的,氣衝衝的跑到廚房就要跟她母親理論,憑啥住她的房,還要給她做飯吃?住一夜也就算了,飯菜不要錢啊?


    但是,劉曉雅的這番話沒有說完,就被宋有娟打斷了:"小雅,我剛才看見你叔家的那繼女掏了一遝錢啊……最少得兩萬五!"


    劉曉雅把後頭的話咽了迴去,一副不可置信的問道:"啊?他們……哪來那麽多錢?"


    劉曉雅現在還記得這叔叔渾身上下穿的衣服,那都跟從垃圾堆裏撿出來的一樣,咋看也不像是個萬元戶啊。


    房間裏


    宋有糧把錢收起來,給小雙留了兩千塊錢,一邊歎了一口氣說:"小雙,咱有錢是不假,可不能炫耀!"


    陳雙自然知道老爸這是看出來自己在老姑麵前炫耀了,可她覺得,她隻能這麽做,難不成上去跟她們幹仗?


    如今,母親需要人照顧,她沒有其他的法子。


    隻是從這一刻起,陳雙感覺,老一輩說的那句: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話,不假,一點都不假……


    這也增強了陳雙堅決迴家種地發家致富的決心,隻要有錢,她什麽都不怕了。


    "爸,這兩千塊錢,我就先拿著了,家裏的地還得種,如果媽看病的錢不夠,我就再賺,還有,你可不能把吃都給省了,要是您的身體垮了,我和大哥將來就沒有家了!"


    陳雙說著,其實她是故意那這事兒說的,因為大哥是單親家庭,自己也是,老爸肯定能理解單親家庭孩子的痛苦,更何況是父母全都不在那豈不是更淒慘?


    果然,宋有糧聽了這話眼角含淚點點頭道:"小雙,你放心吧,爸這身子骨還硬朗著呢,等你媽出院,我迴去就給你幫忙,就是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了!"


    晚上,陳雙根本沒留下吃飯,因為,她吃不下,吃不下的原因是,老姑知道自家有錢,那張臉就好像摸了一層蜜似的。


    經曆過前世的周折,看透了多少人麵獸心?讀懂了多少表裏不一,她討厭這樣的虛偽,討厭到骨子裏。


    迴去的路上,陳雙想了很多,她想起了趙大寶那張虛偽的臉,想起了李寶那張看上去弱不禁風骨子裏卻做事做絕了的臉,隨後,她想起了宋德凱。


    "哎……"陳雙歎了一口氣,但是,她卻含淚笑了,就因為那句"我是你名正言順的男人"。


    到底真的是在做戲?還是假戲真做演繹的更逼真?


    陳雙不知道,她就知道,她很喜歡宋德凱的不做作,不虛偽,甚至有些……有些霸道,即便是假戲真做,她都希望這場戲是真的,就如她重生一樣,一切都是真的。


    陳雙連夜開著拖拉機往杏花村趕,第二天晌午就抵達了目的地,陳雙發絲淩亂,麵容略帶倦意,整長臉都有些蒼白。


    但是陳雙並不在意,因為,前世,她為了錢連續開過三天兩夜的出租車,換班的時候,她還在開,隻是要把掙來的錢除去交給出租公司一部分後,和接班的人分一半的"收成"。


    陳雙那時候就認為,總比沒有收成好,這拖拉機和轎車不一樣,來迴算是兩天一夜,手臂已經累得沒有知覺了,精神狀態陳雙覺得自己還好。


    陳雙一打方向盤就拐進了李大奎家老宅子的大院裏,陳雙本想被李寶打一聲招唿,去而發現李家的大門是鎖著的,索性陳雙也就先迴家去了。


    這個點兒,家家戶戶翠煙嫋嫋,氣溫也逐漸迴升,陳雙迴到家,扒拉一翻鍋灶,生了火煮了一些稀粥吃了。


    陳雙確實又累又餓,一下就吃了四萬,吃完後,陳雙看著空落落家的,心裏頭有一絲酸楚升上心頭。


    前世,她從不珍惜這個家的溫馨,她叛逆,她各種作,氣的母親每天以淚洗麵,氣的繼父沒幾年就死了,可這一生,她嚐到了家的溫馨滋味。


    想到這裏,陳雙麵對空落落的家,她自言自語:爸,媽,你們都要好好的,沒有你們,雙兒就沒有家了,再也沒有奮鬥的動力了。


    陳雙笑著,卻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去了菜地,一周要給公家食堂送一趟,飯館三天就得送一趟。


    這幾天耽擱了,後天就要給公家飯堂送菜。


    等陳雙抵達蔬菜大棚的時候,還沒來記得進去,就遠遠地看見大壩上站著幾個人。


    其他的背影陳雙不太熟悉,但是,楊國棟的背影她卻熟悉的很。


    此刻,他正單手背後,指著


    柳河對身邊的人說著什麽,陳雙突然想起,他說過,要幫自己的母親找一家專科醫院給治病,這次,陳雙實在是等不及了,所以,還是跟村長說一聲吧,不然他要是覺得自家拒絕了他的美意就不好了。


    陳雙順著大棚外頭的田埂爬上了大壩。


    "康叔,你說咱這楊柳河可以發展水產品不錯,可楊柳村的鄉親們估計不會投資了!"


    楊國棟悠悠的說著,目光眯著看著那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河麵,他心裏暗叫可惜。


    這事兒還得怪當年李大奎,他楊國棟為了帶領楊柳村發家致富好早大家投資養魚,結果,李大奎給一把敵敵畏給弄死了。


    現在要是再讓鄉親們投資,估計,誰都不肯了,這就是楊國棟覺得可惜的地方。


    而且,他昨天也找杏花村的百姓召開了個會以,結果大致都是:"都窮的揭不開鍋了,誰有錢買魚苗啊,魚苗又不能吃!"


    楊國棟一看到這條河他就心疼的晃,隻可惜自家沒那麽多錢去投資。


    "國棟,話也不能這麽說,杏花村的是想還保留在守舊狀態,咱們今兒看的蔬菜大棚不就是發展的跡象嗎?慢慢來,一切都會好的!"


    康書記說著,嗬嗬笑了,他年長經驗豐富,其實他提過,杏花村必須要改變思想,思想一開放就會往遠處想,眼下,杏花村的村民大多數都是隻圖眼前的利益。


    這種思想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再說,上一任村長李大奎自私自利,目光短淺,所以,把整個杏花村就帶進了泥潭,這是一種周而複始,代代相傳的死局啊。


    "哎,康叔,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你知道這蔬菜大棚是誰搞的嗎?"


    楊國棟自然知道現狀,但是這件事,他可是更有興趣呢。


    "誰!"康書記嗬嗬一笑,發現這孩子還跟他賣起關子來了。


    "宋家的二婚繼女,陳雙,你見過那丫頭的,我起初都想好了,帶動整個杏花村的發展,還得需要她的技術支持呢!"


    楊國棟一口氣說完,他對陳雙這丫頭可謂是看上去弱不禁風,但是深刻了解那真是震撼人心呢。


    楊村長都估摸著康書記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是她搞的蔬菜大棚,所以,才故弄玄虛的賣個關子。


    果然,康書記吃了一驚:"是那個……那個去辦公室找你的那丫頭?"


    "可不是?"楊國棟得意洋洋的說道。


    "啊,看上去也就十六七的模樣,國棟,你這不是拿康叔開玩笑嗎?我可是親自調查杏花村的各家各戶,學曆最高的也就趙家的一兒子趙大寶。


    至於那宋家二婚的繼女陳雙,不過是個小學沒畢業,她怎麽可能懂這麽多?再說,這地是孫家的!"


    "康叔,你還記得杏花村頭一次上訪,有位阿姨不是口口聲聲說李大奎吞了宋家的地嗎?我問過了,這地,就是陳雙那丫頭租孫家的,你說,這丫頭聰不聰明?"


    楊國棟想起這事兒,他都覺得這丫頭不簡單,家裏的地被坑了,她卻當時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可見,這丫頭不但懂得個見好就收,還是個為人處事高人一籌的丫頭。


    康書記的眼珠子轉動了兩圈,終於想起在哪兒見過這丫頭了,當時投票製選舉村長的時候,他有印象。


    但是,後來楊國棟為了這宋家籌款的事情鬧得整個楊柳村憤憤不平,他有聽說了,說這丫頭不大規整,不但好吃懶做,還……還那啥!水性楊花,跟古代青樓的女孩子似的。


    先到這裏,康熟悉扯出嘴角的弧度笑了笑說:"真是人不可貌相!"


    楊國棟可沒聽出來康書記這話中有的話意,嗬嗬一笑剛要說啥,卻發現大壩底下爬上來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雙。


    "楊村長!"陳雙踏上大壩的頭一句話就是含笑喊了一聲楊國棟。


    楊國棟微微一看,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陳雙,你咋迴來了?我昨個去過縣醫院,聽說轉院了!"


    "是啊,我媽去淮揚我姑家,那邊也有專科醫院,不要緊的!"


    陳雙笑著說道。


    在一旁的康書記一眼就認出了陳雙,可是他有些不信這麽個放蕩的女孩子會懂大棚蔬菜的技術,不由得含笑問道:


    "你是陳雙吧!"


    陳雙點頭後,康書記指著大壩下頭的兩處相接不是很遠的大棚問道:"蔬菜大棚都是你種的?"


    陳雙的目光轉向康書記笑著點點頭。


    "那……能帶我們參觀參觀嗎?"康書記故作嚴肅的模樣卻笑著問道。


    "又不是什麽貴重東西,哪能說得上是參觀啊,再說,大棚又沒上鎖,隨時都可以看!"


    陳雙說道,康書記二話不說先爽朗的笑那麽兩嗓子這才說了句:"那咱走著!"


    楊國棟訕笑著,其實方才他們已經看過大棚,這個老康估摸著是還是不信這大棚蔬菜是陳雙的生產技術,隨著也跟進了大棚。


    康書記一進大棚就問個沒完沒了,比如,為什麽辣椒中間插種包菜?豆角架子下插種花菜。


    陳雙對答如流:"節省土地啊,不過麻煩的是必須要整理豆角架,不然會影響太陽光!"


    康書記笑了,指了指頭頂上的朔料布和蔡甸:"就這些在上頭哪來的陽光啊!"


    "康書記出了大棚一看就知道了!"陳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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