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


    刀疤臉一臉呆滯的看著身旁倒下的小弟。


    他清晰的看見,一張撲克牌形狀的金屬片割破了他的喉嚨。


    那猩紅的鮮血,好似打開了的水龍頭一般,噴得滿地都是!


    這事也不僅僅發生在他一人頭上。


    那個外表斯文的男人隻是輕輕揮了揮手,卻揮灑出漫天索命鐵片。


    “大家小心!護住脖子!”


    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刀疤臉以左手手臂環住自己脖頸,右手則摸向風衣口袋。


    此刻場中還活著的社團人員不足一半。


    在刀疤臉的提醒下紛紛縮起了脖子,生怕落得個被割喉斃命的下場。


    這也導致陸承的攻擊困難起來。


    這手飛牌絕技,是他練習飛刀技巧的時候琢磨出來的。


    畢竟飛刀體積大,屬於管製刀具。


    身上帶一把兩把還能說是水果刀,帶的多了,那就是把別人當傻子看了。


    但這卡牌可就不一樣了,巴掌大小的盒子裏就能放進數十張金屬卡片。


    甚至帶個兩盒三盒也不是問題,誰還不能帶幾盒卡牌呢?


    至於為什麽卡牌是金屬的,土豪帶點金屬卡牌有什麽問題嗎?


    金屬卡牌不易損壞,看起來檔次高!


    主打的就是一個有錢。


    不過話說迴來,有好處自然也有不足。


    陸承飛刀在手,十米之內甚至能足以射穿一厘米厚的鋼板。


    可卡牌畢竟輕薄,其外型與結構注定了難與飛刀相比,隻有攻擊脆弱之處方可生效。


    如刀疤臉這般護住脖頸,再想彈指擊殺便不可能了。


    就在此刻,刀疤臉在口袋裏摸索許久的手終於拿了出來!


    那是一柄漆黑色手槍,隱藏在夜幕之下毫不起眼。


    若不是陸承視力遠超常人,甚至會將其忽視。


    “去死吧!”刀疤臉麵露猙獰,舉著手槍按下扳機!


    “嘭!”


    沉悶的槍響令所有人都為之一頓。


    得意僵在了刀疤臉臉上。


    子彈打在陸承腳邊,濺起了一捧泥土。


    下一刻,刀疤臉手掌劇痛。


    漆黑的手槍隨之掉落。


    重新取出一盒新開封的卡牌,陸承逼退了兩個試圖衝上去撿槍混混。


    在脖頸無法攻擊的情況下,陸承將目標放在對手眼睛之上。


    對陸承而言,現在要緊的是瓦解對方的進攻能力與意誌。


    避免受到圍攻,暴露出真實實力。


    而致盲,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揮手甩出兩枚卡牌,陸承躲開了砸來的撬棍。


    來人學著刀疤臉用左臂環住脖頸,護住弱點。


    右臂則用來揮舞撬棍攻擊陸承。


    那麽自然而然的眼睛便毫無防範!


    陸承冷冷一笑,彈出一枚卡牌!


    “啊啊啊!!”淒厲的慘叫響起。


    眼睛受到重創的混混下意識伸手摸向雙眼,發出痛苦的呻吟。


    眼見他手臂離開脖頸,陸承也不猶豫,當即彈出一張卡牌,將其送走!


    眼見陸承攻擊眼睛,旁邊的混混紛紛噤若寒蟬。


    一隻手用來保護脖頸,一隻手用來保護眼睛,看不到也騰不出手,那還打個屁?


    眼見形勢不妙,周圍的混混當即抱頭鼠竄,哪還顧得上圍攻陸承。


    對於這些人,陸承倒也沒有趕盡殺絕,畢竟他又不是殺人狂魔。


    如今之所以狠下殺手,也不過是被局勢所逼罷了。


    “撤,撤退!”眼見大勢已去,刀疤臉抱著脖頸大聲吼叫,同時腳底生風,朝著遠方逃去。


    其他人陸承可以不予理會,但這為首之人豈容他逃離。


    伸手一探,自口袋裏摸出一柄飛刀。


    流線型的飛刀通體以高強度合金打造,上麵還刻著兩道血槽,一旦紮入人體,鮮血便會順著血槽外流。


    那血槽之外還有著許多發絲粗細的倒刺,一旦紮入身體,想要拔出來便如剜心剔骨,痛苦不堪。


    可以說,這柄飛刀純粹為了殺戮而誕生。


    沒有猶豫,陸承振臂一揮,飛刀破空而去,狠狠紮入刀疤臉大腿之中!


    “啊!”


    刀疤臉一聲慘叫,跪倒在地,痛苦的抱著大腿。


    這數十位社團成員逃的逃,死的死。


    偏僻的曠野重新變得寧靜安詳起來。


    要不是那滿地殘屍血跡,或許都沒人能夠想到,這裏居然發生過一場大規模械鬥。


    來到刀疤臉身前,陸承輕輕一歎:


    “本來你我都可相安無事,為什麽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呢?”


    刀疤臉那因劇痛而變得扭曲的臉一陣抽搐。


    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刀疤臉連連道歉:“我錯了,是我不對,我保證不會再與你為敵!”


    陸承微微頷首:“迴答我一個問題。”


    刀疤臉點頭如搗蒜:“您問。”


    “為什麽過來?想好了再迴答!”


    單純隻是因為矛盾被叫來這種話陸承是不相信的,他可還記得,當時刀疤臉過來放的第一句話!


    “交出車裏那個女的,賠償我們誤工費一千萬,然後滾!”


    這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就是衝著柳輕音來的!


    刀疤臉猶豫片刻:“本來我以為隻是尋常鬥毆,可在劉天發來的照片裏,看到了那個女的……”


    陸承皺了皺眉:“你們認識她?”


    刀疤臉點頭:“前些日子,我們黑河會冷堂的兄弟莫名其妙死了。”


    “有個人把她的照片放到了我們會首床頭。”


    “冷堂堂主是會首的親兒子,他認定這女的和冷堂的事情有關,命我將她抓來審問!”


    陸承手指摩挲,“是什麽樣的照片?”


    刀疤臉迴憶片刻,“好像是她被我們冷堂兄弟抓住的照片。”


    “你想想,她被我們冷堂的兄弟抓住了,結果我們的兄弟都死了,反倒是她還活的好好的,她肯定知道些什麽!”


    陸承陷入沉思。


    柳輕音被抓的時候居然被人拍了照片?


    那是不是意味著早就有人盯上了柳輕音。


    若是他(她)一直跟著柳輕音,那自己的情況會不會也暴露了?


    吐出一口濁氣,清空腦中雜亂的思緒,陸承指間卡牌射出,劃開了刀疤臉的頸總動脈!


    刀疤臉麵露不甘之色,捂著脖頸艱難開口:“你不講信用……”


    陸承攤開手掌:“我可沒答應過放你一馬……”


    看著刀疤臉倒在地上,陸承搖了搖頭,拔出了刺入他大腿的匕首。


    將射出去的卡牌一張張收迴,順便將還未死去的社團成員補了波刀,足足忙了小半個時辰這才完事。


    車中,柳輕音等待良久,卻始終沒有下車詢問發生的一切。


    她靠在椅子上,目光深邃地看著陸承,瞳孔之中隱隱透著猩紅光澤。


    “陸承,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你……”


    那清純的俏臉之上兇狠與溫柔不斷變化,最終隻留下一聲輕歎。


    “我到底……”


    “該拿你怎麽辦……”


    ……


    迴到莊園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一路上柳輕音沉默寡言,既沒有詢問陸承為什麽殺人,也沒有詢問陸承為什麽這麽厲害。


    陸承滿腹解釋也隻能無奈憋在心裏。


    柳輕音既然不問,他總不能主動去解釋吧,這樣豈不是欲蓋彌彰。


    迴到家後,陸承將使用過的金屬卡牌放入了小型粉碎機裏,碾成一筐碎屑。


    而後來到院子裏一座家用焚燒爐前。


    陸承將染血的衣物鞋子連同那些卡牌碎屑一同丟了進去。


    這焚燒爐雖然隻是家用版,卻是經過他特殊定製的版本。


    運行後可以將溫度提升到2000c以上,足以將鋼鐵熔化。


    陸承雖然是個善良的人,但必要的準備還是做了不少的。


    什麽切割機,絞肉機,粉碎機,焚燒爐應有盡有,主打的就是一個不留痕跡。


    等這一切做完,已經過了十二點鍾。


    快速洗漱之後,陸承迴到書房取出手機。


    幾條來自異事局劉瑤的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


    打開信息一看,陸承不禁暗自搖頭。


    這信息來晚了一些,黑河會不但在查柳輕音的信息,甚至已經和他們碰過麵了!


    想到劉瑤那敏銳的洞察力,陸承又不禁有些頭大。


    今晚上黑河會死了不少人在他手裏,關鍵是還留著不少活口。


    以劉瑤的手段,打聽一下不難查到他身上。


    幸好自己沒留什麽痕跡。


    隻要沒有證據,疑罪從無嘛。


    在飛信裏打開柳輕音的對話框,陸承操作起來。


    ……


    “叮咚!”


    “您收到一筆轉賬——元。”


    柳輕音房間,躺在床上的她拿著手機怔怔出神。


    與陸承相見以來的一幕幕自腦中浮現,輪轉起來。


    “你姐姐生死未卜,你竟然還有心思笑!”


    “你有毛病啊!”


    “大早上跑我床上來給我換創可貼?”


    “小妞,記住這個教訓,下次不要再挑釁我!”


    “沒事的,別害怕,有我在!”


    “怎麽吃得跟個小花貓似的,別著急,慢慢吃,沒人跟你搶。”


    “別怕,有我在!”


    “你安心待在車上,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


    這一幕幕在柳輕音腦海中迴蕩,最終定格在一雙不可置信的眸子上!


    “為什麽?”


    柳輕音忽地想起了那人。


    當匕首刺破他心髒的那一刻,他究竟會是何等感受?


    痛苦?不甘?不可置信?背棄感?


    若是有朝一日,陸承將匕首刺入自己的心髒,那自己又會什麽感受?


    煩躁的將手機扔在一邊,柳輕音在床上滾來滾去。


    「夏天的風……是…我的夢」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柳輕音看也沒看,隨手拿起,接通電話。


    “誰啊?”柳輕音煩躁的開口。


    “你就是這麽跟我說話的?!”冰冷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柳輕音神情一凜:“抱歉!我沒看來電顯示!”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柳輕音猶豫片刻:“還沒辦好,她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


    “哼!”聲音中充滿怒意。


    “記住你是去做什麽的!記住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麽!不要被任何外界因素所動搖!”


    三句話說完,來電之人掛斷電話。


    柳輕音捏緊拳頭,牙齒咬在下嘴唇上,用力之大,甚至咬破了嘴唇!


    殷紅的鮮血流淌出來。


    不過很快,那傷口便重新愈合,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


    柳輕音臉上掛起淡淡微笑,眼底深處卻盡是冰冷與無情!


    若是此刻的神情被陸承看到,或許便能喚醒他記憶中那個兇殘嗜血的殺神模樣!


    閉上雙眼,恢複冷靜的柳輕音仔細分析著陸承過往的行為動作,對比著自己的感官記憶。


    很快便有一句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叮咚……”


    “郵件到了,我去看看是啥……”


    猛地張開雙眼,柳輕音眼中盡是冷厲。


    那個時候,樓上的電腦確實傳來了郵件的提示音!


    可陸承是怎麽知道的?


    是巧合麽?


    不,這世上哪有這麽多巧合!


    他也擁有著超越普通人類的感官!


    很快,聯想到今晚陸承大殺四方的模樣,柳輕音逐漸有了想法。


    他是在,欺騙我?!


    掏出手機,柳輕音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幫我做件事!”


    ……


    一覺醒來已經是6:30分了。


    這是陸承的習慣,6:30分起床晨跑半小時。


    唯有昨天,因為柳非絮的事情過於疲勞,才起晚了些。


    洗漱完畢之後,陸承輕手輕腳的走下樓梯,離開了別墅。


    新的一天從晨跑開始,擁有莊園的一大好處估計就是可以在自己家裏晨跑……


    莊園裏蟲鳴鳥語,生機勃勃。


    馥鬱的芬芳在微風的吹拂下撲麵而來,帶著絲絲甜意。


    陸承一時隻覺心曠神怡,一掃胸中鬱結。


    “早!”


    打招唿的聲音響起。


    “早~”陸承下意識揮手迴複。


    然而很快陸承就迴過神來,他可是在自家莊園裏,哪來的外人?!


    側目看去,隻見一名瘦削青年站在不遠處。


    他上身穿著漆黑運動服,褲子則是一條暗紅色燈籠褲,看起來極其紮眼。


    “閣下哪位?因何而來?”


    陸承鎮定自若,開口發問。


    瘦削青年和顏悅色:“鄙人王羽,受人之托,借尊駕性命一用!”


    陸承也不著惱,笑著道:“不瞞你說,我也算略有幾分薄財,若閣下是為錢而來,我願出十倍價錢,請閣下離開。”


    王羽搖頭:“此事沒得商量。”


    陸承麵上依舊掛著笑容,眼神卻冷了下來。


    擺出一個拳架,陸承靜靜看著王羽。


    “我會給你留個全屍!”


    微風送來了王羽那殺氣騰騰的話。


    清晨的陽光,明明那般明媚,卻又似乎染上了一層淡淡陰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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