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扒灰


    “新娘不能幫忙,新郎從新娘的身上把這三顆豌豆找出來。”長舌大喊道。


    這是一種很損的招數,豌豆隻有那麽大一點,被放進了貼身的衣服裏麵,想要找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寬衣解帶,隻能靠新郎的手伸到衣服裏麵,然後慢慢的在裏麵摸。


    葉會秋對於這樣的把戲自然是很歡迎的,心裏麵大讚著長舌這小子終於做對了一件事情。然後就走到了冷冰玉的跟前。


    “你敢。”冷冰玉也明白是怎麽迴事了。衝著葉會秋低聲的說道。


    “我也是被迫的,風俗就是這個樣子,你就委屈一下吧。”葉會秋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


    “摸呀,摸呀。”看著新郎新娘猶猶豫豫的樣子,圍觀的人群就開始起哄。


    “葉會秋,你小子要是不會摸的話,我就辛苦一趟,我來代替你好了。”雷大炮在後麵搖晃著腦袋說道。


    “老子自己的媳婦自己摸。”葉會秋笑罵道,然後一隻手就伸了出去。冷冰玉知道民意難為,也就隻有極力的忍耐了。


    冷冰玉的外麵穿著一件喜慶的紅色大棉襖,這是葉文山特意叫人定做的。上麵的扣子扣的很緊,葉會秋就隻得把上麵的幾顆扣子解開,裏麵穿著的紅色毛衣就顯露了出來。冷冰玉的身材很有料,紅色的毛衣被繃的緊緊的。


    葉會秋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然後就讓冷冰玉坐下,自己的右手就從毛衣的衣領口伸了進去,然後在裏麵一陣的摸索。


    在這樣寬的範圍內找豌豆,自然是不容易的事情,葉會秋的手就在裏麵一陣大肆的摸索。有幾次還在冷冰玉聳立的雪峰上一陣的揉捏。外麵的人隻能看到冷冰玉的毛衣不時的隆起。冷冰玉的臉比她的毛衣都還要紅。卻是隻能呆坐著,任由葉會秋亂摸。


    葉會秋現在是爽翻了天,這個女人一向都是一副神聖不能侵犯的樣子,沒想到今天卻被自己正大光明的一陣揉捏,關鍵是她還不能反抗。他有兩次他的手指都已經觸碰到了豌豆,但是他卻是裝出不小心的樣子滑落了開去,然後就繼續在冷冰玉的衣服裏麵摸索。


    冷冰玉大急,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的在身上摸,到後麵她也顧不得規矩了,嘴裏就開始指揮著葉會秋的動作。


    “上麵一點,再往上麵一點。”她嘴裏說道。


    葉會秋的手就一路向上,然後在雪峰上麵流連了一番以後,兩個手指就夾住了一顆豆子。


    “找到了,找到了。”說著就開始往外扯。


    “錯了,錯了,那個不是豌豆。”冷冰玉急的幾乎要跳起來。葉會秋這才注意到自己手指之間的這顆豆子還太有溫度和彈性。他知道自己弄錯了。圍觀的人群一陣當然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一個個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冷冰玉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實在是太丟人了。葉會秋看到冷冰玉的樣子,也就不敢再捉弄她了,認真的一番摸索下來,終於把三顆豌豆都一一的找了出來。


    “不幹了,不幹了。”冷冰玉氣唿唿的站起來,一副不再奉陪的樣子。


    “大妹子,別急呀,我們不會在耍你們了。”陳紅看到冷冰玉要走,趕緊就扯著她的袖子說道。冷冰玉這才停住了腳步。


    “把我們的扒灰老頭請上來。”陳紅一聲長長的吆喝。村裏麵的一群年輕的後生就開始興奮的吆喝了起來。然後就把一個五十左右的人齊心合力的從人群裏麵推搡了出來。


    “什麽叫扒灰的老頭呀?”冷冰玉看到眾人的矛頭不再指向她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看到一個小老頭被推了出來,不禁好奇的朝著葉會秋問道。


    葉會秋聽到冷冰玉的問話,撲哧就是一笑,然後附耳在冷冰玉的耳邊一陣的低語。


    這是一個民間的古老的傳說,主角就是蘇東坡。蘇東坡一代文豪,才華橫溢,他的兒子卻庸碌無為。但是這個呆頭呆腦、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兒子卻娶了個才貌雙全的老婆。


    一天,兒子出去了,蘇東坡一人在書房裏,兒媳就給公公端了一杯茶上來。


    媳婦端著茶杯走到蘇東坡的身邊,嬌弱弱的說:“爹爹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媳婦本來就是個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愛慕蘇家書香門第,歡天喜地的嫁了過來。


    過門後,誰曾想自己的老公卻如此的平庸,真是落寞失望。整日裏讀公公蘇東坡的詩作,更加仰慕不已,漸漸芳心暗許。


    這天,她遇到這樣一個機會,就“相思欲寄無從寄,倒杯茶兒替。”


    蘇東坡正在沉思之中,見兒媳婦嫋嫋婷婷的走過來,看她今天麵似桃花,雙目含春。下麵又是一件白色的白紗裙子,蘇軾不禁也愣愣地看著她,有點忘乎所以,飄飄然起來。就在他胡思亂想時,突然想起這是兒媳婦,頓時臉紅了起來。


    兒媳婦順著杆兒往上爬,“公公為什麽臉紅?”蘇東坡也不答話,接過茶杯,用食指快速在書桌上寫了兩句詩:“青紗帳裏一琵琶,縱有陽春不敢彈”。


    蘇東坡“是真名士自風流”,不拘小節的,桌子也是長期沒抹過,桌麵上有一層厚厚的灰,那字跡看得非常清楚。


    兒媳婦看後也用手指快速在後麵又續寫了兩句:“借給公公彈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寫罷紅著臉就跑進了屋。


    蘇東坡心中竊喜,飛快的跑進屋去,然後成起了好事。他的兒子卻這時候迴來了,而蘇東坡這個時候已經是鳴金收兵,係好腰帶坐迴了桌子邊,他兒子就問道:“父親,在幹啥呢,那麽興奮?”


    蘇東坡嚇了一跳,忙用袖子將桌子上的字跡擦掉,說:“沒幹啥,我在扒灰。”


    這是蘇東坡版的“扒灰”來曆。


    冷冰玉這個大家閨秀那裏聽到過這樣的民間野史,頓時就羞紅了臉沒有再說話了。


    鄉間的人畢竟不會把新郎倌的親生父親拉來捉弄一番,按照慣例,新郎倌的一個叔輩就被眾人拉了出來。陳紅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手裏麵捧著一大把的鍋底灰三兩下就抹在了那個老頭的臉上,頓時就成了一個大花臉。既然是扒灰,臉上自然是要有鍋灰的。眾人也就笑的是前俯後仰的。那個小老頭也不敢反抗,隻是嗬嗬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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