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修四人在中院遭受到了慘痛的打擊,被北脈上屆弟子遇到後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下手雖然很重,但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作為北脈的師兄姐,當然不能容忍秦修四人的狂妄,這性質關乎到整個北脈的顏麵,他們的出手理所應當,有理有據,東脈上屆的人無話可說,況且他們本就沒打算過幫秦修四人出氣。


    四人今天一天在外麵,都過得極為艱難。


    傍晚時分迴去洞府,一路引來許多異樣的眼光,四人的名氣在中院可謂如日中天了,短短幾天就達到了無人不知的程度,至少鬥靈境的人全都聽說了四人的事跡,以及杜有貴的事跡。


    這口惡氣四人咽不下去,也無需去咽,花謝煜那十一人從此隻要被他們遇到,都必須打成重傷。


    東脈上,許多上屆的人都在笑談著這屆的事情,這屆是幾名師弟,還真是有個性,不是一般的張狂。


    本來就是秦修四人冒犯在先,北脈的人出手教訓,任誰來都無話可說,不給點教訓還以為是在外院?進來了中院,自然就要收中院的規矩,要懂得敬畏,不能什麽事都任著脾氣。


    山峰越上麵,風景自然越好,且居住的弟子越來越少,甚至可以說一名鬥靈境大圓滿的弟子坐擁一大塊地域,周圍種點花花草草,挖個堰塘什麽的,都可以,在化一峰上,一些拔尖的化一境弟子甚至可以申請將洞府改造成為房子,隻要夠優秀,道院可以滿足。


    這就是待遇的差距。


    譬如許月婷,以及楚曼的姐姐楚怡,又或者林小虎的哥哥林峰,等等,都有這樣的待遇。


    在東脈最上處,有幾人在談論著要不要插手此時,想了想後也確實覺得秦修四人太鋒利了些,的確該磨一磨棱角和銳氣,這樣才能安分一點,如果夠強,不服,那麽就交給北脈的人打到服,不吃點苦頭很難守規矩,不然氣焰比他們都還高,那還了得?


    以後若是不識好歹連他們都敢頂撞,豈不是很丟臉?


    他們都是過來人,知道秦修四人的猖狂,這種事看戲就是了,還的確挺有意思,隻要北脈別太過分,他們都不會去管。


    不過今天教訓了一頓後,隻要以後安分點,北脈那些人不至於還和四人過意不去,他們丟不起這個臉。


    夜晚時分,孫榮和唐意來到遊林的洞府前,摁了下洞府鈴。


    洞府打開,兩人走了進去。


    “昨天下午那場好戲居然錯過了,真是可惜。”孫榮坐於桌前,熟練的泡上一壺茶,然後沏上一杯,推向唐意,然後自己也倒上一杯。


    唐意接過,輕吹了一口,青煙嫋嫋,笑道:“聽聞四位圍著十一人打,姿態狂妄至極,無人可敵。”


    遊林將上好的茶具拿了出來,放到桌上,道:“確實很狂,你們今天才出去?”


    孫榮點頭,道:“前天交了任務後就一直在洞府中,今天下午一出去就聽說了這事,厲害,讓人佩服。”


    唐意品了一口,道:“確實厲害,這等舉措,至少我是不敢做的。”


    遊林淡然道:“不曾考慮後果的愚蠢衝動罷了,他做事,還真無所顧忌,不過杜有貴確實讓人吃驚,陣道壁前悟定,這才叫做讓人佩服。”


    唐意不是很想得通,道:“那個花謝煜幹嘛跑去打杜有貴的注意,他記恨秦修到了這種程度?這後果肯定事先就能想到,怎麽看都不值得。”


    孫榮笑了笑,道:“他想自己對付秦修肯定是不可能的,你看他現在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嘛,秦修被我們北脈的人教訓了一頓,雖然,他自己的代價有點大。”


    唐意還是覺得不值,道:“以後在中院,估計難有立足之地,一旦被他們遇到,絕對就是重傷的下場,隻要他們別衝動,有的是辦法玩弄那十一人,畢竟倘若不像昨天那麽莽撞了話,我們北脈的人不好插手,上屆的人若是沒個好的理由去以大欺小的話,怕是會慘,而且也不敢做,畢竟王寶三兩個姐姐隨時能從內院出來,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孫榮點了點頭,道:“一看王寶三就是在家族中很是受寵,父母估計也是無比喜愛自己這個小兒子,王師姐她們想必也很疼愛他,到時事情若真鬧大了,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是屬於自斷前程的事。”


    唐意道:“除了他們五個外,還有白成凡和莫嵩,四脈中貌似他們東脈是最強的,花謝煜他們隻怕是隻能忍著了,不然就是自討苦吃,以後或許有希望能報仇,但是不太可能。”


    他笑了笑,不是看不起花謝煜那十一人,實在是,的確不是很夠看。


    遊林淡淡道:“隻要別惹到我們頭上來,就都無所謂。”


    孫榮聳肩一笑,道:“確實不關我們什麽事,但是兩次肆無忌憚對我們北脈的人下手,難免讓人有些不太舒服。”


    唐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輕笑道:“他們是在打我們整個北脈的臉,在洞府爭奪對戰上我就感覺到了那人骨子裏的極度狂傲,看來我一點都沒感覺錯。”


    遊林道:“但是別人有狂傲的資本。”


    兩人不否認,的確,資本很足。


    遊林看向兩人,道:“他們注定還會對那十一人出手,說難聽點就是還會對我們北脈的人出手,而且是以一種侮辱和踐踏的方式,如你們所說,我們北脈上屆的人不好插手此事,所以高全來找過我,想讓我們對付他們。”


    兩人眼中出現了幾分詫異,看著遊林,遊林把話說得很直接,對付他們?


    北脈中,能對付秦修幾人的,貌似隻有他們三個,以及洛菲,但是那邊有五人,他們如何去對付?而且,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傻子才會去做,高全,讓他們一起把規矩懂了嗎?


    唐意又端起了茶杯,道:“他的籌碼是什麽?”


    孫榮也開口道:“沒有好處的話,我可不會蠢到給自己到處樹敵,我也不需要他的照拂,我隻看利益。”


    遊林神色平淡,臉上依舊沒有一絲波瀾,道:“的確沒有理由答應他,他想在北脈豎立自己的形象,拿我們當槍使,很可笑,但是細想下來,好處,無形中還是有很多的,你們覺得呢?”


    兩人思量,孫榮道:“以我對他們的性格了解,恐怕會接下很大的梁子,並不怎麽值得。”


    唐意道:“而且憑我們三人,也很難對付得了他們,他們的本事都不小。”


    遊林道:“那個秦修,給我的感覺太過目中無人了一點,此事也都全部由他而起,他在白露山上將花謝煜險些廢掉,據聞是半年前一戰七那裏的仇。至於張斌幾人,並無多大感覺。”


    孫榮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的確有些過分了,但是關我們什麽事?”


    唐意看了孫榮一眼,輕笑道:“是不關我們什麽事,但是就覺得他囂張得有點過分,囂張到讓人不怎麽高興。”


    孫榮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在他身上找點樂子吧,也算是,給我們北脈師兄的一個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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