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祺祥也知道今天自己是在劫難逃,也閉上眼睛認命的拚命的往下咽著,很快的兩瓶陳醋就被灌進了嚴祺祥的肚子,葉昌餘一鬆手,嚴祺祥便狠狠地打了個飽嗝,空氣中頓時彌散著一股酸溜溜的氣味。


    範東暗暗法決捏起,嚴祺祥頓時麵色慘白,渾身輕顫不止,渾身也是熱得發燙,好像發了燒似的。


    更詭異的是,緊接著慘白的臉上竟然又浮現出一塊塊鮮豔的紅斑來,好像是一塊塊紅痣一樣,緋紅如血,豔麗無比。


    不過眨眼時間,嚴祺祥的臉上變布滿了一塊塊指甲蓋大小的紅斑,整張臉都變得浮腫了起來,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這詭異的一幕讓馮永安和葉昌餘都瞪大了眼睛,範東示意兩人撩起嚴祺祥的上身,他的身上竟然也是布滿了一塊塊的指甲蓋大小的鮮豔紅斑,而在肚臍的周圍,那一塊塊紅斑已是連成了一片,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看去跟玫瑰似的鮮紅欲滴的花朵。


    範東屈起手指,對準肚臍處連彈幾下,嚴祺祥頓時覺得腸胃一陣翻湧,馬上捂起嘴巴向洗手間跑去,一到洗手間就對著馬桶吐了起來。


    馮永安和葉昌餘不知道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還是好奇心也跟了進去,在嚴祺祥身後小心的拍打著。


    不消片刻,嚴祺祥停止了嘔吐,下意識的往馬桶裏看了一眼,隻見馬桶裏竟有一條條乳白色的小蟲爬動,頓時惡心得他差點又要一陣嘔吐,心裏更是一陣陣的後怕。


    想不到隻不過才這麽一會功夫,這些蠱蟲已經繁殖到這種程度,這要是任由這些蠱蟲繁殖下去,保不準某天他一見到烏娜就會投懷送抱。


    馮永安和葉昌餘也往馬桶裏看了一眼,立刻便別轉過臉去,心裏也一陣的惡心和後怕。


    嚴祺祥見狀連聲催道:“馮道士,你還愣著幹什麽,你不是會火球術嗎?馬上給我把這些東西都滅了。”


    嚴祺祥一喊,馮永安這才驚醒過來,急忙手慢腳亂地從身上掏出一張發黃的紙符,然後雙指夾著這張紙符,口中念念有詞道:“赫赫陽陽,現我神光,風火雷霆,守護吾旁,我奉命令,立斬不祥,火將聽令,急急如律令,焚!”


    馮永安“焚”字一出,那紙符便無火自燃,馮永安手指往馬桶一指,火便飛射落入馬桶之中。那馬桶雖然有水,水卻不滅。


    火在馬桶中熊熊燃燒,頓時燒得那些小蟲發出聲聲尖銳刺耳的聲音,仿若人臨死前發出的淒慘叫聲。


    範東見洗手間內騰起一陣火光,立時大叫道:“不好!”已經衝入洗手間,眼看著那一條條惡心的蟲子已經在烈火下化為灰燼,搖了搖頭。


    嚴祺祥大惑不解地說道:“師叔,有什麽不好?難道這東西燒不得?”


    範東歎口氣說道:“這種情蠱和剛才的蠱蟲不同,與放蠱人心神相連,如此一燒隻怕將那個烏娜給得罪死了。”


    “得罪了就得罪了,有師叔在這,我們也不怕了!”嚴祺祥當即撇了撇嘴,大咧咧地說道。


    “你忘了烏娜的爺爺了?”馮永安迴過神來,忍不住刺了嚴祺祥一句,一臉憂色的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啊!”嚴祺祥和葉昌餘聞言都渾身一顫,接著了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嚴祺祥碎碎念的罵道:“完了,完了,完了!怎麽忘了那個老變態呢!”


    馮永安正垂頭喪氣地坐著沙發上,長籲短歎地說道:“唉!這下可怎麽辦才好,那個老頭護短是出了名的。”


    嚴祺祥也歎了一口氣,接著狠狠地拍下了大腿說道:“我看不行隻有跟師門求助了,拚著受責罰也比被那個老變態下蠱要強啊!”


    聽到下蠱兩個字,馮永安和葉昌餘忍不住渾身都抖了一下,傳聞中木倫禾的蠱術實在太可怕了,真的叫神不知鬼不覺而事後叫你生不如死。


    馮永安抓著腦袋愁道:“就算告訴你師門也沒用啊,有誰能防得住那老頭下蠱啊!”


    嚴祺祥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沮喪地說道:“那倒也是!”


    “要是我爺爺還在世就好了!”馮永安歎了口氣。


    “要不我們跑吧?”葉昌餘一旁出著主意。


    馮永安苦笑一聲說道:“沒用的,我們幾個都和烏娜照過麵,他們蠱師有一種追蹤之術,可以憑著氣味找到你,聽長輩說之前有個人得罪了蠱師,也打著逃跑的主意,可是不管他跑到哪,那名蠱師就追到哪,到了後來那人覺得這不是辦法,便坐上飛機直接去了國外,借住那些體味濃重的洋人掩蓋自己的氣息,每天都洗三遍澡,然後全身塗滿羊油等氣味重的東西,這才讓追殺他的蠱師一時沒辦法找到他。”


    嚴祺祥和葉昌餘一聽眼睛發亮了,嚴祺祥興奮地說道:“行啊,我們也可以用這個辦法,要不咱們連夜就走?”


    馮永安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隻是過了幾年那人喜歡上當地的一個漂亮姑娘,可那個姑娘卻嫌那人身上有怪味,並不喜歡他,那人心想過了這麽多年了應該安全了,就狠了狠心洗過澡之後再也沒的抹羊油什麽的,不想三天之後那人就死了!”


    馮永安的長輩說這些無非是告誡他不要在外麵招惹事非,嚴祺祥和葉昌餘聽說了之後,則不由驚異不已,心情也變得更加沉重了。


    嚴祺祥也把腦袋垂了下來,低聲說道:“那我們豈不是逃到哪裏都沒有用了,隻能乖乖等死了?”


    馮永安長長地歎了口氣,滿臉愧疚的對範東說道:“師叔,不好意思把你也連累了,明天要是木倫禾找來我會和他說清楚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嚴祺祥一聽就連忙說道:“不關你們的事,都是我昏了頭去招惹那個醜八怪,實在不行明天我犧牲下色相,把那個烏娜搞定再說。”


    馮記安撲哧一下樂了出來,笑著說:“你不怕那張臉嚇得你陽萎了?”


    嚴祺祥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算了吧,先保住小命要緊。你說的對,燈一關其實都一樣!”


    範東一聽暗自好笑,他之所以阻止燒那些情蠱無非抱著冤家宜解不宜結的念頭,倒不是說範東怕了那個什麽木倫禾,以範東現在的成就再來十個木倫禾也不夠看的。


    不過見這兩個人雖然心腸很花俏,但一個個都頗為有情有意,臉笑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來,輕鬆地說道:“嗬嗬,你們不用擔心。我想這件事本來就是烏娜做得過分了,我想木倫禾做為長輩,應該不至於不講理吧。”


    馮永安見三個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隻好無奈地說道:“希望如此吧,不過還是離那對變態遠一點為妙。”


    範東不置可否地笑笑,無所謂地說道:“好了好了,沒什麽可擔心的,天不早了,都迴去休息吧。”


    見範東如此一說,三個人也隻好出門,嚴祺祥一邊走還一邊感歎道:“可惜這裏也沒個夜總會什麽的,也好最後再享受一把。”聽得範東差點沒把他給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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