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東場中一站,擺了個進手的式子,卻是蔡老爺子經常使那套軍中搏擊術,蔡耀明驟然之間,全身猛一勁,整個身體出輕微的哢嚓聲,全身雞皮疙瘩隆起,汗毛倒豎,眼神銳利無比,好像盯住獵物的豹子,跟著身子一橫,已經像一座山一樣的撞過來,使的卻是八極拳中的貼山靠。


    八極拳是廣為流傳的一種外家功夫,最為剛猛暴烈,範東一開始就被對方氣勢所攝,又見來勢兇猛不敢硬接,隻得側身一步,看見蔡耀明左側有個空門,也一拳搗了過去。


    剛一起拳,整支手臂已被架去,範東剛心叫一聲“不好”,對方已經身子往前一探,跟著一個手肘就像範東麵門,範東沒料到對方進招這般迅急,這時右邊已經完全失守,急迫間以左腿為軸,腰身一扭,右腿好似鐵鞭一搬向蔡耀明左腰抽去。


    蔡耀明沉腰墜肘,用右肩和範東硬碰了一記,發出呯的一聲悶響,各自退開一步,互相凝望起來。


    剛才發生的這一切也不過轉瞬之間,兩人交手了一次,範東吃驚對方猛烈的氣勢,那種讓人室息的肅殺之氣,不禁讓人毛骨悚然,第一次和人交手,又是這麽強的一個對手,打作十二分的精神,牢牢的盯著對手下一步動作。


    蔡耀明更是吃驚不已,剛才賣了個空門引範東上當,跟著一個槍肘眼看已經將對方製住,不想對方以匪夷所思的一招化解了危機,吃驚於範東的反應速度,又吃驚於對方最後一記鞭腿的力量,到現在右臂還一陣酸麻,不經大叫一聲“痛快,再來。”說前左腳猛踏出一步,身子淩空躍起向範東飛掃了過去。


    範東一個後仰身躲了過去,接著一個掃蕩腿趁蔡耀明落地身形未穩向下盤攻去,塾料蔡耀明早以欺身向前,向著範東大腿內側貼了過去,範東隻得後退以拉開距離,遊走在對方四周。


    就這樣兩人纏鬥起來,一個身經百戰、招招兇猛,一個力大靈活、反應迅捷。一時間之聽得操場上呯呯呯的撞擊聲,讓場外的蔡老爺子為倆人暗暗捏把冷汗。


    蔡耀明越打越興奮,越打越快,好久沒有這樣暢快的攻擊了,渾身肌肉更加鼓起,範東卻叫苦不失,早已失去了先機,隻憑著靈機一動苦苦化解,對方攻勢越來越沉猛,一**好似永不停止,範東也隻得一步步的往後退去,終於被蔡耀明搶進身前,鐵臂一掄竟向範東下檔攻去,範東大驚失色,趕忙雙手護檔,沒想到蔡耀明身子一矮,肩部頂著範東腹部,好一記龍升天,範東被頂全麵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


    一時間場裏落針可聞,隻聽得兩個粗重的喘氣聲。


    範東摔倒後神情有些沮喪,蔡耀明走上前來,拉起範東“沒關係,勝敗乃兵家常事,哪有不輸的高手,你底子很好,我們多切磋切磋,你很快就能超過我,中午去我家,我們好好喝一杯。”


    蔡老爺子也走過來,“都打得不錯,來來來,中午我給你們整幾個好菜。”


    被二人的熱情打動,範東答應下來,迴家衝了個澡換身衣服,到了蔡老爺子那,老爺子熱情招唿了範東,讓蔡耀明陪著,自己去廚房忙活去了,蔡耀明個性豪放,拉著範東大講部隊裏的訓練、戰友情等,範東聽著大感興趣,又纏著多講了些槍支彈藥什麽部隊的事情,沒一會倆人就熟絡起來,蔡老爺子一會酒菜也整好了仨人酒桌上一坐,兩坐酒一喝,氣氛更顯熱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蔡耀明端起酒杯對範東說:“東子,咱今後也就是哥倆了,以後有什麽事了盡管找哥哥我。”範東端起酒杯兩人一飲而盡,蔡耀明接著說:“哥哥我今天呢也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兄弟你能答應。”


    範東很喜歡這位大哥的性子,這才相處了半天也沾染了一些豪氣,大聲說:“明哥,有什麽事你盡管開口,小弟我能做到的絕無二話。”


    蔡耀明大喜:“那多謝老弟了,我就想問問你教我們家老爺子那套吐呐方法能不能……也……教教我。”蔡耀明說到最後自己也覺得不好意。


    “這個……”範東沉思了一下,倒不是不能教,隻不過蔡耀明不能常在跟前,後麵周天搬運,導引衝穴時不能時時照管,到時進展緩慢不說,萬一練功岔了氣可就不好說了。


    看範東作為難狀,老爺子忙打圓場:“小東你要是為難就算了,我們都能理解。”


    範東趕忙前思慮之事道出,指出難點,蔡耀明聽後哈哈大笑:“不礙事不礙事,慢就慢點總好過沒有,至於練功的情形我多打電話向你說說,你在電話裏指導,有什麽不對我就停下來。”


    範東見都這麽說了,當然沒問題,點頭答應了,把蔡耀明樂的端起酒杯又和範東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蔡老爺子也一臉正容的對著蔡耀明說道:“小明,既然範東同意教授你拳法了,那你就要珍惜這次機會,要懂得尊師重道!”,老人就這一個大孫,眼看又學到一門實用的技能老人當然高興,所以點了蔡耀明幾句。


    蔡耀明趕緊鄭重說道:“放心吧,小東以後就是我的師傅,我一定好好尊重他。”


    範東趕緊擺手道:“蔡爺爺言重了,我和明哥還是兄弟相稱的好。”說實話這套吐呐的辦法範東還真沒當作一迴事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吃過飯略作休息,蔡耀明已經急吼吼的拉著範東出去迫不及待的要去學拳了。範東參照老爺子那樣,指點蔡耀明修習起吐納的法門,也在休息的時間向蔡耀明請教起搏擊術來,蔡耀明也不藏私,將搏擊的一些技巧法門一一告之。


    接下來幾天操場上熱鬧起來,範東早早起來自己練完拳後還要一一指點蔡家二人,然後再和蔡耀明實戰對練,兩個人都是體力充沛、興趣十足,早也練晚也練,進步很快,走的時候蔡耀明已經有明顯的氣感了,而範東進步更大,吸收了蔡耀明的技巧經驗後,開始能偶爾還上兩招,第二天已經有攻有守,旗鼓相當了,後麵兩天範東已經能收束勁氣,隻憑著招式將蔡耀明連連逼退了,讓蔡耀明大感不公,直唿範東是個大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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