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辭開啟真實之瞳,荒蕪的梧桐樹瞬間變得生意盎然,法則力量編織成的綠葉與真實的綠葉無異。白辭看著密麻麻層層疊疊的葉片,瞬間頭都大了,要從中分辨出哪片樹葉最綠,真無異於癡人說夢。


    白辭還是極力嚐試了一番,先指引顧霜寒帶著自己去下麵摘幾片看起來比較綠的葉片。但是一摘下來,法則力量凝聚的葉片就散去,化作點點綠光消失在了空中。


    “這是怎麽迴事?”白辭跟顧霜寒描述了一下發生的情況,顧霜寒沉思了一番。


    “較弱的法則力量的存在需要載體,可能是葉片必須和樹幹連為一體才能凝聚。”


    白辭頭都大了,不僅無法確認哪片葉片是最綠的,就算確認了,也無法帶走,這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彩衣還等著自己呢。


    一定有辦法的,手腕上的規則之弦顯形,白辭所到之處,葉片盡數掉落,利用規則之弦給自己帶來的萬法不近身的特性,無數綠葉化作光芒消散。


    白辭不清楚構成這些葉片的法則力量是何種,本以為是重力,但看起來並不是,周圍的重力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那就索性全部弄下來試試看,希望周圍的法則力量足夠多, 讓顧霜寒能夠察覺到。


    沒過多久,左眼一陣酸澀,白辭不得不停下來。


    “歇會吧,慢慢來。”顧霜寒輕輕揉了揉白辭的頭發。


    不遠處的一根粗壯的樹枝上,蕭綺在上麵擺弄著幾顆黑白棋子:“天元,尋!”


    蕭綺閉上眼睛,心中不斷想著:“最綠的梧桐葉,最綠的梧桐葉……”


    原本靜止的棋子開始動了起來,在枝幹上擺出了一個形狀。蕭綺睜開眼睛,目光一亮,對著白辭喊道:“白公子!我有發現!”


    顧霜寒抱著白辭來到蕭綺麵前,塗山雪也好奇地圍了上來,看著蕭綺布置的棋陣。


    “我雖然看不見這些法則構成的葉片,但是不影響它們存在的既定事實,既然如此,便一定有事物能夠映射出其存在的事實。”蕭綺的話讓眾人摸不著頭腦。


    “我得到的提示是,既然由法則力量構成,那麽必定有法則力量的來源,而葉片的力量,必然來自於樹幹。”蕭綺露出一對小虎牙,甜甜地笑著。


    顧霜寒略微思索了一下,帶著白辭返迴地麵上,劍光閃過,顧霜寒將土壤拋開,直至露出梧桐樹的根部。玄奧的氣息從顧霜寒身上散發,寒的法則力量被顧霜寒注入地底。


    時間緩緩流逝,顧霜寒感受到自己注入的寒的法則力量爬升到了樹幹中,然後再到樹冠,樹枝……最後,在顧霜寒眼中,幾片由寒的法則力量構成的葉片清晰可見,但由於注入的法則力量太少,所以隻有寥寥幾片。


    “如果按照小白所說的滿樹的葉片的話,那這法則的量簡直恐怖。”顧霜寒飛上樹冠,摘取自己的力量構成的葉片,並沒有散去,而是重新融入顧霜寒的體內。


    靠近之後,顧霜寒還發現一些自己的寒之法則的力量並沒有構成葉片掛在枝頭,想必,是和梧桐樹自己的法則力量混雜在一起構成了葉片。


    蘇清雪挑眉,試著觸碰那些混雜的力量構成的葉片,接觸的瞬間,玄妙的感受湧上心頭。


    “原來如此,居然還有這樣的法則力量。”在眾人好奇的眼神中,顧霜寒開始解釋自己的發現。


    “這種法則我從未見過,姑且稱之為真假之法則吧。”顧霜寒手裏拈著一片法則力量構成的葉片,除了白辭可以看見,蕭綺和塗山雪並不能看見。


    “人們常說眼見為實,看不見摸不著感受不到的東西就會否認它的存在,這種法則就是讓人看不見,看不見它的人就會感受不到它,從而也就碰不到摸不著了。”顧霜寒揮手,大量的葉片飛到她的身上,法則的絲線將她包裹,在塗山雪和蕭綺驚異的目光中,顧霜寒完全消失在了空中。


    “你們試試看能不能碰到我,我還在剛才的位置。”顧霜寒的聲音傳出,塗山雪伸出手戳了戳,並沒有碰到顧霜寒。


    白辭使用真實之瞳,可以看見顧霜寒,但停止使用真實之瞳,顧霜寒就消失在了眼中。


    “狐狸,把你的妖力渡過來一縷給我。”


    塗山雪打出一道妖力,顧霜寒將其納入體內,擴散到全身上下,塗山雪先是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擴散開來,隨即顧霜寒的身形顯現了出來。


    “好神奇!”塗山雪的狐耳扇動了一下。


    “無論是直接或間接地感受到這種法則力量的存在,便可以將其從假的狀態界定為真,除了白辭可以一眼鑒定為真,其他人都隻能通過這種方式。”顧霜寒感歎道,“連渡劫圓滿都看不出來,真是變態。”


    “小白,我們去地底找找這股法則力量的來源吧。”顧霜寒抱著白辭來到地麵,開始了掘地大業。


    “我看到了!規則之弦!”一團毛球一樣的東西出現在眼前,真假之弦裹成一團,靜靜地躺在數千米深的地底,白辭驚喜道。


    “規則之弦麽?這麽龐大的法則力量我都看不見,這個法則也太厲害了。”顧霜寒不由地感慨著,相比之下,自己的寒之法則顯得有些雞肋了。


    蘇清雪的感官法則和楚念辭的戮之法則都是比較高級的法則,而自己的寒之法則在戰鬥中並不強勢,這便是自己與這兩位大陸頂級高手的差距。


    一般來說,大部分頂級修士隻會選擇將一門法則力量研究至極深,這也是公認的飛升成仙的途徑。同時掌握多門法則不僅極其困難,而且對多個法則的理解會彼此衝突,不僅對戰力沒有提升,反而會危及自身。


    若是可以的話,顧霜寒都想試試看再掌握一門新的法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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