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擺蕩的幅度漸緩了下來,直至靜止在了萬丈高空之中。宋巧語輕輕地捧起白辭的小臉,凝視著白辭的眼睛,桃花眼裏蜜一樣的柔情如水一般流轉。


    白辭被這樣看,眼睛不好意思地瞥向別處,紅著的耳朵出賣了主人此時的不平靜。


    宋巧語望著那白皙中帶著粉嫩的臉蛋,那密密長長的如同小蒲扇一樣忽扇忽扇的睫毛,咽了口口水,忍不住把頭探了過去。


    餘光中師姐的頭越來越近,白辭渾身緊繃了起來。師姐要幹嘛,害怕~


    刹那的光華閃過,落日似果墜入山崖,宋巧語輕軟的唇輕點在白辭的薄唇上。四瓣形狀都由仙神勾勒的唇相印在了一起,山崖間飛著的仙鶴也羨慕地加速竄逃了。


    刹那的美好逝去,白辭感受到電流從嘴唇衝向大腦,輕輕推開師姐,把頭埋在了胸口。


    “師姐就知道欺負我~”夏日的太陽又一次飄到少年的臉上。


    “嘿嘿嘿~”看到旁邊的可人兒的羞姿,宋巧語心裏流淌著蜜水。捏了捏白辭的臉蛋:“明白是什麽喜歡了嗎,小師弟。”


    “啊,我,我還小……”白辭有點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麽說,看到他這副模樣,宋巧語又一次a了上去。


    不同於剛才的蜻蜓點水,宋巧語的小蛇快速攻破敵人防線,撬開了白辭的貝齒。雙龍戲珠之下,白辭癱軟在了師姐懷裏。


    兩個人的臉龐都染上了緋紅,時間也仿佛定格於此,山間的雲霧遮去了這羞人的一幕。


    “啊哈~”白辭有點喘不過氣來,率先脫離開來,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做什麽。


    “小師弟,你知道嗎。從師傅把你抱迴家,跟我說:‘他以後就是你師弟了’的那天,我看到你虛弱慘白的臉龐,就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好好保護你。不能讓你再受半點委屈。”宋巧語的眼眸中燃著火光。


    “師傅說你身世不幸,對別人都有戒心。但我想,你的親人們遠離你去往了另一個世界,那麽便讓我們做你新的家人吧。我會愛你,疼你,保護你,不僅像姐姐弟弟,而且……像妻子與丈夫……”


    白辭抬起頭,看著宋巧語那雙富有侵略性的雙瞳。師姐的話模糊了他的雙眼,世界上有多少人會真正愛你,父母,朋友?真心難換,在白辭記憶裏,淄霞城的那群人,上一秒稱兄道弟,下一秒就會烤著對方的屍體說真香。


    但道源宗讓他感受到了真正的溫情,來到道源宗的七年裏,師傅,師姐還有師叔,每天不是為自己熬湯藥,就是外出尋找根治根基的無上寶藥。


    據聽說,師傅曾經去妖域斬殺了一頭黑金魔龍,引得被妖域三尊渡劫期妖尊圍攻,隻為取龍丹磨成粉入藥。


    白辭知道,世上沒有人無緣無故地對你好,很多事物的得到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們所求的,或許也是自己的真心吧。


    “師姐……”白辭輕輕拉起宋巧語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小聲道,“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嘛。”


    宋巧語微微一笑,也拽起了白辭的手,同樣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小師弟的心跳沒我的快~”


    感受到少女良好的發育,白辭的臉又紅了幾分。師姐的真心,不小呢……


    “那麽,我們便是道侶了吧!”宋巧語這輩子從來沒有這般喜悅過,心裏有條蕩漾著蜜水的河流奔騰不息,大腦不斷地被喜悅的快感衝刷著。


    果然,小師弟也喜歡我呢!我也是有道侶的人了!小師弟有多愛我呢?我愛小師弟一定比小師弟愛我更多一點!不行不行。得是小師弟愛我比我愛小師弟多一點!哎呀呀不行不行。反正小師弟愛我,我愛小師弟就完事了!


    白辭看著師姐癡呆呆的樣子,歪了了歪腦袋。“師姐在想什麽呢?口水都流出來了~”


    宋巧語下意識去抹嘴角,發現什麽都沒有。輕輕捶了下白辭的胸口,“小師弟在騙師姐哦~”


    白辭臉色瞬間白了:“不是的不是的,我,我隻是開個玩笑,不是想騙師姐,對不……”


    宋巧語連忙用手指貼在了白辭的嘴唇上,然後刮了下白辭的高挺的鼻尖。“笨蛋,我哪裏是責怪你的語氣,以後不準和我道歉,什麽也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愛的,知道了嘛!”宋巧語又裝作生氣的樣子,腮幫鼓鼓的。


    白辭這下知道師姐是假生氣了,在宋巧語的小臉蛋兒上飛快的親了一口:“我知道錯了,師姐!”


    “嘿嘿嘿~”宋巧語癡癡地笑著,“小師弟,另一邊也要~”


    “師姐想得美呢,趕緊去瓊雲殿和師傅吃飯去了,師傅該等急了。”一柄白玉寶劍在半空中浮現,白辭飛也似的化作了流星,隻留下了宋巧語氣囊囊地嘟著嘴待在原地。


    ……


    瓊雲殿,白辭飛到門口便停了下來,好在路不長,迴想起剛剛和師姐的互動,汗珠便從羞紅的脖頸滾落。


    推開大門,師傅已經把佳肴擺滿了桌子,坐在了位置上,旁邊,師叔嬉皮笑臉地取出了一壺酒。這樣的畫麵,自己小時候都不常見。


    父親是家族族長繼承人,每天忙得不見人影。母親是煉丹出身,曾經是一個煉丹門派的傑出弟子。嫁到家裏依然要給家族保障丹藥供應,管理家族的煉丹事宜。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場景屬實不多,更多時候是仆人送來飯菜,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吃著。小的時候的自己不知道珍惜,以後卻難能可貴了。


    “師傅,師叔!”白辭打了聲招唿,便來到桌邊,得到師傅準許,也便入座。


    “我說搞這麽嚴肅幹嘛,我就討厭這種規規矩矩的。”師叔芍茗苒仰頭一飲,卻沒意識到身前能埋葬男性的深淵暴露得一覽無餘。


    蘇清雪瞪大了眼睛,揮手丟出一道法術,白辭不受控製地轉過身去,騎木馬一樣坐在了椅子上。


    再轉過來時,貌似也沒什麽變化,就是師叔的道袍變得整整齊齊了。白辭還傻愣愣地坐著,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蘇清雪清冷的眸子瞪了一眼芍茗苒,便開始給白辭夾菜。


    “小白,這是我問赤陽峰那醜八怪討來的赤陽鹿肉,大補呢。”蘇清雪滿臉笑容,放到外界,屬實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景象。


    人們隻知道蘇清雪從來不會笑,在她身邊時刻要被身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冰冷壓迫。隻是此刻她的笑容裏麵,總有感覺點滑稽的影子。


    “喂喂喂,蘇清雪,這可是我做的菜,別把我的功勞忽略了啊。”一旁的芍茗苒刷著存在感。


    “師傅,師姐還沒迴來呢。”白辭沒有動筷子,師傅給他夾菜的筷子,她好像剛剛用過。


    “管那死丫頭幹嘛,一天到晚總想偷……咳……我們先吃。”蘇清雪麵露一絲不快,恢複到了傾雪仙子狀態。


    白辭這才注意到,師傅今天一席白色長裙,綴著冰藍的蕾絲邊,盈盈一握的柳腰仿佛風吹即折,纖長的腿上是一層薄厚適中的白色絲襪。配合那清冷的氣質,總能讓人在腦海中聯想到高山上的雪蓮。


    盡管大家對這位高嶺之花敬而遠之,但蘇清雪無可置疑地是公認的道源宗乃至道域的第一美人,絕代雙驕中的傾雪仙子。


    三千冰藍的青絲如瀑,攝人心魄的眼眸,挺翹的小瓊鼻下,是微翹的充滿誘惑力的紅唇。今天的長裙領口微低,雪白的脖頸暴露在了外麵,清晰的鎖骨像海溝深淵,輕易地吸引走觀賞者的目光。


    隻可惜,蘇清雪穿這身想給某個人看,某個人隻看了一眼便開始大快朵頤。


    蘇清雪幽怨地凝視著那個不解風情的天靈蓋,氣得她想擰下來。芍茗苒看到這一幕,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了。


    “笑什麽,死酒鬼!”蘇清雪狠狠地瞪了眼芍茗苒。


    “小白,你師父今天好不好看。”芍茗苒語出驚人,直接問出了蘇清雪的靈魂之問。


    盡管蘇清雪很想問,想知道答案,可隻敢放在心裏。要她親口問出這種問題,還不如讓她把頭埋進枕頭裏。


    “你幹嘛~”蘇清雪連忙低下頭假裝吃飯,餘光卻一直瞄著白辭,白辭愣愣地打量著蘇清雪。


    一抹粉紅從蘇清雪的鎖骨一路攀爬到臉頰:“死小草盡說些有的沒的。”


    芍茗苒眉頭一挑:“不是說好了不準在小白麵前叫我小草的嘛!”


    在芍茗苒還是個凡間的普通人時,她父母找到一個算命先生,那人說芍茗苒五行特別缺草,於是她父母不僅給她取了兩個字的帶草字頭的名字,還把她的姓芍(que第四聲),改讀音成了芍(shao第二聲)。


    在兒時芍茗苒因為煉丹天賦出眾拜入道源宗藥峰,從此一輩子又都和花花草草打上交道。同輩的師兄弟師姐妹們因為她三個草字頭的名字,便都喚她“小草”,久而久之,連長輩們都稱唿她為“小草”了。


    “誰叫你五行缺草呢。”蘇清雪撇了撇嘴。


    芍茗苒太陽穴上蹦出一個#字,咬牙切齒道:“我們不說這個,小白,你還沒評價呢,你師傅可期待了。”


    “我沒有,不是,我……”蘇清雪見話題被轉移迴來,心裏又是罵芍茗苒這個der喜歡玩尬的,又是期待白辭會說什麽。


    “師傅一直都很好看啊,無論師傅穿什麽,都很好看啊。不過……”白辭的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在場的兩個女人的眼睛都離不開白辭的臉蛋了。


    蘇清雪剛剛還高興著,突然就緊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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