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良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抿著唇,神情複雜。


    倒是一旁的婁婁極為地不淡定,憤怒道:“既然知道是打擾了,還不快滾。”


    “滾?”林子媛淺笑一聲,“司少都沒有發號施令,你就讓我滾,麵子大,還是臉大?”


    “總比某些人不要臉的強?”


    婁婁不甘落後道,林子媛一直是她心頭上的一根刺,難受卻又拔不了。


    “是啊,有的人不僅胸大,臉大,而且還無腦。”林子媛平靜地,緩緩地走向了她,“本事倒是沒有,勾人的本事還是蠻大的,圈內的人都說你非常的努力,努力了十年,也就是一萬個小時,可是我想說貴圈真亂,有些話都是亂講的,畢竟錢是一個好東西,沒有人願意和錢過不去。”


    “林子媛,你什麽意思?”婁婁一身蕾絲百褶裙,胸口上下起伏著,百褶裙皺的厲害,“把話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今天誰也不許走。”


    “婁婁,你是中國人,希望你認識中國字,我說的很簡單,就是字麵意思。”林子媛嘴角上揚著,微微帶著嘲諷之意,“如果動了刀子,變成了西方人的話,你讓那些長的好看的中國姑娘,情何以堪,就比如我?”


    她眨了眨眼睛,無辜地道。


    隻要不是一個傻子都能聽得懂林子媛在含沙射影,她沒有第一時間指責司翰良,是因為司翰良神情複雜,她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可婁婁的敵意太明顯,她又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人,所以自然是懟她了。


    “林子媛,你好意思說我,以為自己長的跟天花似的,就到處去勾、人嗎?”婁婁也帶著諷刺道:“還真是好意思,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說我臉大,你的臉似乎比我更大。”


    “和你浪費了這麽久的時間,我覺得毫無意義。”她盯著司翰良瞧了一眼,動了動嘴唇,“我有工作要和司少談,麻煩您可以出去一下,或者經過司少的同意站在這裏,也不是不可以?”


    “出去!”男人看也沒有看林子媛一眼,憤怒道。


    婁婁不爭氣地望著司翰良,眼淚啪啪啪地往下掉,轉身踩著高跟鞋跑了出去。


    林子媛見風一吹,門被關上了,這才不急不慢地拿出了文件,“司少,這是我們wan女團一些安排,希望您能簽個字,方便我們執行。”


    空氣中沉默著,林子媛保持著動作不變,司翰良依舊站著,麵容冷冷的。


    她已經在心裏把司翰良罵了千萬遍,可是又無可奈何,人家是上司,她隻是一個小員工罷了。


    “司少,我把文件放著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男人沉默著,連空氣都凝結了,林子媛放下了文件,一下子就溜了。


    林子媛走後,司翰良眼皮動了動,望著桌麵上的文件,抬手拿起金屬筆,在上麵流利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闔動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顫了顫,抬手把文件扔到了一旁,拉開抽屜,取出夜檸送來的照片,情緒難辨,她怎麽可以說出那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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