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蕭厭離好奇問道。


    “還是讓吾這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精靈來說吧。這塊玉佩是由一種叫做星辰石的東西製作而成的,這種石頭是來自一個叫宇宙的地方,宇為空間,宙為時間,星辰石就兼具著能穿越時間和空間的力量。”


    “所以這個玉佩理論上來說也是具有這兩種神奇的力量。”水澤一臉神秘莫測笑道。


    聽完他的說法,蕭厭離當即將黑色的魚交給百裏玄胤,並且鄭重地告訴他,“這個給你保管,以後我可是會找你要迴來的。”


    “好。”百裏玄胤捏著那塊黑色的魚,低沉的嗓音輕輕吐出一個字。


    他笑意盈盈地看向蕭厭離,她正把玩著手裏那條白色的魚,見到她的時候他的心才是安穩的。


    “那這個怎麽操作啊?”研究了半天,蕭厭離終於疑惑地開口。


    水澤被這個問題問懵了,眼軲轆一轉,躲進了山水甍內。


    見他逃走,蕭厭離又抬頭看向百裏玄胤,眼神裏帶著幾分疑惑。


    “不論我們在哪裏,隻要我們各握著一塊玉佩,就能到達對方身邊,即使是天雷滾滾,即使是浩瀚宇宙。”


    他的聲音,他的話語,在這一刻不斷敲擊著她的心。


    二人的眼神在這一刻交匯,眼中飽含的情深厚誼讓人沉淪。


    百裏玄胤緩緩低下自己的頭,蕭厭離慢慢閉上自己的眼睛,二人的靈魂在下一刻交匯。


    “白雪姑娘,該喝藥了!”拓跋弘站在門外喊道,手上還拎著一個盒子。


    這大雪下了一夜總算是停了,他生火都生了好久的,也不知道太子什麽時候才把他放出去,或者是把他的丫鬟還給他。


    至少留兩個做飯的啊。


    “唔!”


    原本房內曖昧焦灼的氣息一下子被打斷,蕭厭離直著身子僵硬地坐在床上。


    “那個有人來了。”


    “不管。”


    親完之後,百裏玄胤伸手將衣服遞給她。


    “你背過去。”


    “嗬。”察覺到有人害羞了,他當即轉過頭,走到屏風後麵。


    在穿衣服的時候,蕭厭離腦海裏不時冒出一些讓她麵紅耳赤的畫麵。


    她可是抱著百裏玄胤睡了一晚上,耳根子紅紅的,一直持續到她穿好衣服。


    她搖了搖還不算清醒的腦袋,嘴裏念念有詞,“清淨為本,濁動為末。故……人能清靜,天下貴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


    等她穿好衣服後,想再叫一聲百裏玄胤,卻發現他已經走了。


    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落寞,她捏緊手中的玉佩,下一次會很快再見麵的。


    她打開房門,外麵白雪覆蓋,天朗氣清,明媚極了。


    “白雪姑娘,你的藥。”拓跋弘將藥從保溫的盒子裏拿了出來。


    蕭厭離接過來,說了句,“謝謝將軍。”


    沒有百裏玄胤在,她也是能一口幹下這碗苦藥的,若不是秀眉皺的緊緊的,誰看得出來她怕苦。


    拓跋弘總覺得今日的白雪姑娘有點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


    “白雪姑娘竟然是神君的女人,這還真的是讓人料想不到啊。”這話帶了幾分幽怨。


    什麽神君的女人?


    蕭厭離放下藥碗的手都不自覺抖了三抖,嘴角扯了扯。


    算了,他說是就是吧,有百裏玄胤的威名在,想必能斬斷拓跋弘對她的非分之想。


    “將軍打算怎麽辦?”旋即她話鋒一轉,問道。


    二人總不能一直被關在這裏吧?


    拓跋弘抬頭看了看這將軍府,不免心中多了幾分苦澀,他也顧不得地上的雪,一屁股坐了下來。


    眼神中流露著幾分悠遠,又帶著幾分矛盾和迷茫。


    蕭厭離站在一旁聽他絮絮叨叨地說著,說的是他和北冥翼的往事。


    “太子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太子。”開宗明義,直接表達出拓跋弘現在對北冥翼的諸多不滿。


    “從小我和阿翼一塊長大。雖然長在宮中,但他有一顆赤誠之心。”


    “他想這天下太平,想讓所有人都能安居樂業,這是我們共同的誌向。他心地善良,見不得有宮人因他受罰,這也讓皇後知道如何拿捏他,隻要他不聽話就會責罰身邊的宮人。”


    “有一次在國子監裏,好像是內監使的孩子,那內監使是個太監,摸爬滾打一輩子臨了才坐上了四品的位置。從親族抱了個男孩養在膝下。”


    “但是在國子監裏讀書的孩子哪個不是家世殷實,高官顯貴,這樣一個太監的孩子,可想而知被欺負的有多慘。”


    “阿翼他那個時候很勇敢,帶著我將那些欺負那孩子的人都打了一遍,當然最後被很多官員上折子,導致我倆被關了一個月的禁閉。”


    說到這裏的時候,拓跋弘臉上是帶著輕鬆愉快的笑容,那種從心底流露出來的開心是騙不了人的。


    他是真的懷念過去的那個北冥翼。


    “攝政王篡位的時候,也是那個內監使拚了命才將他送了出來,或許那個時候,在內監使的眼中,阿翼是真的值得他的犧牲的,他希望最後坐上皇位的是阿翼。”


    “從宮中逃出來的時候,阿翼就像換了個人,在先帝的教導之下,他也成為先帝一樣的人,殘忍好戰,慣用酷刑。”


    拓跋弘歎了口氣,他的眼中不再是快樂的笑容,更多的是悲傷失望的情緒。


    “我身為臣子不應說這些,可我看到的就是這樣,乾州大地之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先帝治理的縮影。”


    “阿翼變得越來越陌生,隻是我的使命便是輔佐他重新登上皇位,殺迴北黎皇城,重新登基為皇。”


    “拓跋家族世世代代效忠於北冥家族,效忠於皇上。”


    蕭厭離很想問一句,那你和你弟怎麽迴事呢?


    不過她現在的人設還是個小白花,什麽都不知道的白雪姑娘。


    隻是百裏玄胤都已經出來了,這拓跋弘不會還以為她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吧?


    哎呀,好好奇好想問啊。


    於是蕭厭離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那祭城是怎麽迴事?不是說的不傷平民嗎?為什麽你們又要殺了祭城所有人?”


    拓跋弘輕輕歎了口氣,低聲呢喃了一句,“對不起。”


    “祭城之亂也是我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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