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洅曦哥……”


    “洅曦哥……”


    “洅……曦……哥……”


    夏悠禾喊了談洅曦三聲,他都沒聽見,隻是唇微勾看著酒杯中妖冶的紅色液體發呆。


    夏悠禾有些不滿地嘟起了嘴,她走到談洅曦身邊,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洅曦哥,你怎麽了?怎麽突然發起呆來了?”


    談洅曦收斂了笑意,被夏悠禾的唿喚拉迴了現實。


    他轉頭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怎麽了,阿禾妹妹?”


    夏悠禾嘟著嘴,不滿地抱怨道:


    “我都喊你好幾聲了,你都不理我。你是不是在想那個狐媚子啊?”


    談洅曦聽到狐媚子三字時眉頭狠狠一皺,隨即又恢複如常。


    他輕輕捏了捏夏悠禾的臉蛋,寵溺地說道:


    “別胡說,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對了,你剛剛說什麽?”


    夏悠禾被他捏得有些癢癢的,她笑著躲開了他的手,然後說道:


    “我是說,我們什麽時候去逛街啊?我好久沒買新衣服了。”


    談洅曦笑著揉了揉夏悠禾的頭發。


    “好啊,等我這兩天把手頭的工作忙完,就陪你。”


    夏悠禾聞言,頓時開心地跳了起來。


    “太好了,洅曦哥你真是太好了!”


    她拉著談洅曦的手,興奮地討論著要去哪家商場,要買哪些東西。


    談洅曦看著她興奮的樣子,心中也湧起一股暖流。


    京雒塵看著夏悠禾和談洅曦親昵的互動,眼中閃過一絲黯淡。


    陸迴安輕咳一聲,“我好久都沒有一起聚過了,今晚咱們不醉不歸,怎麽樣?”


    這三人間的牽扯啥時候是頭啊,他喜歡她,她喜歡他……鬧心得很。


    “阿宴,你說呢?”


    段徽宴全程在發呆,突然被趙迴安點名,脫口而出。


    “小臉可真白啊。”


    話一出口,全場靜默。


    趙迴安:“?”


    談洅曦:“?”


    京雒塵:“?”


    夏悠禾:“?”


    段徽宴看著眾人不善的目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連忙解釋道:


    “我是說,那個……那個月光真白啊,對,月光真白!”


    夏悠禾忍不住笑出聲,她指著窗外的月亮,調侃道:


    “段老虎,你是不是看月亮看傻了?那可是月亮,不是人臉啊!”


    段徽宴被夏悠禾說得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笑道:


    “哈哈,是啊,我可能是有點傻了。來,我們喝酒,喝酒!”


    他舉起酒杯,試圖轉移話題,卻沒想到自己這句話又引起了一陣笑聲。


    夏悠禾可不管那麽多,笑的最大聲。


    “段老虎,你不會真要去璩家當上門女婿吧!”


    段徽宴臉色微變,“夏虎妞,這可能嗎?而且她……”


    自從救了他之後,他就不再見他了,送她的禮物都大海撈針了。


    夏悠禾大大咧咧慣了,張口就來。


    “她都以命救你了,肯定對你有意思。”


    談洅曦聞言,心裏不開心了,麵上還是掛著笑容。


    救段徽宴是因為喜歡。


    那奪走他的初吻幾次三番逗弄他算什麽。


    “也可能是為了璩家顏麵不得不救。”


    段徽宴臉上瞬顯落寞,談洅曦鏡片後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


    “爺爺,璩傾無名無分的住在璩家也不是個事,被外人知道了,還說我們祖孫小家子氣呢!”


    璩舒玥輕聲細語地對璩老爺子說著,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她知道爺爺最在意的就是璩家的顏麵,而璩傾無名無分地住在璩家,無疑是給璩家抹黑。


    璩老爺子眉頭緊鎖,手中的煙鬥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


    “玥玥的意思是……”


    璩舒玥微微一笑,她靠近了璩老爺子幾分,聲音更低了幾分:


    “爺爺,我們何不趁此機會,給璩傾一個名分?”


    “讓她成為璩家的正式一員,這樣既能堵住外人的嘴,又能彰顯我們璩家的大度。”


    “而且,我聽說她最近與某些公子哥有所接觸,這對我們來說,或許是個機會。”


    璩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煙鬥,沉聲道:


    “玥玥,你說得有道理。”


    璩老爺子走後,王媽擔心的問道。


    “小小姐,你這樣做就不怕中山之狼,得誌猖狂。”


    璩舒玥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王媽,你擔心得過頭了,放養哪有圈養來得安全?”


    輕笑一聲,繼續說道:


    “而且燕京東城的環境最為惡劣,她一隻裹著狼皮的兔子打得過真的的野獸嗎?”


    而她是跳了一次河,割了一次婉,跳了一迴樓都沒死的瘋子。


    璩舒玥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璩傾在璩家的籠子裏掙紮的樣子。


    王媽怕她受傷,可看她自信的樣子,說不出話了。


    璩家公開承認璩傾是璩家血脈,又在上層圈子裏濺起了浪花。


    而璩舒玥做著折磨人的康複訓練。


    臨近出院,璩傾打著探望她的幌子來了。


    璩舒玥詢問道:“這醫院臭烘烘的,姐姐怎麽來了。”


    璩傾趾高氣揚道:“妹妹為了一個男人,不惜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我這個做姐姐的怎能不來看看。”


    璩舒玥嗤之以鼻,“是嗎?那多謝姐姐關心了,我很忙的,姐姐慢走!”


    璩傾道:“腿都斷了,忙什麽!”


    璩舒玥搖搖頭,“爺爺年事已高,我當然要幫他多分擔些璩家的事務。”


    璩傾心頭一動,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王媽,推我去頂樓吹吹風,這裏的空氣太渾濁了。”


    王媽推著璩舒玥的輪椅,兩人走向醫院的頂樓。風輕輕吹過,帶著一絲清新。


    璩舒玥望著遠方,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璩傾也跟著上去了,一言不合就開罵。


    “璩舒玥你算什麽東西,敢罵我臭,你母親就是個賤貨,明知爸爸不喜歡她還嫁給他。”


    璩舒玥最不喜歡聽到賤字,憑什麽坐享其成的是男人,受人辱罵的卻是女人。


    而女人還要為難女人。


    璩舒玥眼神一冷,突然用力推開了輪椅,身體猛地向前衝去,一把抓住了璩傾的頭發。


    “你再敢提我母親,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她厲聲喝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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