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團那邊所在的世界,雖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做為與教團世界相連的第八區,也就是慶國所在的位麵,依舊還處於一片的平靜之中。


    而在慶國的一處官道之上,一頂極盡奢華的嬌子,正一晃一晃的前進著。


    其嬌子的立柱乃是整根的漢白玉柱,其玉柱的兩端則被工匠雕琢成狐狸的形狀,然而這漢白玉立柱卻是這轎子上最為廉價的一部分。


    在看那嬌子的底座與邊框,那是一種呈現出紫紅色散發著淡淡香味,輕輕一吸那香味便能讓體內的靈能活躍起來。


    這種木料所散發出的香味有著使靈能活躍的能力,所以大多都是做成香薰用來輔助修煉,就算是一般的富貴人家,給家裏的孩子修煉,也隻會點燃一小塊,並且還有有一個人在一旁候著,一但脫離修煉狀態,立刻按秒計算的熄滅那香薰。


    可現在整根原木的材料卻直接被做成了底座與邊框,而且那香味也並非是給坐轎子之人聞得,而是給抬轎子的人聞得,為的就是讓那抬轎的人保持清醒,跑得快一些。


    而蓋頂與轎身,比那底座與邊框更加華麗,有邊有角,有瓦有窗,上有華蓋,下有玉磚。通體乃是五色琉璃雕琢而成。放眼望去,那還是一座轎子啊,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宮殿。


    如果隻是那五色的琉璃,那這轎身的價值也隻不過與那漢白玉相仿。可是那五色的琉璃之上卻被刻滿了蠅頭大小,聚在一起形成仕女模樣的祭文。


    調節轎內的溫度,同時也能形成強力的防禦,以及緊急治療的作用。


    這種整片的祭文,一但刻錯一個,整塊琉璃就可以說是廢了。


    所以那祭文仕女圖的存在,就讓整個轎子的價格,翻了幾番。


    然而對比起這極盡奢華的轎子,那抬轎子的人就顯得更加奇特了。


    原本這般大小的轎子,少說也要二十四個好手一齊用力方能抬起,可現在那轎子外的人卻又三個,不過著三人中的一個是坐在那轎子邊上的,所以實際上抬轎子的人就隻有兩個。


    這三人中抬轎子的兩人,一個胖和尚,一個老儒生。


    那和尚圓臉笑麵,渾身皮膚呈棕黃色隱隱的散發著金屬光澤,其身體上下左右一樣粗,整個人就像是一個不倒翁。


    而那老儒生,馬臉山羊胡,骨瘦如柴,往那裏一戰,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根生了蟲的白蠟木。


    至於坐在那轎子邊上的人,則是一個老道。


    那老道長相和身體雖然正常,但是身上卻是衣衫襤褸,手中拿著一個半截的破鐵片,整個人瘋瘋癲癲的。


    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傻笑,用手中的鐵片抽著那抬轎的和尚與儒生。


    口中更是喊著“駕、駕”,顯然是將那和尚與儒生,當成馬了。


    這三個奇葩湊在一起與那奢華的轎子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讓人看著不由的有些深思與感歎。


    ‘有錢人的想法就是和我們不太一樣,和尚老道還帶了個儒生,有錢人真會玩。’


    “現在我們的位置距離那白之羽還有多遠。”那轎子的轎簾被人掀開,一個女子對著那和尚問道。


    “這個,快了,快了,大人我們的路程已經行進了大半,隻要在走上幾日,就能看見那白之羽的天空城了。”正在抬轎的胖和尚,聽著那女子的話,雙眼四處亂轉的迴答道。


    “快了,快了,你每次都這麽這麽說,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了,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轎中的女子聽著那胖喝上的話,勃然大怒。


    一隻腳更是直接的從那轎子中伸了出來,直接的踩在了一旁老儒生的臉上。


    那老儒生被這一腳踩住,隻覺得氣不打一出來,實在是太羞辱人了,但是隨即想到這一位的身份,那提起到一半的怒氣突然的就散了。


    那怒火雖然三人,但是那老儒生的臉色卻是青一陣黑一陣,顯然是難受的不行。


    而看著那老儒生被那女子如此的羞辱,那胖和尚的臉上也露出了同樣難受的表情。不過比起老儒生那憤怒而不得的難受,這胖和尚的難受,到更像是在可惜,以及羨慕,似乎是恨不得那隻腳能直接的踩在自己臉上一般。


    “這個大人,具體時日那種東西,貧僧也說不好,畢竟路途遙遠,何等意外都有可能發生,貧僧實在是不敢妄下結論。”


    那胖和尚聽著女子的話,依舊猶猶豫豫的說道。


    轎子中的女子聽著那胖和尚的話,踩在那老儒生臉上的腳緩緩的抬了起來。


    胖和尚看著那女子抬起來的腳,粉雕玉琢渾然天成,淡粉色的指甲長度適中,並且那腳上似乎還因為溫度原因出了些許的汗液。然而那汗液不僅沒有讓人心生厭惡,反而是給那女子的腳上添了一層潤色。


    “咕嚕。”


    胖和尚看著那女子的腳,雙眼發直,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


    “砰”


    隨後那女子的腳猛地落下,一腳直接的踏在了老儒生的麵門上。


    那老儒生被那女子的這一腳踏中,臉上就跟開了染坊似得,一塊臉頰直接化作了青紫,鼻子也嘩嘩的向外流血,並且因為這種羞辱,那老儒生剩餘的臉上也被氣的直發黑。


    而那胖和尚看著老儒生那五顏六色的臉,眼中那種羨慕與興奮的神色更加的嚴重了。


    這時候兩次被羞辱的老儒生終於是忍不住了,怒火直接就湧了上來。


    老儒生雖然此時怒火上湧,但是這火不敢對那女子發,所以隻好將矛頭調轉想了那胖和尚。


    “不可說,老夫可是不是你個抖m,被人踩了還會感覺到舒爽,所以你要是不趕緊的想個辦法,我以後就跟你沒完。”老儒生吹胡子瞪眼,對著那胖和尚說道。


    “我知道了,知道了,發那麽大的脾氣幹什麽。大人既然想要一個具體的日子,那麽貧僧就鬥膽的估計一下。”


    “大人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就能到那白之羽了。”


    胖和尚不可說,看著老儒生不能講的對自己比劃著了一個三,對著其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三天是麽,好我就在等你們三天,要是三天之後到不了白之羽,有你們好看的。”那女子聽著胖和尚不可說的話,冷哼了一聲將自己的腳又收了迴去。


    看著那女子將自己那隻腳收迴去,胖和尚不可說不由的惋惜,同時看著那老儒生的眼神更加的羨慕了。


    然而那女子的腳剛收迴去,老儒生不能講就已經衝到了胖和尚的麵前,劈裏啪啦,手上就朝著那胖和尚的臉招唿過來了。


    “不能講,你這是幹什麽,我可都是按照你的意思來的。而且就我這臉皮,不是我吹,讓你打上半年都不帶有傷的。”胖和尚不可說,看著老儒生不能講的樣子,對齊如此的說道。


    “怎麽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老儒生不能講剛要說些什麽,就想起了轎子裏的那位那走著呢,隨即又將嘴巴閉上了。


    那老儒生不能講的嘴雖然閉上了,但是私下裏卻對著胖和尚不可說傳音道。


    ‘三天,我剛剛意思是三天麽,我的意思是下月三號啊,現在二十天的時間讓你,生生的壓倒了三天,真是氣死我了。’


    聽著老儒生不能講的傳音,那胖和尚不可說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堪了,也對著老儒生不能講傳音道。


    ‘畢竟我們都在這附近轉悠了兩個月了,基本上周圍的人都已經認的這轎子,所以我還以為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快點的離開這裏呢。’


    ‘那個我們接下來到底要怎麽做,我都聽你的。’


    平日裏要是有些什麽事情,基本上都是老儒生出的主意,畢竟念過幾年的私塾還進京趕考過,腦子還是有的。


    ‘怎麽做,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三天就三天吧。反正我們不過是被逼的,倒是時候等著這個妖女跟蘇玉顏打起來,我們就找個機會跑路。’


    老儒生不能講對著胖和尚不可說傳音道。


    ‘可是這轎子怎麽辦,我們這麽多年東跑西奔,得罪了無數的人,得來的家底可都在這轎子上了。’


    胖和尚不可說聽著老儒生不能講的話,思索了一陣問道。


    ‘家底,到時候那妖女和蘇玉顏打起來,萬一注意到我們,到時候還要不要命了。命都沒了,你還在乎錢,到時候消息你帶走了轎子,沒有命花。’


    ‘而且那個時候,還不是你招惹上了這個妖女,不然我們有怎麽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老儒生不能講聽著胖和尚不可說的話,說著說著就開始抱怨了起來。


    ‘不能講,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什麽叫我招惹上的這個妖女。當時我雖然有一部分的責任,但是更大的責任明顯在你身上吧,現在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身上,不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


    ‘要知道調戲這個妖女的時候,可是你先出的手,要是有錯,你也跑不了。’


    胖和尚不可說聽著老儒生不能講抱怨,這就吵了起來。


    ‘調戲,什麽調戲,我不是,我沒有,我不知道。我好歹也是讀書人,調戲什麽的實在是太低俗了。’


    ‘你怎麽這樣憑空汙人清白,讀書人的事,能叫調戲麽。’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懂不懂,我那是帶著欣賞與批判性的心理,前去搭話的,跟你可不一樣。’


    老儒生不能講,漲紅著臉,額頭青筋條條猙獰的辯爭道。(孔乙己表示讚同o_o)


    兩人來迴的爭吵了一會,也都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各自歎了一口氣,也不再爭論了。


    “道兄,道兄,還是你逍遙自在啊。”過了半晌,老儒生不能講迴頭看著,瘋老道不得言歎了一口氣說道。


    要說這兩人好歹也是天人中的高手。


    老儒生不能講逃跑的本事天下一絕,各種陷阱封印結界,幾乎就沒有能困住他的。


    胖和尚不可說挨打的本事也是一絕,肉身從小打磨,更是的了幾次機緣,修成了金身,不管是什麽神兵利器,少有能破開他防禦的。


    在加上瘋老道不得言,那天下一絕的劍法,這三人能力互補,就算是麵對著一般的道果,雖然打不過可也能跑得了。


    但是可惜啊,碰到了轎子裏的那位,算是倒了黴了。


    轎子裏的那位,就是妖族七位大君,不對,龍君已經被蘇玉顏斬了,現在應該是六位大君了。


    六位大君中,狐君用自己的一條尾巴做的分身。狐君將自己與龍君的因果,盡數轉移到了這個分身之上,為的就是找蘇玉顏討個說法。


    可是製造這個分身的時候,狐君由於某些重要事情(打某個網遊的限定活動),一時的疏忽,做這個分身的時候,出了些小差錯,導致這個分身成了路癡。


    本以為有著霍申領路,應該不會走丟,狐君也就沒有在意(畢竟還要打遊戲),可誰成想這具分身嫌棄霍申太慢,一跺腳自己就跑了出去。


    這就導致這具身份,在慶國之內呆了兩月有餘,硬是連一座城都沒走出去。


    而不可說,不能講,帶著老道不能言,有一天就逛到狐君分身所在的那座城之中。


    三人也算是藝高人大膽,雖然仇家遍地,但是三人互相配合,那些仇家恨的牙癢癢也不能將三人怎麽樣。


    在加上三人雖然亦正亦邪,但是平時勉強還算老實,正道出名的幾位大俠,也沒有閑心去管這三位。


    所以這三位就有點囂張起來了,有一天就在大街上閑逛,可就看見狐君的那具分身了。


    狐君本身的魅力已經化作為了概念與法理的存在,不管是什麽審美,不管是什麽種族,但凡是看見狐君的人,都會對狐君生出愛意。


    這具雖然隻是分身,可是那長相也算是傾國傾城了。


    結果胖和尚不可說,老儒生不能講,看見這麽個美人,就互相打起了賭,要比一比誰能先博得這位美人的芳心。


    至於為什麽不帶著老道不得言一起玩,因為不得言是個瘋子,整天有事沒事就一句,我的徒弟,跟他說這個,他也不明白。


    結果兩人就十分囂張的,跟狐君的這具分身搭訕去了。


    可是兩人亦正亦邪,平日裏不正經的事情做多了,此時要做正經的事情也沒有經驗。


    上去三言兩語,就要調戲甚至是非禮人家。


    眼前這位可是人家妖族大君,就算是分身,也不是兩人能調戲的了的,在加上這具分身,正愁找不到認識路的人,就將這兩人給抓了。


    甚至還逼著兩人,傾家蕩產做了這麽一個奢華的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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