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了本就因為雷德的理想而驚訝的朕賢。


    在兩人周圍,全副武裝的警衛們也紛紛將槍口對準了飛上天空的光球。


    甚至還有一些人,隱約將槍口偏向了雷德,隻要得到耳麥中上級的命令,這些警衛都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哈哈,來了,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掩飾了。”


    雷德大笑,隨後,飛到天上的光球再次墜落,迴到了雷德的手中。


    唯有一個,幾乎沒有停滯的飛進了雷德的體內。


    下一刻,恐怖的氣勢就從雷德的體內爆發。


    以至於他明明沒有任何行動,僅僅是站在原地,心髒跳動產生的震動,都能夠不斷讓地麵為之顫抖。


    嘭...嘭...嘭...


    不論是朕賢,還是警衛,甚至是一旁的萬眾俠,在此之前,他們無法想象一個人的心跳能夠產生這樣的力量。


    紛紛瞪大眼睛看著站在原地的雷德。


    而此時的雷德,已然潛入了意識空間之中。


    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裏,雷德驟然出現,環顧四周後,淡淡一笑,說道。


    “我以為,你這樣的英雄永遠不會認可我。”


    話落,點點星光在雷德的麵前匯聚,最終形成了一個人影,一個任何喜歡超級英雄漫畫的人,都不會認錯的存在。


    “克拉克·肯特,能夠告訴我,是什麽原因,讓你願意主動出現在我的麵前。”


    融入雷德體內,以及此時出現在雷德麵前的,正是那個最偉大的超級英雄,也是第一個超級英雄,超人。


    就和漫畫中的經典形象一樣。


    藍色的緊身衣,紅色的四角褲,隨風飄揚的披風,和額頭那一小撮不論多麽激烈的戰鬥都始終存在的劉海。


    “隻不過...是想通了而已。”


    超人神色複雜,但是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你了解我們大部分人,所以你也知道,你曾經在哥譚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分了。”


    當初在哥譚市的心態變化,甚至能夠引來小醜的注意,那麽偉大的超人無法接受,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雷德並不會後悔。


    “過分嗎?我並不這麽認為。”


    雷德笑著擺擺手。


    “即便重來一次,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因為那是最安全的道路,哥譚市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身為蝙蝠俠好友的你,想來十分清楚。”


    “是啊...”


    超人也點了點頭。


    哥譚市的恐怖之處並不是其中的罪犯,而是環境本身,越是高尚的精神,對哥譚市的抵抗能力就越發弱小。


    勵誌保護市民的英雄,在哥譚市得到的並不是歡唿,而是市民們的背刺。


    沒有多少人能夠承受這樣的信念打擊。


    即便是超人,他的大部分同位體也很難真正以英雄的行為保護哥譚市。


    “所以,你出來,是在聽到了朕賢的話語後,以為我之所以要改變這個世界,是為了哥譚市的那段日子贖罪嗎?”


    超人沒有說話,但是在這處意識空間,沒有任何思想能夠瞞過雷德。


    “那你可太天真了,我不使用暴力強迫所有人聽從我的命令,僅僅是因為沒有必要。我不是九頭蛇,我沒有統治一片廢墟的癖好,既然我要統治地球,那麽地球,就要成為宇宙的霸主,不然,我大可以直接離開地球,憑借著你們的力量,直接鬧個天翻地覆。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


    雷德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了,可這時,他卻注意到,超人的表情變了,不再是之前那樣麵無表情,而是充滿了笑意。


    “等等,你該不會,早就知道了我的想法吧。”


    “沒錯。”


    克拉克微微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一開始,我和蝙蝠俠都在思考,要用什麽辦法去改變你,雖然我們無法違抗你的意誌,但是擁有自我意識的我們,並不希望這個世界被你弄得一團糟。”


    火星獵人當初,也是這樣的。


    他無法拒絕雷德的命令,但是卻能夠利用自己的主觀意識,選擇影響最輕的做法。


    “隻不過很快,我和蝙蝠俠就知道了,你根本就沒有改變,小醜對你的影響,還遠遠無法讓你成為一個罪犯。所以,蝙蝠俠來了。”


    雷德迴想起那段時間,在自己於紐約立穩腳跟後,蝙蝠俠的卡片就隨之到來。


    其中蝙蝠俠的知識,經驗,以及蝙蝠俠的這個身份,讓雷德得以從哥譚那個泥沼中解脫出來。


    讓雷德的意識,得以遠離哥譚市。


    與其說是係統控製了當初自己的抽卡,不如說,是超人這些寄托在係統之內的靈魂,在需要的時候,主動登場。


    “海王讓你不至於親手沾染塔落坎一族的鮮血,神奇女俠帶領著天堂島的眾人成為你身後的護盾,消除了你在地球上可能遇到的所有威脅。”


    隨著超人的講述,雷德心中那早已消散得差不多的戾氣,徹底灰飛煙滅。


    “那你呢?超人,你為何要在這個時候主動出現?我記得,我並沒有兌換你的卡牌,不是嗎?”


    按照超人所說,不論是海王,神奇女俠,蝙蝠俠,他們抱著幫助自己的想法來到這個世界,但是終究是通過係統的正規途徑達到的。


    可隻有超人,自己並沒有兌換對方的卡片,他和當初的小醜一樣,是通過靈魂共鳴,強行從係統體內脫離出來。


    “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雷德甚至在超人的臉上看到了怨念。


    “係統注意到我們的行為之後,將被動的抽卡轉化為了你主動的兌換。通過將權限向你開放的方法,加強了對內部靈魂的壓製力,我原本早就做好了出來的準備,結果卻變成等待你主動召喚,結果你倒好,根本沒有召喚我的想法,巴裏,奧利弗,維克托(鋼骨),你甚至還將了望塔的環境兌換出來了,卻依舊不打算兌換我,我還能有什麽辦法,隻能趁著你因為和朕賢的對話,心神激蕩的時間,聯合被你兌換出來的幾位一起,脫離了係統的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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