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到底皇帝給公主說了什麽話,竟然對待自己的孩兒可以如此的決絕!


    將這藥物吃下去之後,他們就隻用等待著時間的消逝。


    約麽兩刻鍾的時間之後,盛爾雅的肚子突然有了反應的,她突然滿頭的汗水,腹痛難忍。


    這畢竟是用了藥物的,所以盛爾雅的症狀自然是比旁人來的更為猛烈的。


    徐太醫看著她如今的樣子,心中便知道了,這是時間到了。


    他連忙讓自己的侍官去到公主身邊,自己則從箱子裏掏出來一把剪刀自己拿著在燭火中燎烤著。


    實在是太痛了。


    “公主,您還快快用力啊!”侍官焦急的說著。


    因為她畢竟如今懷孕的月份大了,所以就算是打胎,也是要讓自己分娩出來才可的。


    盛爾雅腦海中想著自己夫君的模樣。


    時戎如今已經受了太多的苦了,自己不能讓他再次的受苦了。


    自己也是時候承擔些了。


    盛爾雅帶著這一抹的信念努力的用著勁,隻是在她一直努力的時候,她本來今日是跪著走近皇宮的,體力都是不支的,如今她這一用力,瞬間頭腦裏閃過一陣的空白,隨之便直接的暈了過去。


    也就在她暈過去的一瞬間裏,她和時戎的孩子也悄然誕生。


    這孩子出來全身青紫,本就因為是早產兒來著,出來的時候,隻是喘了兩口氣,就好似沒有唿吸了一般。


    侍官給爾雅的餘下的傷勢處理完畢之後,徐太醫在這宮中找了一塊紅布隨意包著那個孩兒,自己包著就朝著龍霄殿外而去。


    自己如今的任務也是已然完成了,還是先走是好,快快去處置了這個嬰屍才是。


    他隨後攬著那嬰兒,便朝著龍霄殿門口而去,這畢竟也算是皇家血脈來著,自己自然處置是要過問皇帝的。


    盛明城一直都沒有離開這龍霄殿的門口,他好似是迴到了當初鶯鵲生孩子時的樣子。


    隻是哪怕是直到現在,他還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做錯的地方,甚至都覺得一切都是他們罪有應得的才是。


    徐太醫抱著那孩子跪在盛明城的身前。


    “迴稟皇上,公主如今隻是太為勞累了在加上如今身子虛弱,還在休養之中,這嬰屍該當如何處置?”


    他說這話的時候,雙手將手中的嬰兒托起,畢竟是八個月大的孩兒了,人樣自然都是有了。


    盛明城隨意的撇了一眼那青紫眼眸緊閉的胎兒,便連忙移開眸子,隨意的揮了揮手。


    “行了,這等孽種還是交給你來處置罷!”


    他話音剛落,陳公公便在一旁提醒著皇帝。


    “皇上,您方才答應公主的話...”


    陳公公這個時候還是選擇提醒盛明城,畢竟如今公主受了這麽的多的大罪過都是為了最終的那個結果,可不不能讓皇帝全然的拋之腦後了才是!


    盛明城被這麽的一提醒,麵色有些不悅的看了自己身邊的陳公公一眼,隨之的眸子再次的看向了徐太醫那懷中的繈褓,像是突然想到了身邊,頓時嘴角勾笑,大大手一揮。


    “既然答應了爾雅的話,朕是自然不能忘卻的,徐太醫,朕派你前去地牢中,出示朕的密令,去將那對雙生子放出來,這嬰屍就當是送給他們的禮物了罷了。”


    盛明城話音剛落,卻是再次繼續說道。


    “罷了,你還是帶些迷藥過去,迷暈他們,隨之將這嬰屍和他們一同讓侍衛送往邊疆流放了罷。”


    “最好讓他們離京城越遠的越好,徐太醫,如今朝內人手緊張,你若是連這件事都辦不好...”


    盛明城如今的話語間全然都是威脅之意。


    徐太醫連忙福身。


    “臣明白。”


    “嗯,那你便去罷。”


    盛明城大手一揮,便讓徐太醫帶著那孩子離去。


    徐太醫也是絲毫不敢耽擱,畢竟現在公主還沒有醒來,他特意讓自己的侍官守在公主的身邊,親自照顧這公主殿下。


    徐太醫抱著懷中那個嬰兒,朝著皇宮之中的地牢處而去,卻是在他剛剛遠離龍霄殿的一刻,他那懷中的嬰兒竟然突然的張口哭出了聲音,帶著他那聲音之大,臉上的青紫轉而變成了一片緋紅。


    徐太醫嚇的趕緊想要捂著那嬰兒的嘴巴,生怕有旁人聽見了,可是如今皇宮之內人煙稀少,好在這一片也是較為的空曠。


    “算你命大。”


    他伸出手探了探那嬰兒的鼻息,竟然如今已然是活著的。


    嬰兒的哭聲嘹亮,若是到了那地牢之內,到時候他若是哭出了聲,自己卻是百口莫辯了。


    徐太醫隻是想到這裏,伸出手試探性的拍了拍那嬰兒的身子,試圖哄他睡覺。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嬰兒竟然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的徐太醫就閉上了眼睛,隨之哭聲也漸漸的停了下來。


    竟然是睡著了???


    徐太醫也是醫術高超的很,在這宮中這麽久,之前從自己手上也接生過不少的孩兒,眼前這個嬰兒本就是早產的,卻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他顧不得想太多,還是要趕緊趁著這嬰兒還在熟睡的時候帶去地牢之中,放出時戎時昱才是。


    他這樣想著,手中緊緊的握著那皇帝給他的令牌。


    這令牌是可以直接命令皇帝的親兵的,但是旁人拿著使用之前除非是有皇帝的口諭明示過,否守就算有令牌,那些親兵也是不會聽他的話的。


    徐太醫到達地牢的時候,那親兵們依然收到了皇帝的口諭了,還沒等徐太醫出示令牌,他們就直接的打開了牢門,讓徐太醫進去。


    他們跟著徐太醫走到關押那雙生子的牢房之中。


    好在這些親兵們雖然是聽從當今皇上的,但是還算是明事理的,在關押期間,他們並沒有為難時戎和時昱兩人。


    隻是這地牢之中的慢性毒藥,卻是會令人困乏,渾身酸軟的。


    徐太醫一進入那地牢之內,便悄悄的將懷中的嬰兒的口鼻處用一個薄薄的布遮掩著,生怕著毒藥他若是吸進去了倒是不好了。


    越是走近那牢房,那慢性毒藥的味道就越是濃重。


    眼間那牢房中的兩人,原本都是颯爽一時的人,如今卻是一副蔫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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