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這個女人,是喜歡雲澤熙的,否則,為什麽她在她的眼裏,看出了情誼流露?


    誰勝誰負,到現在都尚未定局,但是流聽荷覺得,自己贏定了。


    哪裏知道,流蘇紫才前腳踏出了熙王府,雲澤熙後腳已經直奔琉璃宮。


    但見著流聽荷出現在琉璃宮的麵前,雲澤熙微微蹙眉道:“那個女人呢?”


    流聽荷知道雲澤熙問的是誰,卻也隻是楊裝作不知道,微微笑道:“王爺說的姑娘,是誰呀?”


    “明知故問。”


    雲澤熙眉頭皺得更緊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以前和那個女人是不是有什麽關係,但是對於流聽荷,他是知根知底的,唯獨,心裏邊卻像是有一塊地方,平白無故的空掉了。


    就連他自己,都想不清楚這空掉的一塊究竟是什麽。


    珠簾輕佻,熟悉的床榻上早已經空無一人,雲澤熙放下了手裏的珠簾,頓時垂頭喪氣了起來。


    流聽荷看著這一切,在心裏便暗暗慶幸,幸好流蘇紫走遠,否則她的心思,可就白費了。


    出了王府,流蘇紫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隻是感慨上天在做弄自己,才剛剛從這裏走出去的時候,自己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迴來了。


    哪裏知道,轉了一個圈,自己竟然又從這裏出來。


    流蘇紫的步法比較快,柳兒緊緊跟著後麵,一路小跑,卻也跟不上流蘇紫的步伐。


    終於,流蘇紫猛地停下了步子,這才意識到了自己之前是去吃飯的,可是飯還沒有吃,就遇到了那麽一大堆爛攤子事兒。


    “小姐,又怎麽了?”


    柳兒好不容易跟上了流蘇紫的步子,氣喘籲籲的說著。


    印象當中,她們家小姐雖然平日裏大大咧咧,作什麽都不經過大腦,甚至有些笨唿唿的,但走路,再怎麽快也不及今天的速度。


    流蘇紫揉揉肚子道:“沒什麽,隻是想到還沒有吃飯。柳兒,你去給我找一個郎中來,我先迴去,就說我肚子疼,老爺問起來了,也這麽說。”


    “啊?肚子疼?小姐您沒事吧?”


    柳兒一聽流蘇紫說肚子疼,果真是急壞了。


    流蘇紫此時此刻也懶得解釋那麽多,而且,戲要是演的不像,那還有什麽意義?


    於是流蘇紫皺巴巴著一張臉,一隻手捧著肚子說:“是啊,肚子疼,現在沒事,你要是再不找郎中,你家小姐就真的要痛死了。”


    柳兒見狀,忙應著聲,朝著另一處跑去。


    雖然說喝醉酒之後的後遺症是有的,但流蘇紫不至於肚子疼,原本是想出了房間透透氣兒,感情這一出門,腦袋果然清醒了不少。


    而她,也更加證實了自己的說法,此時隻想要找一位郎中來確認,既然找郎中,自然而然,是要裝病了。


    迴到丞相府,流蘇紫便躺在了床榻上‘哎呦哎呦’的叫喚著,一隻手捂著肚子,用被子捂著頭。


    原本以為,過一會兒郎中來了,確認了這一件事情,便可以當麵和老狐狸對質了。哪裏知道,柳兒進了屋子,叫了一聲小姐,頓時哭了起來。


    聽到柳兒哭,流蘇紫翻過身子坐了起來,一隻手拉著柳兒道:“柳兒,怎麽了?你怎麽哭了?”


    柳兒搖著頭道:“小姐,奴婢沒用,沒能給小姐把大夫請來。”


    聽到柳兒的話,流蘇紫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沒事兒,怕什麽,你看,我好多了,沒事的,一會兒我們自個兒出去請大夫就行了。”


    流蘇紫雖然不知道柳兒為什麽沒有請到大夫,但是流蘇紫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既然請不到大夫,流蘇紫自然還有高招,那就是拿了香料自己出去檢查一遍,不就成了?


    正這樣得意洋洋地想著的時候,卻見流丞相板著一張臉出現在了流蘇紫的房間之中,流丞相冷冷的看著流蘇紫道:“爹爹聽說你肚子疼,已經讓下人給你抓了藥了。”


    流蘇紫聽到這裏,微微一愣,果然,柳兒沒有請到大夫,是這個老狐狸在作祟,不管怎麽樣,流蘇紫可是這個老狐狸的親女兒啊,他為什麽要害自己的女兒呢?


    流蘇紫百思不得其解。


    柳兒卻是一番千恩萬謝著,拿了藥包走出去,說是要煎服。


    此時此刻,房間當中,就隻剩下流蘇紫和自己的老狐狸爹爹,流丞相冷冷的瞥了一眼流蘇紫,朝著門外走去。


    他衝著外麵的家丁道:“你們都把小姐看好了,從今往後,不準小姐踏出丞相府一步,你們誰若是放了小姐出去,本丞相定不會輕易饒了他。”


    流丞相是奸臣,是貪官,這是流蘇紫一開始就知道的。


    而之後雖然說身處於王府當中,其實也從下人的嘴巴裏聽說過一點風聲。


    比如說,某個官員在朝堂上彈劾流丞相,險些被全家抄斬,還是熙王爺出麵保全了性命,不過卻落得貶職,所以之前熙王爺和流丞相,更是一對兒活冤家,自然也有話說。


    要麽你就歸順流丞相,要麽你就聽命於熙王爺,要想在夾縫當中生存,坐牆頭草,隻有死路一條,甚至有人說,這天下哪裏是皇帝的,分明是流丞相和熙王爺的。


    說了這麽多話,總而言之,那是交代了流丞相並非是一個好惹的主,還有就是,所以流丞相如今發話了,誰還敢放她流聽荷出王府?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流蘇紫千算萬算,還是逃不了老狐狸的手掌心。


    流蘇紫想到這裏,慌忙走到了香爐邊上,拿了一杯茶水,倒了進去,香爐裏的香料,這才熄滅了,不管這香料的副作用是什麽,她流蘇紫也絕對不可以坐以待斃。


    香料斷然是不能夠再用了,而除了柳兒以外的丫鬟,自然也不能夠再讓他們進來了,可是流蘇紫有一點想不通的是,要是這香料有毒,為什麽隻單單是她流蘇紫有反應?


    看了青兒以及屋子裏的其他丫鬟,反到一個個精神得很,難道說,這些熏香沒有毒?自己誤會了?


    正思索著,柳兒已經熬好了藥端了進來,瞧著流蘇紫眉頭緊鎖的坐在了床榻上,柳兒小心翼翼的問:“小姐,是不是老爺罵您了?你要是覺得心裏邊委屈,您可以打罵柳兒,解解氣也好啊,千萬別這樣悶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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